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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冽的殺氣從塗山君的身上散發出來。
那是凝聚成實質的殺意。
猩紅而濃厚。
這青面獠牙的赤發惡鬼身後,好似濃郁到根本看不清的無盡黑暗。
殺生之意赫赫然也。
這場面看著著實古怪。
一個金丹巔峰竟然敢威脅兩個元嬰修士。
儘管這兩個元嬰修士,一個重傷的半死不活,另一個自封千年,一身實力不知道還剩下全盛的幾分。
老龍開口道:“我承認你確實強的出奇。”
“但,金丹巔峰與元嬰有本質的差距。”
“這並不是情緒能夠讓他抵達的境界,更何況對於吾等修行之人而言,鬥法之時讓心境泛起漣漪的情緒反是累贅。”
老龍從來都沒有將塗山君看做是對手。
他真正的對手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封的景老怪。
塗山君就算很強也只是一個棘手的人物罷了。如今聽了塗山君的豪言,自然覺得可笑。憑什麼一介金丹巔峰的修士可以威脅他們。
倒是景老怪神色凝重了幾分,塗山君不是個喜歡說大話的人,既然這麼說了,那就肯定還有手段威脅他們,
只不過這手段到底是什麼,他就不知道了。
老龍要出去是因為他傷到了真靈,如果無法調養和安排,哪怕轉世也會成為一個呆傻的生靈,此生再難有踏入道途的機會。
他要出去,則是因為他根本不能算完整的生靈,他連完整的真靈都沒有,只是神識混合著香火神成精,最後演化成現在的這般模樣。
不出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消散。
任何生靈活得久了都免不了對長生執著,更害怕自己的死亡。
那種令人窒息的絕望對於他們來說是真正的痛苦。
景老怪低垂的眼簾微動,如果事不可為的話,把老龍手裡的那份機緣搶過來也好。現在看來,還是奪舍塗山君更容易達成他的目的,也最穩妥。
塗山君看到了老龍眼中的輕蔑,哪怕他的身旁站著九位金丹宗師的陰神。
紫黑色橢圓形的指甲微微點在赤玄的額頭,手指一引,赤色印璽霎時從赤玄識海竄出,懸浮在這隻青灰色的鬼手上方,滴熘熘的轉動著。
在落入塗山君手中時,印璽頓時變成漆黑之色。
赤玄愕然,一直關注塗山君的景老怪眼中閃過精光。老龍則目中神光爆發,死死的盯著塗山君手中的印璽。
塗山君顛了顛印璽,隨後將之向上拋飛。
印璽化作流光直衝天際。
葬景峰就像是一座專門開啟出口的大陣一般閃爍光芒,在印璽飛入天空的時候啟用,沖天的光柱追逐著印璽,緊接著一道旋渦裂隙出現在帝京的上方。
洞天,
出現了裂痕。
留下的修士無一不是知道點什麼的人。
為首者自然是大蒼帝,他的眼中金光閃爍,目視蒼穹上方的巨大旋渦,狂笑道:“終於開啟這該死的囚籠了。”
只是這喜悅的笑容中卻夾雜著些許的遲疑,立地飛昇固然是好事,只不過總要有人先去探探路才好。
“那是……”
帝京外,二十萬大軍安營紮寨。
由赤天力士塑造的高壇之上站著的眾修士驚愕的看著那旋轉的裂痕,他們並不知道那是什麼,不過卻有一種本能催促著他們向那裡走去。
……
葬景峰。
老龍神色大變,通往小荒域的裂隙開啟了,他們卻都沒有做好離開的準備。倒不如說,這是塗山君在用強硬的手段逼迫他們。
一旦印璽離去洞天,裂隙再次消失,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出去。
上一次的等待是數千年,這一次的等待又該是多久呢?
“留給你們考慮的時間不多了。”
塗山君注視著老龍和景老怪,這兩人肯定有能出去的後手,而塗山君就是要逼迫他們將後手拿出來,不然大家一同困死在這靈氣枯竭的洞天裡。
“你知不知道你幹了什麼!”
老龍怒不可遏,這該死的瘋子竟然在這個時候開啟通道。哪怕他這個元嬰大修士,也不由得破口咒罵,這瘋子當真是一點顧及都沒有。
景老怪不驚反喜,大笑道:“好、好、好!”
“不瘋魔,不成活。”
“吾徒山君啊,你當真是讓我好生驚訝,也不怪你沒有宗門傳承能在這貧瘠的地方修成第一步巔峰的同階無敵之境界,你確有幾分問道的天分。”
塗山君鐵青著臉,他已經懶得去聽景老怪說的歪理邪說。今日,他們要是不把走出洞天的底牌和秘術拿出來,那就都死在這裡。
最後就看誰能頂得住洞天的排斥,在這樣九死一生的境地中存活下來。
不是都仗著修為和實力瞧不起他們嗎。
那就賭命!
