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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三人登山,推遲了三個月才開始,大年初七,來自三座大洲的三位天之驕子,聯袂登山,山是疊虹山。

三人當中,陶檀兒跟董壽春年紀差不多,一百五十歲上下,秋暮雲就小點兒了,她就比師弟左春樹大十幾歲。

大雪漫山,三人往疊虹山山門處走去,一個背劍一個挎棍,唯一的男子董壽春,善使朴刀,但不喜歡隨身帶著。

破爛山沒有劍修,所以董壽春十分好奇,劍客的劍,為什麼大多都是揹著的?

從前好賴也是山主,拉不下臉去問。現在好了,無官一身輕。

於是他笑問道:“秋仙子,劍修背劍,是有什麼特別涵義嗎?”

秋暮雲被問得一愣,董壽春便又說道:“我認識的劍修不多,像劉山主跟龍丘姑娘還有秋仙子,都是背劍,我以為劍修必須得背劍呢。”

這麼一說就明白了,不過陶檀兒好像同樣一臉好奇。

秋暮雲笑著解釋:“沒什麼特殊的,個人習慣,大部分劍客背劍,是因為方便拔劍。我們殺人的劍,跟讀書人掛著看的劍有點兒區別,略長些。個頭不是太高的人拔劍會很吃力,背劍就不會了。”

陶檀兒趕在董壽春之前開口:“就這麼簡單?”

秋暮雲笑著說道:“就這麼簡單,但像我師弟那種種身形高大的人,揹著反而礙事。”

董壽春嘀咕一聲:“看來手短的人,不適合練劍啊!”

抬頭看了一眼,董壽春問道:“二位覺得這疊虹山,曉得我們來了嗎?”

陶檀兒淡然道:“劉景濁都說了他在釣魚,沒那麼傻的魚吧?”

秋暮雲到底是劍修,一馬當先,走去山門處,抬了抬腳就踢斷了山門牌坊。

“管他知不知道,咱們是奉旨找茬兒。”

董壽春嘆息道:“我是打死都想不到,劉山主那麼一個……自由的人,居然會成了人皇。”

秋暮雲一趟中土之行,知道了許多內幕,多一半是在十萬大山知道的。

但她不能說。

劉景濁跟龍丘棠溪,秋暮雲是羨慕二人感情的。特別是在十萬大山聽說一件事後,才知道人家的感情,可不只是簡簡單單互相愛慕。

一個為了另一個自斬,就為了保全心愛之人。另一個為了自斬之後的心愛男子,足足守了一百年,甘願拿出一魂一魄去換對方活過來。結果好不容易醒了,他卻忘了兩百年的風雨同舟。可即便是忘了,一個還是願意為了對方去鎮守十萬大山,另一個也不惜瞞天過海,做自己最不願意做的事情,打算在最後一刻換回來對方的一魂一魄。

當時秋暮雲聽得一愣一愣的,滿臉不解,問劍靈:“劉景濁不是忘了嗎?他怎麼知道龍丘棠溪一魂一魄丟了?”

劍靈只是笑盈盈說道:“我家主人最細心。”

所以聽到董壽春提起人皇,秋暮雲還在慶幸,葬劍城師徒三人,與劉景濁都還算不錯。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能做到這份兒上的人,秋暮雲絕不會與其為敵。

陶檀兒上前又是一腳,牌坊稀碎啊!

她扭頭問道:“你在想什麼?”

秋暮雲搖了搖頭,輕聲道:“他做的事情,其中一些暫時看不到的,等到日後真相大白之時,會有很多人罵他虛偽、說他私心重。”

陶檀兒淡然道:“那沒事,誰嗓門大我揍誰,我路過青椋山時,掛了個客卿身份。”

董壽春微微皺眉,“來了。”

結果倆女子,聊得停不下來。

陶檀兒輕聲道:“我師弟之前說過,從一開始他就佩服劉景濁,不是抱負如何遠大,或者說本事如何超群。佩服的是,咱們那位人皇,總能以溫柔眼睛看待人間。”

秋暮雲心知說錯話了,便歉意道:“抱歉,我不該提的。”

陶檀兒咧嘴一笑,“沒事,第二次去拒妖島,我就沒打算活著返回玉竹洲。”

兩道身影重重落地,瞅了一眼牌坊,面色便變得極其難看了。

“三位道友,疊虹山哪兒招惹你們了?如此這般,欺人太甚了吧?”

兩位煉虛。

陶檀兒與秋暮雲對視一眼,一個拔劍一個出棍,瞬息之間,兩尊煉虛便暈死在了一邊。

董壽春嘴角抽搐,心說真就二話不說,先找茬兒?

結果兩位姑奶奶沒事兒人一樣,繼續聊著。

“我看你已經進無可進了,怎麼還不破境?”

秋暮雲笑了笑,傳音答覆了這個問題。

“其實我很早就能破境的,但是我不想比我師弟破境更早,他得是天下第一人,我無所謂。”

然後才開口道:“過葬劍城時等我片刻,我上觀海樓一趟,下來就破境了。”

葬劍城裡兩座高樓,七層觀海,三層戍己。

不過如今戍己樓已經成了拒妖島軍帳了。

董壽春又抬頭看了一眼,略顯詫異:“呦呵!深藏不露啊!居然來了兩尊登樓。”

說話間,他已經提朴刀在手。

到底是破爛山修士,連手裡朴刀都是仙品。

有人喊了一聲:“住手!滾回去!”

