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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傍晚。
arden,小教堂裡。
卡特琳小心翼翼地將ristin的晚餐擺在桌子上,收拾好一切,然後恭恭敬敬地對著ristin,道:“女王,請您用餐。”
ristin站在窗前,看著窗外漸漸昏暗的天,似乎在想著什麼。聽到卡特琳的話,她點了點頭,道:“你可以出去了。”
卡特琳微微一怔,點了點頭,道:“我會在門外等候,如果您吃完了,就叫我一聲,我進來收拾東西。”
說完,卡特琳就從後門走了出去,還帶上了門。
ristin又在視窗站了好一會兒,然後才回過頭來,來到餐桌旁邊。
前些天,楊天離開之前,他專門去過一趟arden裡的廚房,吩咐過廚師,以後為ristin準備的食物可以更豐富一些。
從那以後,每天被送到ristin面前的食物,就豐盛了許多,花樣也多了起來。不再像原來那樣單調了。
若是放在以前,ristin肯定會不高興,因為她不喜歡麻煩。
可現在,這倒並不怎麼令她討厭。
只是……
她看著這些食物,忽然想起了那一天晚上,楊天做給她們四姐妹吃的菜。
當時大家都沉浸在了洶湧的情緒之中,沒有一個人說菜好吃。
但……現在想來,雖然味道有些奇特,但真得是很好吃呢。比任何其他人準備的食物,都要好吃。
這樣想著,她坐下來,卻忽然有些吃不進去了。
她發現自己真得有些思念他了。
“嘎吱”
門忽然開了。
而且不是後門,而是大門。
ristin微微一怔,轉頭一看。看到大門口站著的人,她頓時驚呆了。
“你……”她呆呆地看著這個人,道。
“我回來了,”楊天微笑道,“不過……我好像走錯門了啊,我應該從後門進來的。”
他看了看這頗為堅固的鐵柵欄,想了想,也懶得繞了,直接抓住其中兩根,往反方向一扯……
這兩根鋼柱立馬就被掰彎了,中間露出一個可以讓人勉強透過的空間來。
楊天鑽了過來,走到了ristin的面前,道:“怎麼樣?是不是很驚喜?”
ristin看著楊天,有些呆萌地點了點頭,道:“你……你去了好久。”
楊天苦笑了一下,道:“沒辦法。那個傢伙,的確是很能躲,我找了大概一週,才勉強搜尋到他的蹤跡,然後又追尋了好多天,才抓著他。”
ristin微微一怔,道:“抓到了?”“當然啊,不然我怎麼會回來呢?”楊天道,然後嘴角微微一翹,“不過,我倒是有些意外呢我以為你見到我,第一句話就會問仇人的事情呢。可沒想到,你卻是先在乎我回來這件事。看來,我在你心裡
的地位,已經快達到和復仇一樣的地位了麼?”
ristin聽到這話,微微一呆,有些給不出答案。她抿了抿嘴,扯開話題,道:“這……這不重要。說說那個人吧,怎麼樣了?”
楊天微微一笑,道:“那個人,已經死了。”
“死了?”ristin微微訝異。
“被我殺的,”楊天道,“我本來是想帶他回來,方便證明他是不是殺人兇手的。可,他主動提供了口供,交代了一切,唯一的請求,就是讓他死在我發現他的那個村子。因為那裡有他牽絆了一輩子的人。”
說著,楊天都不由得有點慨嘆。
常人大概很難想像吧,那樣一個強大、厲害、在殺手組織裡估計也身居高位的強大殺手,竟然會因為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中年婦女,而放下一切、束手就擒。而且就連死,都要死在和她一個地方。
“你同意了?”ristin道。
“是的,”楊天道,“我覺得他的口供錄音,已經足以證明一切了。另外,我也錄了殺死他的錄影,不用擔心我放過他什麼的。”
ristin微微沉默,頓了頓,道:“先給我看看你說的這些東西吧。”
楊天點了點頭,帶著ristin到一旁的床邊坐下,拿出手機,先給她播放了錄音。
時長近半個小時的錄音就這樣緩緩播放。
播放完的時候,窗外的太陽已經完全落下,天也已經昏暗下來。
ristin的兩隻白嫩的小手,都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沒辦法,就算錄音裡艾倫史密斯的語氣再平靜,作為受害者女兒的ristin也是無法剋制心中的憤怒與痛苦的。
楊天看了看ristin,輕輕地伸手摟住了她柔嫩的肩膀,道:“這應該足夠了吧。”
ristin有些沉重地深呼吸了好幾下,然後聲音有些冷地說道:“讓我看看你殺他的錄影。”
楊天點了點頭,關掉了錄音,開啟了那個錄影,播放出來。
錄影裡的環境,就是那個小漁村。
楊天用的一把刀子。
手法很專業,沒有帶給艾倫過多的痛苦,就讓他閉上了眼睛。
一切都符合殺手界的規範,精緻地像教科書影片一般。
但……ristin看完之後,卻有些不太解氣。
她回過頭,看著楊天,道:“你為什麼不把他帶回來?為什麼不讓我親手殺了他?”“你要報仇,我幫你報仇。你要殺他,我幫你殺他。僅此而已,”楊天坦然地看著ristin道,“是你說的,復仇結束之後,你就會放下arden,以新的意義好好地活著。我可不想讓雙手血腥,作為你新生活的
開始。”
“為什麼?報仇,不就應該我親自動手麼?”ristin道。“誰說的?我是你的男人,我幫你報仇,怎麼就不行了?”楊天忽然抱住ristin,看著她的眼睛,道,“從今以後,你就給我做回一個好好的小姑娘,別再給我想什麼打打殺殺的事情了。復仇,到此結束了,
明白麼?”
聽到楊天的話,ristin微微一怔,忽然有些恍惚。
“復仇……結束?真得……結束了麼?”ristin愣愣地道。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在盼望著這一天,盼望著能夠殺死仇人,為父母報仇。
可,真當這一天來臨,她卻有些愕然,有些迷失了。
就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心上,壓了太久太久。當她終於將其卸下來的時候,卻有些不知所措了……“是的,已經結束了,”楊天微微一笑,忽然抱緊了她柔軟的嬌軀,靠在她白嫩的耳垂邊,柔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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