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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謝老夫人出了廳子,蘇意才走到主座上坐下。
須臾,她吩咐道:
“若春,你帶人去將喜兒綁過來。”
嚴媽媽心一驚,道:
“主母,可不能用綁!”
說完,忙給錢氏遞眼色。
錢氏萎靡地窩在椅子裡,正想開口,卻被謝望雪一個眼神制止住。
蘇意睨向錢氏,反問道:
“不過是個丫頭女婢,又不是金枝玉葉,怎還用不得綁?”
“兒媳說的是。”錢氏嘴和心不和。
嚴媽媽見錢氏不管她了,心下便開始發慌。
她心思一轉,聲音馬上帶著討好,諂媚道:
“主母您大人有大量,老夫人也說,不過就是個不值錢的東西,何必如此勞師動眾?”
蘇意用指腹摸了摸桌上的杯沿子,末了,敲了下。
她轉過臉,泠泠的眸子像是結了霜,道:
“你個老虔婆,偏你長了張嘴。若春,替我給她掌嘴!”
嚴媽媽知道若春力氣大,見她走過來,登時嚇得面如土色。
她忙自己掌嘴,邊打邊哭道:
“老奴是蠢材,豬油蒙了心!原想讓喜兒多跟二爺親近親近,保不齊能混個妾室噹噹。沒成想,這現世報來的這樣快……”
“主母,還打嗎?”若春問。
蘇意抬手,讓她回來。
接著,她拿帕子擦擦手,故作疑惑道:
“不過就是偷了個戒指,怎麼又扯上二爺了?”
嚴媽媽動作一滯,整個人像是紮了馬蜂窩似的原地呆住。
“老奴……”她顫顫巍巍、哆哆嗦嗦,扭頭看向黑了臉的錢氏。
旋即,她又忙扇自己嘴巴,邊打邊道:
“小人多嘴,全是小人多嘴……全是小人的錯……”
就這樣,嚴媽媽跟瘋了似的,一直嘴裡重複這幾句話,再不說其他。
蘇意見她如此,便讓人將其拖了出去。下一秒,目光落在錢氏身上。
她起身走過去,溫聲道:
“眼下咱們侯府是新貴,陵京城裡都是捧著的。若是自己不看好自己的腳下,哪天摔了,可就是想爬也爬不起來了。”
說完,她給錢氏添上新茶。
錢氏本想尋個由頭逃了,可這新茶剛添,她又開不了口了。
她囁嚅半晌,道:
“嗐!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許姨娘,她遠房的表侄女來了,剛喪夫,還帶著個孩子,手裡不大寬裕。我、我想讓喜兒給她送些銀子過去的,誰想那賤婢自己拿錯了……”
說完,她忙端起茶飲一口,繼續道:
“我也不知情,這才誤會了若春姑娘。”
語盡,她趕緊拿帕子擦擦額角的汗。
總算圓回來了。
蘇意點頭。
倒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大娘子本就與許姨娘不和,又怎麼會給她的親戚遞銀子?
她不緊不慢道:“既是親戚,自然應該多多幫襯。可此事,兒媳竟從未聽姨娘提起,姨娘怕是與我見外了。”
錢氏尷尬笑笑,解釋道:
“許氏本就是事事都愛藏心裡的,意兒你不必介懷。”
蘇意若有其事地答應著,又不解道:
“既然如此,這裡面又礙著二爺什麼事?”
錢氏笑容一僵,只能硬著頭皮道:
“是我說的不夠詳細,那表侄女過來,是望山去接的,眼下估摸著正幫著安頓呢。”
蘇意點頭,用帕子擦了擦唇邊的水漬,隨口道:
“安頓到何處了?”
謝望雪本就好奇,心下聽個大概也自覺明白不少。
她倏然開口,猜測道:
“今早我便見兄長乘馬車往湖邊去了,想來,該是住在先前哥哥買的小書齋了。”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
“好像叫,鎖春齋。”
錢氏看著女兒喋喋不休的模樣,恨不得一巴掌打過去。
底兒都透穿了。
蘇意心底湧起一絲嘲諷,什麼小書齋,不過是買了一處與人歡好的浪蕩居。
她掩面輕咳幾聲,不動聲色。
“那鎖春齋,原是為了夫君能一心科考才置辦的宅院。初心便是讓他能放下家裡的瑣碎,專心讀書。
如今卻將人都安頓到那裡,母親一向疼惜偏愛夫君,如今怎麼出了這麼昏頭的主意?”
錢氏鬆口氣,到底是信了。
“眼下宅子也來不及收拾,她又來得倉促,左右思量,到底是拿不出個好主意。意兒你蕙質蘭心,定是有法子的。”
“這有何難?
不過就是許姨娘的親戚,自是應該與許姨娘住在一起的。我瞧著許姨娘的院子,還有間空著的,挪過去不就成了。”謝望雪百無聊賴地纏著帕子,略有得意道。
蘇意作一副為難狀,輕輕扶住額角,道:
“妹妹說的也有道理。可那間屋子卻只一張破床,加一把破椅罷了。現下又來不及收拾,豈不是怠慢了親戚?”
謝望雪起身,搶詞道:
“這有什麼怠慢的。
嫂嫂不知,許姨娘雖念過書,可祖上皆是鄉野草莽,並不在意這些。她那些個親戚,也不過需個遮風擋雨的居所,又不是千金請來的奶奶,斷不會在意的。”
“如此,那便請過來?”蘇意試探道。
錢氏冷著臉。
她自己閨女說的話,她竟挑不出一絲錯處。
“不若我去接吧。”錢氏怕被蘇意看出端倪,主動請纓道。
蘇意起身,思忖片刻,道:
“您是長輩,不過就是個小輩親戚,又是遠房的,哪裡需要您去,兒媳去接過來便是。”
說著,她輕咳兩聲。
錢氏見此,忙關切道:
“瞧瞧,你還病著,還是快些回去休息才是。”
謝望雪上前給蘇意遞上茶,又將她摻著坐回去,道:
“嫂嫂實在勞累,母親又不合適,不若讓我去接,說不準我還能得個密友呢!”
說著,徑自開心地笑了。
錢氏像是被觸到逆鱗,立刻黑下臉,罵道:“你去什麼去?你巴不得跟姓許的走的近些是不是?”
謝望雪委屈,上前道:
“母親著急什麼,不過就是接個人罷了。”
錢氏頓覺失態,忙理好儀容。
她看向謝望雪,臉色沉沉,苦口婆心道:
“那許氏是個毒婦、煞星,當年若不是她進門,你那大哥哥也不會夭折。你是我的孩兒,更應該離她遠些,莫被她傷著才是。”
謝望雪抽回手,俯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她笑道:
“母親言重了。
女兒不過是去接那遠房親戚,怎麼就變成與許姨娘走的近了?再說,許姨娘性子溫軟,又不是個會武的,也不會吃人,怎麼能傷著我呢?”
錢氏抿著唇,看這丫頭是鐵了心想要去看看。
半晌,她盯著謝望雪不說話。
蘇意觀了片刻,又咳嗽起來。
繼而,起身道:
“眼下也來不及收拾,那樣的屋子待客,總顯得咱們侯府不周到。現下外頭瞧著時候也不早了,妹妹陪我去將那表姐妹接來,也算是全了臉面。母親以為如何?”
錢氏也不想孩子不高興,見著臺階忙跳下來。
“這倒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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