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死亡大鐵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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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步兵團的列兵，埃阿羅·拉克羅夏這輩子，哪怕把做夢的時間都算上，都沒有想象到過如此恐怖的場景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堪稱毀天滅地！

他個小兵崽子可不知道上頭有什麼軌道打擊的計劃，他只知道，天上一陣流星雨劃過，砸在了遠方的高塔廢墟核心區域。緊接著，就是山崩地裂！

且不說那吹來的、熾熱的風、那衝擊波、那巨大的聲響……最起碼，光眼前看到的東西，就足夠讓他驚詫了。

彷彿有兩個大的、許多個小的太陽，在高塔廢墟深處升起。然後，他在過去幾年一直很熟悉的高塔廢墟，就變了個樣子。

儘管是廢墟，但是這裡還是有‘標誌性建築’的。曾經城市的高樓有許多轟然倒塌，但也還有相當一部分留在了原地。戰前時代科技建立起來的高松建築，屹立百年不倒，自然是有道理的。哪怕從外表看上去多麼的殘破，但就是倒不了。許多場發生在這些戰前時代的高大建築身邊的戰鬥，那些槍彈、炮火，都沒能讓這些建築怎麼樣。

就算是155榴彈炮，砸在那些沒倒的樓房上，也就蹭點皮下來，或者將裡面早就亂七八糟的結構再弄亂一些，將樓體完全炸塌卻從未發生過。

但這波從天而降的巨大轟炸，不僅僅做到了，而且做得‘過頭’了。

不只是有戰前的高樓廢墟坍塌了，那中心地帶甚至已經見不到高樓叢林了。從拉克羅夏的視角往廢墟深處看，彷彿鋼鐵叢林中生生讓什麼怪物給啃下了一口一樣，缺了一大塊。

還沒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接連不斷的呼嘯聲就從頭頂傳來。

這聲音他倒是熟悉了，過去一個月總是能聽到。

但卻從未聽得這麼密集過。

未等他再多思量什麼，連長的命令就一層層傳達了下來，班長下令出發，他也趕緊收起思緒，緊跟隊伍。

在向前線進發的過程中，他覺得自己渾身發熱。他自己也分不清這是因為快速行軍導致的，還是那打從心底冒出來的興奮導致的。

接連不斷的轟隆隆爆炸聲，從他要去的方向傳來。那是火炮砸在綠皮獸人陣地上的聲音。

在前進的過程中，他還是心懷緊張的，生怕前面轟來一發鐵皮桶火炮的炮彈，或者出現綠皮的武裝皮卡。這些玩意兒，在過去一段時間，是他們的夢魘。

但這些都沒出現。

等到他跟隨著戰友們，來到了距離綠皮獸人陣地只有一兩百米的地方時，他就清清楚楚的知道了為什麼前面那段路為什麼沒碰上任何阻攔：

那些綠皮都被炸翻了，哪兒有什麼餘力來阻攔他們呢？那些鐵皮桶火炮、那些武裝皮卡，怕不是早被炸爛了。

他只在這裡等待了五六分鐘的時間而已，但卻已經見到了上百顆炮彈，砸在了他們眼前的陣地上。

如此密集的轟炸，震得他腦袋要麻了。

說實在話，呆在這個位置，拉克羅夏心裡還是很怕的。

那炮彈稍微歪一點點，就要砸在自己的腦袋上了；就算是沒砸過來，僅僅隔著一兩百米，那炮彈的威力他仍然能夠清晰的感覺到。

甚至軍官還在不厭其煩的警告下面計程車兵，讓他們在趴下待命時，不許讓胸腹貼在地面上，哪怕會不舒服，也要撐起身體來，那就是為了避免從地面傳來的衝擊波，震傷士兵的內臟。

