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不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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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基因原體的交流很快就結束了。

伊萊恩在處理完珞珈的事情以後，立刻帶著卡恩離開了指揮中心，準備前往處理鐵人高塔的事情——雖說當時的卡恩在與安格爾泰敘舊，但很顯然，這個臨時營地裡並沒有決鬥坑可供他們‘敘舊’，彼此之間也只是稍微地交談了下軍團的現狀與瑣事。

在不算漫長的交流中，兩位老朋友算是將積壓了多年的苦水一起傾倒給了對方。

很顯然，他們都對於‘被基因原體的繁雜事務突然壓到頭上’這種事深有感觸，二人之間的感情也並未被數十年的時間輕易淡化。

當然，除去軍團的繁忙事務以外，兩位阿斯塔特也聊了很多很多，其中包括但不限於大遠征中剿滅過的異形世界、在一場又一場的戰爭中繳獲了多少顱骨/經書，甚至還有一些對基因原體的抱怨。

尤其是安格爾泰，當他和卡恩提及到自己的基因之父時，完全就是一副被工作與生活壓垮的巢都平民的模樣。

卡恩也十分感同身受，畢竟伊萊恩失蹤的那段時間，幾乎可以算是第十二軍團過得最艱難的時間段了——無論是母星努凱里亞的經濟狀況，還是其麾下諸多世界的資源稀缺，以及大漩渦區域難以剿滅的各種太空海盜，全部都是令他倍感頭疼的情況。

要治理那麼多的星系和世界，絕非是一項輕而易舉的任務，更何況它們全都在一場龐大的戰爭中近乎元氣盡失，需要數十年的時間才能勉強恢復過來。

不過，對於這個問題，安格爾泰倒是和卡恩提及了懷言者現如今的編制——由龐大的軍團重新改編，組成為了諸多更為靈活的戰團，而當這些戰團以艦基的形式來行動時，後勤與補給的問題就會變得簡單起來。

而深受後勤苦害的卡恩當時就目光清澈了起來，雖然群山之子現如今幾乎只剩下八個連隊的兵力，但如果伊萊恩還沒回歸的話，那麼這種分散開來、各自發育的策略是完全可行的。

雖然卡恩並不知曉懷言者這個制度是由伊萊恩給珞珈提議的。

不過，這種問題倒也不影響兩位老朋友久別重逢時的敘舊。

儘管卡恩在交流時回想起了自己曾在伊萊恩記憶中見到的【受祝之子】，以及那個時間線中的懷言者所做出的‘豐功偉績’，但他清楚地知道，就算是既定的命運、或者是某種高高在上的意志，也是可以改變的。

所以，對於這位將來可能會命運多舛的戰鬥兄弟，卡恩從始至終都將其視為自己所認識的安格爾泰，而不是那位骯髒、醜陋的附魔戰士。

況且，卡恩也下定了決心，要如同伊萊恩改變戰犬們的命運一樣——在未來，他也要改變安格爾泰的命運。

而與卡恩關係十分要好的安格爾泰，自然也察覺到了對方在提到那場大漩渦戰爭時的異樣。

但就像信任的紐帶往往是雙方相互努力的結果，這位懷言者戰士並沒有多想，只是將其視作了某種不能多說的秘密。

……

當安格爾泰再次見到珞珈時，他的基因之父似乎已經完全改頭換面。

那張與人類之主極其相似的英俊面龐不再篆刻著《聖言錄》燙金咒文，甚至連任何符文刺青都難以窺見，深紫的瞳眸內的迷茫也盡數散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極為堅定的目光，仿若某種熾熱的烈焰在其中不斷燃燒。

“吾主，您這是…？”

儘管見到自己的基因之父終於擺脫了頹喪十分高興，但安格爾泰還是有些疑惑兩位基因原體到底交流了什麼。

在這些日子裡，珞珈所表現出的自毀欲、崩潰的模樣，時常令懷言者的戰士們十分擔憂。

並且，由於珞珈對待一切事項的消極態度，也導致他們根本無法深入地瞭解這位基因之父的狀態，更何況現如今科爾奇斯的危機還未能完全渡過，這些阿斯塔特們只好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的諸多事項。

當然，他們絕對猜測不到珞珈竟然有著想要自我了斷的想法。

就連伊萊恩在得知了珞珈的想法以後都大為震驚，她也沒想到珞珈在預知到未來的一切後竟然會被打擊到頹喪不堪的境地。

“改變。”

珞珈輕聲呢喃著。

而對於子嗣的疑惑，珞珈僅僅以簡潔的詞彙來表述了自己的變化。

在這段時間中，他幾乎陷入到了如同未來的自己在完美之城事件時的思考——許許多多極端的理念在茫然的想法中出現，彼此碰撞，直到伊萊恩的重拳落下，才令一切龐雜的想法終於歸於穩定。

也令珞珈再一次感慨命運的多舛。

如果不是伊萊恩殺了艾瑞巴斯、自己處決了科爾法倫，那麼自己之前那副迷茫的模樣恐怕一定會被他們乘虛而入，甚至可能會更遭。

“……？”

安格爾泰有些不解。

儘管他十分想要理解基因之父現如今的想法，但很顯然，懷言者並沒有卡恩所說的‘心靈連結’那麼便利的能力。

“所以…您決定回來接管軍團了嗎？大人。”

安格爾泰嘗試地問道，在他看來，珞珈似乎已經完全走出了之前的陰霾。

雖說完全不知曉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安格爾泰潛意識還是希望自己的基因之父能夠像過去一樣，重新帶領起第十七軍團、而不是將絕大多數的重任都交付在自己的肩上。

“嗯。”

珞珈微微點頭，淡紫的瞳眸中滿是堅定。

“在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安格爾泰。”

“儘管我是不稱職的父親與領袖，但作為你們的基因之父，我必須要帶領你們你們真正地擺脫【命運】的枷鎖。”

“科爾奇斯的危機、完美之城的災難，我絕對不會讓它們出現第二次。”

“在這條漫長的旅途中，我已經看見了命運的十字路口，也看見了車輪的軌跡…如果我仍舊沉溺在祈禱中，不願目睹真相的話…那麼我將辜負父親對我的期待，辜負子嗣對我的敬仰。”

“鐵人的事情——很快就要結束了…在那之前，讓懷言者的戰士們稍微準備一下吧，安格爾泰。”

“我們要遠征了。”

……

……

接下來兩三章把鐵人處理了，然後就去怕怕眼ttk！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