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馬上就能抱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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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許牧川再次出屋已經是晚上，沈清梨還睡著，他是想著把飯端到屋裡給她吃的，填飽肚子再睡。

趙蘭霞瞪了眼“把持不住”的兒子，“清梨那小身板能扛得住你這麼折騰？！”

“……”小媳婦太勾人他沒辦法。許牧川徑直去盛了碗粥，趙蘭霞又喊住他，“等等，還有碗雞蛋羹。”

趙蘭霞看著兒子離開的背影，琢磨著看來明天得宰只雞，好好給清梨補補。

沈清梨睡得香，許牧川不忍吵醒她，又擔心她餓著，嗓音溫柔的喊她，“清梨？”

沈清梨迷迷糊糊的“嗯？”了聲。

“先吃飯再睡。”許牧川扶著她後背坐好，蓋在身上的被角順勢滑落，白皙面板上有著曖昧痕跡，男人眸色幽深，小腹微漲，下一瞬提起被子給她遮好。

沈清梨揉著惺忪睡眼，其實肚子早就已經餓得咕咕叫，聞到飯香味，嘴直接湊到碗邊“小口小口”喝著。

“坐好，我餵你。”許牧川見狀，乾脆拿著勺子喂她，吃完蛋羹沈清梨就飽了，歪頭就要繼續睡。

“再喝點粥。”

沈清梨搖頭，“喝不下了。”

“那你半夜要是餓了，我再去給你熱。”許牧川沉聲說。

沈清梨稀裡糊塗的點點頭，她現在就想睡覺。

許牧川端著碗出去，許父恰好清路回來，趙蘭霞問起情況怎麼樣？

“山體滑坡得有十幾米，一兩天肯定是清不完的。”這條路是村裡通向縣裡的唯一路徑。

許父說著，猛的喝了口粥，胃裡總算有些東西才舒服些。

“爸媽，昨天晚上誰敲的門？”許牧川想到昨晚敲門叫他去廠裡的那人，他沒聽出是誰的聲音。

“昨天晚上誰敲門了？你進屋前，家裡的客人就都走了。”趙蘭霞疑惑道：“聽錯了吧！”

肯定是沒聽錯，那人謊話連篇的騙他出去，到底有什麼算計？許牧川沒再提，既然爸媽不知道就算了。

“哎？我再提醒你，悠著點！”趙蘭霞看他準備回屋，沒好氣的叮囑道：“回頭你要是真把人給欺負慘了，我看你怎麼辦！”

“知道。”許牧川嗓音淡淡的說了句，抬腳回屋。

許父瞪眼，“咋？他欺負清梨了？”怪不得兒媳婦沒出來吃飯！

他臉直接一拉，“你把他再給我叫回來！簡直是欠教訓！”

“我說的不是那個欺負。”趙蘭霞看他腦袋就是一根筋，話說的這麼明白都不懂！真是白長這麼大的歲數。

許父半晌回過神，“噗嗤”樂了，“看來咱們就要抱孫子嘍~”

趙蘭霞唇角笑意擴大了些許，兒子的性子就冷冰冰的，結婚前就沒談過物件，她還曾擔心兒子那方面有問題，現在看來擔心完全都是多餘的！

“哎？你待會兒睡覺前把那隻公雞給宰了！得給兒媳婦好好補補！”

許父笑著點頭，“行。”

“……”

這一覺，沈清梨睡得不是很安穩，尤其是到後半夜，她夢到前世，嫁給宋厚生的日子。

公公懶漢脾氣大，閒著沒事就愛跟家裡人發脾氣，家裡人誰都捱過他的巴掌。

婆婆事多算計小心眼，沈清梨在結婚後就沒有過一天清閒日子。

宋厚生養豬沒前途，整日身上都臭烘烘的，沈清梨得好好清洗才能把臭味去掉。

沈清梨不是沒想過有自己的孩子，有時候剛跟宋厚生商量，男人就表現的極為不耐煩。

他說：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你說這話就是不接納他們，咱倆要是再生孩子，你能保證一碗水端平？

沈清梨再後來意外懷孕，結果孩子卻沒保住，是因勞累不小心流掉的。

當時沈清梨很難受，宋家人紛紛站出來指責她無能，連孩子都保不住。

再到後來聽到婆婆跟宋厚生提起“沒了的孩子”，“看吧！當年幸虧沒讓她生下來，還好我用了些小手段，足足下了好幾天的藥，她孩子總算是沒了！”

沈清梨這才知道事情原委。

原來她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意外，是被婆婆親自給藥死的。

沈清梨恨，但是還沒能來得及恨，婆婆就死了。

小腹處的絞痛感讓她記得清清楚楚，好疼，好疼。

“疼……”沈清梨嗚咽著哭出聲，她的孩子沒了，孩子是不是跟她一樣疼？

“清梨？”許牧川在小女人哭第一聲的時候就醒了，緊張的看著她，開啟屋裡的燈，清梨頭髮是溼的，眼角掛著淚意，嘴裡喃喃的“疼”。

許牧川緊蹙著眉心，聲音拔高几分，“清梨醒醒？跟我說哪裡疼？”

沈清梨猛然驚醒，淚眼汪汪的看著男人，張開胳膊鑽進他懷裡。

“哪裡疼？”許牧川嗓音溫柔的又問一遍，“跟我說，疼咱們就去看大夫。”

“做噩夢了。”沈清梨抿了下唇，真真切切的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體溫，她重生了。

託她好妹妹的福。

“沒事，夢都是相反的。”許牧川堪堪鬆了一口氣，手掌落在沈清梨後背拍了拍，“我在。”

“這幾天你不許去村口清路，你在家陪著我。”

“好。”

“……”

沈清梨緊緊摟住男人。

翌日，沈清梨的碗裡還是比別人多出倆雞蛋。

“媽，我不吃雞蛋。”家裡的壯勞力是公公跟牧川，雞蛋怎麼著都輪不到她才對。

碗裡每天倆雞蛋，她吃著不好意思。

“行，咱們今天中午吃燉雞。”趙蘭霞笑了笑，“你是喜歡吃清燉的，咱們還是紅燒？要不然一半清燉，一半紅燒？”

“紅燒。”沈清梨輕聲道。

“好！”趙蘭霞點點頭，“咱們紅燒！”

*

相比較於許家的和諧，宋家一大清早就雞飛狗跳的，起因就是宋大寶在床上尿尿，沈薇薇氣急下打了他！

這幾巴掌可是直接打在朱麗娟的心尖尖上。

她的寶貝孫子，平時她都捨不得打一下。

沈薇薇打得還挺厲害，瞧瞧這小屁/股都紅了。

“嗚嗚奶奶後媽壞人，我不喜歡後媽，讓我爸跟她離婚！”宋大寶哭著，小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沈薇薇知道，他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