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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松濤之所以搶走讓皮埃爾盜走的銅鏡,是因為這和他調查的另一件事有著直接關係。
早前西關監獄中被捕的三陽教,文曲門權子——陳琦,曾經交代過一面上古神器,“員嶠仙鏡”而且津衛這地方有座九幽算盤城。當時韓大膽兒以為是他胡編的,但後來修羅使者——閻三刀,落網的時候,竟然也交代了這件事,並且提起了三陽教正在尋找員嶠仙鏡。
韓大膽兒雖然不信這些神頭鬼腦的玩意兒,但他也知道,架不住有人相信這種東西,並且相信到能為此殺人害命!就算如此,韓大膽兒也只以為這是三陽教太過迷信,哪來的什麼員嶠仙鏡,而且津衛就這麼大地方,哪找算盤城去?
但眼前坐的這位陸松濤,卻真真切切的在調查這件事情。原來幾年前,南京政府在修建政府辦公樓宇的時候,意外發現了個明初的遺蹟,從遺蹟密室中,出土了兩塊殘碑,碑上有一段關於算盤城和員嶠仙鏡的描寫。
這遺蹟的年代推測是在明初,至少是靖難之役前,那時候燕王朱棣還沒有當皇帝,大明的都城還在南京,所以推測朱棣並不知道此事。
這碑文敘述平實,不帶華麗辭藻,不像是憑空杜撰,更像是一篇見聞描述。關鍵這碑文的書寫者還十分出名,他就是歷史上唯一被誅滅十族的奇人,緱城先生——方孝孺!
方孝孺是個學者思想家,為人十分終直,他寧死不屈,拒絕為朱棣草擬即位詔書最後被殺,並且誅滅了十族。這碑文內容,就是他根據一個好友在燕趙之地的見聞所寫,照理來,不會是杜撰出來的,否則也不會藏在遺蹟最深處的密室鄭
南京政府得道碑文後,曾經找了幾位考古學者求證其真實性,學者們雖然覺得遺蹟和石碑是真,但碑文內容太過匪夷,不足為信,只有當時中央組織部執行委員“張厲生”比較相信碑文中的記載。
因為張厲生出生於河北樂亭,年幼之時,曾經聽人提起過算盤城和員嶠仙鏡的傳,現在又發現了明代碑文得以印證。最巧的是,從津衛上報的抓捕三陽教徒審訊記錄中,也提到了算盤城和員嶠仙鏡。所以張厲生這才向陳立夫申請,開一個特別調查檔案,派調查員陸松濤,來此進行相關調查。
韓大膽兒看著桌上的銅鏡,眉頭微蹙,不禁問道: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員嶠仙鏡?”
陸松濤點點頭道:
“是員嶠仙鏡的鏡芯,根據碑文記載,員嶠仙鏡遠比這銅鏡大得多!”
他接著又道:
“不過可惜的是,這只是贗品!是馬丁根據一些資料文獻,自己仿造的!”
韓大膽兒聽聞這是馬丁製造的仿品,便拿起銅鏡仔細端詳,但他對古物知識實在匱乏,只覺得這銅鏡看著十分古舊,根本分辨不出真偽。
陸松濤道:
“那個偷鏡子的法國人,讓皮埃爾,其實也是三陽教徒!”
韓大膽兒以為三陽教都是中國人,所以得知那個老外竟然也是三陽教徒,心裡的確有些吃驚。
陸松濤又道:
“你不要以為抓了三陽教一些頭目,又破了他們幾處壇口,就不把它們放在眼裡。三陽教裡可不光中國人,而且那個戴猴臉面具的人,到現在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韓大膽兒沒想到陸松濤也知道那個面具人,就問道:
“你也見過那面具人?”
陸松濤道:
“簡單的交過手,和我的功夫在伯仲之間,真打起來雖然不會輸,但也沒把握能贏他!他的身份我到現在也沒查出來!”
