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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黃仙就是民間說的五大仙家,狐、黃、白、柳、灰中的黃。狐、黃、白、柳、灰就是狐狸、黃鼠狼、刺蝟、長蟲、耗子,說是五仙其實就是五種動物成了精。

都說這五種動物年深日久就容易修煉成精,在民間這五仙的傳說流傳頗廣。像是封神榜裡九尾狐狸精,附身蘇妲己禍亂朝綱殘害忠臣。還有白蛇傳裡,青蛇白蛇水淹金山寺。再有《聊齋志異》《閱微草堂筆記》《子不語》都描寫過不少這類故事。其中黃鼠狼這東西,因為常能人立而起,夜裡雙眼直髮綠光,所以更被傳得神乎其神。

韓大膽兒所在的警察所靠近海河,離著老城裡和南市三不管都不算遠,街面兒很亂,魚龍混雜,常出麻煩事。這說的老城裡指的就是,前清時天津衛的舊城。城內僅有四大街連通四個城門,四城內大街成十字形,交匯在老城中央的鼓樓。

1900年庚子國變,外國人逼著大清國拆除了天津衛老城牆,為的是讓天津衛沒有城防能力。其實這也是多此一舉,舊時天津衛老城頗小,多數居民都在城外居住,城牆不過是個擺設。

老城牆周長不過九里十三步,城高三丈九尺,寬二丈五尺。四面開門,最大的是北門,四門牌匾分寫“鎮東”“定南”“安西”“拱北”。拆除城牆後四面城牆,變成了四條馬路,就是現在的東、南、西、北四條馬路。只有城中鼓樓仍然保留。

舊時天津衛有句俗語,天津衛有三寶,“鼓樓”“炮臺”“鈴鐺閣”,鼓樓說的就是這老城裡的鼓樓。雖然叫鼓樓但樓上其實沒有鼓,只有口大銅鐘。每日敲鐘108下,晨昏各有54下鐘聲。但解放後也被拆除,直到新千年才又重建。

這炮臺很多人以為是天津大沽口炮臺,其實不然。當年滿人入關,為加固天津城防,所以在老城周圍,馬家口、海光寺、三岔河口等地分別設立七座炮臺,1901年時也被八股聯軍拆除。

至於鈴鐺閣,在天津衛叫鈴鐺鎬,就是天津籍古寺中的藏經閣,因為房簷下掛了48個一尺長的鈴鐺,風吹鈴響煞是悅耳故而得名。光緒十八年卻因為,隔壁木板廠失火,火燒連營,被付之一炬。所以後來,天津衛三宗寶的順口溜又變成了,鼓樓拆,炮臺倒,大火燒了鈴鐺閣,合著一件寶貝也沒給後輩兒孫留下。

老城裡四門,老時年間有“北門富”“南門貧”“西門賤”“東門貴”的說法。不過這是過去的說法,那會兒還有大清國呢!四門連線四條城內大街,北門內大街金店、銀號較多,南門內大街多有貧苦百姓,西門內大街則有許多娼妓,而東門內大街多官衙,鹽商,又有拜孔聖仙師的文廟,所以不少身份顯貴的人都在此居住。

西門裡住著個姓關的旗人,大清國亡了之後,只能靠著吃祖產為生。想當年滿清八旗鐵甲入關,可到了清末這些旗人子弟都讓國家養廢了,除了提籠架鳥,捧角鬥富,其他的手藝任嘛沒有。這位關大爺早年大手大腳慣了,不幾年,祖產就買得七七八八了,最後剩了些錢就搬到了天津衛,在老城裡買了幾套小院,把房子都賃了出去,靠著收租過日子。自己就住在東門裡,青石衚衕的一個獨門獨院裡。

大清國還在那會兒,這位關大爺就遊手好閒,但他不嫖不賭,也不喜歡鬥蛐蛐養草蟲,就是專愛養鴿子養鳥。院兒裡靠東牆根兒,擺了成排的鴿子籠,小院裡每天打掃,地上連塊鴿子屎都沒有。您要是在老城裡,聽見半空中鴿子笛嗡嗡長鳴,就準是這位爺又在放鴿子了。

