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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之皎!”
男人的聲音如雷貫耳,砸在溫之皎耳邊,吵得她腦袋嗡嗡響。她努力仰著頭,用力扯著對方的手,可窒息感卻越來越明顯。
她近乎絕望地抬起頭,想要看清楚掐她的人,可此刻她只能看到對方咧著嘴以及嘴裡尖尖的牙齒。
……這個牙齒,是裴野?!
溫之皎意識到的一瞬,裴野卻一用力,將她狠狠摜在地上。
她全然不清楚自己在什麼樣的場景裡,卻只能感覺濃重的崩潰與憤怒,火從耳朵一路燒到臉。她跪趴在地上,手摸著地板,想要站起身,卻聽見咚一聲。
裴野單膝跪在她面前,骨節分明的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用力將她按在牆邊。她抬頭,便看見他那雙發紅的眼睛和緊咬的牙齒,沙啞的聲音中透露著狠戾,“你這個噁心的壞女人,你以為你是江家的人,我就不敢動你?”
溫之皎喉嚨火燒火燎,臉氣得通紅,耳邊也嗡嗡叫,淚珠不斷地從眼睛裡滾落,沾溼了顫動的眼睫。她的辱罵卡在喉嚨裡,嘴巴張合幾次,怎麼也吐不出來。
裴野的手從她的肩膀一路摸到她的下巴,緊接著,攥住了她的下巴,“接下來,我會把你口口程式碼3289238902weuioqweuio@晉江文學城,你等Zhe口巴!”
他的聲音逐漸變得機械,混亂,不可名狀,方才溫之皎還只是憤怒和崩潰,此刻便立刻感覺到了害怕與恐懼。
溫之皎不斷摩挲著地板,不斷後退,而裴野仍在說著莫名其妙的混亂話語,甚至還口播了幾個廣告。
“現在了還在裝,看來你看小說就來全網唯一正版xx閣還是不知道害怕?”
救命!xx閣才不是正版!
溫之皎絕望地想要爬走,卻又被裴野抓住了腿,他仍在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此刻,她本就不好的精神狀態終於到了臨界點,努力伸手去夠遠處放在地上的裝飾花瓶。
終於,她摸到了花瓶,兩隻手臂迅速抱住花瓶,轉過身對著半跪在地上,仍然扯著她腿的裴野敲下去。
去死吧!江遠丞這個瘋子都不敢這樣對她!
“咔嚓——”
花瓶驟然破碎,裴野腦袋血流如注,可他只是冷冷地用拇指觸了下流到了嘴邊的血,輕輕舔了一口。
溫之皎:“……”
“你他媽的,你——”溫之皎忍不住爆了粗口,淚水嘩啦啦流,但嘴角卻慢慢彎了起來。她的眼裡滿是崩潰,臉上卻有了一個絕望的笑,“我……你……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這一切荒謬得她發笑。
“你錯就錯在動了不該動的人!”
裴野話音落下的一瞬,所有場景都無限縮小,化作了如膠片一格似的場景。
原地驟然浮現一本巨大的書,將一切盡數納入書中,又轟然合上,封面流轉著一行金色的字型。緊接著,幾條鎖鏈嘩啦作響,將整本書纏繞鎖上。
溫之皎身體一抖,迅速睜開了眼,昏黃的光芒讓她的視線愈發模糊。
溫之皎茫然了幾秒,前座司機的聲音響起,“溫小姐,還有幾分鐘就到莊園了,您……”
她緩緩瞪大眼,四處張望了下,卻望見後視鏡裡滿臉淚水的自己,以及司機臉上的擔憂。她下意識抽出幾張溼巾擦了擦臉,視線一時間不知道落在哪裡,腦子一片空白。
她還在車裡……那,剛剛那些是夢?
是了,那麼離譜的場景,是夢就對了,夢不需要任何邏輯的。肯定是她剛剛偶遇裴野,被他氣到了,再加上剛剛在車上看了會兒小說,就有了這麼荒謬的夢!
