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世界蛇是否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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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白哲那刻意的挑釁,琴極力剋制著內心那股衝動的情緒,努力秉持著身為騎士的準則與優雅,但她沒有辦法去否認事實,這次騎士團的確是被愚人眾給刷的團團轉。
讓她所煩躁的是,身為蒙德政權的西風騎士團居然沒能發現,雖然白哲說的話異常地難聽,不過正應了璃月那句老話忠言逆耳。
不過他還是記得世界蛇和騎士團目前還是合作關係,不知道白哲是基於合作,還是因為別的原因,將世界蛇收集到的正確情報給到了凱亞。雖然琴個人對於眼前的白哲談不上喜歡,更何況這傢伙還把自己的妹妹給拐走了。
而琴從不是那種為了自己個人而做出行動的人,她做的一切都要考慮蒙德,她正是那個繼承守護之名的騎士。繼承了溫妮莎蒲公英騎士之名的琴要做的自然就是永護蒙德,即使再怎麼厭惡眼前的白哲她也不會表露出來。
琴向前踏出一步與白哲正對相視,隨後從容的模樣似乎沒有被白哲的言語給影響到一絲一毫,只見她緩緩開口道:「那麼身為世界蛇首領的你,現在到這裡來又是有什麼事情呢?我可聽聞你在荊夫港異常地活躍呢,勞倫斯家族能夠這麼快速地恢復,想必你也是功不可沒吧。」
白哲看著路旁的一株盛開的蒲公英,彎下腰將其掐斷捧在手心裡對著天空一吹,蒲公英瞬間化作飛雪一般四散而飛。
「古恩希爾德家族會讓荊夫港裡死去很多人,大海會被鮮血給染成紅色,發臭的屍體會被堆積在路邊,這裡的孩子們望著無法歸家的父親……這一切就是風神巴巴託斯想要看到的嗎?」
琴長舒一口氣那雙和芭芭拉一模一樣的灰藍色眼眸閃過一抹動容,眨眼睛臉上的表情恢復成了以往嚴肅。
「如果你有什麼話想要說大可以直接說出來,不然你來這裡意欲何為呢?」
白哲拍了拍雙手清理掉手上殘餘的蒲公英,臉上那惡劣玩味的笑容讓人心生厭惡,而且他的態度異常的惡劣,導致周圍的騎士都看他非常的不順眼。
「按照現在的局勢來看,勞倫斯家族與古恩希爾德家族之間的戰爭已經是無法避免了。不過我更加偏向於勞倫斯家族,世界蛇也給予了他們不少幫助,那邊我倒是能夠說上幾句話。」
白哲的語氣逐漸嚴肅,而且帶著很強的針對性,針對的是誰?當然是整個古恩希爾德家族,在蒙德城明面上是西風騎士團掌權,實際上騎士團內部大部分人都是古恩希爾德家族的勢力。
「但是就算勞倫斯家族贏下了這場戰爭,對於他們的處境也無濟於事……」
「關於這一點琴團長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才是,名為勞倫斯的罪人枷鎖在蒙德就如同詛咒一般,所謂的罪人血脈直到他們滅亡之前,都會像烙印一般打在他們身上,只要勞倫斯家族還在蒙德的境內,這個罪人的詛咒就還會有下一個一千年,伴隨著勞倫斯家族一代又一代。」
「對此難道你不覺得可笑嗎?蒙德人明明知道貴族的時代早已結束,但是對於勞倫斯家族先祖的惡行,那份仇視卻一點兒沒有減少,還真是雙標啊~」
琴對於白哲剛剛的這番話心裡很是贊同,但是她不會對著眼前的白哲表露一分一毫。令琴沒有想到的是他比蒙德絕大多數人看得都要透徹,甚至有些地方連身為團長的自己也沒能想到。
白哲摟著梅比烏斯的肩膀扭身準備離去,最後留下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
「對此我這裡倒是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我不僅僅能讓古恩希爾德家族知難而退,而且還能讓勞倫斯家族心甘情願地將荊夫港歸納到蒙德城管轄範圍。」
但是顯然他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雖然世界蛇和騎士團是合作關係,但是騎士團對於世界蛇可沒有幾次回報,基本上
都是透過凱亞和白哲的關係,反倒是讓騎士團白嫖到了不少情報呢。
頓時琴和凱亞眼前一亮,白哲的那番話不就是她們所追求的嗎?畢竟這樣就是皆大歡喜的結局,但是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辦到呢?
不過白哲特意的在他們面前說這番話,顯然是想要騎士團拿出相對於的誠意才行,那麼換位思考一下世界蛇需要什麼?
……
回到勞倫斯莊園的白哲卻悠閒地喝起了茶,只知道外頭優菈帶隊進行突襲計劃,勞倫斯家族與古恩希爾德家族這一千年來第一次正面對抗,誰輸了誰的軍心自然會產生動搖。
而且這次的計劃還是優菈提出的,為了實行突襲計劃優菈不惜與南柯總督爭執,對於優菈而言她無法面對失敗,擺在眼前的只能是成功這一條路。
荊夫港外圍一處森林中,古恩希爾德家族軍隊其中一處營地駐紮於此,優菈渾身沐浴的鮮血手中握著的大劍顯得很沉,非常的沉……
誒?我的手在顫動嗎?
優菈那雙眼眸顯得有些暗沉,抬頭望著周邊四散而落的屍體,內心彷彿是打翻了調味品一雜陳,明明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殺人了,還是浪花騎士的時候就已經殺了不少盜寶團的傢伙,但是……
一名侍從騎士同樣沐浴鮮血,一路上突襲給他們帶來的疲倦印在眾人的臉上。
她緩步走到優菈的身邊放低身姿提醒道:「願天啟的開拓之名拂曉未來,稟告家主大人,來犯之敵已然被驅逐殆盡,但是我們也損失近乎半數……屬下認為我們該走了,不然等古恩希爾德家族軍隊反應過來我們就來不及撤離……」
優菈點了點頭無神的望著自己的手中,不知不覺手中沾染的鮮血都已經凝固,那直衝鼻腔的腥臭味無時無刻都在衝擊她的大腦。
死在自己手上的是誰的兒子,又是誰的丈夫,又是誰的父親呢?優菈不知道,真正的戰爭是如此的殘酷,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但是足夠讓她難受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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