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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險起見,劉景濁祭出長風,又另外佈下一道劍氣禁制。

瞧見這一手,忘憂嘖嘖稱奇,開口道:「雖然是藉助劍氣佈陣,可這一手,堪比大宗師了啊!劉山主學的很雜嘛?」

稱呼變了,從劉公子,變成了劉山主。

那就說明,可以談生意了。

劉景濁搬出那座養劍亭,率先入內,端坐飛來椅上。

「二位既然一起來了,那誰先說呢?」

楊斛緊了緊狐裘,邁步走入,笑著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劉先生幫我斷了簪雪城這個喂不飽的餓狼,我西花王朝自此與劉先生的青椋山締結為盟友。」

忘憂隨後走入,眯眼微笑,「那是不是也要跟百花山莊斷了呢?」

劉景濁摘下酒葫蘆,坐山觀虎鬥。

你倆先吵,吵完了咱們再聊。

一個皇帝,一個聖女,倆人誰也不怕誰。只不過這個聖女,瞧著腦子差點兒,所以劉景濁用了些手段讓她聽得見楊斛心中漣漪。

楊斛沉聲道:「自西花王朝開國以來,哪年少了給你百花山莊的供奉錢?遠的不說,只說近百年時間,少給了一枚半兩錢?少給了半分國運?可這百年以來,百花山莊管過西花王朝?要是管了,我楊斛坐不上這個位置!」

劉景濁點點頭,這倒是大實話。

忘憂抬了抬眼皮,笑道:「若無百花山莊暗中保護,那座簪雪城,早就把西花王朝嚼碎了。」

眼看越看越像潑婦吵架,劉景濁晃了晃酒葫蘆,笑道:「楊斛的條件,我答應。不如忘憂仙子先說說你的條件?之前說過的就算了,我不答應。」

忘憂緩緩落座,沉聲道:「在你許諾的之外,你劉景濁要掛名百花山莊一等客卿,作為交換,我也可以掛名青椋山客卿。且日後你青椋山那座渡口,要留一間鋪子給我百花山莊。這是我們的生意,生意之外,另有條件。」

劉景濁點點頭,「仙子所說,都答應,仙子繼續說。」

忘憂抬起頭直視劉景濁,沉聲道:「劉山主與破爛山關係極好,我百花山莊,需要劉山主牽起一條線來。」

劉景濁笑道:「這是小事兒,他姚放牛再有錢也不會嫌錢多。」

又抿了一口酒,劉景濁笑道:「二位的條件說完了,該我說我的條件了。」

見二人看來,劉景濁神色忽的肅穆起來。

「西花王朝要增加一倍用在歸墟的錢財,且要打造一艘渡船,用以馳援歸墟。百花山莊,忘憂仙子破境煉虛之後,必須前往歸墟戍邊。」

沉默良久,楊斛與忘憂皆是一臉詫異,同時開口問道:「完了?」

劉景濁一笑,「完了,再就是二位各自的事兒,以及我與二位各自的事兒了。是一起說,還是分開說,二位決斷。」

頓了頓,劉景濁笑道:「不過,我還是得說一句公道話。西花王朝的確是有登樓坐鎮,十大王朝哪個還沒有合道實力了?只不過,最後手段一用,國祚怕也就斷了吧?至於百花山莊,雖然從頂尖勢力掉到一流勢力了,但總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吧?」

兩人皆是沉默。.

楊斛自知,他手中的煉氣士,都是所謂供奉殿裡的供奉,那些人,一旦得不到對等的報酬,一個個跑的會比誰都快。哪怕是自己最信任的這尊登樓,也不過是太后的師兄,太后若是仙逝,他能不能留下,另是一說。

十大王朝裡邊兒,雖然西花王朝排名高過景煬王朝,可對於煉氣士數量,畢竟還是有些拮据的。景煬王朝有個聽朝廷話的五龍衛,西花王朝能倚靠的,卻只有百花山莊。

這就是景煬王朝即便已經快要跌出十大王朝,仍舊沒人敢妄動的理由

五龍衛外,還有供奉殿。光是那個三花聚頂的老太監,足矣震懾一眾王朝的小心思了。

忘憂那邊兒,她聽到了方才楊斛心中沉思時的聲音,所以也是差不多的心思,因為給劉景濁,說準了。

花可謝,但春風吹又生。百花山莊的先輩們自然做不到重生,但若真是生死存亡之際,幾尊一次性的合道還是拿的出來,只不過,那是底牌了。

如今蘭夫人不能離開百花山莊,這尊登樓巔峰,便也沒了威懾力。

兩人各自思量許久,最終,楊斛率先說道:「西花王朝繼續供養百花山莊,但百花山莊也要硬氣些,起碼要把簪雪城趕出西花。」

忘憂淡然道:「我若是沒這麼想,就不會現身了。」

劉景濁一笑,果然,利弊面前,生意最好談。

那就可以戳戳心窩子了。

「所以二位是答應我的條件,也說好了你們的事兒了?那我跟你們的事兒,一起說,還是分開說?」

楊斛笑道:「我們的的事兒,直說即可,算是誠意了。劉先生已經損了本源用以搭救皇后,我也遵守約定,放過姜氏父子,連他們家人一併放出。至於城隍廟裡的四人,任憑劉先生處置,我也是被逼無奈,但黃簧那邊,希望劉先生手下留情。」

