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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右腳不便,儼然太子的內傷更重,所以陸安然能出外活動,子桑瑾卻只能臥床不起。
陸安然和雲起到的時候,子桑瑾正好在喝藥,面不改色地把一碗烏漆嘛黑的藥一口氣喝下去,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免了兩人行禮。
“既然腿腳不便,虛禮就免了。”
雲起樂得坐下,幫陸安然把柺杖放到一邊,假意關心兩句,“殿下無礙了吧?”
子桑瑾將藥碗交給花嫁,揮手讓屋內一干人等退下去,才轉頭看向兩人,“還需要休養一段時日。”
陸安然注意到子桑瑾喝藥前眉頭皺了一下,想起他說過幼年藥裡被摻了毒的事情,看子桑瑾的眼神多了點其他意味。
“太子殿下,孟家小姐託我帶句話,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昨日陸安然已叫人去看過孟時照,她在陸安然離開後讓太子手下得救了,得知孟時照沒事,陸安然總算放下心來。
子桑瑾細細思索才想起來這麼回事,將孟時照與腦海裡一張紅唇豔麗,孑然清傲的女子面龐對上,“你和孟小姐關係很好?”
陸安然斟酌道:“幾面之緣。”
子桑瑾眼底滑過一抹遺憾,果然離開荒林深谷兩個人回到自己的身份地位時,說話便不能再隨心所欲。
他看著陸安然謹慎的口吻不禁有些好笑,剛才當真是隨口一問,並非存了任何試探心思,可一旦他的名字前擺上太子稱號,任何話語和行為都似乎隱含了另一種深層含義。
不過子桑瑾這些感懷一閃而過,終究他也不是一腔熱血感情用事的尋常人,再抬眸,眼神尋常,但依然帶著平和當中無雙尊貴的氣場,“今日讓你們來,是本宮想到一件事忘了說。”
雲起眼珠子一轉,原本他以為子桑瑾這個時候傳召是不是和定安郡主的事有關,說不準一上來先質問一番,畢竟不管平時關係怎麼樣,兩人實打實的兄妹血親,就是表面上說不過去也要裝個樣子。
但如今從子桑瑾的態度看來,似乎不是?
雲起咂摸著問道:“殿下要說的,莫非和帝丘發生的命案有關?”
紅鬍子已伏誅,除卻這個外,不外乎夜叉殺人令大家頭疼摸不著頭緒。
“嗯。”子桑瑾予以肯定,“之前查周家的時候,本宮的人發現有幾個給周家做過短工的人,後來莫名其妙失蹤了,本來還要深入調查一下,因為帝丘道場的事擱置下來,再想查的時候,又發生了夜叉殺人案。”
再到後面,周家接連出事,雲起接手夜叉殺人案,而子桑瑾更忙著和紅鬍子鬥智鬥勇,因此這個事情也暫時忽略了此事。
“最先失蹤的一人名為朱阿福,他原是普通農戶,農閒時在各處打點短工。”子桑瑾說著,咳嗽了起來,一時間停不下來,對著花嫁擺了擺手,示意她繼續。
花嫁點頭,對著雲起和陸安然微微一笑,走出來說道:“朱阿福無父無母,孤家寡人一個,最開始他的失蹤沒人關注,直到村裡另外兩人也跟著失蹤。”
雲起猜測:“難道另外兩人也在周家當過幫工?”
“是,不止如此,他們在失蹤前還都有過異常舉動。”
“何為異常?”
花嫁舉了個例子,“一個窮困潦倒的村戶,一夜間在歡場花了百兩銀子。”
雲起挑眉,“周家幫工很賺錢嗎?”
花嫁比了個手勢,“一日三百文。”
“比起外面是多了點,但遠遠達不到歡場的花費。”
陸安然問道:“其他人也是?”
花嫁搖頭:“另外兩人是兄弟,他們一個買了一套首飾,另一個盤了個鋪子。”
雲起意味不明地一笑,“若以他們平時賺錢的能力,是不是幹一輩子都無法做成任何一件?”
“是,我讓人查過,那套首飾價值近千兩,鋪子的成交價在三千二百兩。”
“你的意思是,這三個人去周家當過幫工後,一夜間都發財了?”雲起扣著玉骨扇敲了敲手心,感嘆道:“我不得不懷疑周家是隱形中的善財童子啊。”
周家自然不是慈善之家,所以這裡面充滿了蹊蹺。
雲起:“太子還有其他發現嗎?”
子桑瑾緩過來,往後倚著靠枕,“本宮注意到這件事,原先懷疑是不是周家暗地裡還在做人口販賣的買賣,但是查了一陣子,並沒任何線索。”
雲起摸著下巴:“但凡一夜暴富,肯定不是正經生意門路,莫非這三人抓了周家人什麼把柄,然後讓周家滅口?”
