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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袍老祖並非一個人,這點韓大膽兒之前就懷疑過,只不過現在知道了三陽教創教的背景之後,似乎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狗少雖然間接除掉了三陽教的三大護法,他的師父洛天合又是三陽教出身,但他畢竟不像韓大膽兒對案子挖的這麼深,所以心中也沒什麼懷疑的物件。
狗少離開前,韓大膽兒又告訴他,自己從大友那瞭解到,關於員嶠仙鏡鏡芯的一些事,狗少這時才知道,原來三陽教一直尋找的東西,就在那個孩子身上,心中也十分吃驚。
韓大膽兒希望小型拍賣會那天,狗少能相助一臂之力,就算進不了會場,也可以在外策應。最重要的就是,三陽教一直覬覦員嶠仙鏡,現在鏡芯現世,這些餘孽亦有可能會破壞拍賣會,來搶奪鏡芯。
狗少答應之後邊告辭離去。他擔心有三陽教的人暗中跟蹤,所以沒走大門,而是悄聲越牆而出,從韓家後衚衕,七拐八繞之後,才繞了一大圈,回到小廟。
接下來的幾天,韓大膽先抽空和梅若鴻去看了那場電影《人猿泰山》,之後除了上班,就是利用空閒時間破譯反切密碼,連續幾天的努力之下,終於基本將密碼破譯。
為什麼說基本呢?因為這種密碼有個問題,就是寫密碼的人,是按照字型的讀音來編寫密碼。也就是說你得到的並不是具體文字,而是文字的讀音。
這密碼是戚繼光發明的,所以編寫密碼的人肯定是明代後期的人,不過那時候的語言和對文字的讀音,似乎與現今有所不同。
明朝洪武定都南京,當時的官話以江淮話為基礎,但和現在人說的語言又有所不同,江淮官話沒有翹舌音,反而有大量的入聲詞。直到靖難之役,燕王朱棣登基稱帝之後,大明朝遷都北京,這時候江淮官話和有近千年歷史的北京方言逐漸融合,形成了另一套官話。
明末清初,滿清入關後,許多滿人發不出入聲,有愛說翹舌音。康熙即位後,推行漢話,而明朝官話和滿語中一些翹舌音融合,形成了後來的北京話。直到雍正年間,設立了正音書館,才正式確立了北京話為當時的官話。
現在這些破譯出的密碼譯文,既然不能確定具體編寫年代,因為孟老爺子是研究明代歷史的學者,所以只能暫時認定為是戚繼光之後清代之前的時段編寫的,這就要找當時官話的資料來做比對。
幸好,之前鬼工球的發現,幾乎可以確定,這些譯文應該是星圖上,星宿的名稱,所以韓大膽兒除了找來官話資料,又用《開元佔經》上的占星內容作為參照,不多久便完全破譯了譯文的內容。
韓大膽兒參照《開元佔經》上關於星宿出現的時間方位,對鬼工球投射出的星宿位置比對確認,可以確定這星宿圖,是四月天,黃昏十分的星圖,而且位置是在北方地區。
譯文中除了星宿位置的星宿名稱註解外,另有幾句,就像薛五爺當時所說,所指的是戰國時期的燕趙之地。
古代燕趙地址大多指河北一帶,當然也包括北平、天津、遼寧以及山西、河南北部等一大部分地區。
不過,如果這古器的確和無終國有關,那燕趙之所指的應該是河北與天津衛一帶。具體位置,還要看梅若鴻對地圖的查詢比對結果。
