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天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二百二十 玉琮,津門詭事錄,蒼茫天下,小說天地),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韓大膽兒護送父母老家兒去江浙,往返路上,每天得空的時候都會拿出玉柱研究。梅若鴻兩次開啟烏木機關盒,上一次裡面是個玉雕的多層鬼工球,這一次卻是個比蠟燭還粗的圓角方形玉柱。
《津海異志》上所載,當年九尊鎮河石獸,其中有三尊藏有,關係無終國九幽算盤城和員嶠仙鏡的線索。這些線索都在這三尊石獸內藏的“古器”上。
三個古器,一個是王維漢手中的“環疊玉盞”,另一個真是韓大膽兒在地下河遺失的“鬼工球”,再有一個就是眼前的這“黃玉柱”。
黃玉是產自新疆和田玉的其中一種,多產自若羌,好的黃玉通體泛綠黃色,次一些的則綠色偏重,最次的基本只帶淡淡黃色。眼前這玉柱卻十分焦黃,顏色有些古怪。
韓大膽兒發現玉柱中心,是一條近乎和玉柱等高,的不透光的那部分,就賽是在一塊黃蠟中,嵌了一根鐵條。這時梅若鴻開啟機關盒,取出黃玉柱的時候就發現的。
看樣子玉柱中間被掏空了,像是填進去了什麼東西。這玉柱雖然瑩潤,但是摸上去,總有種膩手的感覺,並不像玉器一樣光滑。
起初韓大膽兒以為是玉器上,長期把玩形成的包漿,所謂包漿,指的就是古物上的那層“光澤”,那是古物上長期氧化形成的氧化層。年代越久的器物,包漿也就越厚。
可他仔細觀察之後發現,玉柱表面的那層並非包漿,而是一層薄薄的黃蠟。不光是玉柱柱身,玉柱兩端也被黃蠟包裹,而且兩端的蠟層遠比柱身的蠟要厚的多。
韓大膽兒用刀在玉柱表面輕颳了幾下,感覺這黃蠟蠟質堅硬,他怕用力刮會傷了器物,所以就把點了跟蠟燭,放在玉柱旁邊,讓蠟燭的火光熱力,微微炙烤玉柱上的蠟層。
由於只是早春十分,天氣仍舊寒冷,所以過了很久,蠟層才開始微微融化。他藉著蠟層柔軟,用手摸去一部分黃蠟,發現玉柱並非先前看到的焦黃色,青黃色才是玉質本身顏色,焦黃色其實都是包裹黃蠟所致。
這時再細看玉柱的柱身,柱身上鏤刻著不少勾回圖形,他忽然想到,鬼工球和玉簡上雕刻的“仙籙”。但這些勾回都被黃蠟封堵看不清楚,所以表面上看起來,玉柱十分光滑。
他伸手觸控蠟層內的玉質,見玉質堅硬,應該和鬼工球一樣,都是和田玉。於是大起膽子,把玉柱放在搪瓷臉盆裡,將一杯燒酒澆在玉柱上,用火一點,烈酒遇到火苗,迅速燃燒起來,火焰通體包裹著玉柱,不一會兒功夫便將玉柱上的蠟層全部燒融。
他用扯著蠟熱,用乾布擦去表面多餘的黃蠟。這時才發現,這玉柱竟然是中央是個管狀圓形中空,竟然是個玉琮。
玉琮,後世又稱\"輞頭\"一種內圓外方筒型玉器,上古時期,人們用玉琮祭祀天神神,是一種古代的玉質禮器。原為圓柱形,後來有直棒形、拱圬形等。有些古代巫師也常用劣質的玉琮,或被燒過的玉琮,來鎮墓壓邪、斂屍防腐、避兇驅鬼。
《禮記·禮運》中有云“以蒼璧禮天,以黃琮禮地”。上古時,人認為天圓地方,大地是四方形的,所以圓形的“蒼璧”代表天,古人常稱天為蒼天,蒼指的就是青色。並選擇了黃琮來代表地。黃色就是象徵土地的顏色。
那時候認為玉琮是商周時期產物,現代考古證明,玉琮至少出現於四至五千年前,現今出土的,最早的玉琮距今就有5100百多年。
眼前這黃玉琮和一般玉琮不同!
