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你辜負了地球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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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偽的光明！！！我要你們墜入深淵。”

咆哮聲震天動地，無數的聲波跨越了真空的距離，除了被究極閃耀迪迦和賽迦保護的太陽系，銀河系內所有的形體包括行星、矮行星、恆星、中子星、甚至是黑洞全都盡數炸裂。

自動波動，甚至還在向外行息延伸，無數星系團運動軌跡都遭到破壞，星系與星系之間發生碰撞，無數文明驚恐，駭人的恐怖力量，甚至引起了其他平行宇宙的注意。

漆黑的觸手鋪天蓋地而來，迪迦用力的抬起雙翼，璀璨的光芒從他的雙翼之間向著四周綻放，瞬間便是籠罩了整個地球，將路西法完完全全的隔絕在外。

而賽迦自然也沒有閒著，腳掌猛的一塌，地面便是飛身而起，身影瞬間便是遍佈整個天際。

無數手持七彩光劍的身影與鋪天蓋地的觸手不斷碰撞，漆黑的火焰翻滾，七色的光芒在其中翻騰不休。

“吼~”

看著形狀扭曲，不斷髮出野獸般的咆哮，靈智正在逐漸遠去的路西法，撐起防護壁壘的迪迦雙眼當中金光流轉，腳步猛然踏前一步，手中的屏障向前移動移動一步，兩步，一步，兩步……

迪迦的步伐緩慢且堅定，但在路西法看來好像魔鬼的步伐。

無論他如何爆發出黑暗的力量，其恐怖的威力甚至令得超星系團都為之顫抖，但迪迦撐起的天幕卻始終巋然不動。

而就在某一時刻，迪迦的腳步瞬間加速，金色的天幕竟是反向將路西法的整個身軀牢牢包裹，最後以高速瞬間飛出了太陽系，飛出了獵戶座旋臂，飛出了破爛不堪的銀河系，飛出了扭曲不堪的本星系團，飛出了已然變形的室女座超本星系團，甚至是直接飛出了宇宙，來到了一片虛無般的異宇宙。

而賽迦也是緊跟其上，在光幕之中與路西法糾纏，數之不盡的七彩光芒，不斷的切割著路西法的形體。

不過奈何路西法還是打破了宇宙能量守恆定律的拉普拉斯妖一般哪怕被斬去再多的身軀，下一瞬間無數的黑影便是會再度補上，那源源不盡、滔滔不絕的黑暗即便是賽迦都顯得有些吃力。

可是到了這片沒有任何東西的異宇宙，迪迦自然不需要再擋了，直接便是加入戰局。

如果說面對賽迦路西法還仍然有進攻的餘地，在面對賽迦和究極閃耀迪迦的聯手，現在在路西法就止於像防守的份了。

路西法雖然理論上承載了一個宇宙的黑暗，無限的二分之一也是無限。

可對面也是兩個無限。

以一敵二，即便路西法再強也要有一個限度。

不過路西法怎麼可能甘心就這麼走向慢性死亡？！

揹負了無數黑暗的他，揹負了黑暗憤怒的他，揹負了黑暗絕望的他怎麼可能坐看這光明戰勝黑暗的爛俗故事按照既定的方向如此發展。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

“什麼光明戰勝黑暗？！什麼正義戰勝邪惡的爛俗戲碼！！”

“宇宙從黑暗而來，終將要歸於黑暗。”

“黑暗才是唯一不變的正義！”

“你們以為！！就憑你們這些一閃即逝的光芒也想戰勝我！！！”

不過路西法的話並沒有說完，迪迦猛烈的攻擊便是直接將他的身軀從中間切開，一分為二，打斷了他的話語。

“你的失敗從來都不是因為光明戰勝黑暗。”

“從來都沒有人規定過，光明就是正義，黑暗就是邪惡，至少我們從來都沒有。”

“你失敗的原因僅僅只是你辜負了地球的期望而已。”

“僅此而已……”

迪迦高高舉起了自己的右手，金色的光芒在他的掌間匯聚，而賽迦也是身影化光，衝入了迪迦手中的光柱之中，化作其中一部分，照耀整個宇宙。

粗壯的光柱直衝異宇宙邊緣，無窮無盡的光束，似乎要將整個宇宙直接切開。

不過這片光柱在路西法的眼中卻是有另外一番光景。

在這無窮無盡的光明之中，路西法好像看到了無數的人，那些人他好像都見過，好像都很熟悉，好像都很親切。

但不知為何又顯得陌生的可怕。

一抹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恐懼，猛然籠罩路西法的心頭。

說起來有些可笑，無盡的文明給予了黑暗以恐懼之名，而以黑暗化身，以恐懼化身的路西法自身居然也會因某件事情而感到恐懼。

這種恐懼很是奇妙，最好是在外闖禍的小孩被家長揪了出來，揪著耳朵時的恐懼一般，發自內心，不因為任何其他的東西而有所改變。

“這~，這是……”

