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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大膽兒心中仍有疑團,他走到被綁縛的殷梟身前,正要開口問話,卻聽身後的範統問道:“要是咱們沒和督辦專員來監獄辦案,那他們這辦法不就不靈了麼!”
梅本事也表示同意,一起關切地看著韓大膽兒,等他解釋給大家。監獄長和閆振生也有此疑問,也看向韓大膽兒。
韓大膽兒以為範統只會吃飯,沒想到他還能問出這麼有建樹的話,看著他流露出讚許的目光,口中道:
“這地獄浮屠惡鬼殺人,原本就是他們計劃好的,我認為,即便咱們不出現,只要陳琦找機會偷出地下囚室鑰匙,花點時間複製一把,一樣可以完成詭計,到時候只要囚室中殷梟和夏九良調換,再說他要見監獄長,告訴地獄浮屠猛鬼案的線索。就能讓監獄長成為殷梟自焚的見證人。那時候再照計劃引發囚室暴動,後續的做法其實都差不多!只不過……”
梅本事問道:
“只不過什麼?”
韓大膽兒接著道:
“只不過咱們意料之外的來到監獄辦案,最重要的是你手裡的廳長密令,要今晚就秘密處決殷梟,所以他們不得不改變計劃,提前動手!”
韓大膽兒走到陳琦身邊道:
“你很聰明腦筋轉得也很快,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改變計劃,還執行得近乎完美,說明監獄裡不止你一個內奸,應該還有其他三陽教的人潛伏。”
監獄長一聽,立刻對閆振生道:
“快快快!關閉監獄大門,獄警下班的也一個不許放走,趕緊安排監獄排查,一定要找到潛伏的內奸……”
說著又想了想,接著道:
“讓所有犯人,連同獄警,分批,每人幹三杯燒刀子,再檢查身上有沒有三陽教標誌!快!”
閆振生聽完,立即按照獄長指示去辦,開始分批排查監獄裡的內奸。
韓大膽兒看著陳琦道:
“看樣子,你在三陽教的內身份一定非同一般,不是修羅使,就一定是七門的門主之一,我說的沒錯吧!”
陳琦一改之前的神情,眼神變得十分陰冷平靜,笑笑道:
“文曲門,“天權子!”
韓大膽兒點點頭,又聽陳琦道:
“我知道你叫韓志剛,外號韓大膽兒,只是沒想到你真的這麼厲害,你別得意,和三陽教作對,沒你的好果子吃,你就等著……”
話沒說完,範統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這小子手也夠狠,一巴掌打得陳琦坐著原地轉了一圈。牙都打掉了,順著嘴呼呼流血。陳琦沒想到韓大膽兒身這小胖子,沒等自己說完話,會突然給自己一嘴巴,當時有點犯愣,接著就要張嘴開罵,可嘴裡都是血,牙也掉了,嗚嚕嗚嚕說不清話。
範統道:
“讓你小子嘴欠,等著瞧什麼,有我們韓大哥在,你們三陽教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說著堆出一臉笑容看著韓大膽兒。
韓大膽兒見範統突然出手,打了陳琦一巴掌,開始以為這小子也是三陽教的,要殺人滅口,可突然見他笑得諂媚,就知道這小子只是想拍馬屁,於是道:
“你管誰叫大哥,看著你比我還大好幾歲呢!你倒等他說完話在動手啊!打得跟油葫蘆賽的,就會嗚嚕了!”
範統笑嘻嘻的道:
“咱論本事排輩兒,不論年紀,您了以後就是我親哥!再說小小三陽教,在您了那還不是腳面水——平趟麼!只要跟著大哥……”
說著還不忘轉頭看著梅本事,接著道:
“……還有梅專員兩位能人,那我以後還不水蠍子變螞蛉一步登天了!”
梅本事聽完也略顯得意,伸手拍拍範統肩膀道:
“說得對!以後跟著我,保你們升官發財!”
韓大膽兒不理梅本事和範統吹牛拍馬,現在所有案情他都已經推理得清楚明白了,但還有個疑團卻尚未破解。
此時韓大膽兒目光凌厲地盯著殷梟,忽然問道:
“你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需要三陽教這麼大費周章,救你出去!”
聽韓大膽兒這麼問,不光殷梟,就連旁邊的陳琦,都瞬間臉色大變!
見狀韓大膽兒頓時清楚,自己所料不虛,三陽教費勁巴力,搭上幾條人命也非要救殷梟出獄,他身上一定還藏著極為重要的秘密。
韓大膽兒把發現和監獄長、梅本事說了。監獄長說自己做不了主,梅本事是上峰派下來的督辦專員,還是讓他來定奪。梅本事本來想,案子破了,擎等著領功就得了,沒必要橫生枝節,可韓大膽兒勸他,說這線索說不定能牽出其他大案,許是樁天大的功勞,說不準下一任廳長就是他的。梅本事聽得心猿意馬,當時就同意,午夜前,抓緊突擊審訊殷梟幾人,但到了午夜還審不出來,就必須執行廳長手令,處決殷梟。
要是放著一般人,半夜就槍斃了,還不有什麼說什麼,舒舒服服的過完臨行前這幾個鐘頭。可殷梟真是塊硬骨頭,任你皮鞭子、熱烙鐵、夾棍、老虎凳,輪著番兒上,最後連對付一代名將岳飛的手段“披麻拷剝皮問”都用上了。
這披麻拷剝皮問,就是把一層熱瀝青糊在背上,再貼上麻袋片,涼了往下一撕,連皮帶肉就是一大條,可殷梟這傢伙真不愧是條漢子,受了這種非刑,愣是鐵嘴鋼牙撬不動,一字不吐。
陳琦可就不同了,這是個外強中乾的貨,策劃出主意,陰謀詭計他在行,可嚴刑拷問就扛不住了。雖然他在監獄臥底已久,看人動大刑多了去了,挨在自己身上還是頭一遭,這回光是在旁邊看殷梟受刑,自己就已經肝兒顫了,待到給殷梟使上“披麻拷剝皮問”,聽見“刺啦啦”一條條皮肉撕下來的聲音,當時就嚇得魂不附體了。
閆振生在旁邊看著,心想,陳琦這傢伙潛伏在自己手下,這不等於給自己下絆捅刀子麼,他犯的事兒,說不定還得牽連自己。閆振生也是真恨他,見他原本就嚇得生魂都要出竅了,便故意說,對付陳琦這些手段都不夠看,有一種《三言二拍》裡包公用過的酷刑,就是用長豬鬃捻鑽進乳頭兒,或者扒了褲子直接鑽進馬眼裡。
陳琦聽完褲子一溼,直接嚇得屎尿齊流。還沒等用刑呢,就把實話全禿嚕了,問的沒問的都說,連剛記事兒尿了幾回炕都交代了。
原來三陽教之所以要救殷梟出去,全因為教主一直尋找的一件上古神器“員嶠仙鏡”!
