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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懷智這個人,不但生意做得好,玩牌的技術更佳,不論做生意還是玩牌,他從不胡亂出手,只要他出手,必然是看準時機,一擊即中。

父親孟老爺子尾七,一個男孩,忽然找上門來,這事兒必有古怪,所以任憑剛才男孩兒在院兒裡如何“表演”,但孟懷智心裡卻認定這事情有詐。

且不說朗朗乾坤,這孩子忽然出現冒充自己過世的父親,這個事兒有多荒謬,但看著孩子的言行舉止,能模仿的這麼像,就說這明家裡一定有內鬼。把父親和家裡的情況,全都轉述給操縱這孩子的人。

這孩子雖然能刻意模仿老人的聲音,但是蒼老中始終帶著點稚嫩,而且單就聲音來說,並不太像孟老爺子。

不過這孩子一定聰明絕頂,不然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別說是模仿一個素未謀面的老人,模仿的如此惟妙惟肖。就是家裡這麼些人的關係,甚至是稱呼都不能記得如此絲毫不差。

是以孟懷智一直一言不發,全程在旁觀察,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誰和外人傳統演了這麼一齣戲,至於目的不用說,自然是為了這筆鉅額遺產。

孟懷智再旁看了許久,直到這孩子聲稱自己就是孟邦彥的時候,這才開口要道:

“我不信!”

那孩子看了看孟懷智,說道:

“老四!你連親爹都認不出來了?我還得給你拿出點證據嗎?”

孟懷智雖然是家裡的二兒子,但是大排行卻是老四,在家裡孟老爺子總是管他叫老四,管孟懷信叫小五。

孟懷智也是久經商場的人,怎麼可能被孩子的一兩句話問住,這孩子熟知家中關係,知道父親對自己的稱呼也並非奇事。

他微微一笑走到那孩子跟前,說道:

“我不知道是誰讓你來我家搗亂,但你這孩子小小年紀,頭腦還真是聰明,能記住我們全家的關係,可有些事你就未必知道了!”

接著又道:

“當年我爸爸送我留洋的時候,臨行前送給我一樣東西,當時只有我自己在,你說送的是什麼?”

那孩子面帶微笑嘆了口氣,就這點微笑的神情,都和孟邦彥十分相似。

“老四啊,我知道幾個孩子你裡你心思最縝密,你們得這事兒難以置信,說實話,連我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我是你們父親孟邦彥確實千真萬確的……”

“我爸爸當時送給我的是什麼?”

孟懷智打斷了那孩子的話,不管他說什麼就是追問,去海外留學之前孟老爺子送了什麼給自己。

“鋼筆!”

那孩子斬釘截鐵的道:

“雖然看著像是派克的世紀系列鋼筆,但其實是我親自找人定做,金尖兒鋼筆!有一隻相同款式的,現在就放在書房我的書桌上!”

孟懷智追問道:

“那支筆有什麼特別?”

那孩子道:

“我讓工匠在上面刻了兩句詩,是李白《上李邕》中的兩句,大鵬一日同風去,扶搖直上九萬里!我是希望你鵬程萬里!”

孟懷智心頭一震,但轉念想,自己那支筆就在家裡放著,也有不少人見過,尤其兄弟姐妹幾個,去自己家的時候見到過,侄子子朝還曾經用它,在自己家謝過一首詩。

既然家裡有內鬼,那這孩子知道這點也不足為奇。於是稍微穩了穩心神,又問道:

“那我上船前,我爸爸和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

那孩子道:

“這麼久了,我哪還記得……”

孟懷智心情竊喜,剛想說,你根本就不知道吧,卻見那孩子用手捋了捋唇邊,孟老爺子留鬍子,那是孟老爺子思考時經常做下意識動作,此時那孩子卻做出了相同的動作。

只聽那孩子道:

“隨身的錢放好了,還有那張方子別丟了!”

孟懷智原本剛要展露的笑容,卻瞬間凝固了。

他出國留洋前,孟老爺子給他在海外開了一個賬戶,並且將學費匯到了那個賬戶,為了讓兒子不勤勉,所以生活費要他自己去外國勤工儉學,自己掙。但老人畢竟疼孩子,臨走時,還是在銀行給孟懷智換了不少外匯帶在身上,所以上船時讓他把錢放好。

至於所謂的方子,是因為孟懷智春秋兩季會氣管敏感,那張方子是在家時常吃的中藥,聽說那邊的華人區也有藥鋪,所以就讓孟懷智帶上方子,萬一覺得氣管不適,就去抓藥煎來喝。

孟懷智這下子心涼了半截,後背已經滲出了一層冷汗。可要讓他相信眼前這孩子就是自己親爹,實在是萬萬不能。於是索性又問了許多問題,像是母親的姓氏名字,還有母親孃家的事情,包括自己的大娘二孃,的名字和一些往事。

這孩子卻都能一一對答,雖然有些刁鑽問題,要想很久,有些事情也實在想不起,像是上上個月幾號吃過什麼,之類的這種荒謬問題。甭管這孩子是不是孟老爺子,就算真是孟老爺子站在跟前,也未必答得上來。

眼前的一切實在讓人難以理解,但家裡幾兄弟姐妹,除了孟懷智,其他人基本都已經信了六七成,只是心理上實在難以接受!

孟懷智卻還不放棄。他想到孟老爺子是專門研究文史的,尤其對明史十分精通,就算這孩子能把全家的事兒如數家珍,就連小事秘聞都能事無鉅細,但歷史這種學問,可不是三五天一兩個月就能爛熟於心的,那需要精煉累月的熟讀和研究。

孟懷智上學時,喜好十分廣泛,歷史其實也是興趣之一,在父親薰陶下,學習過一段時間文史,後來也學其他學科,最後才改唸商科。

他心想,憑著自己對明史的瞭解,怎麼也不會比一個孩子差,除非他真是自己親爹,否則一定幾句話就被自己問住。

孟懷智問道:

“你說你是我爸爸,那我問你,你知道鐵鉉是誰麼?”

