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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兒外這一聲喊,聲震屋瓦,繞樑三日,敢說跟個晴空霹靂賽的,震得在場每個人耳朵裡都“翁”的一聲。接著兩根鐵筷子,射中釘棺師傅手裡的棺材釘,棺材釘應聲脫手。好倒黴倆師傅,錘子抬起正往下落,兩錘都砸到手上,“嗷嘮”一嗓子,錘子也撒了手。

看過前文書的人一定猜到了,這吼叫聲和發出筷子的不是旁人,正是本書主角——韓大膽兒!

要說這韓大膽兒去哪了呢,咱要往回倒幾句。

韓大膽兒讓他舅舅攪和人家白事,拖延入殮蓋棺的時間,然後自己先去了鄉公所,想找個電話打回所裡,順便打聽一下這附近哪有藥鋪。可鄉公所壓根沒電話,只能騎車跑到江蘇義地對面,北運河邊的北大第二工學院,亮明警察廳偵緝科的身份,借個電話打回三所。

這時候他還在休假,編制雖然已經調到偵緝科,但人還沒去報到,所以有事兒還是打回三所裡。所裡尤非不在,說是帶孩子看病去了,高寶生倒是在所裡,他就找高寶生幫忙調查點事兒。之後他又去了趟藥鋪,這才趕回徐貴家門口。

正趕上蓋棺上釘,他兩隻筷子,一聲大吼,阻止了釘棺起靈。院子裡辦白事兒的人,眼神齊刷刷望向韓大膽兒,都不知道這位要幹嘛。老大老二兩口子都認識韓大膽兒,老二脾氣急,當時就火了,攪和人家白事,跟刨人家祖墳差不多,上來就要動手。

老大心裡也懊淘透了,家裡死人,又詐屍,現在還來個外人攪鬧白事。這人平時蔫了吧唧的,可今天也火兒了。他這把火兒還誰都壓不住,伸手就要抓韓大膽兒脖領子算賬,就連大了和槓夫們都要上前幫忙。

韓大膽兒那身手,豈是一般人能近前的。身子晃了幾晃,就躲開了眾人,一閃身,人已經立在棺材旁邊了。

他開口厲聲道:

“所有人都別動!有誰膽敢上前一步,就按殺人罪論處!”

大夥兒都不明白韓大膽兒什麼意思,張老道便擠出人群,衝著韓大膽兒道:

“無知小兒!亡者屍身受陰氣所擾,切不可妄動!”

韓大膽兒一臉不屑道:

“瞧你那揍性!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韓大膽兒手黑嘴損,張老道聞言,頓時又羞又怒,正要張口還言,卻聽老大媳婦道:

“這位大兄弟可是高人,剛才還轉著屋子給看陰氣呢!”

張老道哼了一聲道:

“他個毛孩子算什麼高人!”

話音未落,韓大膽兒已然推開棺蓋。他在徐貴屍首的腮幫子上揉捻幾下,不多時,便從屍首嘴裡掏出兩顆麻核桃。眾人見徐貴嘴裡沒有壓口錢,竟然有兩顆麻核頭都大惑不解。

韓大膽兒又從懷裡拿出個瓶子,拔開瓶塞,往屍首嘴裡灌東西。老大老二連同張老道等人一起上前阻止,就在此時卻聽棺材裡徐貴的屍首發出一聲哀嘆。

這一聲猶如平地一聲雷,瞬間全院鴉雀無聲。就見棺材裡徐貴的屍首,雙手緩緩抬起,伸出棺外。這時院兒中有人大喊一聲“詐屍啦!”

這一聲,院兒裡瞬間又炸鍋了,空中似有陰雲驟起,霎時間陰風慘慘,院裡驚叫連連,大了和張老道尚算鎮定,可弔唁的親友和槓夫們,卻一股腦地往院兒外闖,四五個人同時擠在大門口,出不來進不去,後面人拼命往外推。

韓大膽兒大喝一聲:

“都站住!徐貴根本沒死!”