就這樣原地待命等了七分鐘。按照班長說的，他們比預定時間早到了一些。拉克羅夏也不懂這些，他連鐘錶都沒有。

他只知道，現在時間到了，該衝鋒了。

其實還是有點怕的。

倒不是怕綠皮，那綠皮被這麼炸了，還能活幾個？就算是活著不少，也無非是對著幹，自己手裡有槍，太近了就上刺刀，拼就完事了。

他怕的是後面的炮兵兄弟手一抖，那就完蛋了。

但他還是跟著衝了。穿越兩百米的距離，他們殺進了綠皮的陣地之內，並迅速去尋找各處有可能存在綠皮的防禦點。

零星之間，有抵抗火力打了出來。

顯然，綠皮並沒有真的全都死乾淨了。

在坍塌的房屋裡、在多層的鋼筋混凝土坍塌形成的窄洞裡，還是藏著一些從炮擊之中存活了下來的綠皮獸人。

在人類士兵發起進攻之後，它們就從各個地方冒了出來，嚎叫著進行反衝鋒。

可它們數量太少了。

拉克羅夏的面前，出現了三隻。他和他的戰友們，第一時間開始射擊。他們排，三個班組互相之間的距離並不遠，三十多把槍，對準了這三隻綠皮，密集的火力打了過去。

綠皮也持槍反擊，但它們各自都只來得及打出兩槍，就捱了近百顆子彈，被打死了。而它們死前的戰果，也無非是將一名士兵的腿打斷了。

斷腿計程車兵會有戰友將他往後拖，後續後勤保障連的人會接手，並再接力送回到後方的戰地醫院去。

剩下的人，則繼續推進。

從後方而來的火炮還在繼續，火力比之前衰減了一些，但轟炸的區域也從原本的對綠皮陣地的全覆蓋，變成了更小的範疇，大約只蓋住了步兵前方兩百米左右的區域。

步炮協同，在他們完成了對眼下這片區域的清剿之後，炮擊將會繼續往前推兩百米，而空出來的這片區域，他們將會繼續往前探。

這個過程，將反覆持續四次，直至捅穿寬度八白米左右寬度的陣地。

說實話，整個過程之中，拉克羅夏唯一害怕的還是自己的炮兵手抖。重炮總是在自己前面兩百米左右的距離炸來炸去，確實挺害怕的。

至於綠皮？

他倒是見了滿地的綠皮屍體，而且爛得不成樣子，想找個全屍都難。偶爾有活著的冒出來，也是零星幾個，同時被幾十把槍對著打，根本不成什麼威脅。

說老實話，排除自家炮兵帶來的擔驚受怕之外，拉克羅夏最大的感覺竟然是……有點無聊？

當然，他知道自己的這種感覺略有些荒謬。

再向前一些，他和他的戰友進到了一處有四面牆壁的廢墟。這處房屋頂部被歇著的混凝土石板給蓋住了，之前應該是有一發炮彈打了進去，還有青煙在往外冒。

一半機率，那裡面是空的；另一半機率，那裡面有死得不成人形的綠皮，或者不成人形的還活著的綠皮。如果碰到後者，那就給幾槍，終結其之生命就可以了。

但儘管如此，按照戰術操守，他們還是必須要進去看看，確保裡面是淨空的才行。

這次，他們碰上小機率事件了。

‘嘭’的一聲槍響，第一個進去的兄弟半張臉爆開了，頭盔被大口徑的綠皮槍械給轟得飛了起來，整個身體也猛然往後倒去。

拉克羅夏就排在第二個。

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個身位，方便把槍抬起來。G9A突擊步槍朝著黑漆漆的空間內開始狂掃。

他看不見目標，只能這樣打。

後面同班組的兄弟們也趕了過來，如他一樣的向裡面傾瀉子彈。

拉克羅夏第一個把彈匣打空，他熟練的將刺刀掰直，然後等到其他的兄弟們都停火了之後第一個衝了進去。

黑暗之中，他隱約看到一個比他高狀許多的人形怪物，向他而來，還帶著濃烈的臭味。

他腦袋一片空白，但手上卻以最標準的姿勢，將刺刀往前一捅。

緊接著，一股很大的阻力傳來，他刺中東西了。

他沒命的用力，把刺刀往前頂，還轉動槍柄。那股阻力帶著他的身體往後了幾步，但很快卻又失去了力氣，被他猛的推倒。

拉克羅夏自己也順勢倒下。

他感覺衣服溼了，被腥臭的鮮血沾溼的。

馬上，後面幾個同班的戰友也衝了進來。有人伸手把他拉了起來，有人朝著他身下的屍體用刺刀捅刺著。

那頭綠皮確實是死了。

離開那狹窄的廢墟防炮洞之後，藉著光亮，拉克羅夏看到自己現在確實很狼狽，身上全是血。

不過應該都是綠皮的，他沒覺得自己受傷，只是手臂用力過猛，這會兒稍微有點發虛。

逐漸回過神來，他驚喜於自己竟然用刺刀拼死了一頭綠皮！

雖然那傢伙恐怕在之前的掃射之中吃了不少槍子兒，身受重傷，但畢竟是他捅死的。

左右一看，卻發現，身邊連帶著他自己一起，就還只剩下六個人了。

剛剛在他前面進去、被一槍打爆頭的，是他們班死的第四個人。

今天只死了兩個，還有兩個是過去半個月裡死的，他們班一直沒補進新的兵員。

他變得清醒了一些，之前‘無聊’念頭早就飛了出去。

班長上來，拍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大聲吼道：“幹得漂亮！但是列兵！我們現在沒空休息！繼續出發！”

戰爭，仍舊殘酷。

……

李科希也覺得，戰爭很殘酷。

重炮已經幫他們清理了一波敵人，尤其是那麼密集的炮火。剩下的敵人數量，已經不算多了，可近距離的清剿之中，他計程車兵仍舊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當然，也沒有拉克羅夏的那個步兵班六死二這麼誇張的比例。拉克羅夏那個班，主要是打先鋒頭陣才比較慘一點。

