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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身影聽到先生二字之後,先後去往高臺,白小豆皺著眉頭,攔都攔不住。
而此時,池妖妖已經背劍至此,不久後新任秋官與春官冬官齊身落地。
池妖妖二話不說便拔劍出鞘,對著高臺冷冷一句:“下來受刑!”
但七人無動於衷,他們確實也不怕同是開天門的池妖妖。
正當四人要出手時,白小豆騎著麒麟過來了,她以心聲對著上方七道身影說道:“一息之內給我滾下來,別逼我動手。”
赤羽面色複雜,沉聲道:“走吧,別惹小閣主生氣,我們妖族身份在這裡太扎眼了。”
七人先後消失,白小豆這才跳下墨麒麟,苦笑道:“妖妖,抱歉啊,這些人是我帶來的,上次不有兩人幫我師孃了嘛,給個面子,饒這一次。”
池妖妖收起佩劍,白眼道:“回來也不找我?至於他們,你說了算,你依舊是大長公主呀。”
白小豆苦笑一聲,三叔離世之後,按照祖制,師父跟大伯從親王成了沒實權只有封地的藩王,自己的長公主前面,加了個大字。
但自己那個侄子,估計還不認識他的大姑姑。
其餘三人先後落在墨麒麟前,對著白小豆恭恭敬敬抱拳,口尊大長公主。
謝白頭早已卸任,如今去向不明,當年所收弟子,在皇室供養之下,早就成了合道修士了,新任冬官。顏敬辭的弟子一樣,唯獨秋官人選,是皇帝親自任命,白小豆也不陌生。
竇瓊笑了笑,輕聲道:“回來了就好,先皇跟先皇后……一直掛念著你呢。”
白小豆微微一笑,輕聲道:“姑姑放心,我去皇陵拜祭過了。今日之事,風兒問起的話,你們就如實跟他說,我先不見他了,畢竟沒見過幾次。”
不過還是取出了一把玲瓏剔透的飛劍遞給池妖妖,笑道:“轉交給他,就說大姑姑離鄉太久,補的禮物。”
池妖妖皺眉道:“要走?”
白小豆點了點頭:“見過毛毛雨了,孫山長大婚,我這個曾經的棲客山弟子,總得去恭喜恭喜嘛!之後有空就來青椋山玩兒,我給你個驚喜!”
再次與眾人抱拳,隨後翻身騎上墨麒麟,扭頭兒就走。
但出了長安城,白小豆麵色一下子冷冽了起來。
渭水之畔,流泱與趙長生站在一塊兒,那七人站成一堆。
白小豆落下之後,冷聲發問:“我是不是脾氣太好了?”
紫珠哭喪著臉,趕忙走過來,嘟囔道:“不是,小閣主,你知道我們七個有個共同的人族先生,後來被賜死了。可是……那座高臺之上,的確有先生氣息啊!當年司閽……就是禍鬥,說我們先生,我們都跟他翻臉了。”
白小豆無奈揉了揉眉心,還是心軟了。
“在天和年間,那處高臺是龍師與國子監大祭酒還有皇帝才能上去的地方,最多加一個權爺爺。天衍年間,那處地方就成了只有皇帝與龍師能去的地方。靈樞帝即位之後,那處地方便誰也上不去了。那上面去過的煉氣士與武道中人,只有權爺爺跟許經由,你們的先生能是我權忠爺爺嗎?還是說你們的先生會是許經由?他要是在八荒,妖族帝君會……發現不了嗎?”
藍柊柊走過來,沙啞道:“我是先生自小養大的,我絕不可能感覺錯!那就是先生的氣息。”
白小豆沉默許久,眼中一道金光閃過。觀幾人心境,確實沒有撒謊。
可這……這怎麼會?
白小豆只好說道:“思思,聽得見嗎?”
有個年輕姑娘憑空出現,看樣子只是分身。
趙思思微笑道:“大姐,有事兒?”
白小豆看了七人各自一眼,墨麒麟已經將此地圈禁。白小豆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能抽出一縷許經由的氣息嗎?”
趙思思想了想,點頭道:“稍候片刻。”
不一會兒的功夫,去而折返,手中拿著幾件衣裳,是許經由遺物。
前世作為虛空元君,執掌幽都地府,要從人遺物之中剝取氣息,不算難事。
她將那參與氣息無限放大,彈出七個氣泡似的東西道七人面前,輕聲道:“試試。”
藍柊柊顫抖著手臂,伸出一指戳破氣泡,往昔一幕幕當即湧上心頭。她嘴唇微動,顫聲道:“小閣主……是先生!”
不遠處的趙長生一嘆:“這事兒總要跟山主說的,可又要怎麼跟他扯謊?”
流泱也急得直撓頭,嘆道:“果然啊!一個謊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找補的,不然編不圓啊!”
趙思思一愣,“長生哥哥,你說的……是二伯嗎?”
