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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和劉方倆人住的不遠,劉方結婚早家裡除了老婆孩子,還有一個老孃一塊住,王振父母死的早光棍一個人。倆人住的近,平時也是好哥們兒,經常守望相助,逢年過節,劉方都把王振叫到家裡吃飯。倆人下班經常一塊走遠。
這天,倆人按照韓大膽兒對剖腹兇徒的分析,打聽了一整天訊息,可卻一無所獲。晚上下班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掌燈時分,這倆人坐最後一班電車,在北門外下,只要穿過侯家後,過了老鐵橋,眼看就到家了。
誰知路過侯家後一條衚衕的時候,劉方停下,點了根菸,手裡剛划著洋火,就感覺一陣妖風襲過,洋火忽然就滅了。
劉方也是個老警察了,登時就發覺不對,這可不是風吹的,這時有身手好的飛賊,從身邊衚衕裡竄過,帶動風聲,卷滅了洋火兒。一轉頭,卻見黑影一晃,接著昏黃的路燈,只見一個黑衣人影,一身而過。
別看就這麼一閃而過,劉方卻依稀認得這個身影,只是瞧不真著,所以不太敢確定。等他再往衚衕深處瞧,卻登時嚇了一跳,只見衚衕牆角上,赫然寫著一道巨大的殷紅符咒,兒牆角地上平躺著一具屍首,全身赤裸,已經被開膛破肚!
劉方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他身子胖,摔倒了可沒這麼快爬起來。王振見此情狀剛忙上前攙扶,劉方一激靈,立即反應過來,剛才那黑影一定就是殺人兇手,於是忙對王振喊道:
“快追!快追!”
王振揹著麼沒頭沒腦的一具說蒙了,忙問道:
“追?追誰?”
劉方拿手一指衚衕裡倒斃著的裸屍,喝道:
“兇手!兇手!”
王振一眼望見衚衕裡的時候,心頭立即一驚,頓時明白了,劉方是讓自己抓兇手,趕緊掏出手槍道:
“哪邊?哪邊?”
“哪邊!往右邊跑了!”說著劉方用手往黑影跑去的方向一指,可指完了立即意識到不對,兇手狡猾殘忍,讓王振自己追恐怕會有危險,於是又趕緊喝道:
“別追!別追!危險!”
可王振這工夫已經提著槍追上去了。劉方見狀,只能爬起抄槍在手,也緊跟著追去。只不過劉方身子太胖,追不了幾步就沒命地喘起來。
等往前追得快到北門外的時候,卻見前面倒著個人,走近一看正是王振。劉方一下子就慌了手腳,生怕自己一具快追,就送了兄弟性命,趕緊上前檢視。
只見劉方肩膀一道口子,從右肩膀直劃到小肚子,腰上的牛皮腰帶都斷了。傷口很深,血肉外翻,呼呼冒血,眼看王振是有出氣兒沒進氣兒!
劉方登時腦門子青筋都暴起來了,抱起王振就往附近的診所跑。他肉大深沉,大胖身子,也不知拿來這麼一股子氣力,楞是一溜小跑沒一會功夫,就跑到一家小診所。
過去小診所不像現今的醫院,那時候小診所都是私人的,有營業時間,晚上早早就都休息了。劉方叮咣一通拍門,這才把大夫砸起來看診。
幸好王振那腰帶上的鐵釦擋了一下,這才沒被劃破肚子,雖然留了不少血,但性命算是能保住。
劉方見王振傷勢穩定,趕緊接電話打回總廳偵緝科,這工夫韓大膽兒還沒走,聽說又發生兇案,而且王振還被兇手給傷了,趕緊通知梅本事,然後帶著值班的尤非和範統,又叫了預備隊的人一起,趕往了出事地點。
路上韓大膽兒心想,兇手又挑在侯家後下手,應該是因為這一片有不少妓女,可犯案的間隔時間怎麼會突然縮短了呢?
等到了現場一看,這才知道,原來滿不是那麼回事兒!
這回死的不是妓女,而是個男人!
