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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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導航員所料，在伊萊恩的指令下，這艘艦船毫無顧慮地衝入了他們眼前的亞空間風暴。

說實話，穿越亞空間風暴這種事對於伊萊恩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麼太大的問題。

除去她那些以肉體硬抗亞空間風暴的離譜經歷以外，早在從大漩渦衝入恐虐神域時，十二軍團就已經有了面對亞空間風暴的成熟對策。

在開啟了艦船上的反靈能立場、順利地突破了亞空間風暴之後，他們順利地從科爾奇斯星系的曼德維爾點回到了現實宇宙。

而當緩緩駛入科爾奇斯的星港軌道時，他們被眼前的場景震撼到傻眼了。

在星球上空的空曠地帶，兩支阿斯塔特軍團的艦隊正在彼此對峙著，光矛與宏炮的高能訊號源源不斷地反饋在鳥卜儀陣列上，彷彿只要對方稍有變故，就要在這片安詳的星系中掀起一場大戰——就連剛抵達科爾奇斯的群山之子們，都被這種詭異的態勢所震驚。

儼然一幅即將爆發衝突的嚴峻態勢。

“這…這是發生什麼了？”

看著眼前這幅詭異的場景，還未來得及感慨自己從亞空間風暴中劫後餘生的導航員喃喃道。

而在指揮室中，伊萊恩也對眼前這幅詭異的景象感到頭疼。

她清清楚楚地記得，在自己離開之前應該是已經把混沌的問題處理了。

那麼如果暗黑天使想要對懷言者動手的話，就應該只剩下鐵人的問題。

“…母親？”

就連身經百戰的卡恩，一時都對這種情況感到迷惑。

“暗黑天使和懷言者…這是準備要開戰嗎？”

“…我覺得，可能只是誤會吧。”

面對卡恩的問題，伊萊恩微微搖頭，她並不認為這兩支阿斯塔特軍團會在現在這個節點開戰。

雖然莊森的極端與冷酷有目共睹，但是暗黑天使的戰士們卻也絕非會完全順從他瘋狂的想法行事。

在大遠征尚未結束，清繳鐵人危機的時候選擇與另一支阿斯塔特軍團全面開戰，這是任何一位帝國的阿斯塔特都不會完全聽從的軍令。

儘管每個阿斯塔特軍團對於他們的基因原體的命令都近乎是無條件服從，但若要叛變帝國？恐怕沒人會想這種事。

甚至連同在不遠的大叛亂，一開始也是以‘阿斯塔特會像是雷霆戰士一樣被清算’的名義，由帝國戰帥所親自掀起，近乎一半基因原體為其背書，甚至是在混沌力量的影響下，才被成功開啟。

儘管如此，但各大叛變軍團中起初仍有數以萬計的忠誠派戰士不願叛變人類帝國，甚至為此而戰死在伊斯特凡三號。

由此可見，就算是阿斯塔特，在一些事關重大的問題上也不會完全聽從他們基因之父的命令。

如若莊森執意要與懷言者為敵的話，那麼他麾下的原體侍衛應該能夠及時拉住這位雄獅的瘋狂念想。

雖說伊萊恩尚不知曉暗黑天使的內部現在是何種情況，但光從未來的卡利班將會因內戰而分崩離析的下場來看，這支最強軍團的內在恐怕也不像表面上那麼完美無瑕。

最起碼，那位在未來將會成為墮天使之首的盧瑟，應該早就已經在莊森的安排下返回了卡利班，全神貫注地投入到了後勤工作之上。

然而，他內心中的那份渴望參與戰鬥的不忿、以及被自己養子如此對待的憤怒，恐怕不會就此完全平息。

畢竟…從一位父親、到一位下屬，乃至父子之間關係的驟然調轉，可不是什麼輕鬆的話題。

在心中稍微為那位盧瑟的遭遇稍微有些打抱不平，伊萊恩的思緒緩緩從禁忌知識中抽出，重新返回到了眼前的情形。

現如今，在她眼前所呈現的，是一場只需些許火星就會一觸即發的軍團大戰現場。

如果有哪艘巡洋艦的光矛、宏炮‘不慎’走火了的話，那麼這兩隻軍團所要面對的下場不僅僅是揹負上有關於【內鬥】的罪名，而且還有來自帝皇對於他們的質疑，而相較於艦隊規模較少的懷言者而言，暗黑天使所要承擔的罪名與質疑可能更加沉重。

畢竟，大遠征雖然已經進入了末期，但卻還沒有完全結束。就連在未來的烏蘭諾大捷結束之後，大遠征也是依然在帝國戰帥的指揮下繼續進行，直到混沌力量對現實宇宙展開全面的侵蝕，人類在銀河中的開疆拓土才能算作暫時結束，遠征的範圍也僅僅侷限於星炬的照耀極限。

而在叛亂平息以後，虛弱不堪、搖搖欲墜的人類帝國，也已經不再具備發起另一次大遠征的精力了。

在伊萊恩的努力下，她自認為自己應該是暫時掐滅了混沌對現實入侵的諸多視窗——大漩渦、命運之手，如果沒有什麼太多意外的話，叛變發生的時間可能會向後再推一段時間，畢竟像是艾瑞巴斯那樣的宇宙級爛人千載難逢。

當然，伊萊恩也不認為混沌邪神們沒有其他更多棋子可以用來推動大叛亂的爆發，無論是福格瑞姆的剌人劍、亦或是死亡守衛的泰豐斯，他們都有著能夠將一整支阿斯塔特軍團硬生生拖下水的可怕能力，更不必多提那位‘聰明絕頂’的馬格努斯，僅僅只是與他見過一面，伊萊恩就知曉這位對靈能的探究近乎毫無節制的兄弟會有著千百種方式墜入奸奇的陰謀之網。

就連自己，在未來也可能無法倖免於恐虐的魔爪。

雖說第十二軍團已經在那場混沌遠征中掙脫了吞世者的命運，但來自恐虐的賜福卻依然穿過了現實與亞空間的帷幕，緊緊地纏繞在伊萊恩與她的戰士們所經過的任何地方。

可以說，她遺留在亞空間的那支斷臂，可能已經化作了某種類似於契約般的事物，源源不斷地追溯並窺視著伊萊恩的蹤跡與所作所為——

伊萊恩有種預感，自己與血神的決戰，有可能不會延續到遙遠的第四十二個千年。

至於在那之前…

她還要妥當地處理好許多事。

就比如，調節好暗黑天使與懷言者之間的關係。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