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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傷的不光是程江水和程家安,當然還包括著程江海!

母親轟然的倒下,讓一座心靈的避風港瞬間土崩瓦解。殘垣斷壁處,程江海像一隻無家可歸的棄犬,哀哀欲絕、道道血淚。

甘泉第一小學,在李東明盡心竭力的幫助下,派出所出了面,官方性地進行了反覆交涉,校方迫於無奈才做出了讓步。‘保留學籍、以觀後效’八個字就是最後的處理決定,這給雙方都留有了餘地。

說句不好聽的,校方大睜著雙眼盯著呢,程江海如若我行我素或是行為不檢,隨時都能找個藉口,堂而皇之地將其剔除出去。換句話說,這恐怕是程江海最後的讀書機會了。

好在這樣一來,程江海至少能夠照常上學了,心知肚明的許老師帶著悶聲不吭的他來到班級門前,出於師者的關愛,再次語重心長地告誡程江海。

“程江海,你可要汲取教訓了,學校也是儘可能地做出了讓步,才同意你繼續上學的。這最後的機會你可要把握好了,如果還像往常一樣,你可就真的沒學上了,知道了嗎?”

“嗯!”

程江海耷拉著腦袋,悽悽地發出一聲鼻音。呆滯的神色裡說不出的一種灰敗,如同秋後霜打的茄子,萎萎靡靡。

許老師暗自嘆了口氣,柔聲道:“好了,進去吧!”

當程江海泥塑般的身影顯現在教室門口,喧鬧的課堂裡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小小的校園裡,又有多少秘密可供掩蓋!

程江海的“豐功偉績”早已被傳誦的世人皆知。更有甚者,一些家長還反反覆覆地叮囑過自己的孩子,要遠離糟粕,斷絕接觸,免得傳染病毒,有樣學樣地殃及池魚。

齊刷刷的眼神聚集了過來,有好奇、有疑惑、有驚懼,也有嘲諷,這其中也包括了包曉琪關切的目光。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程江海,希冀著對方回以安慰的目光。可是她失望了,程江海滿是死灰的眼神渙散著,似乎聚焦不到任何的事物。完全沒有了往日間,看到包曉琪就如同嚼爛了的口香糖,有股令人厭煩的黏糊。

此刻的他,那放蕩不羈的精氣神好像完全離竅而去了。他恍恍惚惚地繞過包曉琪的身側,直愣愣地走到教室後方,然後木木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垂首不語。

陪同的許老師看到這一幕,心裡不由地發出一聲哀嘆。看著諸人的目光依舊投向痴痴傻坐的程江海,趕忙拍了拍巴掌,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好了,大家都注意了,現在我們上課……”

程江海變了,變得蕭瑟冷寂,變得古怪起來,算得上是一種抽筋扒皮後的脫胎換骨。

下了課,他不再激情四射地肆意玩耍,也不再腆著臉皮在包曉琪所在的女生堆裡廝混。這時候,學生都在操場上率性地玩耍,到處洋溢著歡聲笑語,只有他獨自縮在犄角旮旯裡,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蔫蔫的、冷冷的,與周圍的喧鬧顯得格格不入。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也沒什麼人去關心關注……除了一些幸災樂禍的人,比如一度被程江海死死剋制的馬世軍和孫鵬。

朱三巡被抓了,也就意味著程江海所依賴的強大後臺不復存在。當他那個令人心悸不安的靠山徹底消失,二人再也不用跟在程江海的屁股後面提心吊膽地諂媚巴結。

這一下,壓抑的憋屈像攢足了的屁,統統釋放了出來。奚落譏諷沒有了顧忌不安,落井下石來得心安理得,正應了那句:小人報仇,一天到晚。

馬世軍、孫鵬戲謔地相視一笑,拿著足球在手裡顛來顛去,臉上掛滿了報復性的嘲笑,扭動著嘚瑟的腰肢來到程江海枯坐的角落,滿臉唏噓地道。

“哎呦,這不是程江海,咋咧這是?一個人待著呢!”

“呵呵,他現在可不就得一個人待著嘛,都快被學校開除了,誰還跟他玩啊。”孫鵬不遺餘力地捧哏道。

馬世軍砸吧了砸吧厚實的嘴唇,高揚起愜意的眉梢,假假地憐憫道:“要不我們可憐可憐你,跟我們去踢球吧。呵呵,不過呢,以後你要認我當老大,啥都得聽我的!”

“對對對,他是老大,我是老二。”

聽著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挖苦,程江海頭都懶得抬一下,默默地站起身來。眼前的二人條件反射的慌張後退,以為程江海一言不合,就要如同往日一般用拳頭說話。

誰曾想對方一言不發,轉過身去蕭蕭瑟瑟地離開了。一時間二人愣在了當場,好半天孫鵬才訕訕地給自己找了個臺階。

“靠,那個姓朱的都已經被抓起來了,他還這麼牛逼!”

馬世軍使勁撓了撓後腦勺,擰巴著一張疑惑不解的胖臉說道:“是挺奇怪啊,他怎麼不跟我們急了呢?”

孫鵬翻了翻眼皮,狂妄地說道:“那還不簡單,他已經沒靠山了唄。再敢跟我們急,他連學都沒得上了!走,別理這衰貨,咱踢球去!”

