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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著急去處理被控制的人,而是談論了一下今晚的事,眾人都認為這是玩狼來了的遊戲,往後幾天,我們要打足精神。
五行門的人散走後,剩新娘子白靈兒和杜超的時候,我才問杜超道:「確定了沒有,他和你沒有關係吧?」
杜超摸了摸鼻子道:「沒有關係。」
我道:「那我就搜魂了,你下去安排一下,今夜還沒過去,危險還沒解除,不能掉以輕心。」
如果是我玩這一招的話,不會緊跟著就再次行動。
畢竟你能想到的東西,別人也能想到,會做好陷阱等著你。
但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同理,你認為最安全的時候,恰恰是最危險的時候。
今晚,不能放鬆警惕。
杜超作為專業的安保人員,他明白我的意思,也不會在這種時候犯錯誤。
送走杜超,我才走向那個假杜超。
他體內的異界生物已經完全把他控制了,此刻的他就跟一個木頭人一樣,眼皮都不能眨。
我走過去,手指輕輕抬了抬,他身上纏繞的藤門就開始蠕動,鬆開了一些壓制。
見他眼珠子能夠轉動,我就問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是誰派你來的。你可以自己告訴我,到時候,我保你一條生路!」
我最後給出的許諾,基本上等同於廢話。
因為像他這樣的人,身後的親人基本上是被對方掌握在手裡了。
他,不為自己而活,也不為自己而死。
乍一聽,我們會覺得他很悲哀,可定下心來細細一想,哪怕是普通人,正常人,又有多少敢說自己是為了自己而活?
所以對於他來說,我給出的任何條件都是廢話。我也只是慣例的問上一句。
我話音落,還是把他的嘴巴給鬆開,讓他有說話的機會。
不過結果如我所想,他一言不發。
我很敬佩這種人,因為但凡自私一點的人,他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對不住了,我只能抽魂了。」
我說著再次禁錮他的身體,單手朝他眉心按去。隨著我的力量進入他的靈竅,開始抽離他的魂魄,他烙印在記憶深處的東西也化為一股股的資訊能量進入我腦海裡。
如此重要的東西,肯定不會在第一層記憶裡,所以我都沒有去解析,而是趁著他的記憶朝我流來的時候洞察他的整個靈竅,很奇怪,我沒有發現任何禁制。
心裡嘀咕,我也不敢深入的去讀取。隨即就終止了搜魂,意識從他靈竅裡退了出來。
新娘子見我那麼快就收手,問我道:「怎麼,碰到禁制了?」
我道:「碰到了我心裡還不虛,很奇怪,他靈巧內察覺不到禁制,有些反常。可能是我修為不夠,老婆,你去探查一下。」
新娘子嗯了一聲,手一揮,在房間內留下結界,我也釋放出五行燈守在一旁。
搜魂,簡單的來說就是用自己的精神力量強行入侵對方的魂魄,從魂魄裡強行讀取記憶。而一個人的記憶都是烙印在靈魂深處,深入的記憶讀取,會把被讀取的人的魂魄撕扯成碎片。
如果順從,這個過程的損害不會太大,若是反抗,很可能造成魂魄的殘缺。
白軒就是後者,只不過他魂魄受損後,整個人的身體機能都跟著減弱,現在我也只能是讓他恢復生機,隨後再去考慮修復他的魂魄。
而對於搜魂的人來說,也會注入全部的精神力,相對來說,這種時候也是最危險最脆弱的時候。
當然,對於新娘子來說,簡單的搜魂並不需要像我說的那樣去做。
不過
我還是高度戒備的守在周圍,防止對方去而復返,給我們設下一個陷阱。
新娘子開始搜魂後,五行燈就散開到辦公室的每個角落,把整個房間都守住了,在這個範圍內,任何和陰陽沾邊的東西只要出現,哪怕我無法阻擋,也能在第一時間察覺。
而且新娘子出手後數秒,那人眉心就閃爍出一道金色符文。
果然有禁制!
而且是非常高明的禁制,否則我不可能沒有察覺。
還好我留了個心眼,沒有強行的抽離下去,否則出發禁制,它的反擊力很可能在一瞬間就擊穿我的意識,洞穿我的靈竅。
新娘子用了十分鐘左右才解開那道禁制,讀取到相關記憶的時候,她眉頭皺了一下。
我正準備問她是不是讀到了什麼重要的資訊,結果那人的眉心又出現了第二道禁制。
接下來新娘子就像是剝洋蔥一樣,一連解了五道封印,第五道封印解開的時候,那人已經是七竅流血。
第五道應該是最後一道,讀取完後,新娘子手就從他眉心挪開,才挪開,那人嘴裡就噴出一口黑血,眼珠子直接被一個強大的力量壓出了眼眶,耷拉在臉上。
這一幕讓我心裡一驚,想去參看那人的情況。新娘子擺手道:「魂飛魄散,沒救了。」
新娘子說這話的時候憂心忡忡,似乎是從這假杜超的記憶裡讀到了什麼不好的資訊。
我沒有問,走上前收了那人體內的藤蔓。失去支撐,只剩下一口氣的假杜超一下就癱軟在地上,血水在光潔的瓷磚上一下就蔓延開來。
人已經沒救了,我也就不在折騰他,打出一道金屬性光芒,給了他一個乾脆。
處理了假杜超後,我走到白軒病床前才問新娘子道:「老婆,你讀到了什麼。」
新娘子道:「不是什麼好訊息。」
她沒有明說,但我心裡咯噔一下,側頭看向白軒,新娘子會意過來,點了點頭。
白靈兒雖然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我和新娘子身上,但細微的動作還是被她給捕捉到了。
白靈兒冷聲道:「有什麼事就說,不用藏著掖著,還是你們夫妻兩直接把我當外人了。」
新娘子沒說,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本來不想告訴白靈兒,可是聽了她陰陽怪氣的話,我忍不住道:「有些真相,說出來你恐怕接受不了。」
剛才新娘子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如果只是單純的有人想拖住我,那她讀出來完全可以說。
不說,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出手的人是邱玉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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