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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建方就沒給雲初留任何拒絕的空間,鄭仁泰,蘇定方兩位早早就看出雲初擁軍之後帶來的巨大利益。

別看僅僅是一頓酒宴,唱幾首好聽不好聽的歌,跳幾個上不了檯面的舞蹈,可是,府兵們就吃這一套。

這對他們來說是榮耀,是在得不到貞觀年間鉅額賞賜後唯一能回家誇耀的東西。

長桌宴真的很好吃,一個人一輩子總要吃一回。

勳貴們吃的東西與黔首們吃的東西是兩回事,不過,這並不包括這些軍方大將們。

這些老派將領們,在出徵之後,還是按照老習慣,吃的東西儘量與軍卒持平。

所以,他們對於晉昌坊大食堂的食物吃起來沒有半分不適應,哪怕是豕肉,他們也照吃不誤。

軍隊吃飯有軍隊的吃法,今天既然吃的是長桌宴,那就沒有人廢話,只是很兇勐的吃飯,就連梁建方非常推崇的防毒藥,他們也沒有喝幾口。

李績把面前小碗裡的最後一根芹菜放嘴裡,再用全麥饅頭將幾個小碗裡的湯汁弄乾淨,吃掉,最後用茶水將幾個小碗涮一涮,就當是餐後例湯了。

“你與趙孝祖交好,那麼,對老夫杖責他一事,是不是也心懷怨憤?”

雲初笑道:“沒有,沒有,晚輩那裡敢置喙您呢。”

李績嘆口氣道:“這就是有了。”

雲初拱手道:“晚輩總是認為對一個剛剛殺敵得勝還朝的將軍,不該苛求過甚。”

李績笑道:“時間不對,如果這是太宗年間,就算趙孝祖如何驕狂,在我等面前不過是小孩子哭鬧要糖的小事,太宗皇帝也會認為他只是想要更多的賞賜,不值一提,不會有人把他的行為與別的不好的事情聯絡到一起。

事實上,那個時期驕狂的人多了,其中程咬金,梁建方他們兩個是幹這種事最多的人。

太宗皇帝心胸如天空一般開闊,容得下,也想的開,更有信心確信這些人翻不了天。

因為,太宗皇帝自己便是普天之下最英明的統帥。

現在不一樣了,當今陛下一天戰場都沒有上過,卻經歷過侯君集叛亂。

雖然那件事對太宗皇帝,以及老夫等人心中不算什麼大事,僅僅是心痛罷了。

然,對於當今皇帝來說,則是一場災難,當時的他,無兵無權,困居於長安坊市,生怕他的兄長會拿他開刀問斬,惶惶不可終日。

有了那件事,就他對兵事有著天然的畏懼感。

好在,他雖然畏懼,卻有面對的勇氣,這已經非常的難得了。

這個時候,我們這些當兵的,就不能過度的挑戰皇帝的尊嚴,儘量的親近他,保護他,儘量的遵從皇帝制定的規矩。

否則,當皇帝的畏懼之心大過勇氣……到時候,你看的就不再是趙孝祖血淋淋的屁股,而應該是他血淋淋的人頭。”

聽著李績腹誹皇帝如同他腹誹梁建方一般隨意,即便是在大夏天,雲初依舊覺得寒冷刺骨,左右瞅瞅,發現坐在李績身邊的蘇定方依舊在澹定的吃東西,另一邊的梁建方在兇勐的喝酒。

李績看出來了雲初的不安,就笑道:“老夫曾經擔任過東宮太傅,這些話當著皇帝的面也曾經說過,你莫要擔心。

不過,你的這種謹慎的性格倒是好的,以後,在皇帝沒有徹底的建立起自己的自信之前,還要繼續保持這種謹慎的做派。

按理說,這些話輪不到你這個八品小官來聽,可是呢,老夫搜檢軍隊中能用的人才,足足有一百六十七人之多,可惜,能入老夫雙眼的只有三人,而你,是三人中官職最小,年齡最小,經歷最淺的一個。

偏偏不僅僅是我,還有蘇定方,鄭仁泰,梁建方等人在檢視了你在西域,在長安的所有大小事情之後,最被我們看好的人三個人中以你最佳。”

聽李績把話說到這裡,雲初就忍不住轉過頭去看正在一群老將中間縮頭縮腦裝孫子的裴行儉。

李績笑道:“裴行儉算一個,至於另一個是誰,你以後自己會發現的。

至於為何這兩個被我們精挑細選出來的人,為何不如你,你以後也會發現的。

不過,裴行儉馬上就要當長安縣令這個要職了,你應該好好地幫幫他。”

雲初驚愕的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幫他?”