之間那孩子走到院中藤椅前,費勁爬上藤椅坐下。他以孩子的身高要爬上藤椅坐下也挺費勁,但一坐下,那動作舉止卻和孟老爺子一般無二。

只聽那孩子高聲喊道:

“小桃!小桃!去把我的菸斗拿來!”

其實小桃就在院子拐角,和幾個下人還有廚子扒著牆邊,往這邊看。這可算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奇事,這些人全都來了精神。

那孩子喊了幾次,小桃才壯著膽子走過來,聽那孩子說要菸斗,有抬眼看看旁邊的孟懷義和孟懷禮,孟懷禮對她點點頭。小桃這才快步走近屋裡,從書房取出菸斗,裝上菸絲拿出來,戰戰兢兢地交給那孩子。

那孩子吊著菸斗,又聞了聞菸絲,一皺眉道:

“不是早就說了,別再裝這個白肋菸絲了麼,不好抽,之前買的黑板煙呢?”

小桃趕緊接過菸斗,去換了菸絲回來。

那孩子竟然真的划著火柴,點燃菸絲,一了一口,就連他那用牙齒咬菸嘴的動作都和孟老爺子一樣。

那孩子抽了口煙,一般人第一次抽菸,準會被嗆到,可這孩子沒有,反而還很享受,抽了兩口,這才對孟懷智說道:

“你問的是鐵鼎石?”

孟懷智一聽他管鐵鉉叫鐵鼎石,心中就有些發虛了,因為鼎石正是朱元璋賜給他的字。

那孩子道:

“是個忠臣義士,洪武年間,鐵鉉由國子生授禮科給事中。後調為督俯斷事,因為破解了一宗疑案,很得朱元璋賞識這才被賜字鼎石。

鼎石就是國家社稷的基礎支撐。鐵鉉後來的表現表明他沒有辱沒這個封號。

在靖難之變時,朱棣攻打濟南,鐵鉉不肯投降奪位的燕王朱棣,並堅守濟南,朱棣將招降書以箭射入濟南城內,鐵鉉也用箭書回了一封信,勸朱棣效仿周公輔佐周成王那樣輔佐侄子建文帝。

不光如此這個人也很有才智,朱棣決黃河圍城,後來鐵鉉詐降,朱棣險些入城喪命,朱棣想要大炮轟城的時候,鐵鉉將朱元璋遺像懸掛城頭,又書寫大批朱元璋的神主靈牌,分置垛口,燕軍不敢開炮。燕軍繞開濟南城南下。

朱棣即為後,鐵鉉拒降不屈,被殺時才三十七歲……”

接著,這孩子又有滔滔不絕,講了許多鐵鉉被殺後的事情,可講的繪聲繪色,絕不像是背書,倒像幾個子女小時候,孟老爺子閒暇時給他們講些歷史故事賽的。

孟懷智還不死心,接連又問了方孝孺、陸光祖、三楊、乃至明宮三大疑案等等一些列問題,這孩子不但對答如流,而且連一些《明史》《逆臣錄》和一些地方誌沒提到歷史,都講得十分清晰,分析的也很透徹。

後來孟懷智索性問道一些明史中的錯處,故意問道了滿桂。這滿桂是山東人,祖上因為軍功遷居宣府衛所,後來就世居於此,明史卻將其說成是蒙古人,稱其幼入中國。

還有明末的魯王朱以海,明史說是被鄭成功所殺,但其實鄭成功死後不到半年,朱以海才因哮喘病逝。

再有就是關於明初到底有沒有活財神沈萬三這個人,明史中所寫的和一些地方誌乃至逆臣錄中的記錄都不相符。

這些都是早年學文史的時候,孟老爺子和孟懷智講過的,這時候他問起這些,要是隻會背書,沒有這方面研究,肯定不會知道。可出乎意料的是,這孩子不光講這些明史中的錯處說的頭頭是道,更是將孟懷智不知道的一些明史錯處指處,講的孟懷智反而有點蒙了。

這孩子言談舉止,和說話時候的動作表情,簡直就跟孟老爺子一般無二。說道後來,孟懷禮直接滿眼含淚,抱著這孩子大哭起來,邊哭便道:

“這就是咱爸!就是咱爸!”

倪仲坤卻道:

“你們都別聽這孩子胡說八道,哪有這種事兒,這不過見鬼了麼!”

說著就要上前把這孩子從藤椅上拽下來。其實這也難怪,這孩子從進門第一眼看倪仲坤的時候,就滿眼不悅,萬一這孩子真是孟老爺子借屍還魂,甭說分家產,說不定那天還得被掃地出門呢!

孟懷禮趕緊一把搡開倪仲坤,帶著哭腔喝道:

“你起開,這就是我爸!”

家裡幾個孩子,這時候雖然還是心存疑慮,長子孟懷仁和長女孟懷義,都是抱持疑慮。孟老爺子的孫子孟子朝和外孫女鄭郝,也都不太相信,但是連家大人都拿不準注意,倆人也值得暫時觀望。

其中次女孟懷禮卻真的開始相信,眼前這孩子就是父親孟老爺子還魂,甭管是借屍還魂還是投胎轉世,總之一定就是自己的親爹。

唯獨孟懷智,雖然重重證據都證明,這孩子就是孟老爺子,但他卻始終不行這種荒謬的事情。

白崇偉繪聲繪色的講到這裡,汽車已經載著他和韓大膽兒,來到了孟家大宅的大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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