傳說在天津衛這地方,在上古時代是一片汪洋大海,海中只有一片小島,和一座仙山,島名“無終”,山名叫“員嶠”。這員嶠山和蓬萊、瀛洲並稱三大仙山。凡有仙緣者,跨海登山,一入聖境即可成仙。
無終島上有個無終國,國中常有虛妄之徒,攀爬仙山滋擾聖境。忽然有一日,海中有個仙人手持古鏡踏浪而來,古鏡放出一道神光,光照處,員嶠仙山盡收鏡中只留茫茫大海。
千年後員嶠仙山之處退海還地,便是現在這九河下梢的天津衛,那收入仙山的古鏡,就藏在天津衛,名曰“員嶠仙鏡”。
員嶠仙鏡擁有無上法力,誰得到仙鏡,就能登仙成聖,操控鬼神。
這員嶠仙鏡相傳曾經藏在天津老城,三陽教尋找多年未果,一年半之前殷梟找到了員嶠仙鏡的線索,只不過剛找到線索,就被捕入獄。陳琦也曾經向他詢問線索,但殷梟心裡清楚,一旦交出線索,自己對三陽教就沒用了。所以就向陳琦提出,用線索交換幫自己越獄。
韓大膽兒越聽越煩,他壓根兒不信鬼神迷信的玩意兒,最膩歪聽這些,認為陳琦是耍滑頭,信口胡謅,上去就給了陳琦二十多個大嘴巴子,抽得他直學驢叫。又讓人熬熱瀝青,拿來豬鬃,就要立馬用刑。
陳琦嚇得哭爹喊娘,賭咒發誓,連爹媽祖宗全都押上了,韓大膽兒這才相信他說的是實話。他想起老蘇說過,自己不信這些歪門邪道,但架不住有些人信吶,而且信到能為這些事兒要人命。雖然韓大膽兒不信什麼員嶠仙鏡,但三陽教相信,說不定這就是個剿滅三陽邪教的突破口!
人都審完了,殷梟鐵嘴鋼牙,老道和陸小乙所知甚少,捱了大刑之後把知道的都招了。陳琦倒是老老實實的吐露實情,只不過他雖然是一門門主,但在教中地位不高,七門中也排在最後,除了自己門下分壇,其他也不太清楚。監獄裡排查加上陳琦交代,又查出兩個三陽教內奸,不免又是一頓嚴刑審問,能問出的線索依然少得可憐。
後來警察廳步巡總隊和馬巡總隊,根據陳琦交代的情報,聯合抄了“文曲門”兩個分壇,統共抓了三五十人,也都是些小嘍囉,沒什麼大用。其餘壇口,警察還沒到,就都聞風而逃了。
時間已近午夜,殷梟又什麼也審不出來,梅本事這次來帶著廳長手令來的,無論如何今晚都要處決殷梟,韓大膽兒費盡唇舌,還是沒能阻止。午夜前殷梟就在監獄後院,被秘密處決了。監獄裡剛平息暴動,人人猶如驚弓之鳥,不方便再有槍響,所以殷梟是被幾個獄警,用繩子活活勒死的,然後扔進焚化爐火化了。
陳琦頂替了殷梟的位置,押在地下重刑囚室,綁上重鎖,半步都移動不了,等待上峰命令再行處置。閆振生因為沒發現手下藏有奸細,被降級罰俸。他心裡恨陳琦這小子,就想點損招治他,大熱天給囚室裡點上火,陳琦被綁著動不了,渾身被汗棲的都生了瘡,爛出了大洞,生滿了白蛆。那罪遭的,還不如挨一槍子兒痛快呢!
至於做法的道士道童還有其他三陽教奸細,都分別囚禁在幾個囚室,被小六子相熟要好的幾個獄警,沒事就拳腳相加,棍棒招呼一頓。還有個裝瘋的陸小乙,因為一直裝瘋賣傻,所以被關進了最小的那間小黑屋,那小黑只有一平米大小,關在裡面站不得站,躺不得躺,簡直生不如死,結果一關進去,沒幾天就死在裡頭了。
在殷梟被處決後,韓大膽兒還不死心,屍首火化前,他一個人又仔細檢查了兩次殷梟的屍首,終於在殷梟的小腿上找到一個疤痕,疤痕下面板凸起,似乎藏了東西。他用刀割開疤痕,發現殷梟小腿面板下,竟然藏了一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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