韓大膽兒聽他這麼,心裡頓時籠罩了一層陰雲,心想,連陸松濤都沒把握贏他,那自己豈不是交手準輸!
陸松濤又道:
“三陽教以為喬治布朗靠著《補敝十三篇》裡的暗號,已經找到了員嶠仙鏡,所以才派讓皮埃爾,接著喬治布朗開型展會的時候,到紅堡盜鏡!我一開始也以為這鏡子真是古鏡的鏡芯,所以擔心三陽教得道,才出手搶奪。但那甩脫你之後,我才發現這是贗品!”
他端詳了一會兒鏡子,又問道:
“難道你也相信這麼無稽的事兒,一面鏡子會有什麼神奇的力量!”
陸松濤搖搖頭道:
“信與不信對我來都不重要,這是我的任務,而且我要找的只是一座有歷史價值的古代遺蹟而已!”
韓大膽兒道:
“你這次來不會只為了給我這個贗品吧?”
陸松濤道:
“這次冒然登門拜訪,其實是有事相求!”
韓大膽兒心知陸松濤武藝甚高,為人有機敏過人,加之有諜報員的身份,自己應該沒什麼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昨上午在開窪和陸松濤相鬥,陸松濤其實是有意展露身手,讓韓大膽兒知道外有人外有人,不要輕敵冒進以貌取人。這其實是看在朱飛的面子上,給韓大膽兒上了一課。再加上之前在紅堡二樓的槍戰中,陸松濤救過韓大膽兒,所以對於陸松濤的請求,韓大膽兒實在是沒什麼可以拒絕的理由。
陸松濤道:
“我雖然有政府背景,但津衛九國租界龍蛇混雜,在這行事要考慮多方面勢力,我這次又是獨立秘密調查,不光不能動用軍隊和警察,連津站點的人都不能通知,可以是孤立無援。”
他又道:
“我來津這段時間,暗中觀察過你,知道你本領高強膽識過人,而且為人正直。你又是我師兄朱飛的表外甥,我目前能相信的只有你而已!”
韓大膽兒道:
“你怎麼不找我舅舅,他前還在我家呢!”
陸松濤道:
“我知道!但是前我去紅堡,回來之前師兄就已經走了,所以我只能找你幫忙了!”
其實陸松濤身為國民黨諜報機關密探,當時完全可以向軍統津站求助,不過軍統、中統兩派不合,內部鬥爭頗為嚴重,陸松濤不得已,才只好向外人求助。
韓大膽兒並不知道,軍統已經在津成立情報站,對他們的內部鬥爭更不清楚,只以為陸松濤是找不到舅舅幫忙,這才找自己頂替!衝著陸松濤之前出手相救,幫他也是義不容辭,於是便點頭答應!
陸松濤見韓大膽兒不問何事,就答應幫忙,足見是個心懷坦蕩之人,於是便實言相告。
他有兩件事找韓大膽兒幫忙,一是找到馬丁等人,存在興和貿易公司的最後一批東陵國寶,然後運出津衛,讓他可以把國寶運回南京。這批國寶除了一些稀世珍品,要收歸國家博物館之外,其餘金銀玉器,則會用來購買軍需物資,用於日後和日本人作戰的軍費。這些分批變賣的珍寶,也會挑選一些中國民間買家,儘量避免國寶流失海外。
韓大膽兒覺得陸松濤所言不差,當前局勢下,國家的確需要大筆資金來備戰,就衝著日本人在東三省的囂張氣焰,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發動全面侵華戰爭。東陵珍寶中,有些金銀珠寶,與其擺放在博物館,不如換成物資軍備來的實用。
陸松濤離開紅堡之後,已經火速調查了興和貿易旗下的幾處產業,的確和趙景生那得到的資訊一致。他分析的結果也和韓大膽兒一致,最有可能的藏寶處,就是日租界的火柴廠。關鍵是現在要怎麼把國寶運出來。
