第一百二十一章 第三類永動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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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爾奇斯…是第十七軍團領袖的母星嗎？”

卡恩思索了片刻，才從記憶深處挖掘出有關於科爾奇斯的記憶，很顯然，他對那些在大遠征中並不耀眼奪目的懷言者們知之甚少，以至於卡恩甚至從未去刻意瞭解過任何有關於他們的事情，畢竟他們那堪稱‘友善’的征服手段實在是效率太慢，根本無法與其他軍團的高效媲美。

只不過，卡恩的確對懷言者有著一定程度的印象，只不過這份印象並非來來自現實宇宙，而是來自伊萊恩曾給群山之子們看過的未來影像——無論是在臭名昭著的伊斯特凡登陸點屠殺，亦或是席捲了整個極限星域的暗影遠征。

若說未來可能會發生的大叛亂一定有著某些關鍵節點的話，那麼其中一定少不了懷言者的身影。

想到這裡，看著母親那副沉思的模樣，卡恩大致弄懂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既然母親要對抗混沌的力量，那麼就應該提前去接觸那些可能會發生叛變的軍團，剷除掉任何可能存在的叛變火種。

畢竟，被亞空間邪力所盯上的阿斯塔特軍團顯然不止一支。如同參天大樹也會有著蛀蝕的孔洞，實際上，卡恩對於諸多阿斯塔特軍團的看法並不樂觀——在那份充斥著恐怖黑暗的未來景象中，他窺視到人類帝國曾經的榮耀在叛亂中毀於一旦，其中的破滅都有著混沌作祟的蹤影，而與混沌對抗著的母親無疑要衝到這種事件的最前線。

如此看來的話，母親在失蹤的這段時間內與他們有所交集倒也並不奇怪。

“這麼看來的話，您應該已經和他們接觸了吧。”

“是啊，不止是接觸了…甚至還有一大堆等著我去處理的麻煩事。”

“不過要細講的話，可能有些複雜。大概的情況就是…從亞空間返回現實的時候，我落在了懷言者的世界——但沒過多久就被父親授予了相當重要的工作，所以我就隨著懷言者的艦隊去了科爾奇斯…”

“隨後，就在當地發現了鐵人和亞空間入侵的跡象。”

伊萊恩略顯苦惱地說著，她還是不太理解為什麼被自己取下核心原件的鐵人還會活動，並且那座本應被亞空間帷幕所遮蔽的機械巨塔也顯露在了現實宇宙中。

但從這份加密戰報上也沒有記錄任何過於強烈的亞空間能量讀數，那位已經升魔的鐵人早就被放逐回了亞空間也說不定。

如果真要仔細思考的話…有可能是奸奇的後手吧。

只要是無法理解的變化就可以統一甩到藍毛鳥的身上，在這個宇宙也算是一種共識。

“……原來如此。”

在聽到‘鐵人’這一詞彙的同時，卡恩眉頭緊皺。

雖說並不知曉母親為什麼要去一趟科爾奇斯，但大機率應該是來自帝皇親自下達的指令，最近訊息相當閉塞的努凱里亞也並沒有聽說過懷言者軍團發生過什麼重要的事。

大機率是大遠征的進度問題吧。

只是…他本以為母親大機率是去科爾奇斯處理亞空間相關的事情，但沒想到除去亞空間相關的問題以外，科爾奇斯上竟然還有鐵人的跡象。

對於那些黑暗科技年代的可怕造物，幾乎歷經了兩百年漫長戰爭的卡恩也早有耳聞，在戰士結社的傳言中，那些可怕的憎惡智慧都有著超乎尋常的殺傷力，而這份殺傷力的來源，自然也是來自這些古老存在的身上的那些難以想象的先進科技——在前往葛摩尋找母親的路上，卡恩可沒少被羅納德那些嘈雜瑣碎的嘮叨洗腦，這些機油佬們對科技的追求幾乎可以媲美狂信徒。

甚至有傳言曾說過，那些古老的鐵人甚至有著傷到基因原體的可怕武器。

只不過，這類傳聞也通常都伴隨著第一軍團的介入而止息了。

由此看來，母親的身邊還真是無時無刻都伴隨著惡意與危險啊…就連萬里挑一的鐵人復甦都能被碰上。

“所以，這一次出行也是因為鐵人嗎？”

面對著卡恩的疑問，伊萊恩的回答有些猶豫。

“…大概吧。”

畢竟，她也不知道科爾奇斯到底發生了什麼。按理來說的話，再緊急的情況也不過只是遺蹟裡面的其他鐵人都復甦了而已，以第一軍團與第十七軍團的聯合軍力而言，這種程度的小事根本算不得什麼問題。更何況莊森也是帝國中為數不多對鐵人相當瞭解的存在，所以她當時離開去處理亞空間的問題時，並未在意科爾奇斯上可能會有的殘留問題。

並且戰報上的各種資料也證明他們所要面對的事情頂多算是鐵人的‘怪異’，而不是那些黑暗科技年代的恐怖科技。

光是從地表仍有駐軍的情況就能看得出來，科爾奇斯的問題並未嚴重到需要動用滅絕令的情況。

就算莊森再極端，也不可能在科爾奇斯地表仍有駐軍的情況下直接投放旋風魚雷。

——只不過…為什麼那座巨塔中卻湧出了源源不斷的鐵人軍團呢？

她回想起戰報上記錄的那些過於異常的鐵人，過於孱弱的戰鬥能力、高度的可塑性，像是從工廠中被生產出來的工業基石一樣…和自己在亞空間夾縫中所見到過的那些機械活屍完全不一樣，若說那些機械活屍像是鐵人們已死去的屍骸，那麼這些異常鐵人更像是從襁褓中剛剛誕生的嬰兒。

按理來說的話，鐵人的這類中樞原件幾乎相當於人類的大腦，伊萊恩不認為有任何存在能在大腦被拆下來的情況下繼續維持活動，如果沒有源源不斷的鐵人從巨塔中湧出，在她看來的話，這種詭異的事件頂了天也就只能算作是‘屍僵’反應。

可是機械巨塔內裡那堪稱無窮無盡的產能卻是的的確確地存在。

伊萊恩自己也不知曉那些黑暗科技年代的鐵人是否擁有著類似第三類永動機的科技，所以她在潛意識中還是有著些許不安。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