又過了一天,白崇偉打來電話,說已經搞到了小型拍賣會的入場券,而且也和主辦人聯絡過了,拍賣會開始前可以見上一面。不過白崇偉有事要去趟上海,所以只能把主辦人介紹給韓大膽兒,至於拍賣會就不能陪他一起了。
這天晚上,梅若鴻那邊也終於找到了立體地圖所示的區域。所以第二天一早,韓大膽兒帶上鬼工球,就騎車先去了趟巴斯的化驗所。
梅若鴻這次一改往常,沒讓韓大膽兒來了之後先罰站半個鐘頭,反而是一直拿著地圖在化驗所一樓等他。
韓大膽兒喜出望外,結果梅若鴻手裡的圖一看,這竟然是一張春秋戰國時期的古代地圖模本,而這張模本上還附著一張硫酸紙。
硫酸紙是一種經由細植物纖維製造,後用濃硫酸處理過的,極薄而堅韌的紙張,一般用於印刷,也可以用於描摹或是拓印,所以後來也被稱為複製紙。
這張硫酸紙上是梅若鴻根據立體地圖扁平化之後,推測描摹出的平面地圖。一切果然如梅若鴻所言,那張立體地圖上的起伏,和春秋時期的古地圖十分相似,的確是燕山山脈。
只不過燕山山脈位置靠近地圖邊緣,圖上那些縱橫交錯的,並非道路,而是此地的古河道。而這張地圖所示的中央位置,正是這地圖要標記的位置,也就是繪製者所在位置。若用現代地圖對比推測,這位置便是九河下梢的天津衛。
韓大膽兒心道,要說這地圖所指的是盤山或是不陰山,失落古城遺蹟就藏於山中某處,或許還有可能。但天津衛水系眾多,坑窪河溝更是不計其數。況且這座城市從遼金時期就已經存在雛形,自明代至今,更是淪為九國租界,哪裡又能藏得下一座古代城池呢?
這時韓大膽兒想起鬼工球投射的星圖,如果說星圖的觀測記錄點,就在天津衛的話,似乎的確可以和星宿的位置對得上。不過星圖上還有三處模糊的雲團,也許具體所指的位置,就在三處雲團的位置。
想到此處,韓大膽兒揣起地圖,和梅若鴻匆匆告別,便要前往王維漢家,卻被梅若鴻叫住。
“你看這是什麼?”
梅若鴻拿出一張寫著法文的白色燙金信封。然後抽出裡面一張請柬似的東西,在韓大膽兒面前晃了晃。
韓大膽兒看到請柬上印著法國商會的徽章,便道:
“這是……小型拍賣會的邀請函麼?”
“那當然!你以為就你有辦法搞到麼?”
韓大膽兒驚喜道:
“太好了,白崇偉只弄到一張,我還正好缺一張,可以讓狗少一起去協助我!”
韓大膽兒伸手正要接過邀請函,梅若鴻卻把手一縮,板起臉來說道:
“想什麼美事呢!這邀請函是我的!我要和你一起去!”
韓大膽兒這才醒過味兒來,忙道:
“你去幹嘛!這次拍賣會可不簡單,三陽教一直盯著的東西就在拍賣清單裡,所以很有可能會出危險!”
“我又不怕!”
梅若鴻冷冷地道。
韓大膽兒道:
“我知道你不怕!可你忘了上次在謙德莊的事兒了?”
“我上次又沒受傷!”
“那是因為有我在,而且上次的事情遠不如這次拍賣會危險!”
韓大膽兒是真有點急了,這梅若鴻向來穩重,可是上次偏要和他一起去謙德莊,結果差點遇險,這次拍賣會,雖說是在法租界,還有專門人維持安保。可三陽教的人不比謙德莊的流氓,萬一真的動起手來,自己真怕護不住梅若鴻。
他正要擺明厲害繼續相勸,誰知梅若鴻卻道:
“這場拍賣會,每張邀請函都有被邀請者的姓名、性別和身份,這張上是我的名字身份,我可不會讓人頂著我的身份冒名頂替!
難道你是想帶葉靈那丫頭去!我知道,她伸手不錯,帶著她能給你省心!”
韓大膽兒道:
“我可沒說帶她去,我都很久沒見過她了!再說,那丫頭是飛賊出身,帶他去拍賣會,那不等於把耗子放米缸裡嗎?
