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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來動!”悅耳的輕喝聲在這片山水中響起,一身金裙的銀髮少女突然出現在空中,俏臉冰冷,纖細的手指輕點而下。
她周身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紋印,光潔的額頭上有一抹金色龍紋亮起,背後似乎出現了一個光輪的虛影。八道直徑足足有兩米的金色雷霆從山林間噴湧而出,悍然迎上了那藍色巨手,竟與之相抗衡了起來。一時間,百米高空上火花飛濺,狂暴的元力不斷折掀起一道道衝擊波。
那等聲勢,蔚為壯觀。
“魂輪術:天地聚靈!”見狀,少女輕喝一聲,背後的金色光輪幾乎化為了實質,那是一圈金色的圓環,約莫一寸寬,直徑有一米左右。
圓環周圍有著奇特的紋印,圓環中央,是一個乳白色的水晶,有玄奧的符文繞其旋轉。光輪不斷吸收著天地元力,一抹乳白色的光暈逐漸凝聚在金輪的中央。
“太初混元!”少女纖指微動,乳白色光暈透過金輪向八方電射而出,八道金雷頓時覆上了一層白色的輕紗。
受到這等加成,藍色巨手終於敵不過八道白金色雷霆,開始寸寸崩解。消失在空中,但殘留的元力還是掀起了不小的風波。所幸少女早有準備,直接讓得這些元力在空中爆炸開來,但少女的面色依舊是蒼白了幾分。
就在天空上的交手結束的同時,湖邊的交戰也落下了帷幕,元力被封印的項葉冰終究逃不過被斬殺的命運,慘白的月光直接將其一分為二,生機斷絕。
然而,事情並未就此結束,遠處的藍點開始變大,那股威壓,也越來越大,那位葉長老,終於趕了過來。
“快走””少女落了下來,玉手抓住方黎,就要施展空間遠遁之法。
“走什麼呢?一個五天之境,還怕了他不成?”淡淡的輕笑聲從一道突然出現的虛影中傳出,他拍了拍少女,目光轉天邊。
“小傢伙,看好了,這才是月寒法劍的真正光輝!”那虛影手掌一招;一顆黝黑的珠子飛了出來,落入這把樣式古樸的短劍中,短劍頓時綻放出無限月輝。
虛影望著如彎月般的短劍,頗有些惆伏地道:“月寒,倒是許久未見了啊。”
彎月似乎聽懂了他的話一般,微微顫了顫,一絲奇異的波動散發開來,籠罩了數里方圓。
“這是?法則之域?!”方黎突然一愣,失聲道。
“你倒是見多識廣。”虛影微微一笑,道:“月寒全盛時期便是一把法器,只可惜沉封了萬年,退化到靈器了。如今用一些特殊手段可以暫時恢復,希望你能讓它重現光輝吧!”
“前輩應當也有和月寒配套的劍法吧?“少女突然問道。
“千秋!”方黎低聲道,能得到一把法器,就已經是天大的機緣了,千秋居然還想要得寸進尺,得到劍法?
“我就問問!”千秋朝他吐了吐舌頭,俏皮地道。
“此事容後再說。”虛影將目光投向天邊,那葉長老,已經到了。
葉長老背後藍色雙翼輕打,停在了空中,當目光瞧見項葉冰已成兩截的屍身後,面色迅速沉下,危險的氣息籠罩在周圍!
“小子!今日老夫必殺你!!!”葉老長深吸一口氣,掌中元力湧現,直接接將那片小湖的水給抽乾了!凝成一個直徑一尺的深藍色水球,向下丟去!
“居然敢無視我?”虛影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道:“這老頭挺狂啊!”
他一抬手,月寒法域綻放,數十里內天色漸暗,赤日消失,唯有那一輪彎月高懸。柔和的月光灑下,月華如練,微光似冰,有片片雪花飛舞。
如水般的月光劃破長空,一劍破掉水球,又是一劍,直取葉長老的首級!