這一邊程江海悶悶地正往回走,包曉琪就殷殷地迎了上來,鬱鬱寡歡的俏臉上顯露出幾分嗔怪的神情。

“江海,你去哪了?我一直都在找你!”

要擱在平日,程江海早已湊上去巴巴地解釋開來,不把對方哄弄到笑逐顏開不罷休。可如今再看到包曉琪,恍惚間就好像看到了癱倒在床的母親,一股說不出的懊悔和傷心爬上心頭,連帶著包曉琪那杏臉桃腮、楚楚可人的俏臉也變得暗淡無光,再也吸引不了自己。

說到底,這本就不算是“初戀”的初戀,在一場悽慘悲催的風雨過後,終將這率性而生的情感化作一片隨風而逝的枯葉,凋零在寒冬的悽風苦雨中。

“江海,江海,你怎麼不理我了啊!江海……”

程江海漠然地轉身離去,甚至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這讓苦苦等待的包曉琪呆住了,莫名的傷感隨之從心底湧起。她佇立在原地,委屈地抹著眼淚,悽悽楚楚地自言自語著:“江海,這是為什麼?為什麼你不理我了呢?”

程江海沒有做出任何的解釋,包曉琪當然不會死心。

苦捱到放學,她先一步來到校門口,等待著那個孤獨落寞的身影出現後,急切地走上前去,強裝笑顏地道:“江海,江海,你送我回家吧!”

程江海微微抬起頭,蒼白的臉頰沒有一分生氣,淡淡地瞄了對方一眼,沒有做出絲毫的回應,悶聲不吭地前行。

包曉琪執拗地上前拉住他的胳臂,焦急中帶著深深的委屈,哽咽道:“江海,你怎麼了,你為什麼對我這樣?你不是一直送我回家的麼。”

程江海,微微搖著頭,嘴唇顫了顫,冷冰冰地道:“以後不會了,放手!”

包曉琪俏麗的星眸裡頓時盪漾起了漣漪,一臉不敢置信地詢問道:“江海,你……你真的不想理我了嗎?”

程江海輕輕地嗯了一聲,隨後冷漠地甩開包曉琪牽扯的小手,轉過頭去,蕭瑟孤獨地離去了。

包曉琪失魂落魄站立在原地,眼淚悽悽地落下。

興許是因為女孩兒要早熟上幾分,最初從程江海恣意妄為的糾纏,到自己半推半就的接納,再到形影不離的交往,甚至到了最後,包曉琪反過來對程江海有些“痴迷留戀”了。

可最終的結果,這段不靠譜的情感還是經受不起時間的考驗,薄如紙,脆如冰,一經摺騰就破碎難全。

將有限的精力都花費在了這些水月鏡花的幼稚情感上,學業自然也就沒法顧及。

單從這一點上來論,包曉琪算是被程江海徹底地拉下了水。本來成績相對優異的她,接連掉隊,連年滑坡,到現在已經是倒數有名了。

如今程江海的幡然變臉,又讓她品嚐了什麼叫“拋棄”的滋味,這其中的悲催只能用雞飛蛋打、兩手空空來形容,其境可悲,其情可憐。

恍恍惚惚、悲悲慼慼的包曉琪噙著淚兒回到自己貧寒的家中,一反常態地沒有和爺爺奶奶主動打招呼,徑直地坐在書桌前悽悽地發著呆,這讓耄耋之年的二老感到詫異。

“這孩子今天怎麼了,進門連個招呼也不打了?”爺爺蹙著眉頭嘟囔著。

滿頭蒼雪的奶奶,顫巍巍地站起來,伸了伸脖子望了望,憂愁地對老伴說道:“是不是考試又沒考好啊,你問問啊!”

“哦!”

爺爺點了點頭,拄著柺杖,晃晃悠悠地踱步來到了包曉琪身邊,眉宇間帶著幾分責備,碎碎念道:“曉琪啊,今天怎麼了,是沒考好麼?哎,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以後啊,多用點功在學習上,咋就會考不好呢?”

興許以往對於二老喋喋不休的嘮叨,包曉琪會抱著應付差使的心態,當作耳邊風敷衍了事。

可如今被程江海冷漠無情的打擊,突然變得叛逆暴躁起來。她煩躁地一把將書包狠狠地甩在地上,一張梨花帶雨的俏臉上,夾帶著幾分忤逆和暴虐,嘶吼道:“學學學,整天就知道逼著我學,都快把我逼瘋了!”

垂暮之年的爺爺頓時被包曉琪近似瘋癲的話語驚呆了,張著滿臉皺褶的嘴巴愣愣地看著她,就好像看到了一個極為陌生的外人一般。

另一側的奶奶,也踉踉蹌蹌地走過來,慈祥的臉上掛滿了慌張之色:“曉琪,你這是說什麼話呢,爺爺也是為了你好啊。”

爺爺這才驚覺過來,惶惶地說道:“是啊,學生不就得學習嘛!”

包曉琪俏臉上透露著幾分猙獰,捶胸頓足地吼道:“我不想學了,行了吧!”

“你!”

看著錯愕連連的二人,在痛苦地發洩過後,包曉琪轉身趴在桌子上痛哭起來,琉璃般的心兒碎成一地,那酸楚的聲音讓二老一時間不知所措地楞在了原地,相互對視一眼,皆是一臉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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