七月十五這天一早,關大爺就跑到西門裡警察二所報案,說家裡鬧妖精,有黃仙就是成了精的黃鼠狼,一夜之間把家裡所有鴿子都弄死了,現在滿院子鴿子血,一片狼藉。

老城裡的案子本來歸西門裡二所管,輪不到韓大膽兒插手。但西門裡二所現在是群龍無首,沒個正經主事的,有事來了,都是你推我,我推他的。原來這二所的頭兒叫夏宏斌,因為說話聲音大脾氣直,得了個外號“嚇一跳”。前些日子,他家裡鬧撞客,撞客就是民間說的鬼附身,沒幾天家裡二姑娘就突然夭折了。

這些日子他一直忙乎家裡的事兒,著急帶上火就一病不起,話說這會兒剛能下床。二所專管老城裡,所里人手少,而他手下這幾塊料,也就吃、拿、卡、要盤剝百姓能耐大,一沾正事兒,全屬破鞋跟的——都是“提不上的貨”。

正巧今天高寶生,去老城裡公文署辦事,碰見了報案的關大爺。他和夏宏斌本就是多年的哥們兒,一看二所裡,除了掃地看大門兒的,就剩一個叫王福的胖警察,剩下巡警都出去了,於是就讓身邊跟著的警察尤非,去所裡把韓大膽兒喊來,到關大爺家裡出個現場。

韓大膽兒來到二所門口,看見一個五十多歲,穿著乾淨利索的光頭大爺,正一臉焦急地在門口踱步,尤非趕上去打招呼,這人正是報案的關大爺。韓大膽兒為人膽大,好奇心重,但不信鬼神,可越是碰到這種古怪案子,心裡就越興奮。一到跟前,就催著尤非和自己一起,趕緊去關大爺家看看,路上邊走邊說,問清了事情的來由。

老城裡東門附近有不少的庵觀寺廟,關大爺這人又迷信,所以隔三差五就去燒香拜神。前幾天,他去東門外太虛觀燒香,結果碰到了個住在西市大街,做皮貨生意的朋友。倆人很久沒見,於是一起去了金生茶樓喝茶聽玩意兒。

他這位朋友姓錢,名叫錢三本。原本是關外人事,也是旗人,早年進京的時候和關大爺結識。後來大清國亡了,錢三本久居關外,熟識皮貨生意,就靠著販賣皮貨發了家。前些年他到天津衛販賣皮貨,見天津衛物阜民豐繁花似錦,便留在此地定居。

錢三本和關大爺都是旗人,又是老友重聚,不免談天說地,聊得不亦樂乎。當時老錢把一對黃絨皮耳朵帽,送給了關大爺。說是上好的狐嗉做的,狐嗉就是指狐狸下巴、脖子下面、部分前腹部位的毛皮,是狐狸身上最暖和的部位。原本做了整套大衣帽子。現在大衣皮帽子都買了,手裡只剩個玩意兒,就留給關大爺拿著玩兒得了。

關大爺也是吃過見過的主兒,要擱在過去,海龍的帽子,狐嗉的大衣,家裡都成摞,這玩意兒壓根兒不稀罕,連看都懶得看,誰要送他這玩意兒簡直就是有意寒磣人。

但一來,這二位是多年好友,有都是旗人也不見外。二來自從鐵桿莊稼倒了,關大爺又從皇城根兒搬到天津衛,也沒個賺錢營生,靠著收租度日。關大爺這些年也看慣了世態炎涼人情冷暖,變得比較務實,所以過去不當好東西的玩意兒,現在拿在手裡卻稀罕多了,樂樂呵呵地就收下了。

喝完茶,關大爺又請錢三本一起去東門裡的“中立園”吃了頓鍋貼,後來還一起去玉清池洗了個大澡,天快擦黑才分手獨個兒往家走。六七月的天氣本該悶熱異常,可前些天接連下了兩場大雨,天色將晚還有點陰涼。

關大爺剛走到東門外,忽然颳起一陣陰風,他剛洗完澡,讓小風一拍渾身打了個激靈。這月份身上衣服有些單薄,他想起錢三本送的那對耳朵帽,一時興起就拿出來試試。可就在他正要把耳朵帽帶上的時候,忽然看見太虛觀外,那條小夾道里,有兩點綠光向他射來。他凝神觀瞧,只見一直黃毛的大黃鼠狼,在夾道兒裡,人立而起,雙眼冒出兩點綠光寒芒,正直勾勾地盯著他瞧呢!

這時再瞧手裡拿著的耳朵帽,顏色分明和那黃鼠狼一般無二。而且隱隱的還發出一股子黃鼠狼的騷臭味。忽然,那夾道兒裡的黃鼠狼雙眼死死瞪著他,眼冒綠光扭動身子朝他蹭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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