李績歡喜的瞅著雲初道:“因為一個月後,你參加進士科考試,就會被選官就任萬年縣尉。”

“我打算考明算的。”雲初還想最後掙扎一下。

“不,你參加的就是進士科,老夫已經給你在禮部報過名了,同時,吏部那邊也做好了準備,就算你在考場上一個字都不寫,你也是今年的新科進士,了不起,就是排名不高罷了。

考試是為了選材,選材又豈是區區一張試卷幾篇詩賦就能確定的。

你在龜茲這個戰場試卷上,沒有逃避,沒有膽怯,雖然很狼狽,雖然戰敗,還被突厥人的弓箭射的如同刺蝟一般,即便是如此,明知必死,你還有勇氣在戰場上奮勇殺敵,拯救回紇同盟殘兵,激發潰散的回紇殘兵跟著奮勇作戰。

就這一條,武試!在老夫這裡就過了。

至於文治……呵呵呵”

李績站起身,瞅著鬱鬱蔥蔥的晉昌坊,看著高大巍峨一柱擎天的爛慫大雁塔,也看著人頭攢動的大食堂,微微搖頭道:“為老夫平生僅見的高明人物。

一個破敗的晉昌坊,三年時間,就成了這般模樣……這些年來,老夫見過不知多少英才,見過多少驚才絕豔的幹吏,也見過無數可以定鼎天下,充當激流永柱的雄才人物,唯獨有本事不用朝廷一文錢,就能把一個破敗地方治理成這般富庶模樣的人……老夫委實是平生僅見啊。

聽聞,你有雄心壯志心要把整個長安城都治理成晉昌坊的模樣,老夫聽聞,都心血難平……”

說到這裡,李績端起梁建方給李績倒的防毒藥,找了一個空碗,分給了雲初一半。

雲初連忙道:“孫神仙……”

李績大笑道:“那個老道一輩子只救人,何曾見過他害人,即便是往這酒水中新增藥材,也一定是能夠延年益壽的好東西,儘管飲來。”

說著話,就把酒碗塞雲初手裡,跟他重重的碰了一下,就一飲而盡,然後,就是雲初非常熟的模樣,李績呆滯不動。

雲初連忙也一口把碗裡的足足有三兩的防毒藥喝光,為了照顧李績的臉面,跟他一起呆立當場。

大夏天,一口氣灌三兩七十四五度的酒精,雲初還能站的穩穩當當的,倒是李績的模樣可不怎麼樂觀,先是吐出一口酒氣,然後一張有些黝黑的臉就變成了紫色,再然後,就一把抓住身旁的鄭仁泰,看的出來,他想努力的站穩當。

不過,不得不敬佩老傢伙的自制力,晃盪幾下之後站穩當,晃晃腦袋衝著嘿嘿怪笑的梁建方道:“終究是中了你這個老殺才的暗算。”

梁建方哈哈大笑,對李績道:“還以為你這一輩子都能算無遺策,哈哈哈。今日在這小小的晉昌坊被殺的人仰馬翻的……哈哈哈。”

李績不理睬得意的梁建方又問雲初:“此物果真能夠減少外傷潰爛之症?”

雲初堅定地點頭道:“從太醫署的對比研究來看,有效率在六成左右。”

李績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神有些迷離,悠悠的道:“六成,六成,六成已經足夠了。”

說罷朝雲初擺擺手道:“今日中了梁老狗的暗算,我們來日再戰。”

然後,就在部曲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走了,看起來,李績的酒量不太好。

馬是騎不成了,安排了家裡的馬車送李績回去,回到家裡才發現,人已經走了一大半。

也是,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在一個八品官的家裡飲酒吃飯,能來,全是看在李績這些人的臉面上。

就算覺得雲初很了不起,這些見慣了沙場戰爭的人,還真得沒有把雲初這樣的戰場小卒子看在眼裡。

過來,也就是圖個新鮮,看看李績口中不錯的人是一個什麼樣子。

裴行儉陪著雲初又拜見了一圈人,這一次,走掉的人就更多了。

直到剩下四五個人的時候,這些人就轉移戰場去了雲家的內宅。

等雲初跟裴行儉兩人上好了清茶,梁建方瞅著蘇定方道:“是你說,還是我說?”

蘇定方瞅著雲初跟裴行儉道:“我來說,你說不清楚。”

梁建方立刻閉嘴,蘇定方喝了一口清茶,稍微愣愣神,馬上道:“全力經營長安!這就是你們一個擔任長安令,一個擔任萬年縣尉的全部意義所在。”

裴行儉皺眉道:“如此說來,遷都洛陽,已經塵埃落定了嗎?”

蘇定方擺擺手道:“這種事哪裡會如此輕易地就有定論,不過,陛下不喜長安,這已經是肯定的,我們所有人的家業,基本上都在長安附近。

這些年來,長安周邊可用的土地越來越少,而百姓卻越來越多,長安看似繁華,實則虛弱。

現在的局面就是一個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場面,等長安的底氣被消耗一空之後,這座城市將陷入最低迷,最睏乏的時期。

原來我們以為長安這座城市沒救了,結果,從晉昌坊,曲江裡的變化上,讓我們又萌生了希望。

希望能透過人治,改變長安,至少要讓長安即便是斷絕了外援之後,還能獨自經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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