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又當又立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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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帶我們去的是同層的豪華包廂,包廂裡還有一間小套房,我們才一進屋,就有服務員抬著由紅布蒙著的木板走進了房間。
七連長隨手掀開紅布,裡面全是一捆一捆的鈔票,共十四捆。
他也不小氣,隨手掏出一捆丟給了我,說道:“你應得的。”沒有去計較投資比例是否合理,轉過身,沖服務員喊道:“上女人!”
“給我拿最好的酒!”
隨手在一捆鈔票裡抽出幾張,一把扯開女服務員的領口,順著衣服縫隙塞了進去。
剛開始拿女服務員還不怎麼樂意,看到錢,根本沒有掙扎,她身後的服務員甚至主動解開了旗袍釦子,看的七連長哈哈大笑,也在錢堆裡抓了一把,塞進去以後,還把手抽回來聞聞香味。
我看到後來老七臉上的變化琢磨著,要不是他手上有被我踹破皮的傷,估計這會兒應該挺舒服吧?
“阿勇,我對你是信任的,可沒想到你帶來的兄弟也可以啊!”
“上了擂臺直接玩命,幾下就給對方幹倒了,我看著都覺得痛快。”
他話音剛落,大量女人從門口走了進來,我瞧了一眼,最矮的穿上高跟鞋都得有一米七,個頂個膚白貌美,好像是經過精心挑選一樣。
老七坐在我和阿勇中間,盡地主之誼似的喊道:“隨便啊,別和我客氣。”
阿勇搖了搖頭,而我,衝他伸出了兩根手指。
老七連個犇都沒打:“隨便!”
我挑了一個寶大的,那傢伙走起路來寶兒都在晃悠;還有一個面板比我奶奶死了三天以後都白的,這倆女人剛坐到我身邊,長期潛藏在心底的壓抑就繃不住了,我直接把那個寶大的摁倒,上去就啃。
阿勇瞧著我的模樣在我身後罵道:“傻逼。”
七連長也不管,自己過去拽住一個也就二十剛剛出頭的女人直接摁在了牆上,雙手抓住她的手腕往上一舉,頓時和我一個德性。
阿勇都愣住了,張嘴就噴:“你們他媽不管我了?”
老七親了滿嘴劣質口紅,回頭往錢堆上又抓了一把,扔給了阿勇:“你那愛好也和我們玩不到一塊啊,要不我讓你去隔壁再開個包間?”
阿勇抱著錢用腳蹬在茶几上罵道:“艹。”
不說話了。
沒過多大工夫,我還沒過癮呢,包廂門就讓另外兩個小男孩給推開了。
這倆小孩一看就是普通的服務生,穿著黑皮鞋、黑褲子、白襯衫,他們是端著托盤進來的,托盤裡擺放著一堆成袋的小快樂和吸管。
阿勇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衝著那個小男孩問道:“想掙錢麼?”
他掐起一捆錢中的三分之一往桌面上一扔,錢散了以後飄落的整個包廂地面哪哪都是,小服務生什麼時候見過這場面,直接呆在了原地。
“嫌少啊?”
阿勇這回又捏出剩餘錢的一半撇了過去,空中飄灑的全是鈔票。
而後,他慢慢起身,衝著另外一個男孩喊道:“滾犢子!”
拉著這個男孩的手就進了套房,我親耳聽見這孩子說著中文喊道:“哥,我不是,我不行……”
那一秒,我和老七的興趣都讓阿勇給敗了,同時抬起了頭。
“喝酒吧。”
很明顯,老七對阿勇也沒招,畢竟人家給你贏了錢,明年你還得指望他;我就更別提了,坐起來以後把手放在了那個苗條女孩的大腿上,接過老七遞過來的酒杯,直接一飲而盡。
我倆就在這腌臢的聲音中,硬挺著,等到老七完事,他出來以後好半天那小男孩才出來,就這還蹲在地上撿錢呢。
“什麼是尊嚴?”
老七突然說出了一句非常有哲理的話:“尊嚴就是當你腳下踮腳的錢足夠高時,你會看著不愛搭理的鈔票不為所動。”
“太他媽對了。”
我晃悠得酒杯裡那冰塊‘叮噹’作響,一口乾掉了杯中琥珀色液體時,阿勇已經開啟了一袋粉末,將其倒出後,用一張卡片分成了三道,使吸管‘唰、唰、唰’三下將這點玩意兒全給摟進去了。
盤子裡一點都不帶剩的。
老七看著我說道:“你不來點?”
我趕緊扭過頭,就給那個豐潤的女人按倒在身下。
這一宿怎麼說呢……
挺痛快。
要吃有吃要喝有喝,還有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人陪著。
可你得分從哪想。
從我自己本身出發,我恨阿勇,只要給我機會,在安全的環境下,我必幹他,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可要是從那些女人的角度出發呢?
我不敢想。
我怕自己的靈魂受到譴責,也怕被人說又當又立。
當天晚上我痛快完去廁所洗手,將那玩意兒順水衝下的時候,還特意開解自己的唸了個順口溜:“清晨起來洗褲頭,看著兒女水中游,不是你爹心態狠啊,只是你媽不收留。”
已經飄了的阿勇衝著我哈哈大笑:“還是個詩人。”
老七剛把手從那姑娘褲襠裡掏出來,同樣品評道:“好詩好詩。”
“少寒顫我啊,急眼了我甩你倆一身。”
他們倆像個傻子一樣,不斷傻樂著,我不知道人家頂上小快樂以後看見的世界是什麼樣的,但是卻十分清楚的是,我看他們倆,就像是看著一對兒妖魔鬼怪。尤其是看見阿勇差點騎在老七身上,好懸沒開了火的時候。
當然,我說的是槍,肯定是。
……
第二天清早,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是躺在廁所浴缸裡睜的眼。
叫醒我的阿勇用和以前一樣的態度說了個‘走啦’,彷彿在提醒著我,昨天那樣的關係只能停留在那個夜晚。
昨天晚上在所有人都睡著以後,只剩下我和阿勇兩個人清醒著,那時他哭了,哭的聲嘶力竭。
給我哭的直慌,誰知道這是嗨勁兒沒過還是真情流露?
他告訴我,在他小時候讓人拐進了一個廢棄的樓盤裡,然後,再出來就變成了今天的模樣。
他說他也不想。
要不是在社會上連那些流氓都不接受他,怎麼也不至於混到這兒來。
他還說他不是讓人騙來的,他是自願來的,因為老闆只會看中他的身手,絕不會在乎其他,所以,他願意給老闆一直幹到死。
“哎。”
我和阿勇坐在昨天接我們來這兒的皮卡車後座上時,開車的是老七的司機。
這會兒想跑已經不可能了,我記著昨天最好的機會就是我們幾個都迷糊的那陣兒,他倆是抽迷糊了,我是喝迷糊了。
我衝著阿勇說道:“勇哥,還記著昨天晚上你和我說了啥不?”
阿勇都沒看我,看向窗外回了一句:“敢提一個字兒,我整死你啊!”
他記得。
我在心裡嘲諷著,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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