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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是火光沖天的菌樹,那恐怖的怪物在不停的扭動著,大地在它的動作之下顫抖,震動每時每刻都在發生,如同大地震一般。

而山本那指著上川院櫻的手槍,似乎是在晃動,不知道是因為地震還是手抖。

“師匠!”不遠處傳來了源稚愛的聲音。

隨後源稚愛和班長急急忙忙過來,但是看到面前的這一幕景色似乎是愣住了。

要是橋書亞拿槍指著那個巫女,舔狗在一旁緊張兮兮,她們還覺得正常。但現在是舔狗拿槍指著,橋書亞在一邊滿頭問號,這就讓她們看不懂了。

橋書亞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兩人似乎都沒受什麼傷,那橋書亞也不會在意了,而是繼續看向了山本。

而此時,不知道是不是溫度的升高,上川院櫻轉醒過來,看到的就是指著自己的槍口,拿著槍的人,正是山本。

她微微掃視了一下在場,瞬間明白了什麼情況,她只是微笑著,如同看樂子一般看著山本。

雖然前半場這個巫女背刺山本的戲橋書亞沒看到,但是後半場他可是全程瞭解的,再加上巫女手中的木匕首,稍微推測一下就明白山本腰間那個巨大的貫穿傷是怎麼回事了。

“與異魔勾結然後背刺守望者,並使其重傷,如果放在人聯的法律之中,應該是什麼罪?”橋書亞問到。

山本張開口似乎想要說話,可是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山本,你說啊。”

而一旁的源稚愛舉起手說到:“死刑!與異魔牽連不報本身就是死緩起步,再加上襲擊守望者,罪加一等,任何法院都會判處死刑並立即執行。”

橋書亞白了這個小徒弟一眼,而源稚愛一瞬間縮了縮脖子。

橋書亞最後只是嘆了口氣,拿出電話說到:“橋書亞已完成任務,現場全盤交給後勤部,我準備撤離。”

“可以,回來吧。”電話那邊老男人的聲音傳來。

他轉過身揮了揮手,只是說到:“走吧,我們回東京吧,明天還要上學呢。”

而後大踏步離開,根本沒有去管那此時表情錯愕的山本。

“唉,等等我們!”

幾人似乎打鬧著準備離開,協會的大部隊都來了,收尾工作也不需要交給他們了,他已經看到九田村之中大量的協會小隊揹著噴火器戴著面具,見到屍身人就噴火,見到正常人就帶走檢查。

即使還有著大量的屍身人未來得及清理,但清理那玩意一是不加被動,二是現在那幫子揹著噴火器的小隊看樣子半小時就能解決,也不需要他去湊合。

就在幾人離開之後,他們聽到了山本原來的那個方向傳來槍聲,即使在這喧鬧的九田村之中很快就被掩蓋。

幾人的腳步一頓,班長和源稚愛兩人都有些錯愕的看向了那個方向。

“走吧,我們還沒吃晚飯吧。”橋書亞催促到。

最後,他看了了此時在火焰之中奄奄一息的菌樹,如此大範圍的將一整個村莊變成試驗田,如此囂張的佔用一個神社,把整個神社地底挖空養出一個這樣恐怖的怪物。

單憑這個異魔能夠做到這一點嗎?人類這邊有沒有幫村的?

橋書亞心中泛起這樣的疑惑。

……

幾人來到吉普車上的時候,班長可能有很多問題,但是她並不是那種會刨根問底的人,而是沒有說話,自顧自的思索著。

源稚愛卻是有話直說的主,發動機點火之後立刻問到:“師匠,為什麼剛剛就這樣離開?”

橋書亞靜靜的看著窗外,窗外還是那將整個夜空染成橘黃的火焰,菌樹還沒有燒完,而似乎又有另一架直升機再去補了一發燃燒彈或者是氧化劑彈,反正燒得更旺了。

“那我該怎麼做?”橋書亞反問到。

“那當然是殺……”而源稚愛剛開口,在說到“殺”字的時候也停了下來。

“所以說,我們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夠了,至於其他的,管那麼多幹啥?”橋書亞笑到。

“啊這……”源稚愛頓時有些無語了,她現在才想明白呢,怎麼處置那個巫女的決定他們來做並不合適,要麼由山本自己去做,要麼交由協會去做最好。

他們來做,這相當於主動把鍋往自己身上背,只有某個胳膊上鑲著十數顆眼球鍋王才會這麼喜歡背這種鍋。

橋書亞露出了老父親看著傻孩子考上了大學的眼神看向了小徒弟,說到:“這是師父我教你的第四條,在職場上任何時候,不背鍋、不接鍋、不沾鍋,學會這三點,你就無懈可擊,人生難得當個擺子。”