我是想帶我那個發小狗少去,就是叫張子英的那個貨,住的離我家不遠,小時候你也見過。就是那個比咱們大點,被你訓得一愣一愣的那個貨!”
梅若鴻道:
“你說那個紈絝子弟?敗家子兒?”
韓大膽兒道:
“他現在學好了,拜了師,學了不少能耐,這次就是他師父讓他來幫我剷除三陽……!”
梅若鴻不等韓大膽兒說完,轉身便朝樓上走去。
韓大膽兒心裡有氣,他當初之所以要解除婚約,其實也是因為梅若鴻這性格。雖然梅若鴻對自己不錯,可以說是有求必應,又是自己查案緝兇的好幫手。
可梅若鴻平時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清冷樣子,而且經常一言不合就給臉子,有時候自己也弄不明白,不知道哪句話就惹著她了。讓韓大膽兒總這麼憋著個勁兒忍讓,長久下去也是在不是他性格,麼相處也著實累心!這才是韓大膽兒內心一直搖擺不定的原因。
離開化驗所,韓大膽兒去了王維漢家。這回趕巧了,王維漢剛從外面回來,管家老廖把韓大膽兒帶進大宅。
客廳中,王維漢顯得有些興奮,一見到韓大膽兒不等他開口要,便立即說道:
“韓兄弟!咱們把古器合一找投射出的那張圖,果然是一張立體地圖,而且我多方查詢,終於找到了其所代表的的位置,就是天津衛!”
韓大膽兒點點頭,王維漢見他並不是很興奮,又道:
“你莫不是已經知道了?”
韓大膽兒並沒告,自己也已經找到了地圖所示位置,只道:
“古傳無終國就在天津衛一帶,之前我偶然辦了個案子,得知無終國後裔在不陰山也建了個無終子國。所以這立體地圖八成和天津衛有關!”
接著便拿出鬼工球說道:
“這就是我之前說的鬼工球!”
王維漢顯得有點疑惑,問道:
“韓兄弟,你不是說這件古器已經在地下河失落了麼?”
韓大膽兒看出王維漢以為自己有意隱瞞,便解釋道:
“都是機緣巧合,這東西被一條魚吞進肚子裡,後來這條魚被人打上來,把魚肚子裡的鬼工球放在地攤上售賣,後來輾轉被我一個朋友得道,最後這才又回到我手裡!”
說著指了指鬼工球上一處沒有清洗乾淨的地方,又說道:
“你看這鬼工球上,還帶著魚肚子裡的一些汙跡!”
王維漢並沒真的去看,只是點頭道:
“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這東西終歸還是要回到你手上!”
接著王維漢一招手,管家老廖已經匆匆走近內室,將環疊玉盞取出來放在桌上。
王維漢一攤手做了個請的手勢,他知道韓大膽兒此行的目的,為的就是將三件古器合一。
玉琮插入玉盞上之後,玉琮中的金屬套筒逐漸升起,等金屬套筒從玉琮頂端升起,冒出金屬齒牙的時候,韓大膽兒便將鬼工球擺了上去。
只聽“咔嗒”一聲,鬼工球開始滾動,並且和玉琮轉動方向相反。玉盞上金球翻轉,螢石珠子發射的光芒,在玉琮內部水晶的折射下,將無數仙籙花紋投射到整個房間。
隨著鬼工球滾動,其內部套層也在不停轉動,此時房間裡,牆壁和地面所有光影連城一體,不停變換這仙籙符號,看起來十分完整。
不多時鬼工球和玉琮一起停住,這時再看屋頂的星圖,比之前在韓大膽兒家,用手電照射鑷子撥動時,更為清晰,所呈現的星宿也更多,不光又那些被反切譯文標記出的,更有些外垣的星宿,顯現出來。
王維漢不禁大為驚歎,一旁的管家老廖也嘖嘖稱奇!
此時韓大膽兒注意到,那三團原本模糊的雲團裝光影,變成了三個清晰可見的光點。
三個光點組成了一個巨大的三角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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