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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料蒐集工作開始有序展開,面對浩渺如海的檔案,要從經年累月的資料中挑選出確鑿的歷史遺存,其難度可想而知。
鄭柯帶著手下助理在檔案庫忙碌地查閱著,姜南滿頭大汗地抱著一厚摞的檔案資料放到了她的桌前。
“鄭主編,這是您需要的地方誌檔案資料,全都給您找出來了。”
鄭柯勾了勾耳邊的髮絲,全心處於工作狀態下的她顯得知性優雅:“哦,這麼快就能收集齊全啊。”
“呵呵!”
姜南憨憨的臉上笑容可掬,面對大主編的疑問,趕緊解釋道:“您不都知道嘛,別看我們只是個小小的市級檔案館,可我們這套檔案管理檢索辦法在全國可都有名呢,好多檔案館還都到我們這裡來學習取經呢!”
鄭柯俏目眨了眨:“是麼!你們這裡還真是藏龍臥虎、不可小覷啊!”
姜南昂了昂脖子,傲氣十足地道:“那可不!你也不看這個法子是誰發明的,那可是我的老師啊。”
“哦?”鄭柯停下了手頭的工作,饒有興趣地問道:“你的老師是誰啊?”
姜南乾脆利落地道:“你見過的啊,何亦安,何老師?”
“啊!”鄭柯輕聲地驚呼了一聲,呆滯了片刻,遲疑地問道:“這麼說,這套辦法是何亦安搞出來的?”
姜南揚了揚眉毛,與有榮焉地道:“可不是嗎?我們何老師那可是蘭大畢業的研究生呢,厲害吧?”
鄭柯輕輕抿了抿嘴唇,探究的眼神望向姜南:“哦?可為什麼這麼有才幹的人,到現在還只是一個初級管理員呢,這不合理啊!”
姜南面色一黯,悻悻地說道:“誰說不是呢!像何老師這種身具大才的人本來就該坐著火箭往上升,可……哎,這都怪何老師的命不好。”
聽著對方的話意,何亦安身上的經歷似乎很是曲折坎坷,以至於再次相遇判若兩人。鄭柯心裡極度好奇,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趁機詢問道:“這麼說你對他的事情很瞭解咯,能給我說說嗎?”
姜南撓了撓頭,憨厚的臉龐顯露出幾分疑慮來,有關何亦安的往事他不方便隨便轉述,誰知道會不會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可眼前的這位明顯與何亦安早就相識,熟人間的打探又不好避而不答。
謹慎起見,姜南還是先問了問:“呃,鄭主編,你和我們何老師以前就認識吧,我看你們很熟絡的樣子。”
鄭柯點了點頭,輕描淡寫地說道:“以前是認識,這不好多年都沒聯絡了嘛,也不知道他這幾年是個什麼情況。”
“哦!”
姜南眨了眨眼睛,既然相互都是熟人,人家又這麼關心,說不定還能幫上點師父的忙,免得被打壓的寂寂無聲。
想到了這些,話說出來也就不用避諱什麼了,姜南竹筒倒豆子般地道:“哎,說起來啊,我們何老師還真是生不逢時、命運多舛啊……”
鄭柯託著螓首,耐心地聽著姜南的講述,時不時地溫馨一笑,時不時地鎖起眉頭。到了終了,鄭柯總算明白了何亦安這番天翻地覆的變化所為何來,抬起頭來發出一聲傷感的喟嘆。心頭即對何亦安倔強的選擇心生佩服,又為其曲折的不幸黯然神傷。
正如姜南心裡盤算的,既然有了這場意外的相逢,面對何亦安的窘境,鄭柯當然不會坐視不理。知曉了這一切後,鄭柯思索了稍許便站起身來,嫋嫋婷婷地來到胡廣權的辦公室,敲響了房門。
辦公室裡胡廣權正在叼著牙籤翹著二郎腿,百無聊賴地看著報紙。聽到敲門聲,隨意地應和了一聲。可當看見明豔動人的鄭柯走了進來,趕緊慌亂地整理了一番,起身笑臉相迎。
“喲,是鄭主編,您找我有事?快請坐、快請坐。”
從姜南的口中早已對眼前這位心胸狹隘、手段齷齪的油膩男人有了重新的認識,不由生出些同仇敵愾的味道。只是眼下對方依舊是何亦安的頂頭上司,面子上的工作還得虛假地應付著,要不然依著對方這種睚眥必報的小人心腸,等自己離開,最後受罪的還是何亦安。
年紀輕輕的鄭柯能躍升到職場上的中高層,能力素質當然是首要的,可也離不開閱人無數的眼界和活絡心機,像胡廣權這種心懷叵測,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男人當然見識過不少,應付起來倒是遊刃有餘。
“胡科長,這次我們的工作能得到你們的傾力協助,我們雜誌社還是很感激的。”
話啟三分美,先揚而後挫。
直愣愣地直抒來意,肯定是無法達到預期目的。
