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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給你演示一下什麼叫失控。”
佩爾這樣說道,然後抬起小手,又凝聚咒印,形成了一朵小火苗。
接著,她撤除了用來控制小火苗的精神力。
於是小火苗開始顫動、飄搖、閃爍,在數秒之後開始迅速變得不穩定,最後突然爆炸開來。
只不過,這火苗太小,跟地球上的打火機打出的火焰差不多,哪怕爆炸開也完全沒有殺傷力,根本無需防範。
“看懂了嗎,這才是失控,”佩爾看向楊天,道,“當你已經凝聚出了神術,並且接管了神術之後,如果你的精神控制力無法很好地控制住神術,神術就會逐漸走向失控、崩潰。可剛剛的你,不但完整地凝聚出了神術,還將其釋放了出去,整個釋放的過程中,神術都沒有任何崩壞與飄搖的跡象,也就是說,你幾乎是完美地完成了這個神術。你唯一可以稱得上失誤的地方,就是你使用了過大數量的靈氣去凝聚這個神術,可這跟失控根本是兩碼事。”
佩爾這樣說著,看向楊天的目光越來越充滿好奇,“我越來越好奇了,你……在失憶前,肯定是個很強大的神術師。而這麼強大的神術師,在這個世界絕對不會籍籍無名。那麼……你會不會是什麼失落的大人物?或是皇親國戚?”
楊天攤了攤手,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院長先生說他已經派人去聯絡中央城池了,估計過段時間就會有人被派過來檢驗我的身份吧?”
佩爾聽到這話,卻是微微一僵,頓時有些不高興了,“誒?會有皇室的人來?那他們若是查清了你的身份,肯定會把你帶走的吧?”
“怎麼了?你還捨不得我?”楊天挑眉道。
“當然捨不得啊!”佩爾倒是很坦誠的樣子,很乾脆地點了點頭,“我好久才遇到一個這麼感興趣的玩……呃……學生!怎麼可以讓我的學生就這麼被人帶走了?”
楊天翻了翻白眼,道:“你剛剛想說玩具是吧?你絕對是想說玩具的對吧!”
“沒有!”佩爾矢口否認,死不認賬,“我只是一時口誤。總之……不能讓他們把你帶走。要是到時候他們要帶走你,我……我就帶你逃跑!”
“逃跑?你這算是……要拉我私奔?”楊天笑了。
“差不多吧,你難道還不樂意?”佩爾沒好氣道。
“當然不樂意啊,”楊天一本正經地分析道,“你想啊,如果王室都要帶走我,那說明我可能真是什麼皇親國戚,或者是什麼重要人物。那我跟著他們走,肯定能重新過上原來的生活,榮華富貴享之不盡,那不是挺好麼?我為什麼要跟著老師你走上一條通緝犯一般的逃命道路啊?”
“榮華富貴?你居然拿那些庸俗的東西來說事!”佩爾一臉不理解地看著楊天,“能跟本領……哦不,能跟我這麼可愛的老師一起亡命天涯,難道不是已經是很快樂、很值得期待的事情了嗎?那些庸俗的金錢、地位,有我可愛嗎?”
楊天聽到這話,都忍不住笑了,想說這丫頭也太自信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她還真有這般自信的資本。
光論可愛程度,她可能真得已經登峰造極了。
但可愛歸可愛,她這話依舊沒有太多邏輯可言。
“你可愛,你最可愛,但是,跟著可愛的老師一起逃命,好像也不是什麼很享受的過程啊,”楊天輕笑著調侃道,“另一邊雖然都是庸俗的享受,但可都是實質性的東西啊。相較而言,老師你這邊,好像就沒什麼實質性的獎勵了。”
“還要獎勵?真貪心啊,”佩爾撅了撅小嘴,低頭想了想,道,“那大不了,我……我們逃命的時候,我允許你抓著我的手咯……”
她一本正經地這樣說著。好像讓楊天抓著她的手就已經是莫大的、足以令楊天倍感榮耀的獎賞了。
楊天愣了一下,笑道:“只是抓著手?那可太虧了吧。”
“你居然還不滿足?”佩爾睜大眼睛看著楊天,彷彿在看一頭貪得無厭的牲畜,“我可是允許你可以抓著我的手了誒!這難道不已經是莫大的榮耀了嗎?”
楊天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微微俯下身,伸手抓住了她柔嫩的小手,“你是指……這個?可我已經可以抓著了啊,這就不算獎勵了吧。”
佩爾不樂意了,明明自己還沒允許,這傢伙居然就擅自抓自己的手,這怎麼行?
她試著將手從楊天的手裡抽出來。
可抽了幾下,卻都沒抽出。
這傢伙抓得好緊,而且……那大手裡的溫度,好像有魔力一樣,讓她身體裡的力氣彷彿都變弱了一樣。
“貪婪的傢伙,”佩爾撅著小嘴,白了楊天一眼,“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過度的貪婪,只會招來災厄!”
“沒聽過,”楊天搖了搖頭,笑道,“而且我覺得我這不是過度的貪婪啊,畢竟過不了多久,我們尊貴的佩爾長老大人,就要成為我的所有物了。到時候,這一切不都是我的?無論是想牽手,想抱著,想親,甚至想做更過分的事情,不都是我的自由?”
佩爾愣了一下,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她這次用力地抽了抽,終於抽出了自己的手,小臉都有些發燙了。
“想得美!神術等級每提高一個等級,難度都是質的提升。就算你可能曾經是個神術師,現在失去了記憶,只靠慣性反應,也未必真能使用出高階級的神術。所以……你可別太得意忘形了!略略略!”佩爾對著楊天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楊天哈哈大笑,心裡卻已經有底了。
他笑了笑,道:“那……我現在可以開始學習二階神術了嗎?老師你總不會因為害怕我提升太快就不教我了吧?”
“怎麼可能?”佩爾輕哼一聲,道,“我現在就教你。你看著啊,我把咒印圖案給你演示一遍,你可要記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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