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二十七章 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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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們聽到這話，都一陣震驚，一張張俊俏水靈的小臉上，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怎……怎麼會這樣？”

“雜念……桎梏……不會的，這明明是最重要的東西啊，怎麼能算作是桎梏呢？”

“忘得徹徹底底……天哪，這……這怎麼可以？”

“這……這也太過分了，我……我接受不了！”

……女孩們都很是難以接受。

老頭子靜靜地看著她們，沒有安撫，也沒有繼續潑冷水，只是帶著些憐憫，緩緩說道：“這對你們來說，的確很殘酷。但，這是自然而成的規則。楊天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就必須遵守這些規則，否則……他就將會受到規則的反噬。”

“那……那他會徹底忘了我們嗎？”韓雨萱忽然開口，對著老頭子道。她的眼眶都已經紅了。

“不，”老頭子搖了搖頭，道，“看來你們還是沒完全領會我的意思。對於楊天來說，真正的障礙是什麼？是你們的身份、資訊？你們的來歷？你們和他之間發生的事情？不！都不是。那些不過只是資訊、故事罷了。根本沒有什麼影響。”

“呃……那……真正的障礙是什麼？”韓雨萱微微一怔，道。

“是情緒，是羈絆，是你們之間的情情愛愛、情感聯絡，”老頭子道，“更簡單的說……就是楊天這幾天失憶之後，依舊對陌生的你們存有的那種情感。想必你們也感受過了，對吧？”

這話一出，女孩們微微一怔。

她們很快就明白了老頭子的意思。

是啊。

楊天這些天來，哪怕是一個一個地將她們忘掉了，連她們的名字都想不起來了。但是，他還是會記得和她們每一個人之間的親近感、熟悉感，還是有著那種無需多言、源於內心的羈絆與聯絡。

這就是楊天對她們最深的眷戀和愛憐吧？

眾女孩光是想到這裡，心裡就忽然一陣溫潤、暖和。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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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老頭子就給她們潑上了一盆最清冷的冰水。

“現在楊天所面對的大部分失憶，都只是暫時的。等他完成突破之後，關於你們的各種事情，他都會慢慢想起來。但是……他唯獨會忘了一樣東西，就是感受，就是我剛剛跟你們說的，這種聯絡，”老頭子看著女孩們，緩緩說道，“也就是說……他會記得你們，會記得和你們發生的一切，但，這些在他記憶裡，都像是單純地旁觀著別人的故事一樣，不會再讓他產生任何的情感變化，更不會再讓他愛上你們。你們，將真正地成為陌生人。”

這盆冰水實在是太冷了。

一“潑”下去，少女們紛紛顫抖了幾下，寒由心生。

忘記了……感受？

這種感受，不就是最重要的愛麼？

如果忘記了這個，楊天豈不是真得跟她們形同陌路了？

哪怕還記得一切，卻失去了對她們的愛……這……這也太殘酷了吧！

“怎……怎麼可以這樣！”杜小可光是想想就受不了了，“這算什麼破事啊！他……他明明答應我們要愛我們一輩子的，怎麼可以就這樣食言呢？我……我不服氣！”

老頭子聽到這話，沒有嘲弄，也沒有安慰，淡然說道：“其實，你們也可以想開點。因為，這小子的『性』格你們也明白。等他記起一切，哪怕他心裡對你們毫無波動，也不可能把你們全部拋棄。我估計，他還是會說服自己、把你們當作親人來對待，還是會照顧你們這輩子。所以，你們所應得到的保護和物質需求，一樣都不會少。他只是不會再對你們產生情感被波動罷了。”

“保護？物質需求？誰要這些破東西啊？”杜小可氣呼呼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寧願他就保持之前這個樣子好了。哪怕他不記得我，我也要他記得愛我的感覺！”

其他女孩們也都基本和杜小可感同身受。

愛，和記憶，當然都重要。

但如果擁有了記憶，卻再也無法有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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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什麼用呢？

現在楊天是不記得她們了，但她們記得楊天啊。

只要愛還在，她們可以重新給楊天認識她們的機會。那樣最終還是很美好的，不是麼？

所以……

“師父大人，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能不能不讓楊天哥哥去經受這個考驗了？”蘇二二道，“我們現在就叫醒他，好不好？哪怕他想不起來，也沒關係。我相信，就算是楊天哥哥自己，也不會願意為了修煉而忘掉所有的情愛的。”

老頭子聽到這話，倒是並不意外，道：“是，如果按他的『性』子，別說了為了修煉了，就算是死，他也不會願意忘了感情。可問題是……他現在已經沒有選擇了。”

“沒……沒有選擇了？”女孩們一怔。

“我已經說過了，大道無情。規則就是規則，規則不會很人『性』化地給你一個選擇的按鈕，讓你選擇突破不突破。”老頭子道，“如果這小子沒有跨過那道門檻，那他只要停止修煉、不再提升實力，就可以避免遇到這次劫難。可問題是，他和那蘇家小妮子一結合，直接就誇過去了，那當然就沒辦法了。他現在必須面對這道劫難了，逃是逃不了的。”

這話一出，一直默默站在一旁、不敢說話的蘇三三，臉微微一紅，同時又低下了頭，很是自責，很是後悔。

如果自己之前不去到楊天哥哥的房間裡，不獻身給楊天哥哥，那……事情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呢？

這樣想著，她的眼眶都紅了，眼睛也溼潤了，一滴淚珠緩緩從眼角滑落，自責地小聲說道：“對……對不起，我……我對不起大家……如……如果不是我，楊天哥哥也……也不會這樣……”

由於此刻房間裡頗為安靜，蘇三三這輕柔細小的話語，也清晰地傳達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眾女孩聽到，微微一怔，卻當然不會怨她，只是覺得憐惜。

“傻丫頭，這怎麼能怪你呢？”作為姐姐的蘇一一，輕輕抱住了妹妹，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