看看誰的命夠硬。
“廢話少說,那一絲靈魂我一定要拿回來。”塗山君惡狠狠的盯著暴跳的老龍,殺生大陣被他緩緩收起,十杆虛幻魂幡重新落在他的背上。
塗山君手持丈許長的尊魂幡,翻轉間,將老龍被壓制的香火神放了回去。
抬頭看向天空。
那道旋渦裂隙覆蓋葬景峰上空,擴張的趨勢停了下來。
黑色的印璽已經有小半不在洞天之內,一旦等到印璽完全脫離,裂痕關閉,他們就再難有機會衝出去。
老龍恨恨的收回香火神,香火神化作濃郁的香火融入面前的參天榕樹。
伴隨著光芒的閃爍,榕樹的主幹好似水波波紋一樣泛起漣漪,一個身著長袍的修士浮現出來。
那修士的眉頭緊皺,身軀沒有異恙。實際上在場的眾人都看的明白,這是一個沒有陰神坐鎮的無主身軀。
其身上的氣息則顯示為金丹後期。
塗山君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修士。
這是在他擊殺天鬼王追逐印璽和魂幡而來的那個人。只是沒有想到,再次見面的時候,此人已經成了一具可供奪舍的軀殼。
旋即神識如絲,牢牢鎖定了那副離開榕樹的身軀。
他要找的就是這一線生機。
景老怪的目光也跟著亮起來,怪不得孽龍穩坐釣魚臺般的等著他們前來,原來早就已經找到了替死鬼,只要奪舍對方,捨棄自己那肉身,就能從洞天之中出去。
當即出手,熾熱的白色光芒綻放,毫不客氣的出手爭搶。
老龍大罵道:“老匹夫!”
轟隆。
榕樹的巨大身軀震動,伴隨著枝椏的伸展,整個葬景峰出現無數的裂紋,諾大的高山在榕樹出手的時候轟然崩碎,而那榕樹也好似重新展開一般,遮蓋了大半的帝京。
老龍的香火神出手為老龍擋下了景老怪。
景老怪的身軀本身也只是香火神,白色的身軀就好似是一輪白色的太陽。
老龍則像是一輪青色的太陽,青白二色在天地間碰撞,鬥法餘波化作陣陣炙熱的氣浪向著四方震盪而去。
另一邊,老龍的本尊將自身的陽神祭出,要與那軀殼融合。
塗山君雙手凝聚法印,背後十杆虛幻小幡環繞在赤玄身旁,形成了一道陣法將赤玄保護起來。
接著攥緊了手中的魂幡。
幡面纏繞捆綁住主杆,化作一個以惡鬼頭顱為主的棒子。
騰空而起,化作一道黑色的光芒直奔那被榕樹枝椏托起的外修軀殼。
眨眼的功夫,青面獠牙的塗山君就已經出現在不遠處,手中的魂幡狠狠砸下。伴隨著劇烈的震響,那些妄圖阻攔他的榕樹枝幹被尊魂幡砸成兩段。
枝幹破碎,樹葉飄零。
爆發的衝擊將他滿頭赤發吹動的獵獵作響。
卻吹不走他眼中的狠厲,以及那對軀殼的執著,猩紅的氣息環繞身側,更顯得猙獰可怖。
“小娃娃,金丹就是金丹,你沒有力量!”
老龍的大吼尤在耳邊響動著,元嬰之力在此刻完全顯露出來。他已經發現,自己若是不動用元嬰的力量,也不一定是這個瘋子的對手。
哪怕會被洞天排斥擠壓,也只是他這具身軀,那時候的他早就完成了奪舍,以全新的身份走出去。
枯榮。
在此刻作用於塗山君的身軀。
滿頭猩紅髮化作蒼蒼,猙獰的臉上佈滿如溝壑的皺紋,握住魂幡的手掌也乾枯成樹皮。
赤玄長嘯,妄圖制止塗山君:“真人!”
“我沒有力量?”
塗山君聽到了赤玄的吶喊,儘管什麼話都沒有,但他聽的明白。此時,他不能回頭,更不可以回頭。
低吟道:“別他媽的自說自話了,今天這軀殼我搶定了!”
“擋我者死!”
“鬼王。”
“在世!”
噗通。
無數道黑色的氣息湧入這具灰敗的身軀。
蒼蒼白髮被猩紅浸染,衰敗的面容也再次飽滿,那顯得句僂的身軀挺直,直至一丈六尺,頂天立地。
塗山君的氣息層層拔高,就連洞天的排斥都已經達到了頂峰。
鬼王在世這樣的術式他已經許久未曾動用,九個金丹陰神和兩百餘築基陰神,數千練氣,將他的實力推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地。
恐怖的威壓和氣息連正在和香火神交手的景老怪也將目光挪過來,充斥在他眼中的是錯愕和呆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塗山君真正的發怒。
與之而來的則是這堪稱奇蹟一般的力量。
塗山君大口的吞嚥著空氣。
長吸入肺的煞氣化作蒸汽流順著他獠牙的縫隙竄過。
指甲上的陣法因為無法承受這樣的力量而崩碎,連帶著他的鬼手都出現顫抖,流淌著黑紅色鮮血的手掌握緊了手中的尊魂幡。
低吟化作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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