“本宮只知道這些,其他的尚需雲世子辛苦一番,本宮直覺這件事和周家有關。”
—
出來後,雲起對陸安然攤手道:“看見了沒有,皇家的人最精明不過,三言兩語就給本世子找了個難事。”
“世子能者多勞。”一聽就過嘴不過心。
陸安然下臺階不方便,雲起扯起她肩膀扶著下去,“腿都瘸了還不消停,非要跟著出來做什麼。”
陸安然坐上馬車,搬著右腿放平,先糾正道:“折骨,沒有瘸。”又說道:“我心裡有點著急。”
雲起輕哂:“墜了一趟崖,心性都轉了?”
“總感覺不能儘快查明真相的話,恐怕真相會就此湮滅。”
雲起明白陸安然的顧慮,古來凡牽涉鬼怪殺人,最後不了了之,不然能如何,去哪裡抓個鬼怪出來。
“著急沒用,案子還是要慢慢查。”雲起指腹往矮桌上一點,眉峰一斂,目光帶了幾分銳利,“就從這個朱阿福開始查起。”
—
周府祠堂,馬大師還在和周公下棋,額頭忽然一陣鈍痛,立刻驚醒。
從床上爬起來眼睛張開,驟然對上一張煞白泛青的臉龐,舌頭鮮紅,眼珠子幽幽發綠光。
“啊——”馬大師從床上滾下來,“夜,夜叉。”
“哈哈哈哈——”鹿陶陶笑得肚子疼,撲在桌子上打滾,搓了一把臉,把一張畫皮拿下來,左右看看,“嘻嘻,畫得還挺好啊。”
馬大師生無可戀,攤在地上道:“鹿小姑娘,人嚇人會嚇死人。”
“你不是得道高僧咩,專門幹捉鬼的嘛。”
馬大師強調道:“我是道士,不是和尚。”
“嘁,差不多啦。”鹿陶陶不耐煩地揮揮手,“麻蛋啊,不念你的經躲在房間裡睡覺,我要去告訴周老頭,你裝模作樣騙他錢。”
馬大師爬起來,“留人一線,日後好分贓,呸,好商量。”
鹿陶陶大大眼珠子滾了一圈,“八二分,我要那個八。”
“鹿小姑娘……”
“那行,我現在找周老頭聊聊天。”
“成交。”
鹿陶陶跳到桌上翹起腿,這才露出滿意神色,“睡什麼睡,還不快去坐禪唸經,等會兒賣力點,爭取讓周老頭再出出血,知道嗎?”
馬大師就是很後悔,他不過是看中雲起和陸安然像是身份不凡的樣子,瞅著跟在身邊能不能撈點好處,誰能想遇到這個難纏不好惹的祖宗。
鹿陶陶在馬大師出門後,在房間無聊逛了一圈,決定把麵皮貼上再去嚇嚇小尋清。
周家祠堂建得高,院落不多,除了中間主院外,分別在兩邊蓋了兩聯排供歇腳的廂房。
鹿陶陶找人從來不走正門,一向飛簷走壁,蕩著院中大樹飛過去,從一扇窗戶竄入,剛好就是大堂。
這裡鹿陶陶不陌生,周家一百多個人頭不久前才疊放在外面空地上,如今屍體收拾走了,卻彷彿還有血腥味除不去。
換了個人也不敢隨意跑進來,因而周家祠堂都不用關門,這是小偷都不敢隨便闖的凶宅。
從某種方面來說,馬大師和尋清也是膽大之人。
只不過尋清心思純淨,一心想著替亡靈消除孽業,至於馬大師,當初鬼巳村都不敢闖入的人,卻義無反顧跑到凶宅唸經,說白了還是金錢的誘惑太大,膽都撐肥了。
鹿陶陶和他們兩人都不一樣,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夜叉來了還想逮住當寵物養。
大堂裡空無一人,尋清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鹿陶陶揹著手溜達一圈,也不見得對擺在上面的牌位表示尊重,反而覺得香味嗆鼻,揮手用指風全滅了。
聽到門外傳來動靜時,她聽著腳步輕快,以為是尋清,立馬飛到上方橫樑躲起來,打算嚇唬嚇唬小孩。
結果進來一個老頭兒。
鹿陶陶趴在橫樑上,往下張望半天,心裡猶豫要不要嚇唬這老頭呢,想到當日在祠堂門口老頭幾次哭暈厥過去,萬一嚇死了怎麼辦?
周管家自然不知道鹿陶陶心裡‘天人交戰’,他看到香火還剩半截,但全都無端端滅了,走到半路的腳步一滯。
“你們來了?”周管家忽然開口。
鹿陶陶眨眨眼,老頭怎麼知道她藏這裡,難道他也會功夫?
再想想,不對啊,他說的是你們。
她左右看看,確定祠堂除了老頭只剩下她,這個‘們’從何而談?
周管家已經靠近香案,他手放在中間那根半截香火上,在鹿陶陶以為他要重新點燃的時候,兩指一動,直接掐斷了。
鹿陶陶驚訝的張大嘴,卻見周管家側過身子,神情落入鹿陶陶眼中,面部冷肅,眼神陰鷙。
他惡狠狠的說道:“就算回來,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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