溫之皎不斷拍著自己的心口,像是在哄著自己似的,可很快的,她又想起來昨晚的夢境。同樣的厚重的書,鎖鏈,還有書上的金色書名……
這一切難道真的是巧合嗎?
車子駛入莊園停車場,傭人拉開車門,溫之皎下了車便直奔住宅區。她一路跑回房間,開啟抽屜,抽出一本筆記本,開始記錄。
辛葡路,車禍,總***惑,裴野,被掐,書,她害了人,奇怪的臺詞……
不對。
溫之皎努力回想著方才夢境中的書名,卻驟然發覺,那一行金色字型似乎是……她緩慢地寫下了夢中的那行字:總***情[鎖]
溫之皎:“……”
好像變了個字?
她放下掛著毛絨球的筆,撐著臉用力盯著筆記本上的關鍵詞,試圖從中拼湊出一個答案。但很可惜的是,這些關鍵詞放在一起簡直比亂碼還奇怪。
還是別想了,頭疼。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夢境害的,她現在還覺得有些缺氧。
溫之皎將筆記本一推,伸了個懶腰,手一掃便將手機掃到了地上。手機在咔嚓聲後,受到感應自動亮屏,息屏前的小說頁面驟然映入眼簾。
她盯著那個螢幕,眉頭緩慢地蹙起,幾秒後,她突然意識到一件事。等下,夢中……裴野說的那些東西,不就是那種盜文裡才會出現的亂碼嗎?!
一旦想通這個關節,無數種相關的聯想也驟然浮現在她腦中。
溫之皎大腦宕機許久,彎腰將手機拿起,手指也顫動起來。
……難道,這一切都是小說?
為了印證她的猜測,她迅速拿起手機檢索起來了關鍵詞,把江遠丞與裴野的名字加上小說一頓搜尋後,除了同人文外一無所獲。她又根據情節繼續檢索,依然沒有找到相關的東西。搜了半個小時後,她放下手機。
最後,她的嘴巴又慢慢彎了起來,手指插入髮絲裡,腦袋緩慢滑落在臂膀上。沒幾秒,悶悶的笑聲響起,她笑得有些疲憊。
太好了,在江遠丞的身邊待了幾年,她也終於變成瘋子了,到底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嗡嗡嗡——”
手機震動起來。
溫之皎低頭,看到了母親的資訊。
【已經說好了,一週後,大師會去一趟A市】
她心放下了,但很快的,下一條資訊接踵而至。
【阿隨也會跟著去】
溫之皎看到這條資訊頭皮發麻起來,幾乎立刻回撥了電話,“媽!我都跟你說了,不要告訴他!”
她豁地站起身,走了幾步,“你讓他老實在C市不好嗎!?”
“就算原本的婚約不算數了,他也畢竟是弟弟,難不成還會害了你?”母親倒吸了口冷氣,又道:“就是因為你一直說沒問題,但哪裡都有問題,我才讓阿隨一定要跟著去一趟!他會一直待到訂婚結束,到時候再跟我們一起回C市。”
“這幾年,你每年回來就待幾天,見你久點都難,我這不也是擔心你?”
她話音有了些低落。
溫之皎一下子沒話說了,扶著腦袋,好幾秒,她才道:“可是溫隨他,他就很討厭啊。”
“你這話說的是,我沒見過比他還能忍你的人了。”母親話音帶了些抱怨,“養成了多好的性子,現在倒是要便宜別的姑娘了。”
溫之皎語塞,她張了張嘴,“他除了跟你們告狀還會幹什麼!我不想跟你說了!”