全團的整體傷亡比率，在2%左右。他們犧牲了大概一百名戰士，清剿了超過兩百頭零星冒出來的綠皮。

至於這處陣地上綠皮的整體死亡數，那就不好算了。前面的重炮打了一個多小時，落在這裡的炮彈少說也得有五千發，死掉的綠皮上五百個是最起碼的。

當然，這是估計的數字，很多屍體爛成那樣，或者是被掩埋在了廢墟之下，算不清楚的，只能說比五百隻多不少。

炮擊現在基本停了，估摸著是炮兵們的炮彈打得差不多了。

不過，他們第3步兵團所需攻克的目標區域，也已經被他們給淨空。

第1熄風旅的兩個合成營，迅速從他們開啟的缺口穿插了進來，緊接著各自一南一北，開始去包抄綠皮。

其他方位的友軍，也已經開始全線進攻了。

留下了兩個營守住這片陣地，切斷戰線南北兩端的綠皮之間的聯絡，而其餘大部，則跟著1旅1營的營長珀博夫少校，一起向北穿插。

然而，反倒是綠皮陣地被分隔的南部，先結束戰鬥。那裡倖存的綠皮數量不多，尤其是最南端，之前被第7衛戍師4團給攻陷過一次，陣地工事都給毀得七七八八，後來他們撤退後綠皮重新佔領了那裡，但重修的工事顯然還很垃圾，炮擊幾乎殺光了那裡所有的綠皮。

相比南部陣地，北邊理論上是投入了更多的兵力的，第3獨立團也加入到了對北部敵人的圍攻。

但那裡活著的綠皮，尤其之多，更關鍵的是有個綠皮老大在。

……

綠皮獸人這種東西，有沒有一個強大的頭領存在，其之表現是天差地別的。

沒老大的時候，他們會內鬥、聚不成團、莽撞無腦；有個老大的時候，儘管多半時候還是莽撞無腦，但至少可以統一行動了。

而烤斧，就是這樣一隻具有號召力的獸人老大。他是氏族之內，地位僅次於撕肉老大的二號角色，聽命於他的小子很多，也很強。

他知道，按照長老，按照撕肉老大的計劃，他們即將要對那些蝦米，發動全面進攻。許多的大轟轟，還許多的大車，大罐頭，都已經準備好了，撕肉老大還提前把第二大的那臺，給他送到了前線來，安撫他的心思。

那是比殺人罐更大的傢伙，長老管這東西叫恐懼大鐵罐。

儘管說要駕駛這東西，要把自己的腿腳鋸掉，接進機械裡，還要插許多的管子到腦袋，到脊髓之中，此生都不能離開它了。

但……那又如何？

有了這麼厲害的東西，可以更爽快的砍砍砍，更爽快的射射射，還有多管轟轟……不會有綠皮想要從這樣的東西里面出來吧？

鑽進了這臺大鐵罐之後，烤斧每時每刻都在承受著痛苦和折磨，只能透過殺人來緩解。他恨不得馬上就帶領自己的小子們，去宰光那些蝦米。

但撕肉老大一直讓他忍耐，忍耐，忍耐。

忍耐著忍耐著，就忍來了天崩地裂的轟炸。

更多的大機械的支援呢？

全都沒啦！

現在該怎麼辦呢？到目前為止，四面八方都是蝦米，再這樣下去，就算是他再厲害、他的小子們再英勇，也會完蛋的。

在他的號召之下，起碼四百多頭綠皮獸人，聚集在了他的身邊。

他帶著這幫綠皮，開始向東突圍。

這一路上頗有些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意思。

把自己塞進了恐懼大鐵罐之中的烤斧，有著四米的身高，比一般的殺人罐還要高大、強壯上許多，這套裝甲的強度，甚至已經超過了星際戰士的動力甲。

槍彈打上去，效果很差很差，根本不能破防；有營長組織了十幾個火箭筒，一口氣密集射擊，炸死了幾個綠皮，但被當做主要的目標的烤斧，正面吃了這些轟炸，但遭受的損害根本算不上嚴重。

那傢伙甚至盯上了營長，衝鋒而來，一路上阻攔計程車兵被他砍瓜切菜，多管機關槍掃射、輪式鋸齒橫掃，一路的步兵被宰了好幾十個。

那營長見勢不妙要退，卻也沒退成，教導員被機關槍所殺，而營長被鋸齒腰斬。

整個營都被打崩了，甚至這一塊兒缺口一時之間都難以有別的部隊補上來。

還好，珀博夫的營穿插到位了。但就算是如此，攔截得過程也極為辛苦。

無論是漫步者V，還是本土產的‘挑戰者’坦克，在那恐懼大鐵罐的面前，都會有被生拆掉的危險！

裝甲車上面的機關炮，並不好命中大鐵罐。別看其造型狂野、體型龐大，但實際上靈活性並不弱，炮臺的命中率並不那麼完美。就算是有相當數量的機關炮子彈命中，也只是在其金屬裝甲板上打出一個個小凹點，不能破防。