現在興和貿易的所有股權人都死了,如果陸松濤化妝冒充虛構出的人物赫吉,到也不是不行,但是赫吉要完全拿到公司控制權,合法地接手興和貿易的產業,恐怕需要很多手續,並不是一時間能完成的。更何況赫吉的虛構身份,已經在紅堡被韓大膽兒當眾揭破,現在也沒法再冒充這個虛構人物。
韓大膽兒也覺得這事情比較棘手,但是之前趙景生和白崇偉都過會幫忙,如果有這兩饒相助,憑二饒身份背景,倒也未必想不出辦法,於是就把這事擱下,讓陸松濤第二件事。
陸松濤問韓大膽是要了個手電筒,韓大膽兒雖然覺得頗為奇怪,但還是找出自己巡邏時用的手電筒遞給他。
陸松濤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拿起桌上那面贗品銅鏡,然後把手電筒的光照向銅鏡。只見一束光從銅鏡折射而出,反射在一面牆上。
這時正是上午,韓大膽兒家的書房,下午西曬,這時房中雖然光亮,卻無陽光直射,牆上被書櫃影子遮擋處,忽然出現了銅鏡折射出的光亮。那光亮金黃髮亮圓如滿月,最奇怪的就是,光亮上竟然浮現著一張地圖!
韓大膽兒以為自己眼花了,趕緊朝銅鏡鏡面又看了看,結果卻被手電光晃了一下,但伸手去摸銅鏡,卻覺表面光潔平滑,和普通水銀鏡子無二,並無任何刻痕。
陸松濤解釋,這是馬丁按照西漢時候的技法,製作的一面中國魔鏡。他把鏡子反過來,韓大膽兒見鏡子背面只是些凹凸不平的銅鏽,顯得坑坑窪窪。但是看上去卻像是光照鏡面發射的地圖,只不過是反過來的。
原來這銅鏡是面凸面鏡,整塊銅塊製作澆築銅鏡的時候,會有薄厚不均的地方,只要視線描畫好的區域讓薄厚不均,那銅鏡冷卻後硬度薄厚硬度就不相同,打磨鏡面的時候就因為這點硬度差別,會形成極微的高低差,就這極微肉眼不可見的凹痕差別,加上凸面鏡原理,讓反射的光,散射和焦點形成明暗對比,最後呈現出圖案。
這時再看銅鏡折射出的地圖,那竟然是津的地圖,而地圖上有十二個點,分別指向津衛的十二個地點。這十二個點都是黑色的,只有其中一個,是淺色亮點,那地點就在興和貿易旗下產業南市的那所平房院位置上。
這絕不可能只是個巧合,極有可能是馬丁在找到了什麼,所以才用興和貿易公司買下了那個院。這院很有可能這院中就藏有算盤城的線索,或者院兒下面直通算盤城!
所以陸松濤請他相助的第二件事,就是一起去談談這個平房院,不過這事並不急於一時,可以等國寶安全運送完,再行定奪!
韓大膽兒雖然不相信什麼算盤城和仙鏡之類的玩意兒,但是他知道馬丁手裡的《補敝十三篇》中,記載了不少古墓位置的暗號,或許這地方只是一處古墓而已,也未可知。這件事看起來,可遠比找到東陵國寶,安全運出津衛要簡單得多,所以也一口答應下來。
陸松濤見他答應得輕鬆,便鄭重道:
“你可別以為這事情輕鬆!這院兒興和貿易買下之前,一直賣不出去!你可知道原由?”
韓大膽兒搖搖頭,只聽陸松濤道:
“因為傳言那院兒鬧鬼!”
韓大膽兒微微一笑,鬼這種虛無的東西,對他來還不如個屁來得實際!他當警察這麼久,光是津衛房子院兒鬧鬼的傳,沒有以前也聽過八百,要都當真,津衛還不變成陰司冥府了?
他剛要嘲諷兩句,誰知陸松濤接著道:
“到現在為止,已經先後有九個人,消失在那所院兒裡了!這可是千真萬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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