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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是相隔十幾步,但那股子熱息竟然反壓住在場眾人,以至於楊念箏所在之處,除卻一個黑衣人外,根本再無人出現。
女子用最後的力氣換上一身新衣裳,踉蹌著走去大門處,倚著大門坐下,朝著前方露出了個笑臉。
前方唯獨有個一身黑袍的青年人狂奔過來,顫抖著手臂扶住楊念箏,一聲聲呼喚:「姑姑,我是楊先,別睡,先別睡。」
楊念箏眼前越來越黑,但她還是問道:「姜嫣跟姜玄呢?我大哥二哥呢?」
楊先趕忙說道:「有人告訴我他們在春漕上游,我馬上派人去接。」
楊念箏笑了笑,「那……就好。」
楊先焦急大喊:「劉先生!陶姑娘!」
也是此時,陶檀兒終於察覺到了不對,趕忙瞬身過去。
可瞧見的,卻是楊念箏的魂魄,即將離體。
此時此刻,劉景濁也終究是沒抗住一身劇痛,沉沉睡去。
皇城之中,有個婦人雙手捧著七竅玲瓏心,笑得極其癲狂。
「主人有救了!」
皇帝恢復年輕模樣,手中已經多出來了一面旗子。
「還是快走吧,城裡還是有個合道境界的曹風的。」
婦人女子點了點頭,笑道:「走!」
話音剛落,兩人已經無影無蹤。
姜府之中,劉景濁平靜了下來,但還是有劍氣護著屋子,旁人根本進不去。
曹風率先去到門口,強行將楊念箏魂魄按回體內。
「姚宗主,有什麼東西能讓楊姑娘天地二魂不散嗎?」
姚放牛皺眉道:「她的的魂魄是以那顆七竅玲瓏心維繫,只能暫時保住。」
陶檀兒甩出鑌鐵棍,猛然拔地而起,幾個呼吸便到了皇城上空,她眼眶通紅,洩憤似的朝著下方揮舞棍子。
富麗堂皇的西花王朝皇宮,沒挨住幾下,已然變作一片廢墟。
一片哀嚎聲中,唯獨不見皇帝與皇后。
正此時,有人聲傳來:「先帶她回神弦宗,要是秦弱音的琴願意動,就還有一線生機。」
陶檀兒聞言,也顧不上是誰說的了,趕忙折返回去,抱起楊念箏,沉聲道:「送我去神弦宗,快!」
曹風立時抓起二人,盡全力往西去。
忘憂則是黑著臉,走上前一把抓住楊先脖領子,冷聲道:「怎麼回事!」
楊先緩慢搖頭,「我不知道,我母后讓我來看姑姑,我知道肯定有事,就趕來了。可是……到門口時,有人傳音告訴我,說姜玄跟姜嫣兩家人在春漕上游,我到這裡,就見姑姑已經這樣了。」
忘憂一把鬆開楊先,扭頭竄上雲海,直往簪雪城方向去。
也是此時,姜戈終於是走來了,他擠出個笑臉,問道:「念箏呢,出去了嗎?」
見無人答覆,老人便覺得雙腿一軟。
但他終究還是沒有倒地,只是笑著轉頭,說道:「逛逛也好。」
轉身的一瞬間,這位歸元氣武夫,好像心氣一墜到底,老了許多。
姚放牛沉默了片刻,本想衝著姜戈說句話的,可想來想去,還是沒能說出口。
自己騙一騙自己,可能心裡會更輕鬆些。
姚放牛轉頭往劉景濁住處看了一眼,你這傢伙,到底……
他轉身去往楊念箏的院子,落地便瞧見了喝剩下的碗與一封信。
只略微以神念探視了一番,姚放牛猛地皺眉。
不好,這傢伙不長眼睛!
某處地方,有一道虛影在演練拳法,所練之拳,與劉景濁在松鳴山所得拳譜一模一
樣。
而劉景濁的身軀,此刻成了無主肉身。
姚放牛落在屋外,熱烈劍氣將屋子圍得水洩不通,別人想要進去,根本不可能。
而劉景濁,一如當年開山之時,自己把自己關在了自己的人身天地之中。
此時此刻,這方天地萬物生髮,劉景濁在長洲,走了還沒幾步,路邊野草居然蹭蹭往上長。
山水之間,一縷縷氣息升騰起來,很快,人間大霧。
劉景濁微微皺眉,瞬身到了雷澤之畔,問道:「這是……化氣?」
少年人點頭又搖頭,輕聲道:「應該是化炁,精盡而炁成。」
劉景濁望向雷澤湖面,呢喃一句:「為什麼化炁反倒是我的最後一步?」
少年人說道:「可能是你無需返虛,神也早就到了吧。」
劉景濁盤膝坐下,輕聲道:「那就等著吧,不過好像不疼了。」
霧氣還在不斷升騰,等到兩個劉景濁互相瞧不見時,這才終於停下。
劉景濁微笑道:「看來下一步得我自己來了。」
此時姜府之外,有個年輕虛影憑空出現,就在院外練拳。
年輕人一邊演練拳法,一邊冷笑。
你劉景濁敗就敗在過於相信自己的人,他她楊念箏死就死在太不把自己當回事,寧願以自身性命換取別人活下來,蠢貨!