源稚愛點了點頭,在後座上偷聽的班長也點點頭。

“伱這怎麼一副職場老油條的語氣?話說你也才當了兩年半守望者吧?”源稚愛問到。

“兩年半,足夠讓萌新混成老油子了。”橋書亞感嘆著。

吉普車發動,開始在鄉間的小路上搖搖晃晃的回家。

“對了,師匠,這些天我關於能力方面一直在進步,但是敏捷和力量卻是沒有絲毫長進,你有什麼頭緒嗎?”源稚愛提了一嘴問到。

“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嗎?”橋書亞有些懷疑,奧術智慧的代價他給的時候說了的啊,當時小徒弟是聽到能夠快速掌握之後就高興的忘了其他事情吧?

“有嗎?”源稚愛狐疑。

“有吧……”橋書亞自己都懷疑自己的記憶了,自己好像是說了代價的吧?

“有嗎?”

“有……的吧?”

吉普車回到東京,橋書亞先是將班長送回了家,在揮手告別之後,師徒兩人準備回家自己做飯。

只可惜在忙碌一陣之後發現家裡天然氣故障,而這個時間段燃氣公司早就下班,預約也只能等明天,兩人只能去居酒屋裡面將就一頓。

這一間居酒屋之中的裝飾就很是簡單,沒有之前那間大型居酒屋門口還有打著花傘的兼職JK,也沒有用冰刀製作金槍魚壽司這種噱頭的大將。

有的只是平平淡淡的環境,以及一桌桌西裝領帶互相勸酒的社畜。

這才是11區的常態,居酒屋的主要顧客正是這群應酬的社畜,每天都會有一大群點頭哈腰的社畜們在居酒屋之中從天剛落下帷幕時就喝酒,一直喝到凌晨才罷休。

應酬?關係?還是職場PUA?

這並不是因為他們有多愛酒,對於這些社畜,這也是上班的一部分,興許喝完酒之後,他們還要去KTV唱歌,也並不是去唱自己的歌,而是專門點上司喜歡的歌。

這裡充滿了酒味與社畜們推杯換盞的虛偽,少了那種寧靜的就餐氛圍,但是多了這種底層的煙火與無奈。

“習慣這裡的環境嗎?不適應的話我們就換一家。”橋書亞問向源稚愛。

“哈?這有什麼不適應的?”源稚愛一臉疑惑。

橋書亞露出老父親般的微笑,今天反而自覺得點了一杯烏龍茶,沒有上可樂。

兩人準備隨便應付一下,不料此時再次有一個不速之客來了,甚至這位不速之客還是兩人的熟人。

“橋學長好久不見,託你們,我們明治神宮僅僅被封了半個月就能開放了。”一道充斥著家族大小姐氣質的身形坐在了橋書亞身邊。

甚至在這一瞬間,原本吵吵鬧鬧的居酒屋之中也似乎安靜了下來,那幫子微醺的社畜們都用震驚的目光看向了這邊。

長野咲,長野家大小姐,明治神宮的宮司。

橋書亞:“……”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感覺眼前這個少女的語氣之中似乎帶著濃濃的埋怨。

不管了,乾飯乾飯。

“還有,源學妹,晚上好。”她也朝著源稚愛打招呼。

“誰是你學妹啊?”源稚愛直接頂回去,不慣著這位自己看不爽的女人。

“好了好了,學妹來獨立國際高中上學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高一的小學生’這個名頭可是很響亮了。”長野咲只是微笑著說到。

“你!”源稚愛瞬間生氣的像是一個河豚一樣。

第一輪對決,源稚愛完敗。

“橋學長,長野家決定了,準備和守望者協會有更加深入的合作以及利益捆綁。”長野咲看著橋書亞,似乎露出狐狸尾巴。

“嗯?”橋書亞的手一頓,不過繼續幹飯。

“有話快說,說完就滾,這裡可不是你這個手不沾米的大小姐該來的地方。”源稚愛抱胸,沒好氣的說著。

“呵呵,橋學長,我們也想和守望者協會有更深層次的合作,就比如說,聯姻?”長野咲說著。

橋書亞乾飯的手一瞬間停住了,而長野咲也起身離開,絲毫沒有留下來再多說什麼的意思。

看著她的背影,源稚愛只是不屑的說到:“果然這幫11區的本土家族眼界就只有這麼點,本來一以為必有什麼高階的計謀,沒想到還是隻知道聯姻和送女人。”