玉琮一端微凸,另一端內凹,微凸的一端有個金色的金屬底邊包口,包口有些像現代機械的齒輪,向下探出一圈凹凹凸凸的齒牙,像是要插在什麼器物上,與之咬合。
玉琮內部圓形管狀內壁上,有一圈黃澄澄的金屬層,像是一根金屬管被嵌入玉琮的內壁。這金屬管有兩三毫米厚,高度只有玉琮的一半,金屬管和微凸一端的金屬包口相連。
這金屬管兩三毫米厚的橫截面上,有三圈極細微的同心圓刻痕,刻痕很細還沒有頭髮絲粗,若不仔細觀察幾乎很難發現,這刻痕橫縱十字位置,縱向有四個凹槽,凹槽很細,卻很深。若把凹槽縱向虛連成線,配合那三圈同心圓,就像是打靶時所用的,標有十字線同心圓的靶子。
在玉琮內金屬管中央的部分,似乎還嵌著一個東西,但那東西嵌在其內,十分牢固,就算用筷子取桶,也毫無鬆動跡象。對著燈光從玉琮一端朝另一端,像單筒望遠鏡賽的透光望去,中間所嵌之物似乎還能透光。
玉琮的另一端呈一個內凹圓,表面光滑平整,看樣子能把一個雞蛋大的圓球,穩穩當當地放在上面。
玉琮表面那些勾回,全都是深入玉琮中空的鏤雕。韓大膽兒雖然不看懂所謂“仙籙”,但這些勾回筆畫的樣式,和鬼工球以及環疊玉盞上的鏤雕都十分相似。
只是玉琮上的“仙籙”,有一半被內部所嵌金屬管擋住,只有另一半可以透光。韓大膽兒覺得,玉琮中間的空間,能將然放進半根蠟燭,於是突發奇想,找了根蠟燭,切掉一大半,又用刀削了削,點燃了,關了燈,將玉琮內凹一端朝下套了上去。
這時火光搖曳下,屋子牆壁上,都印出了一圈,彎曲的勾回花紋,這些花紋都是玉琮上,鏤雕的仙籙,透光印出,隨著火苗抖動,都在不停閃爍。但這花紋印在牆壁上,只有下半段,因為被內部金屬管遮住的一半不能透光,所以牆壁上半部分漆黑一片,並無光線花紋。
韓大膽覺得這玉琮內的金屬管,也許另有用處,所以嘗試用手輕輕拔了一下底邊的金屬包口。但這包口卻紋絲不動,只發出咔嗒一聲。韓大膽兒怕損壞器物,不敢用力再拔。
這時,他看著玉琮金屬包邊上的齒牙,忽然想起王維漢手中玉盞,那玉盞展開後,中心的金屬圓形凸起,似乎和玉琮上的金屬包邊相同,都是用黃金和其他金屬製成的合金。而且那圓形突起周圍似乎有些縫隙,也許正好可以將玉琮包邊上的齒牙插入。
他急忙將玉琮倒轉,來回比劃,作勢往下插,好像那玉盞就在眼前賽的。
玉琮倒轉,他又看見玉琮頂端的內凹圓,覺得如果鬼工球沒有丟失,似乎正好可以放在上面。如此一來似乎能將三件古器,拼合成一件,只是鬼工球遺失,現在永遠也還不知,這東西拼成一件會有什麼用途了。
韓大膽兒想,鬼工球在地下河失落,已經不可能尋回了,要是能找王維漢把玉盞借來試試,或許也能印證自己的猜想。
可轉念一想卻覺得不妥。之前鬼工球,在自己手裡,就引來的面具人夜探家宅。要是自己去帶著玉柱,去找王維漢,萬一走路訊息,反而會把三陽教引到王維漢家。
不過,韓大膽兒想到“引來三陽教”時,忽然心中靈機一動。
他心想,三陽教一心尋找無終國和員嶠仙鏡,所以對這三件古器十分看重,鬼工球雖然沒了,但可以用玉琮將三陽教的骨幹引出來,就算引不出黃袍老祖,也一準能把面具人引來。只要事先設下重重埋伏,連房頂都安排上荷槍實彈的暗哨,到時候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管叫他有來無回。
韓大膽兒回到天津衛,先去了趟防疫院,葉靈幾天前已經離開了。韓大膽兒一直也不知道葉靈的住址,但聽老蘇說她傷勢已經痊癒,也就放心了。
