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天盼著容瑾斷子絕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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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琦伸手握住了容瑾的手腕,“夫君……日後你娶了沈輕仙為側妃後,是不是就不能陪我一起睡了?”
容瑾皺眉道:“孤何時說過要娶沈輕仙為側妃?”
不是側妃?沈清琦心想這狗東西不會不只盼著她鳳清瑤死,還盼著她沈清琦死?
好把太子妃之位讓給沈輕仙?
沈清琦道:“母后說的。”
容瑾道:“少聽她們胡說,孤厭惡沈輕仙至極,怎會讓她進東宮為側妃?”
“厭惡?”沈清琦一愣,“你不是喜歡沈輕仙的嗎?你本不是該要娶她的嗎?只是陰差陽錯被我佔了便宜?”
容瑾道:“清琦,孤一開始說要求娶的沈家大小姐就是你,或許你忘記了,大半年前我與沈璧去鳳山有公事,路過你所在的莊子,曾經去拜訪過你。
只是那時候你奶孃說你病重出不得房門,外男又不好擅入你閨房,才沒見成你的面,孤在下賜婚聖旨之前就知曉沈家大小姐是你。”
沈清琦蹙著眉頭,容瑾所說的那時候,她恰巧適逢走火入魔,一直都在鳳山瓊水宮之中,奶孃搪塞了他們之後,倒也沒將此事告知自己。
雖說已是春日裡,可是二月下旬的夜裡也是冷得很。
容瑾握著沈清琦的手冰涼,道:“今夜太冷了,也不回你寢殿了,就在此歇息吧上,你手冰冷得很。”
沈清琦這會兒倒是難辦了,明明可以不必再與容瑾虛與委蛇再次同床共枕,這下子倒是走不了了。
但既然容瑾不喜歡沈輕仙,為何沈家上下都篤定容瑾要娶的是沈輕仙呢?
就是連沈輕仙都如此篤定?
可看容瑾的神情倒也不像是作假,他也沒有必要來騙自己。
沈清琦想著已是在床榻之上了,容瑾的床要比寢殿之中新婚的大床小上許多,兩個人睡竟還有些擁擠。
堂堂大安儲君太子殿下,怎麼睡這般窄的床榻?
“夫君,床榻太小了,我還是回去歇息……”
容瑾緊扣住了沈清琦的手腕,“這外邊天這麼冷,你本就不好的身子骨莫要奔波,你如今要緊的是好好保重你的身子骨,最起碼要活到沈輕仙沈輕姣出嫁。”
沈清琦不解容瑾的意思,“嗯?為何?”
容瑾拿起身側的道德經瞧著,並沒有給沈清琦解釋,沈清琦見著容瑾手中的道德經可覺得眼熟。
這本道德經不是她親自抄錄的嗎?
容瑾如此痛恨鳳清瑤,竟會將她親手所抄的道德經取來看?
“夫君,你看得是什麼書?我瞧這字寫得好好看。”
“這字略見霸者之氣,也不知是何人抄錄的,我正是在研究字型,這本書乃是道德經。”
“夫君,你怎麼看起了道德經,是因為你沒有道德,所以想要從書中習得道德嗎?”
沈清琦望著容瑾,“沒想到夫君你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卻原來沒有道德。”
容瑾又氣又笑:“道德經乃是道家著作,宗旨是道法自然,並不是無道德看了就會有道德,你沒念過書?”
沈清琦惱道:“我重病不能出房門半步,如何唸書呢?我以為只有不道德之人才要看道德經,那這樣的話殿下是該多看看道德經。”
容瑾問道:“孤哪裡不道德了?”
給人做男寵,又下毒背叛主子,還算道德?
沈清琦道:“你剛剛娶了我,又要娶什麼側妃良娣良媛,怎麼就道德了?你若是在鄉下莊子裡,這般朝三暮四,可是要被萬人唾罵的。”
容瑾道:“清琦,孤乃是儲君,東宮之中有側妃良娣良媛乃是應該的,何況你身子骨不好,也不能為東宮誕下一子半女,而孤是需要子嗣血脈日後繼承大業的。”
沈清琦冷笑一聲,自己都不長命了,還納一幫子姑娘進東宮來守寡就算了,他還想生孩子延綿子嗣?
做什麼美夢呢?
她可天天盼著容瑾斷子絕孫呢!
就他這陰險狡詐之徒的血脈有必要流傳下去?
何人願意給他生孩子當真就是睜眼瞎,容瑾這禍害就該在他這一代絕嗣。
也不知哪個糊塗的姑娘家會願意給容瑾此等小人生兒育女!
“阿嚏!”
沈清琦重重打了一個噴嚏。
容瑾拿過一旁的一床被子給沈清琦蓋上道:“明知你身子骨不好,這夜裡出門得該多穿些衣裳的。”
沈清琦想倘若容瑾真的有一孩兒,那也要父債子償,她不會因孩兒無辜就放過他!
容瑾看著手中的道德經,只覺得腰間一沉,低眸望去,沈清琦今日竟枕在他的腰腹間,女子容貌昳麗,容瑾看著只覺得呼吸一滯。
這位沈大小姐的睡相,可謂是一日比一日的差。
鳳清瑤妖女的睡相,都要比她端莊許多。
容瑾又是皺眉,怎麼又想起那個他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妖女來了?
而沈清琦卻是陷入了睡夢之中,她見著一個與容瑾長得一模一樣的粉雕玉琢的小男娃。
小男娃穿著一身紅衣,頭上扎著兩個小揪揪,手中握著一個糖人甚是可愛。
沈清琦冷眸望著他,並沒有因稚童可愛有趣而放過他。
沈清琦一把拎起小糰子的衣領,“去,雜事房之中漿洗衣裳去,你爹是男寵是奴隸,你也只配做奴隸!”
小糰子被沈清琦拎起衣領,並沒有慌張,與容瑾極像的眼眸一亮,“孃親。”
沈清琦蹙眉道:“你叫誰孃親?”
小手撲騰地環住了沈清琦的脖子,絲毫不害怕,奶聲奶氣道:“孃親!你就是我孃親啊。”
說著,小糰子還在沈清琦的臉上親了一口。
沈清琦放開手中的小男孩,甚是嫌棄道:“我可不是你孃親。”
沈清琦耳畔邊傳來一陣男子的呼吸聲,她一轉頭是容瑾,正含笑望著她,“太子妃,你怎麼連我們的兒子都不認了?”
沈清琦猛然從夢中驚醒,坐起身子來,這個噩夢可真真是嚇人得很。
“做噩夢了?”
容瑾被沈清琦給驚動,起身看著沈清琦的額頭上還有些許的薄汗。
沈清琦道:“嗯,做了噩夢,夢到與你有了一個兒子。”
容瑾想與沈家女兒生下一個兒子的話,當真的確也是噩夢,但他覺得是噩夢,怎麼沈清琦也覺得是噩夢?
容瑾聲音冷冽道:“與孤有一個孩子,於你而言是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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