說白了，還是口徑不夠。

哪怕是‘挑戰者’坦克的那76毫米坦克炮，也有點不夠看。主要是本土的火炮科技，炮彈初速也不太行，光有口徑，卻難以破甲。

當然，總的來說效果還是比機關炮好一點的。

除非真就有幾百發發機關炮，極為密集的轟上去，或者有個好幾十發76毫米坦克炮成功命中，那麼在金屬疲勞的效應之下，這臺恐懼大鐵罐的裝甲會被打爛，否則還是奈何不了烤斧的。

相反，他卻能夠接近到裝甲車旁邊，那巨大的鐵鉗甚至能將裝甲車的車頭夾住、乃至於變形；多管機關炮直射幾秒鐘，就能破防，殺死裡面的駕駛者；輪式鋸齒在割開裝甲板的時候會激起漫天的火花……

他就這樣，使用各種方法，摧毀了兩臺裝甲車、兩輛坦克。

有步兵頂上來，再次用火箭筒嘗試攻擊，但同樣只能取得相對微弱的效果，不能一錘定音。

想要消滅這臺恐懼大鐵罐，要不就是在付出足夠多的犧牲之後，用足夠多的火力，將其炸爛。滴水尚能穿石，就更別說真有成千上萬各式各樣的子彈、炮火砸在其身上了。

但那要付出的犧牲太過於沉重了，在把烤斧轟死之前，己方這邊卻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損毀多少臺戰車。

而另一個方案，就是拿155榴彈炮來炸。

這個就夠靠譜，中個兩三炮、甚至只要有一炮打個正著，搞不好就能夠直接完成擊毀任務。

然而，這個方案也將伴隨著巨大的傷亡——主要來源於誤傷。

但沒辦法了。

不想辦法的話，人類一方的部隊根本撐不到消滅掉這頭鋼鐵巨獸的時候，就要被鑿穿、讓這批獸人給突圍出去了。

珀博夫咬牙，下令部分部隊圍上去，並且同時向後方呼叫了火炮打擊。

籠蓋範圍之內，有不少他熄風旅第一營的子弟兵在。

炮火落下來的時候，他的許多兄弟們會在其中被炸死。

他的心在滴血，但他不僅不能讓他手下的戰士們撤回來，反而還要嚴令他們不準後退。

這就是拿戰士們的命，來換戰果。

“讓我們計程車兵撤下去。”

就在此時，這麼一句話，出現在了珀博夫的腦海裡。

這是總督的聲音。

珀博夫愣了一下，但馬上反應了過來，轉變了命令，讓士兵們後撤。

隨著裝甲車、步兵開始往後退，躲藏在掩體內，那臺恐懼大鐵罐當即就要追擊。

然而，驟然間一股奇妙的力量，使其定在了原地。

並非完全靜止，而是彷彿失去操控者了一樣，其之身軀就此頓住了。

這是顧航出手了！

總督大人親自跟隨著進攻部隊，也來到了戰場上。

倒不是很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這是一場必勝的戰鬥，且作為一個靈能者，他又不是沒有自保的能力。在這場戰鬥之中，只要不是他自己想死，那應該就是死不了的。

與此同時，他的到來，不僅能夠拉昇部隊計程車氣，同時也能夠解決一些特殊的問題。

就比如現在碰上的這頭綠皮頭目。

他的靈能能力，發揮出了重要的效果！

對付這頭大鐵罐，顧航當然沒有興趣跟對方進行單純的角力，那是很傻才會做出來的行為。他的靈能強度雖然不低，但是與這麼一頭鋼鐵之軀的機械怪物去對抗，那也是殊為不智的。

他控制的，是在鐵罐裡面的綠皮頭目本身。

顯然，綠皮大鐵罐厲害歸厲害，但是卻沒有星際戰士動力甲所具備的、一定程度的靈能抗性。這大東西，在靈能面前是毫無防護效果的。

不過，這隻綠皮頭目的‘waaagh’力場，相當強悍。顧航幾乎是全力以赴，才能夠透過靈魂切割的能力攻擊其靈魂中代表中樞神經的那部分。

這很難，也就比殺死這個靈魂稍微容易一點點，顧航這一下，也就只能使其暫時失去行動能力，大約一兩分鐘後，他就會恢復正常。

但，這段時間，已經足夠從後方的炮擊陣地中的155榴彈炮飛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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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挑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