聽著鄭柯的讚譽之詞,胡廣權心頭頓時樂開了花,額頭前的那片空白更加顯得油光鋥亮。順著鄭柯的話,連忙裝出一副謙和的姿態,順口阿諛奉承起來:“哎呦,您這說的哪裡話,我們配合你們的工作是應該的,你們可是在咱全國範圍都叫得響的牌子,更何況您這個大主編親自上馬,我們還不得大力配合啊。”
鄭柯淡然一笑,緩緩地誘導著話題:“也是啊,省裡對這次考古發現十分的重視,我們身上的壓力也很大了,完不成任務我們可都沒法向各級領導交差啊。”
胡廣權拍了拍大腿,擺出極度認可的樣子,語氣錚錚地道:“可不是嘛!您是放心,在我們這裡,你是要人有人,要物有物,只要能配合好你們的工作,我們絕對是全力以赴啊。”
牛皮被引誘了出來,話說得冠冕堂皇,那就得一口吐沫一根釘地照章辦事。
鄭柯話音一轉,接著說道:“那就太感謝您了,不過我怎麼聽說姜南同志並不是你們最得力的骨幹力量啊。”
胡廣權愣住了:“呃,您的意思是……”
鄭柯端坐著身姿,步步緊逼道:“當然,也不是說姜南同志做得不夠好,你也知道的,這項工作費時費力,還是需要把真正懂行的人召集過來,我們才能提高工作的效率啊,不是嗎?”
胡廣權顯然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一陣擰巴,可嘴裡還得繼續裝著糊塗:“是是是,可是姜南同志已經是我們科業務能力最強的了。”
鄭柯抿了抿紅唇,這個時候就沒必要再你來我往的打什麼太極了:“不會吧,胡科長,我可是知道的,你們現如今實行這套檢索辦法都是自主研發的,這樣的人才不提供給我們,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啊。怎麼,胡科長是在善財難捨麼?”
“啊,不不不!”
胡廣權掏出手帕來,順著光潔的額頭,抹了一圈的虛汗,裝傻充愣到了無可奈何的地步,自己信誓旦旦挖的坑還得自己埋啊。
心虛地瞄了瞄鄭柯清明深邃的眼眸,胡廣權趕緊解釋道:“這個,鄭主編是說何亦安吧,嗯,這個同志呢業務能力是有的,可是工作不夠踏實,毛手毛腳的,我怕給你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鄭柯會心一笑,風風韻韻卻又智珠在握:“怎麼會呢,能把複雜的管理模式研發的如此細緻高效,怎麼會是毛手毛腳、不夠踏實的人呢?”
胡廣權擰巴著老臉,滿肚子的小九九沒了用武之地,勉勉強強地尋找著藉口:“這個……我是這麼考慮的,何亦安同志呢是身上還揹著處分呢,這樣的人用起來會不會給你們的工作帶來不利的影響啊?”
鄭柯慢條斯理卻又義正嚴詞地道:“處分怎麼了,我們要的是業務水平和能力素質,再說了,人跌倒一次就不允許爬起來繼續前行了,這種想法可不好啊!”
聽聽!
這口氣分明就是上級領導指導下屬的腔調,你不接受還不行!
胡廣權一口老血差點沒嗆在胸口。對方話裡話外都在為何亦安尋找著開脫,真不愧是主編級別的人物,說起話來滴水不漏。讓你無法反駁之外,更有著一個個大帽子扣下來,不答應是肯定不成了。
胡廣權努力保持著平靜,說道:“也是也是啊,那行吧,只要鄭主編願意用,我們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的,這樣,我馬上安排他進組,你看可以吧?”
鄭柯滿意地點點頭,頷首輕笑:“那好,那就麻煩您了,不打擾了!”
胡廣權趕緊站起來相送,站起來才發現後背脊樑都快溼透了:“唉,您慢走!您慢走!”
等到鄭柯款步姍姍出了辦公室的門,胡廣權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惱火羞憤之餘,嘴裡忍不住嘟囔著:“哼,不就和何亦安認識嘛,想幫忙直說啊,搞這一套,當誰看不出來啊!”
離開了辦公室,鄭柯的粉臉也變得陰鬱下來,有這樣一個嫉賢妒能、口蜜腹劍的領導,整天把鉤心鬥角當做一種樂趣,不善窩裡斗的何亦安能從其手底下脫穎而出那才叫咄咄怪事呢。
雖說自己幫忙摻和了一腳,但說到底自己都是個外來人,能幫的只能是給予何亦安露臉的機會。不過有了工作成績,下一步的路子就會寬闊些,後面就看何亦安自己的作為了。
不僅如此,能把何亦安拉進工作組,陪著自己一道工作,何嘗不是自己暗藏的小心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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