路西法無數觸手之上的眼瞳同時縮小，原本扭曲不可名狀的身軀，好似遇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瞬間收縮，重新畫成了那黑紅二色的巨人模樣。

他看著那光束之中顯現的藍色星球，眼神是那樣的呆滯，那樣的木訥。

他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在光明的照耀下，他的腳下出現影子。

他的身軀是人形，但是他的影子卻是那般的扭曲，仍然是那副無數觸手的不可名狀模樣。

影子之中無數鬼臉觸手不斷的扭曲著，似乎是數之不盡，張牙舞爪的怪物，匍匐的路西法的腳底想要將其拖入深淵。

而在這一刻，路西法這才想起了自己誕生的意義，想起了自己過去堅持的一切，想起了自己的憤怒與咆哮，也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雙手猛然爆頭撕裂般的痛覺，在路西法的頭腦之中不斷的盤旋，一聲聲絕望的哀嚎與低吟好似幽靈一般，在他的耳邊盤踞不休。

“不~，我沒有錯，這本來就是一條絕望的路。”

猛然間，路西法停止了自己的動作，猛然抬頭看著那託舉光束託舉著無數光明與希望，託舉著自己曾經揹負的憤怒的巨人，渾身上下再度爆發出恐怖的黑暗火焰。

火焰在燃燒腳底下的影子在不斷地向四周伸展，似乎要吞噬這片異宇宙。而路西法的身影也是瞬間衝刺而出，向著迪迦的方向從此而去。

而面對如此的路西法，迪迦也不再留手，手中持續的光柱好似推金山島嶼住一般落下，瞬間便是吞沒了路西法的整個身軀。

在無窮無盡的光明之中，路西法身下的影子層層瓦解，那無窮的怨靈在這充斥了人性之光、星球之怒與宇宙之光的光芒之中，好似烈日下的殘雪，瞬間便是笑容殆盡。

而路西法的身影也是緩緩消融。

不過對此路西法卻並沒有任何惱怒，也沒有任何不甘，只是面容平靜的看著光柱之外的迪迦。

“我失敗了，你因為我不夠堅定。”

“但我的路沒有錯，從來都沒有。”

下一瞬間，一道深邃的種子猛然破開這片光柱，一種無可阻擋之勢瞬間破開了異宇宙消失在了迪迦的視野之中。

那速度之快甚至連如今的迪迦也無可阻攔。

不過對此從關注之中重新恢復申請的賽迦卻是微微拍了拍他的肩膀搖頭搖頭道：

“不必再追了，那顆種子已經不再是路西法了。”

身化光柱，親身參與整個過程的賽迦比之迪迦更明白剛才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身為戴拿、高斯和賽羅三位一體的傳說中的奧特曼，賽迦不但有賽羅超強的武力，還有高斯絕強的知識儲備。

賽加十分的明白黑暗是如何的絕望，任何一個接觸黑暗的文明或者生物，都會墮入毀滅與殺戮的深淵。

這是文明造的孽，這是無數文明，無數積累的結果。

即便後來的文明想要彌補，想要改變，也完全做不到。

光之國的誕生不過三十多萬年，在這之前不知誕生了多少強大的文明，多少高緯度的生命？多少黑暗的主宰，可是至今對於黑暗的汙染他們都束手無策。

可是今天卻不一樣，在今天賽迦可以完完全全的感受到那一顆種子的不同。

那是一顆純淨的黑暗。

沒錯，用純淨來描述黑暗，雖然有些怪異，但事實的確如此。

那一顆種子甚至比光明，來的更加純潔。

而感受到賽迦的意志，迪迦這才明白了那顆種子真正的含義也明白了，路西法最後行為的目的。即便是敵人，他也不由得深深感到震撼。

他明白了那句“不夠堅定”還有“沒有錯，從來都沒有”是什麼意思。

他辜負了地球的期望，去擁抱了無數黑暗的期望，黑暗期望他能夠平反，但毫無疑問，他失敗了，也成功了……

失敗是因為路西法沒頂住黑暗的侵蝕，成功是因為他塑造了一顆種子，一顆希望的種子……

如果這條道路真的能延續下去，如果宇宙黑暗的根源真的能夠重回潔淨，那稱路西法一句不世之恭絕對沒有問題。

不過這其中還有很大的風險。

純淨的東西也最容易遭到汙染，如果這東西落到心懷不軌之人手上，那路西法做的一切準備，他也僅僅只是一場無用的鬧劇而已……

“雖然是敵人，但希望能夠成功吧……”