原本這兇手就是個模仿犯,所以無差別行兇也不是沒有可能,但從他在西門裡衚衕殺死春杏時,提前調查摸清了春杏的身份的生活規律這點看,這次犯案卻明顯有所不同!
牆壁上符咒殷紅如血,牆角地上有少量血跡,死者衣褲鞋襪扔在一旁,但質地都是上等料子。除了衣服外,還有一副摔碎了的眼鏡丟在一旁。死者看樣貌最多十幾二十歲,男性,身材中等顯得有些柔弱。長得膚色蒼白,可能因為大量失血的緣故,此時面板更顯的慘白陰冷。脖頸上有一道橫向傷口,割斷了大動脈,照刀傷看,應該是動脈破裂導致失血性休克而亡。可奇怪的是,現場竟然沒什麼血跡。
胸腹之下豎直開了個刀口,可胸腹腔內空無一物,這回所有內臟全都不翼而飛!
韓大膽兒仔細觀察死者傷口,發現其頸部傷痕是從左向右割開,而不是之前兩案從右向左割開。便疑惑道:
“這次割喉下刀的方向不同!”
尤非這時捂著嘴湊近了,觀察了一會兒死者刀口,然後道:
“之前死的兩個都是女的,這次是個男的,雖然年紀不大,但畢竟是男人,我覺得兇手這次為了防止死者掙扎,所以是從背後下手,割喉的痕跡自然就是相反的!”
範統站的遠遠地捂著鼻子嘴說道:
“韓頭兒!你上次說什麼心理……分析什麼玩意兒的,不是說這是那個……那個開膛什麼克的模仿犯麼?開個大不列顛的案子,不說都是妓女麼,這回的案子可是男的!
兇手是不是沒看出來男女就動手了?”
韓大膽兒搖搖頭,又觀察死者胸腹之間的傷痕頗深,而且用刀力度很大,如果照刀傷看,恐怕會割破其他臟器。
再看牆上的符咒,看著的確和前兩案很像,但似乎眼前牆上這道符咒,用筆的力度和粗細,都跟之前案件很不一樣,最重要是一點書寫美感都沒,顯得字型兇霸粗狂!
這時候,符咒已經被書寫了一段時間,字跡乾涸之後,顏色並不像前兩案那樣是殷紅的,反而是棕褐色的,而且帶著極重的血腥氣,竟然全都是用血書寫的!
韓大膽兒在屍首附近走了走,仔細觀察周圍環境,發現屍首旁邊的不遠處的地面上,有一層溼泥,溼泥表面平整,上有根植物根鬚,他又抬頭看看衚衕兩邊,發現溼泥一側的矮牆上擺著幾盆花,擺得並不太高,幾盆花中間有個空缺。
他低頭看看已經快要陰乾的溼泥上,發現有兩個淺淺的足跡。他拿起死者被扒下的衣服鞋襪,然後用鞋底和旁邊的溼泥比對了一下。
然後說道:
“我認為和前兩案不是同一個兇手!”
尤非道:
“是因為下刀的方向不同?”
“不止,你看!”
說著韓大膽兒把溼泥上的足跡指給範統和尤非看,又說道:
“這溼泥比一般泥土細一些,應該是牆頭花盆掉落,摔碎了之後扔在這的花泥,而且應該扔在這有幾天了,這花的主人只把碎花盆和泥土中的花收走了,這些花泥卻扔在這沒管。
這兩天沒下雨,地上大都是乾的,所以我推測應該是今天挑大河送水的,路過時候,不小心灑了些水在花泥上。而且時間應該挺長了,花泥上原本可能有過往行人的足跡,但是被水泡時間長就都散了。
現在花泥快陰乾了,上面兩個足跡明顯是新的,上面一個和死者的鞋吻合,壓在下面那個大一些的足跡,應該是兇手的!必然是在死者死前,兇手先留下足跡,兇手行兇之後,死者後退幾步,腳下亂踩時候無意間踩在溼泥上,兇手足跡的上面,才形成現在的樣子。
前兩案,現場有大量血跡的情況下,兇手都很小心,沒留下足跡。這次沒什麼血跡,兇手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在一塊溼泥上留下足跡。而且你看著足跡是布鞋足跡,按照西門裡春杏同院兒妓女描述,那個疑似兇手的人穿的應該呢絨西裝外衣,那怎麼會配一雙布鞋呢?”