他從大破真仙觀之後,一直在家養病,這時才會到總廳銷假報到。會到總廳之後,先把自己的設想跟沒本事說了,希望梅本事能安排人手,到自己家裡埋伏。
梅本事自從上次盜竊證物室,被韓大膽兒查出之後不但沒揭破,反而還幫著給梅本事全家解毒,加上韓大膽兒兩次在周波刀下,救了他性命,梅本事心裡更是感激。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韓大膽兒沒在廳長面前,揭破證物室竊案的真相,保全了梅本事。雖然韓大膽兒根本沒把這個當回事兒,可梅本事心裡,也總覺得有個把柄攥在韓大膽兒手裡,畢竟還是有些擔憂,所以對韓大膽兒想辦的事兒格外上心,就跟聖旨賽的。
只不過調動人手埋伏,這事兒又是對付三陽教,所以必須跟廳長通氣兒,於是就帶著韓大膽兒找到廳長。
真仙觀案子上報之後,廳長得到了上峰嘉獎,而且年中還有升遷的可能,廳長這時候心情大好,聽了韓大膽兒的想法,賁兒都沒打就點頭同意了。
韓大膽兒讓梅本事先暗中準備,然後自己去找人散佈訊息,說鎮河石獅子裡的寶貝現世了。
每天在街面上混的狗爛兒們,散播訊息最快,所以他先去找了齉鼻兒、花四兒、小腦袋、豁了嘴等人。他知道齉鼻兒家在哪住,所以先去了齉鼻兒家。
齉鼻兒一看是韓大膽兒來了,格外熱情,韓大膽兒隨口問起他不在這段時間,天津衛街面上都有些什麼事兒,有沒有三陽教活動的訊息。
齉鼻兒也是一沾閒白兒就來精神的,亂七八糟講了一堆,什麼警察廳副廳長包外宅,什麼開金鋪的周大爺家裡遭了飛賊,什麼西樓半夜鬧鬼,有人放炮崩鬼,還有什麼河邊兩幫鍋伙鬥毆,結果遇上了個從河裡上來個水鬼河魃……
這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小道訊息,花邊新聞,聽得韓大膽兒不厭其煩,就隨口問起了花四兒、小腦袋、豁了嘴等人近況。
誰知卻從齉鼻兒口中得知一個訊息,花四兒失蹤了。
花四兒從年前其就一直沒怎麼路面,前些日子真仙觀被搗破,警察查抄真仙觀,連道觀都扒了,這麼大熱鬧,花四兒卻沒去看。這人平日裡最愛看熱鬧,所以齉鼻兒覺得十分反常。
韓大膽兒想起,那天在衚衕裡,察覺有人跟蹤,後來卻發現是花四兒。而且這小子說知道面具人的落腳點,能查到面具人的真實身份。韓大膽兒以為這小子是缺錢了,就隨手給了他倆錢兒,至於查面具人身份的事兒,則根本沒放在心上。
他這時也有點擔心,如果花四兒說的是真的,萬一被面具人察覺,那以面具人的狠辣,恐怕花四兒一條小命,就得交代在這,但現在也找不見他的蹤跡,也是無計可施。
接下來幾天,齉鼻兒和豁了嘴幾人在外幫著韓大膽兒散佈玉琮的訊息。
韓家父母老家兒都不在,韓大膽兒可勁兒折騰,把家中院裡房上都布上機關埋伏,梅本事則在廳長受益下,帶著不少警察,每晚荷槍實彈地守在韓家,等著三陽教的人上鉤。
可一連三四天,連三陽教的影兒都沒見著,韓大膽兒表面波瀾不驚,可心裡卻也開始焦急起來,心想莫不是在家中埋伏的事兒走漏了訊息,他轉頭看看這些警察,有偵緝科的也有夜巡隊和預備隊的,難道上次總廳排查內奸之後,仍有漏網之魚藏在其中?
韓家這邊布控埋,別的地方卻除了另一件事,就在老城外北營門附近,一個偏僻的死衚衕,一間小平房裡,發現了一具死屍,卻正是早已死去多日的花四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