劉景濁咧嘴一笑,忘憂瞬間警覺了起來,因為面前身邊這傢伙,也不知什麼時候外露一股子殺意。她都不知道劉景濁殺心何來。

劉景濁笑***說道:「皇帝還是不老實啊!當年派人追殺姜戈,就那麼巧合,碰到我了?那我的行蹤誰告訴你們的?就憑一座簪雪城?」

楊斛皺眉道:「我說的,句句屬實,劉先生若是不信,那我也沒法子。」

劉景濁收回那股子嚇人用的殺意,咧嘴一笑,「信,當然信了。皇帝陛下光靠這自家供奉,就知道了我幾時下船,等著讓我碰見被押解進京的姜念鍾?還能知道我身懷九味真火?」

他轉頭看了看黃衣女子,笑問道:「忘憂仙子做不做得到?」

忘憂一笑,「怕是難。」

楊斛一笑,淡然道:「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就沒什麼多說的了。」

劉景濁也是一笑,搖晃了一番酒葫蘆,輕聲道:「那就不談了,請便。」

話音剛落,劉景濁撤回飛劍,收回養劍亭,轉頭看向忘憂,輕聲道:「咱們能繼續說?」

黃衣女子點了點頭,這次劉景濁沒敢以長風剝離這處天地。

孤男寡女的,得避嫌。

劉景濁傳音道:「楊斛要了我三成本源真火,說是給皇后治療寒毒,我給了。」

忘憂傳音問道:「結果呢?」

劉景濁笑著傳音:「方才楊斛心聲,聽到了吧?這位皇帝,心機深沉啊!故意說給咱倆聽的。」

一番權衡利弊的心聲,在劉景濁飛劍神通之中,一個凡人而已,藏不住的。

忘憂笑道:「你故意讓我聽見的,我能聽不見?」

劉景濁點點頭,「那換個地方?群芳樓我是不敢去,不如去姜府吧。」

於是兩道身影先後到了姜府,劉景濁佈設了一道劍陣,兩人就不用再偷偷摸摸傳音了。

忘憂問道:「我跟他一起來的,為什麼信我不信他?」

劉景濁笑道:「你百花山莊始終不願意拋棄太上皇身份,他楊斛卻不願有人在頭頂拉屎撒尿,就是這麼個道理。再者說,我覺得相比於一個不聽話的孩子,百花山莊更需要一個能出手相助的盟友吧?」

黃衣女子嘆了一口氣,她忽然間就覺得,眼前青年人,有些可怕。

忘憂問道:「那你又看出來了什麼?

劉景濁一笑,站起來抓了一把雪,笑著說:「我是個比較喜歡記住小事兒的人,而許多毫不起眼的小事兒湊在一起,就是前因後果了。遇見楊念箏時,我在個火鍋鋪子裡吃火鍋,那是方圓幾十裡內,唯一一個人能吃的地方。我那時才是個金丹境界,火鍋鋪子裡的伏兵足矣絞殺神遊了,我以為是圍殺我的。後來發現就瞧見了楊念箏跟姜戈,所以我又覺得,那是給姜戈父女設的伏。可現在想來,那就是給我設伏啊,只是他們沒想到,我身邊多了個人而已。所以,設計圍殺我,同時挖取楊念箏的七竅玲瓏心,就變成了試探一番,看看顧衣珏到底是什麼境界。結果顧衣珏是個劍修,登樓境界,他們便沒轍了。於是乎,只能任由我帶走楊念箏,然後黃簧做個好人,帶著姜戈返回玉竹洲。如今景煬流離郡,我青椋山附近,有了三座山頭兒。最早我沒明白,哪兒來的山頭兒,現在我明白了。最起碼其中一座,是西花王朝的手筆。」

忘憂只覺得腦殼疼,這一長串,寫在紙上得多少?

她問道:「跟現在楊斛要你三道本源,有什麼關係?」

劉景濁一笑,抿了一口酒:「你信不信,要是我沒翻臉,我提什麼條件,他答應什麼?」

忘憂沉聲道:「理由呢?」

劉景濁又灌一口酒,冷冷開口:「我想,我若不翻臉,簪雪城多半隻會派來個紙糊的真境,要麼被我打死,要麼被我重傷。然後再來個登樓,結果就被楊斛手底下那個登樓打退了。然後,我們三家,已經結成聯盟,你百花山莊出面震懾簪雪城,我是不是也不會有什麼憂慮了?可能我就會按我最初設想,三五年內,讓楊念箏返回西花王朝探親了?」

忘憂點點頭,「要是按你這麼說的發展,的確會對楊斛很放心。但,我還是沒懂。既然百花山莊已經出面,你又是我百花山莊客卿長老了,你青椋山修士來這兒,我們當然要護著,回到西花王朝便再無事了,她回來又能怎樣?」

劉景濁無奈道:「忘憂仙子呀!你就沒想過,真正需要楊念箏那顆心的,其實就是西花王朝的皇后嗎?」

忘憂這才明白了些,沉聲道:「算計來算計去,就是因為他們沒法子在中土青椋山帶走楊念箏,只能讓她自己回來,再,挖心?」

黃衣女子皺眉道:「你怎麼如此篤定?」

劉景濁撇撇嘴,心說這麼當聖女,百花山莊早晚給你幹黃了。

他捂著腦袋,嘆氣道:「我不是給了她三道本源真火嗎?給是真給了,但要拿回來,也就是心念一動的事兒。」

忘憂皺起眉頭,沉聲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笨?」

劉景濁搖頭不止,「絕對沒有。」

忘憂又問:「所以昨夜魚雁樓,你不光寄信,還買了訊息?」

劉景濁點頭不止,「真聰明!」

黃衣女子額頭佈滿黑線,懶得計較劉景濁這陰陽怪氣,只是覺得腦殼疼。

遠在幾千裡外,有個綠衣女子正坐在窗前吃葡萄,聽完劉景濁那番話後,她捂著額頭,嘆息道:「腦殼疼,腦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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