但有魂魄在姜府之外,居然連姚放牛都沒察覺到。
姚放牛蹲在劉景濁屋外,見那傢伙氣息趨於平靜,終於是緩了一口氣。
他罵罵咧咧道:「差點兒以為又要出什麼么蛾子。」
倒是這遠古煉氣士的路子,根本不需要汲取天地靈氣的嗎?那豈不是說,修行武道的人,更有機會走上那條路?
正思量時,屋中忽然有人暴起,一拳砸爛牆壁,瞬身出門,在院中演練起了拳法。
姚放牛破口大罵:「你他孃的瘋了嗎?」
可劉景濁雙目無神,好像是被人操控一樣,根本聽不見劉景濁說話。
院外一道虛影挪到半空中,就在劉景濁上空三丈。
姚放牛瞬間眯眼,揮手便是數道法寶射出,可劉景濁身上一股子混沌熱息迸發而出,硬生生將姚放牛逼退十數丈。
虛影做什麼動作,劉景濁便跟著做什麼動作。
姚放牛大感不妙,但那虛影被劉景濁的氣息護著,他根本沒法子打斷。
隨著拳法不斷演練,那道虛影離著劉景濁越來越近,大有重合跡象。
姚放牛忽然明白,這***是要奪舍?奪活人肉身?
這還了得?
姚放牛破口大罵:「劉景濁,你他孃的快醒醒!」
也就是此時,有女子騎著墨麒麟落地,只抬頭看了一眼,便沉聲道:「樊志杲?」
虛影緩緩做了個收勢,微微一笑,「是我,以後我就是你師父了。」
那處天地之中,霧氣漸漸沉寂,十洲五島像是新生一般,簡直就是一派遠古氣象。
劉景濁拍了拍膝蓋,緩緩起身,輕聲道:「走了。」
少年撇嘴道:「再不走就被人奪舍了。」
院子裡,白小豆抬頭看了看,但全然不理會,反倒是問道:「楊姐姐呢?」
姚放牛皺眉道:「你還有心思關心別人?你師傅都快被人搶去肉身了!」
白小豆只是說道:「姚宗主也太瞧不起我師父了,趕緊告訴我楊姐姐怎麼啦?」
姚放牛皺著眉頭,又扭頭兒看了一眼,這才沉聲道:「楊念箏……自己挖出來了七竅玲瓏心,已經死了。」
白小豆冷
冷一句:「去簪雪城。」
墨麒麟四蹄交錯,已經破空而去。
姚放牛乾脆扯來一張椅子,靜靜看著。
孃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老子就是那個太監了。
樊志杲搖了搖頭,笑道:「你以為你為什麼能武道進境如此之快?還不是因為這拳法?練了拳,就要受這個果,你的肉身是我的了!」
姚放牛抬頭看了一眼,取出一壺酒。
「看你本事唄。」
也就是此時,劉景濁雙眼恢復清明。
「你這傢伙,怎麼老是上趕著找死?」
樊志杲眉頭一皺,「不可能!他說你一定會被……」
話都還沒說完,就被人一把拽了下來按住腦袋。
「那個他,是誰啊?」
劉景濁尚未出手,樊志杲的魂魄卻已經佈滿裂紋。
這位認識劉景濁極早的遊江國天驕,終於是在劉景濁眼皮子底下魂飛魄散。
劉景濁動了動胳膊,笑道:「不疼了,你說他們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姚放牛皺著眉頭看向劉景濁,問道:「真沒感覺到?」
劉景濁瞬間眯起眼,卻見姚放牛遞出一封信。
「不過是讓大家的目光全在你身上,從而對楊念箏下手,轉移視線罷了。」
白小豆折返回來,沉聲道:「師父,簪雪城已經是一座空城了。」……
一處洞天之中,國有三處,從來相安無事。
但最近西南方向來了個有錢人,大手一揮買下方圓三百里的地方,但也就是幾十人住著而已。
山中一處峽谷,有個一身儒衫的中年人跪坐泡茶,對坐之人,是神鹿洲玥谷掌律,覃召羽。
孟休遞去一杯茶,微笑道:「這麼些年來,玥谷要多謝覃掌律支援,現如今也不瞞著你了,咱們九處山頭兒,就是將來的九根天柱。」
覃召羽一笑,抿了一口茶,輕聲道:「能大有作為,求之不得。」
但孟休笑盈盈一句:「不知覃掌律有無聽過一個名字?」
覃召羽疑惑道:「大先生請說。」
孟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隨後笑盈盈道:「從前有一座清溪閣,閣主之下有左右護法、天地玄黃。天字號虞長風,地字號石耐寒,玄字號金柏,黃字號,黃三葉。」
覃召羽嘆息一聲,恢復了黃三葉的面貌。
「你這個人,有點兒意思。」
孟休笑道:「你快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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