看著黑暗種子離去的方向，迪迦一隻手按著自己的心臟，向著這可能造福無數平行宇宙的可能性獻出了自己由衷的祝福。

不過也就如此了，大戰之後，迪迦和賽迦的事情絕對不會少。

“剛才的戰鬥宇宙遭受的破壞實在是太大了。”

“是的，我們就用我們的光明力量來幫助修復一下吧，這個你可能不太熟悉，我教你啊。”

……

無數平行宇宙的另一邊……

“可惡的光之國，我等阿布索留特的勇士……”

水晶搭建的國度當中，看著面前空間裂縫當中呈現出來的光之國的模樣，小金人塔爾塔羅斯咬牙切齒，雙拳緊握，如果不是因為光之國有奧特之王的話，他怕是要直接衝進去大殺特殺了。

畢竟前一個世代的boss貝利亞就曾經單挑整個光之國。

現在老貝都增強多少次了，結果還是被賽羅大的找不著北，還被幹掉永遠也復活不了了。

而最為新時代的boss塔爾塔洛斯開局就吊打了最強形態的賽羅，去光之國直接開無雙，不過分吧？

可是這個版本奧特曼之王是真不講武德，身為神秘四奧卻不和其他三個一樣玩神隱，一直躲在光之國鎮守等離子火花，著實是不給小金人活路。

不過小金人的憤怒倒也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他的死兆星在閃耀。

“啪~”

一聲好似什麼東西漏氣了一樣的聲音突然響過，一道細細的墨線不知從何處漏出，小金人塔爾塔洛斯便是感覺渾身一僵，隨後整個身影便是直接倒了下去。

一抹淡淡的黑色出現在他的體表，隨後蔓延全身。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一抹黑暗並不是從塔爾塔洛斯的體表傳出的，相反體外的墨線的根源全部都是塔爾塔羅斯。

如果在究其根源，拉開塔爾塔洛斯的專屬異空間，就會驚愕的發現原本燦金色的異空間在此時此刻竟是被無邊無際的黑暗填滿。

這股黑暗無比的純粹，不夾雜任何其他的東西，好像只是宇宙的起點與終端，也是生命的起點與終端。

塔爾塔羅斯這邊的動靜自然是引起了阿布索留特內部勢力的警覺。

可是等有人來到此處，小金人塔爾塔羅斯的身影已然完全消散，沒有留下任何一絲塵埃……

……

同樣與此同時……

另一片平行宇宙當中……

看著鏡子當中沒有一絲顏色接近透明的身軀，蕭奕仁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之前蕭奕仁雖然抽出了自己體內所有的黑暗，給予了黑暗扎基塑造出了一個黑暗路西法。

但畢竟那時蕭奕仁的力量，本源也是黑暗，只能抽走絕大部分，還要有一絲保留自身的生機。

明白黑暗力量究竟有多難纏的蕭奕仁在離開之後便是瞬間打做起了準備。

明白了，黑暗沒有任何前途可言的蕭奕仁當即便是直接轉變了思路。準備直接投身光明。

不過在此之前為了保證自身的純淨，對自身進行一次徹頭徹尾的“大清洗”自然是絕不可少。

而在實驗的過程中，蕭奕仁便是發現光明其實和黑暗一個樣。

同樣被文明賦予了別樣的色彩，只不過是相對正面，使用的多了依舊容易被其感染，然後逐漸變成奧特曼那種道德標準極高的存在。

這種東西蕭奕仁雖然並不在意，依舊可以接受但是隨著實驗的進展，蕭奕仁卻是發現一個更優質的形態，也就是如今這無結無垢的純淨形態。

於是蕭奕仁也就拋棄了所謂黑暗與光明，完成了自己的純粹化。

現在的蕭奕仁完全可以自主的驅使黑暗與光明，那些被文明賦予了期望的東西，完全不可能沾染蕭奕仁的身軀。如同萃取一般，正是因為蕭奕仁與那些期望完全不相溶，但與光明與黑暗相溶。

但是光明與黑暗在期望中的溶解度比蕭奕仁的溶解度大，然後蕭奕仁就成了如此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角色。

“哈哈哈哈，我真他媽是個天才~”

不過蕭奕仁的笑聲並沒有持續多久，便是直接戛然而止。

因為就在剛才，就在他大笑的一瞬間，一抹黑暗沾上了他的面板，將他染成了黑色。

蕭奕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