尤非看看足跡,略微思索,說道:
“這……也不一定就是兇手的腳印吧?還指不定是誰留下的腳印呢!”
韓大膽兒道:
“那鞋印兒很新,鞋印兒邊的溼泥跟死者鞋印兒邊的溼泥,乾溼程度一致,顯然差不多一個時候形成的。如果你還不信,王振和兇手交過手,你可以去問問他,兇手穿的是什麼衣服什麼鞋。我的判斷一定沒錯!”
他接著又道:
“再看地上的痕跡,兇手殺死死者,直接擺成平躺狀態開膛取走內藏,和前兩案,先擺出睡姿,畫速寫之後才擺成平躺姿勢開膛的手法不同,而且下刀的手法方位也不同,牆上的符咒沒有顏料,全都是血寫成的。
這都是照貓畫虎,根本就不是之前的兇手!想不到,還出了個模仿開膛手模仿犯行兇手法的模仿犯!”
範通道:
“好麼!您了說繞口令呢!
依我看,哪有那麼複雜,是不是因為,這次殺的是個男的,一個大男人,擺什麼睡姿畫什麼速寫……這地上血這麼少,肯定是拿東西接著,都用來畫符了唄!
之前因為血不夠,所以畫符都摻了顏料,所以這回直接放血,用傢伙接著,然後用血畫的符咒!”
韓大膽兒道:
“你出來行兇作案,還帶著銅盆接血嗎?你以為殺豬放血呢!”
範統也不敢再抬槓,嘟囔道:
“不就是跟您了討論案情麼……怎麼還急眼了……”
他也不再跟範統廢話,讓尤非帶著人在現場取證,然後把屍首拉去防疫院屍檢。
接著問道:
“劉方呢?”
尤非道:
“說是去診所守著王振了!”
“診所在哪我要去診所看看王振!”
韓大膽兒到了診所的時候,王振已經縫完了針,正在輸血,韓大膽兒看了一眼王振的傷勢,見他還在昏迷,便去和大夫聊了幾句。
從大夫嘴裡得知,王振的刀傷是從右肩斜向左下側砍傷的,兇手下手著實不輕。
韓大膽兒從劉方手裡接過王振的配槍,見配槍槍口上竟然有一道斜斜的刀痕,竟然把純鋼的槍管砍掉一節。要不是被這槍管擋了一下,又被牛皮腰帶上的鐵釦隔了一下,這一刀就得把王振右肩連帶半個身子都砍下來。
這時劉方湊上來道:
“怎麼了韓頭兒?”
韓大膽兒道:
“兇手果然和之前案子不是同一個人,這次男死者脖子上的刀口,和王振的傷,都顯出這個兇手是個左撇子!”
劉方道:
“都怨我,當時看見個黑影,有瞧見地上躺著屍首,我摔了一跤,王振伸手靈活,我就讓他趕緊去追了,誰知道差點送了性命!”
“看清兇手體貌特徵了麼?”
劉方回憶了一會兒道:
“那黑影動作太快,根本看不清樣貌,就是恍惚著覺得他身材不矮,應該比我倆高,不過應該沒有韓頭兒你個兒高!”
韓大膽兒心道,這個兇手恐怕會功夫,伸手還不弱。個兒高卻動作迅捷,而且憑著一刀能把槍管砍掉一節,恐怕手底下功夫就不弱。這更和之前那個連環剖腹的兇手,完全不同了。
他讓劉芳繼續守著王振,等傷勢稍微穩定了,就轉到大醫院,自己則趕緊去了防疫院,想看看老蘇這次驗屍的結果。這個兇手畢竟不如開膛手模仿犯心思縝密病態,說不定會留下不少線索,而且韓大膽兒總覺得,他模仿作案是為了掩蓋其本來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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