她也不管母親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氣得走了幾圈。
溫家並不是什麼有錢世家,但也有個公司,在C市有幾家連鎖超市,家境算不錯。家裡統共就她一個獨生女,她打小就貪玩,父母便想著把股份掛她名下,給她招贅。
溫隨就是在這個背景下領回家的,他也的確出息,品學兼優,肯吃苦,做生意也有些天賦,聽說家裡公司經營得不錯。
但溫之皎依然討厭他,因為打他出現後,她幹什麼都要小心。她出去玩不帶溫隨,三分鐘不到就會接到父母的電話,帶上溫隨的話,那她就別想跟別人多說一句話。
他熟練掌握顛倒黑白、告御狀、當眼線,她早戀一下都跟特務接頭一樣小心翼翼。
這幾年他們聯絡少了很多,但他一來,發現自己日子過成這樣,百分百會把自己的處境彙報給父母。
溫之皎不敢想象到時候父母得多擔憂,畢竟他們解決不了,除了乾著急也沒用,還不如不讓他們知道。
她咬著唇,想來想去,開始列計劃。首先,不能讓溫隨發現她和江遠丞的不對勁,其次,她得繞過溫隨單獨和大師會面,最後……
“咔嚓——”
臥室門被推開。
溫之皎合上筆記本,回頭看過去,卻見江遠丞站在門口。他穿著正裝,握著柺杖,灰眸蹙著,透過偌大的臥室裡與她對視。
“怎麼沒下去吃飯?”
江遠丞問道。
“啊?”溫之皎反應了下,看向窗外,發覺天色已黑,她立刻起身,“沒什麼,在看手機。”
她走到他身旁,又道:“你不是開會嗎?這麼早就結束了?”
江遠丞垂頭睨了她一眼,“你希望我更晚些回來嗎?”
溫之皎覺得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了,她立刻從善如流地挽著他的臂膀,對他笑了下,“有空我們真該一起去那家道觀看看的,那裡的風景很不錯。”
江遠丞面色稍好了些,手扶著她的肩膀,將她擁入懷中。好幾秒,他低聲道:“結果怎麼樣?”
溫之皎頓了下,道:“還可以,但是他們沒說算日子的事。”
江遠丞的鼻唇貼在她耳邊,親了一下,才起身。
他又道:“所以呢?”
溫之皎抽出挽他手臂的手,卻被他握住,一時間動彈不得。下一秒,他那雙灰色眼睛中有了些冷意,凝著她。
“我在想,我爸爸以前做生意時請過一名很厲害的玄學大師。”溫之皎仰著臉,對他淡淡笑了下,“剛剛問過了,大師說下週有空來A市一趟。”
江遠丞挑起眉頭,眼睛更冷了些,俯視著她,“溫之皎,我不是傻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嗎?你根本就是想隨便請一個人敷衍我,延遲訂婚時間是不是?!到了現在,你還惦記著他是不是?!”
他的聲音越來越沉,眼神尖銳起來。
溫之皎心裡咯噔一下。
這麼快就看穿了?
她仰著頭,輕聲道:“遠丞,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是我又哪裡做得不夠好嗎?”
“我不會讓你請的所謂大師過來的。”江遠丞捏住她的下頜,眼裡有著譏誚,“要請,可以,我讓生活助理請,就請那些最負盛名的來,比你說的那些——”
他話音驟然頓住,灰眸順著她的臉一路下滑,最後停留在她的脖頸上。下一秒,溫之皎的肩膀被他按住,緊接著被他按在了樓梯拐角處。
“怎、怎麼了?”
溫之皎被他的動作嚇得一結巴,一時間失語。
江遠丞卻抬起手,粗糲的指節摩挲著她的脖頸,眼睛越來越冷,“這是什麼?”
“啊?”溫之皎茫然,背後起了一身冷汗,腦中飛速運轉起來,“你在說什麼?”
……不會吧,不會這麼倒黴,裴野掉了根頭髮之類的吧!天殺的,要真是這樣,一萬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啊!
溫之皎的心臟急速跳動起來,機械低頭,卻什麼也沒看見。她有疑惑抬頭,卻在這時,卻在這時透過樓梯拐角的拱形窗玻璃瞥見了自己的倒影,她終於看到了比頭髮更絕望的東西。那就是,她脖子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小圈紅色的痕跡。
這是什麼?什麼時候留下的?過敏?可她沒戴項鍊啊?