這吼聲入耳,眾人猶如當頭棒喝。

這時韓大膽兒已經將,徐貴扶出棺外,徐貴緩緩睜眼,卻因身體虛弱口不能言,只是聲音發顫,呼吸緩慢,顯然是真的活過來了!

張老道驚呼一聲道:

“陰司大赦,陰人還陽了!”

徐貴倆兒子,老大老二趕緊跑上前攙扶,韓大膽兒卻怒道:

“站住!都別動!根本就沒有什麼詐屍!”

眾人聞言一片譁然!

徐貴二兒子開口罵道:

“你他媽到底是幹嘛的!”言罷伸手便往韓大膽兒身上抓去。

韓大膽兒也不閃避,只是隨手一撥,便扒拉開老二抓來的手。老二身子一栽歪,差點一跤坐倒在地。

人群中忽然有人高聲道:

“我外甥是警察廳偵緝科科長!前些日子海河浮屍案,金湯橋水鬼案嗎,都是他破的!天津衛有名的神探韓大膽兒!”

說話這人自然就是韓大膽兒的舅舅。其實他也不知道韓大膽兒在偵緝科是什麼職級,就信口說韓大膽兒是偵緝科科長,其實偵緝科科長是梅本事,韓大膽兒就是個掛警長職銜的科員。

俗話說得好,人的名樹的影,提偵緝科大夥兒沒幾個知道的,但說起之前天津衛幾件奇案,卻沒幾個不知道的。老百姓雖然不知道案情細節,但一個個口耳相傳,已經把韓大膽兒都給傳神了!說他是巡天都御史轉世臨凡,所以才能屢破奇案,擒妖降魔!

這時韓大膽兒再說話,可沒一個敢再吱聲的了。徐貴二兒子也啞了火兒,他倒不是因為韓大膽兒名聲在外,而是聽了韓大膽兒是衙門口當官的,老百姓懼官,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老二媳婦本就是個老實本分的人,此時更不敢造次。

徐家老大那點火氣也順著後脊樑跑光了。老大媳婦雖然潑辣,可打剛才就把韓大膽兒當高人,現在又聽說他是破浮屍案和水鬼案的神探,老百姓都傳他是“巡天都御史”轉世臨凡,這時候更不敢多言,躲在爺們兒身後一聲不吱了。

韓大膽兒讓兩個槓夫把徐貴扶進屋裡,灌下點熱黃酒,徐貴這才逐漸清醒,但身子依然虛弱不能說話。

徐貴詐屍案的元兇,此時偷偷伸手到懷裡,摸出一個瓷瓶。想要趁人不備將證據扔掉,誰知剛要出手,就被人一把抓住。此人頓時感覺腕骨奇痛,不由自主發出一聲慘叫,眾人目光瞬間集中到此人身上。

韓大膽兒攥著這人的手腕道:

“你就是兇手!”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徐貴的長子——徐大寶!

徐大寶手腕吃痛,手中瓶子落在韓大膽兒手上,韓大膽兒扒開瓶塞,頓時一陣花香溢位,瓶中竟然是些蜂蜜。

老大媳婦和老二兩口子不解其意,都上前和韓大膽兒理論,老大爺一邊揉著手腕,一邊狡辯說那只是一瓶子蜂蜜,韓大膽兒卻正色道:

“這是躑躅蜜!”

老大心中一驚,瞬間冷汗直冒,面色蒼白,口中還在狡辯,說不知道什麼叫躑躅。

老二兩口子和老大媳婦,也沒聽過什麼叫躑躅蜜。連在場的大了和張老道,連同槓夫們都不知道什麼叫躑躅。只有一個懂點醫理的鄰居,脫口而出道:

“我只聽過有種羊躑躅就是杜鵑!”

韓大膽兒點頭道:

“沒錯!就是杜鵑!”

那鄰居問道:

“羊躑躅有毒,從來沒聽過有躑躅蜜啊!”

韓大膽兒舉起從老大手裡奪下的瓶子道:

“你們看著瓶子,像是咱們中國的東西麼?”