白小豆點了點頭,沉聲道:“是,師父回來了。也已經去過皇陵,見過三叔了。”
趙思思呢喃道:“那就好……我爹要是再撐這二十幾年……就好了。”
而白小豆,此時面色極其凝重。
許經由是妖族那位教書先生?怎麼會這樣?
沉默了許久,白小豆呢喃道:“你們七人藏不住了,妖妖不會瞞著我師父,我只能說你們現如今認我為主了。但師父肯定會有一番盤問,你們……得暫且咬住牙。”
紫珠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喪著臉說道:“完了,噩夢又要來了……”
對於紫珠來說,那個身影可切切實實是心理陰影。
白小豆又道:“另外,傳信給朦朧臺,讓她們暫時藏一藏。”
白小豆知道藏不長久的,可……沒法子,暫時真不能讓師父知道。
她抬頭看了一眼天幕,彷彿能透過雲層瞧見玉京天。
我到底是什麼,我還沒有搞清楚呢。
…………
東勝神洲金水山下,三人一劍靈,已經停留大半月了。
那位金水山主,遲遲未曾現身,敖封好幾次說乾脆上去拎出來揍一頓,不就知道了?
刑寒藻覺得這莽撞漢子,跟自家傻弟弟有一拼。
眼瞅著已經二月下旬了,這日劉景濁拍了拍大腿,笑道:“那就不等了,寒藻,傳信給曹風,讓他帶著韓困在中土逛一逛,看能不能把人引出來吧。”
主動上山強逼得到的,與主動開口的,不是一回事兒。
此時刑寒藻正拿著一沓兒邸報,看得津津有味。
此時她噗嗤一樂,搖頭道:“山主,這上面寫著勝神洲有位散修,自稱空竹大仙,有個法寶就是空竹,他將那空竹祭煉了足足七百年,結果頭一次與人對戰,就被人收走了。空竹大仙的空竹丟了……哈哈哈!”
劉景濁只是笑了笑,但敖封搖了搖頭,嘆道:“人才啊!”
又翻到一張,都是些趣事,如今邸報也只能靠著這些賣錢了,畢竟大事兒他們得不到第一手訊息。
結果看著看著,刑寒藻一下子坐了起來,面色變得極其凝重。
“山主,訊息傳出來了。”
劉景濁猛地轉頭,皺眉道:“哪座山頭兒?”
刑寒藻連忙翻閱剩餘邸報,足足蒐羅出來八處刊發山頭兒,都在勝神洲。
她將邸報遞出,沉聲道:“不止一處,都是些沒什麼影響力,靠寫些修士間花邊兒故事賣錢的小山頭兒。”
劉景濁扭了扭脖子,淡然道:“走吧,一一造訪。同時傳信回去,讓各洲都注意一下。”
今日二月二十二,中土九洲也好,海外四洲也罷,至少數十家小山頭兒先後刊發一道訊息,大版面只有一行字與一人畫像。
畫像那人青衫仗劍,腰懸酒葫蘆,右手只九指。
畫像一邊,相對其餘訊息來說,極其巨大的字眼,寫著:“青椋山主,死而復生!”
不出三日,除了魚雁樓之外的各處能刊發邸報的地方,同時散發訊息,藉助渡船大肆傳播。
白鹿城裡,龍丘灑灑一手持筆忙著寫什麼,龍丘陽厲與龍丘白雨就在前方站著。
龍丘灑灑也沒抬頭,只是冷聲說道:“把鹿舍修士撒出去,務必查出來訊息根源來自何處。”
二人同時抱拳稱是,但二人都沒離開。
龍丘陽厲與龍丘白雨對視一眼,同時開口:“家主,是真的嗎?”
龍丘灑灑抬起頭,面帶微笑,點頭道:“是真的,快去吧。”
主持龍丘家十數年的龍丘灑灑,境界雖然遠不如龍丘棠溪,但這一身家主威嚴,早已養成。
二月二十五日,劉景濁看著一沓兒被大肆傳播的邸報,面色凝重。
勝神洲最早刊登訊息的八處山頭兒,劉景濁帶著敖封與刑寒藻一一去過了。
但最終也只能查到,訊息其實來自於凡俗市井,至於真假,刊發山頭兒也不知道,只將此事當做一個掙錢噱頭而已。他們也沒想到,那些個大山頭兒,也會將此事散佈出去。
劉景濁長嘆一聲,呢喃道:“好手段,也罷,趕在三月初三到鬥寒洲,我就去給孫兄道個喜吧。”
訊息從凡人之間傳來,好似空穴來風,這就無處可查了。
初雪城裡有一處宅子,是多年前龍丘棠溪買給白小豆的。
原本是去祝賀孫犁的一眾修士,此時都聚在了院子裡。
姚放牛原本打算過幾日再來的,可聽見訊息之後,實在是忍不住,便跑到了初雪城。
結果到了才瞧見,院子裡聚滿了人,龍丘棠溪站在屋簷下,苦笑不已。
白小豆疑惑傳音:“師孃為啥不說啊?”
龍丘棠溪聲音玩味:“不得在孫犁婚宴上,好好嚇嚇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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