她費解時,卻發覺江遠丞的手指已經有些顫了,灰色的瞳孔驟然擴散,聲音帶著隱忍的怒意,“是誰留下的?你發生了什麼?”
……完了,他的過度保護欲又要爆發了。
“為什麼受傷了?”江遠丞的眼皮痙攣起來,手指不斷撫摸地著她脖頸的紅痕,語氣愈發輕,“為什麼總是這麼容易受傷?你就不該出去的,我不該聽你的話,不該……”
他的手攥住了她的手臂,將她一路拉回房間,“告訴我,是誰?!”
江遠丞的怒意愈發大,但溫之皎腦中只有剛剛提取到的關鍵詞:不該出去!
不可以,不可以啊!
怎麼辦,不能出去的話,難道之後她要在江家跟大師單獨見面嗎?這裡可全都是眼線啊!
“遠丞,你聽我說,這不是什麼傷——”
溫之皎話音突然頓住。
不對,這真的不是傷嗎?她摩挲著自己脖子上的痕跡,很快,便感覺到火燒火燎的疼來。一個恐怖的猜測油然而生。
難道,這是夢裡那個裴野留下來的痕跡嗎?可是夢怎麼會留下痕跡呢?難道那些夢真的是某種預示?
溫之皎腦子愈發混亂。
“你難道要替傷害你的人說話嗎?”江遠丞的灰色眼睛眯著,話音卻出奇地溫和,手扶著溫之皎的臉。像是誘哄似的,他低聲道:“對方是誰?你不說的話,今天的司機,保鏢,傭人……我會挨個叫到你面前問話。”
“皎皎,是誰讓你這麼護著呢?”
江遠丞的唇角抽動了下,可他卻附身,用唇在她的傷痕上留下了一個個吻。
溫之皎立刻伸手抵著他的臉,垂著臉,沉默了許久,久到江遠丞的心都往下沉。
他察覺到心臟像是被攥緊了一般,躁動的情緒使得他的血液沸騰,連帶著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一切。
江遠丞的手攥住了她的手,卻看見她臉上有了一顆顆淚珠,一種無聲的哭泣。
“是裴野。”她話音透著些難過,“我在道觀裡遇到他了,他說我跟你根本不配,讓我不要以為我可以攀上高枝了。”
江遠丞聞言,眉頭抖動了下,“裴野?那你為什麼不說?”
溫之皎用力推開江遠丞,哭得梨花帶雨,“他警告我,識相點就離你遠點。我不想告訴你,就是因為他是你朋友!你能做什麼啊,你能為了我這樣的人去打他嗎?我不是不清楚我在你心裡的地位,不過是個好拿捏的玩物而已,那我除了忍了還能做什麼呢?”
“我如果真把你當做好拿捏的玩物,我為什麼還和你訂婚?”江遠丞動作急切地身後去觸她,卻被她抬手開啟。他道:“裴野還說什麼了?”
“我連請個大師為我們算日子,你都覺得我別有用心!”溫之皎尖叫起來,蓬鬆的捲髮黏連在蒼白的臉上,黑眸溼漉發紅,話音帶著哽咽,“你讓我怎麼相信你,相信你是想好好對我?裴野說什麼重要嗎?他說得對啊,我就是配不上你啊!”
江遠丞踉蹌幾步,想要擁住她,可下一秒,她用力一推將他推出房門外狠狠關上了門。
“砰——”
門合上的一瞬,江遠丞的臉色瞬間鐵青陰沉起來,他的呼吸愈發急促。站在門口敲了一會兒門後,卻聽見房間來傳來一聲差點變音的“呱滾啊!”
江遠丞閉上眼,幾秒後,他攥著手杖,快步離開。
“現在,調查一下裴野今天的行程。”
他話音平靜地對著傭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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