這瓶子腰足斜長,肩高頸細,上面的半圓形塞子出一個小尖兒,帶著點波斯味道,有點像回教的清真寺圓頂,明顯不是中原的東西。

老二這時細看了這瓶子,嘀咕道:

“這瓶子……我好像見過……這好像是我爹的……”

韓大膽兒這時,從懷裡拿出另一個樣子差不多的瓷瓶,說道:

“這是我之前在徐貴房裡找到的瓶子,不過已經空置多年!”

老大媳婦低聲嘟嘟道:

“好麼!手夠快的,我這盯著看都沒注意,有東西讓你順走了……”

韓大膽兒也不理他,接著問老二道:

“你爹說沒說過,這瓶子以前裝什麼的?”

老二搔搔頭回想了一會兒道:

“我記得,我爹好像說過,這東西以前是裝一種毒藥的!”

老大趕緊介面道:

“我那瓶子裝的可是槐花蜜,不是毒藥!什麼羊躑躅蜜,我聽都沒聽過!”

韓大膽兒遞過來瓶子道:

“那你喝了我看看!”

老大趕緊把頭往後一躲,一下子眾人心中雪亮。

老二不敢相信自己親哥哥能對親爹下毒手,便問道:

“這蜂蜜要真有毒,那我爹怎麼還能活過來,我爹死時,地保和仵作都來驗看過,不光斷了氣,而且也沒脈了,的確是真死了!”

韓大膽兒解釋道:

“這種躑躅有毒,咱們中原的確沒有用這東西養蜂做蜜的。但這躑躅在土耳其黑海一帶卻有人用這種花來做花蜜。因為這種蜜香氣四溢,所以儘管有毒性,當地人還是有人少量食用。在黑海沿岸,有種服用躑躅蜜所患的病症叫——瘋蜜症!”

老二忽然驚覺道:

“我好像聽我爹說起過這個瘋蜜症!”

韓大膽兒拿著那瓶子道:

“這種蜂蜜多吃的確容易致命,但是有時候也因人而異,有的人吃完則會,呼吸脈搏減弱,進入心臟看似停頓的假死狀態。其實呼吸和脈搏並沒停滯,只是十分微弱,只靠手去探鼻息,摸脈搏,根本感覺不到。”

他接著道:

“要是人真死了,幾個小時之後眼球的玻璃體水分蒸發,就會變得灰白一片,我趁著老道做法的時候,看過你爹屍首,當時扒開眼皮,見你爹眼球依然清澈,按說你爹死了至少十個小時以上,眼球不可能還像活人似的,所以我當時就斷定你爹只是假死!”

韓大膽兒又道:

“再加上我在他嘴邊涎沫上聞到一種花蜜香味兒,這就讓我想起之前我抓過的一個買洋破爛的小販,這人在南門外擺攤兒,兜售一些土耳其瓶瓶罐罐,還有一種花蜜,就是這種躑躅蜜。

後來有人吃死了就去找小販算賬,剛才我打電話回所裡,問清了情況,當時他賣了五瓶躑躅蜜,後來有四家人來找他,說花蜜吃死了人,其中有兩個的確是死了,另外兩個則是假死,後來時間一久又醒過來了。”

原來韓大膽兒聽完詐屍的事情,便心中起疑。來到徐家,他找機會看了徐貴屍首。翻開眼皮,看到徐貴眼球玻璃體並未渾濁,就知道他還活著。徐貴額頭虛軟,應該是“詐屍”的時候,被他大兒子用扁擔打的,只不過他臉上擦了不少和水的香粉,來掩蓋額頭青紫。這香粉也讓屍體面色慘白,看起來有幾分死人相。

後來韓大膽兒在老大屋裡,發現了老大媳婦用的香粉,竟然就是用來掩蓋徐貴額頭傷痕的香粉,這香粉是老大媳婦的物品,老二兩口子很難拿到手,所以韓大膽兒推測,這一定是老大所為。

韓大膽兒又見徐貴嘴角仍有涎沫,而且涎沫帶著花蜜香味,就和南門外那小販兜售花蜜是一樣的香味。就疑心徐貴是中了躑躅蜜的毒,出現了假死症狀。但徐貴的兒子也沒出過遠門,更不可能知道躑躅蜜會有毒,這一點讓韓大膽兒甚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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