看著橋書亞繼續埋頭乾飯,源稚愛反而是焦急的催促到:“師匠你倒是說句話啊?你是看得上那種貨色的人嗎?那個虛偽的女人還真不如那個眼鏡麻花辮的怪力女呢。”

橋書亞:“……”

他深吸一口氣,說到:“好吧好吧,我至今接受的教育,不支援我吃軟飯,我胃口好,喜歡吃硬一點的東西,他們看錯人了。”

“對嘛對嘛,這樣才像話啊。”源稚愛雙手抱胸,露出勝利的表情。

她這該死的勝負欲究竟又是從何而來?

“對了師匠,花花有和你說嗎,要你安排個房間,它下星期就會再過來修行。”源稚愛看了看手機,在看到這條訊息之後趕緊遞到了橋書亞面前。

“哦,那我想辦法把二樓整理出來吧……”

兩人似乎根本就不對有一隻熊貓一起生活有什麼異樣,畢竟老陳只要不喝酒那還是很靠譜的,大概吧。

……

而此時的東京港區,一處莊園之中。

這裡是白馬家的莊園,因為皇居附近的鈴鹿家被亞空間災難團滅了,很多大家族也並不在那邊長期居住了,可能害怕沾染上晦氣。

白馬家並不是老牌華族,而是在異魔降世前的維新之中脫穎而出的新興貴族階級,又被稱為維新貴族。

在這個時代,維新貴族也並不遜色於老牌華族,在現階段對於整個11區的掌控之中白馬家算得上是最頂尖的那一批,比起之前的鈴鹿家也絲毫不差。

在鈴鹿家覆滅之前,白馬家就是鈴鹿家的盟友,同時家族產業之中就管理者東大的一個生物實驗室。

而此時白馬家的家主端著一碗白米飯在案桌上悠閒的吃著,可是大門被推開,有個人慌慌張張的闖進來說到:“大家主,不好了!”

“怎麼了?財團又出事了嗎?”白馬家主端著飯,問向了慌慌張張的下屬。

“不是,是九田村,那邊的樣本全部被清空。”下屬說到。

“你說什麼!”白馬家主一瞬間拍案起身,把手中端著的碗捏的嘎吱作響。

“協會調查,實驗被毀……”下屬只能再次重複到。

“實驗室到底在幹什麼?這樣下去我就要撤資了!”白馬家主緩了緩,只是平靜的說著,“行,你暫且退下吧。”

而等到下屬離開之後,白馬家主越想越氣。

“哇啊!”他猛地將手中的飯拍在桌子上,明明馬上就要成功了,那邊的那個住持到底在幹什麼!

他立刻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給我調查一下今天查出九田村問題的守望者,我需要知道那些人的全部資訊。”

而很快,關於橋書亞和山本的資訊就擺在了他面前。

他直接把山本的扔在了一邊,重點看向了橋書亞。

“呵,就是他嗎?就是那個糖尿病?”白馬家主不屑的看向了橋書亞的資訊,這個人他有印象,畢竟上一次鈴鹿家就是想要以他作為突破口把協會拉下水的,但是鈴鹿家死的老慘了。

“呵,我看他已有取死之道!”白馬家主冷哼一聲,重點看向了情報之中的弱點。

上面寫到,橋書亞說到:汽水,糖分,特攝,錢(疑似),女人(去過風俗街)……

他再次不屑的哼了一聲,就是這樣一個糖尿病再次延緩了他的計劃,真的是該死啊!這個小鬼,你真的該死啊!

白馬家主再次撥通一個電話,用著不屑的語氣說到:“那個橋書亞年薪多少?”

“大概能賺幾百萬吧。”對面回到。

白馬家主說:“那你和他說,白馬家請他做顧問,年薪一千萬,算了,年薪一個億!我真想不通那些守望者,一年才掙個幾十幾百萬玩什麼命啊!”

說完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然後他覺得不對,趕緊再打過去,用著很不屑的語氣說:“對了,態度一定要好一點,最好把他當成比我爹還要恭敬,你滴,明白?”

即使電話對面的人也沉默著,白馬家主是怎麼能夠用著最囂張的語氣說出這麼慫的話。

而一切安排妥當之後,他看著案板上的飯,見四下無人,默默把飯扒回到了自己碗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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