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真正的衝突是怎麼產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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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總辦公室。”
經理的面容沒有任何變化,可他在說完:“我帶您過去。”時,引領我們走上二樓、順著一個個‘VIP’包廂進入整個賭場的內部時,我卻在白淨的地磚上,看見了一溜血跡。
甭問,魚頭肯定是捱揍了,打得應該還不輕。
當、當、當。
這個經理敲響了辦公室的房門,裡面不耐煩的傳出來一句:“沒工夫。”
此刻,我一把推開了那個經理,伸手往門把手上一摁,房門‘咔嚓’一聲開啟了。
緊接著我邁步就走了進去,當時那個姓白的正在老闆椅上仰著,他的褲襠處,一個留著長髮的小腦袋正在不停起伏。
而我,故意拉開了面前的椅子,重重往地面上一砸,坐了過去:“白總沒時間就先忙你的,我有時間,我等你。”
姓白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然後,在滿是褶子的臉上擠出了笑容。
他長得真醜,可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在等著這一刻的到來。
也對,人家捏著你的短兒呢,只要你上門,那就是待宰的羔羊。
“許總。”他饒有深意的望著我,故意喊出了高腔兒。
我直接伸手打斷了他所有沒說出來的話,把著脖子往辦公桌後面看了一眼:“你先忙,我不著急……”
“不過白總,傢伙式似乎短了點啊……”
“哎,我聽說這玩意兒能加長,要不我給你問問醫療船的大夫?”
我一臉好意的說著這個世界上最損的話,姓白的在分神之下眼看著就立不住了,這才幹脆揪著那個女孩的腦袋站了起來:“喜歡看啊?”
“那我給你演一段?”
他張狂、跋扈,褲子也不提,覺著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可他不知道我是誰,這樣的混賬王八蛋我見多了。
“來勐能這麼久,見過龍、見過虎,還真沒見過大老爺們跳豔舞,白總這是要給我們舞一段啊?”
“老鷂鷹,還不趕緊給白總拍下來,往後自己辦事的時候,也拿回去助助興。”
姓白的在這時候露出了要殺人的眼神,死個丁的盯著我看,就像是要用目光把我刺穿一樣,最終,衝著旁邊那個女孩喊了一句:“滾!”
這才在她離開的身影中,慢悠悠的提起了褲子。
他罵得是誰,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許總,為魚頭的事來的吧?”
他以為我得低三下氣,我卻一點也不著急回答了一句:“沒有,我給你老丈人上墳,走錯屋了。”
這不是廢話麼?
我這種藍碼出身的人,連自己小弟的局子都不登場,能是來耍錢的麼?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若要戒酒法,醒眼看醉人。
沒想到的是,姓白的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提好了褲子,拿出了一個資料夾,資料夾裡夾著厚厚的一疊合同,將那個資料夾直接摔在我面前說了一句:“這是魚頭的借款合約,上邊有他的手印。”
他竟然沒有被我激怒!
我對付這種人的習慣向來是先將其激怒,然後隨意拿捏,可這個姓白的,卻給了我一個意外。
“人,不是我的疊碼仔帶進來的;”
“也不是我的疊碼仔借他的錢。”
“是魚頭自己輸了個爪幹毛淨以後,敲開了我辦公室的房門,分三次,分別以五百、三百、兩百萬的款項借了出去,又在VIP輸了個精光。”
“許總,你怪不到我頭上。”
我點了點頭,將合同推了回去:“賬我認了,人先讓我帶走。”
“那不行。”
姓白的直接拒絕道:“沒這個規矩。”
我回頭看了一眼老鷂鷹,笑著說道:“他和我講規矩。”
接著站起,慢慢轉過身,雙手摁著辦公桌桌面:“那你他媽知道不知道勐能的規矩是誰定的?!”
姓白的笑得十分開心:“我知道啊,許總你定的啊,那我就更得守規矩了。”
場面上看著他是軟了,可實際上和表達出來的正好相反!
明裡暗裡、裡子面子人家做的都沒毛病,你要是再往下發作就是蠻不講理,這官司就是打到老喬辦公室,姓白的也能拿話噁心你,偏偏老喬還幫不上忙。
“那你說,怎麼辦合你心思。”
我只能暫時退避,白家儘管距離勐能很遠,可在這個風雨交加的時候,我卻不能給勐能豎敵。
“許總,話不能這麼說,我就想按規矩拿錢。”
“場子是老喬的,今天還給我罵了個狗血噴頭,你不都聽著了麼。”
“這我要是看在交情上,把人讓你帶走了,明天老喬還不得拿槍來崩了我啊?”
“再說……”他一挑眼皮,看著我說道:“咱倆也沒什麼交情。”
我開始衝他笑了,將臉上所有面部表情都融化成了笑,這個時候,我能感覺到自己的戰意達到了頂點。
我感受到了一個普通人面對世家公子的嘲諷時,那股壓制不住的衝動,那衝動不僅僅是對當局的不滿,更多是要衝破命運的不屈服。
“許總,您可別這麼衝我樂,我害怕。”
“人家都說你是‘老陰逼’,我怕你陰我。”
這就是戰書,每一句轉化成文字,都屬於認慫,可加上語調就變成了‘宣戰’。
玩的就是一個將這番話拿到哪都能變成你沒理,可當著你的面說出來,卻只有你一個人難受!
“白總。”我的語氣也變柔和了。
在這個姓白的沒有張嘴閉嘴‘你媽了個X、X你媽的’的時候,隨行就市,反唇相譏說道:“千萬別把魚頭還我。”
“從我離開你這件辦公室起,你不把魚頭給我送回去,人我都不要了。”
我剛起身,姓白的立即抱拳拱手,根本不在意我說什麼的回應道:“感謝許總理解,大家都是在老喬手底下混飯吃,等我有時間的,一定擺一桌好好輕輕許總和您的這些兄弟們。”
這句話說完我已經走到了門口,拉開房門的時候轉頭說道:“我一定到,而且肯定給你面子。”
“不送。”
我拉開房門就走了出去。
等老鷂鷹也從屋裡出來,我看見了他低下的頭,怕是這時候他總算明白自己這一嘴巴捱得不冤了,因為我所承受的,遠比他這一嘴巴,要難受十倍都不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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