兩位登樓當即折返,又是一尊登樓修士,瞬間落地。

疊虹山主來了啊!

來者是個中年人,穿著黑衣,倒是文質彬彬。

他笑著抱拳:“原來是葬劍城秋仙子,不知這二位是?”

陶檀兒面無表情,“神弦宗陶檀兒。”

至於董壽春,笑呵呵扛起朴刀,也開口道:“破爛山董壽春。”

這位疊虹山主,明顯眼皮一跳。

天下大會之後,疊虹山勉強保住了一流,可神弦宗那是板上釘釘的一流,陶檀兒李湖生與綦暮州,還有消失不見的沐竹,那是四位登樓。更不用說葬劍城跟破爛山了。葬劍城名義上只是一流,但人家有個景歡還有個左春樹啊!破爛山……沒什麼好說的,他破爛山一座山,光是登樓境界,至少雙手之數了。

疊虹山主深吸一口氣,再次抱拳,詢問道:“不知道我疊虹山哪裡得罪三位了?”

秋暮雲冷聲道:“你自己心裡沒點兒數?山中藏的大妖呢?交出來吧!”

董壽春神色古怪,信上可沒說疊虹山裡有大妖啊!這屎盆子扣的。

疊虹山主皺眉道:“秋仙子,這是什麼意思?”

陶檀兒冷笑著開口:“至功山是疊虹山附屬山頭吧?至功山私通妖族,疊虹山就一點兒不知道?我們奉人皇令,來查疊虹山通妖之事。”

疊虹山主冷哼一聲,挺直了腰板兒,沉聲道:“我結拜兄弟消失已久,原來跟拒妖島有關係!你們去查,只要查出來我通妖,任憑處置。可要是查不出來,呵,疊虹山不是好欺負的。”

此時醒神王朝那座益山王府外,兩道身影不知何時到的。

年輕人氣息萎靡,身形佝僂,喝酒不停。

白衣老者咋舌道:“不就練拳兩個時辰,至於嗎?”

年輕人直翻白眼,“真武半拳,還是舟子的拳,你試試?”

老者笑道:“打架,我不太擅長啊!”

兩人自然是偷偷跑來的左珩川與劉景濁,趕在酉時要回去的,明日起,島上漁子便是符籙替身了。

劉景濁不忘問道:“確定別人發現不了?”

左珩川氣笑道:“能不能也把漁子當前輩看?”

劉景濁再不言語,又取出一塊兒拳頭大的黑饅頭,下著酒嚼了起來。

左珩川嘴角抽搐,“這就是你自己煉的丹?你這是蒸饅頭吧?”

劉景濁啃了一口,含糊不清道:“用不了靈氣,我也沒法子。”

好傢伙,這麼大一隻丹,吃飽了都!

此時正好瞧見一位女子往益山王府走去,劉景濁朝前指了指,輕聲道:“姚妝妝,胡荽山修士,跟梅奇一同落難,巧的是被我救了。你看多巧,我只能離開一次拒妖島,又碰見她了。”

左珩川笑道:“所以?”

劉景濁灌下一口酒,把“丹藥”嚥下去,這才說道:“天下太大了,巧合的事情都是話本才有的,我不相信有這麼多巧合。對了,有個叫柴伏的人,回頭幫我算一算人在哪兒。”

左珩川略微一掐指,神色便有些古怪了。

“就在青鸞洲,大致在九和國境內,應該是那條赤眉江。”

某人搖頭一笑,淡然道:“看吧,刻意的巧合。”

說著也邁步進了益山王府。

結果剛一進去,一道青煙化作的身影便出現在院中,四處巡視。

劉景濁詫異道:“沒落的益山王府,居然有家仙鎮宅?瞧這模樣,品秩還不低啊!”

左珩川打量一眼,點頭道:“的確不低,只在這宅子裡,他能當做煉虛修士去用。不過戰力……家仙哪兒有什麼戰力。家仙也是鬼修,你收斂一下自身氣息,他是感覺到了一股子巨大壓力,這才出來的。”

劉景濁吃完剩下丹藥,猛灌一口酒,下去院子裡,笑著說道:“我查了從前記錄,初代益山王是醒神王朝兵馬大元帥,還去過歸墟戍邊,戰功不少。不過那位益山王聰明,知道明哲保身,後來遞出兵權,留了個世襲罔替的王爵,這才得以善終。”33

左珩川一笑,“你的意思是?”

劉景濁笑著搖頭:“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沒落世家居然有家仙鎮宅,要把個家仙供養到堪比煉虛,可不容易。”

此時梅奇也迎了出來,老遠就喊道:“你來了也不說一聲?我去接你啊!”

姚妝妝微微一笑,輕聲道:“有什麼可接的,我又不是不認路。”

梅奇咧嘴一笑,打趣道:“幾年不見,你變了。”

劉景濁轉頭問道:“幾時了?”

左珩川抬頭看了一眼天幕,答道:“大概巳時末。”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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