“法,法器?聖魂境靈識?!”葉長老這才發現那虛影的存在,聲音猛地抬高了八度,那虛影身上,有一種若有若無的壓迫感。
他毫不懷疑,若是被斬中了,今日,說不定就走不掉了!他手中拿出一張空間符紙,毫不猶豫的捏碎,瞬間遠遁。
“這老鬼跑得倒是快。”虛影輕笑一聲,收回月寒,黝黑的珠子飛出,籠罩的法域也隨即消失。
方黎和千秋一臉震驚,未曾想到法器竟如此之強,只是一劍,就逼退了一位五天之境的強者!
虛影將月寒法劍交予方黎;道:“月寒的劍法共有四式,我即將陷入沉睡,只能先將第一式刻於你靈識空間中,或許我能再次醒來,再傳你後三式;要是我醒不了,你就自己感悟吧。”
“多謝前輩!”方黎接過長劍,恭聲道:“不知可有什麼方法能幫助前輩?”
“你若是有心,便嘗試尋找一下魂源子吧!”虛影猶豫了一下,道。他逐漸消失,最後留下了一句話:“月寒現在處於七品靈器的層次,恢復之法,也一併刻於你的靈識空間中了。”
方黎與千秋朝虛影消失之處深鞠了一躬,若不是這位前輩護持,他們兩人,怕是都無法離開此處,此等大恩,不得不銘記在心。
“我們也回去吧?”
“嗯。”
······
兩個月後,青藤院。
十二月,已是深冬時節,雲層厚重,陽光也不再明媚。空中,片片雪花飄舞,凜冽的寒意籠罩著大地,瑟瑟的寒風極為刺骨。
地處帝國之北的大靈府,儼然是一片雪國風光、銀裝素裹。放眼望去,基本上全都是白皚皚的一片,府內的數座小湖,也早已成了冰封之地。
這一天,北風呼嘯,鵝毛般的大雪不停地下著。冰封的小湖旁,隨著“嘎吱”一聲響起,一座小樓的門突然被開啟,少年探出頭來,頓時打了個哆嗦。
“好冷啊!這雪一直下的話,後天的院試怎麼辦啊?”少年打了個寒戰,頭迅速縮回了房內,伸手將房門帶上,小樓內,可是是有著恆溫陣法的。
湖邊,少女一身白裙,獨自坐在雪中發呆,片片雪花落到她那席地的銀髮上,又融化成水珠滴落。
風雪越來越大了,漫天的雪花完全遮擋了視線。白衣少女皺了皺,剛欲起身離開,微微的青光突然從身旁出現,將風雪擋在了青光之外。
少女臉上浮現出些許驚訝之色,轉頭望去。那也是一位年齡與她相仿的少女,一襲青衣,容貌絕色,但那雙青色的大眼睛有一種源於骨子裡的、拒人千里的冰冷,背後的青絲如瀑灑下。
淡如青蓮,塵世間。
“他呢?”青衣少女在她旁邊坐下,輕聲問道。
林音韻?白衣少女倒是認出了她,也知道了她口中的“他”是誰,撇了撇嘴,道:“屋裡呢!怕冷,一個大男人比女孩子還嬌弱。”
林音韻微微點了點頭,並未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雪地上,片刻道:“你叫阮千秋?”
“嗯。”白衣少女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們倆之前認識?”
“他曾經救我一次。”
“這樣啊,他也救過我呀!”
“不一樣。”
“能說說麼?”
林音韻瞥了她一眼,站了起來,轉身離開了,身形很快便隱沒於茫茫風雪中。
千秋望著她離去方向,紫眸中有幾分莫名的意味。玉手一揮,一個紅色的圓圈將她圍在其中,遮擋雪花,而她的眼眸,則是回望湖上。
走在湖邊的小路上,林音韻幾次回眸望向一座小樓,最終還是順著小路離開了。
你若安好,我於你身後相伴,此生不悔;你若不測,縱踏破山河血雨漫天,我心如冰。
······
大雪連下了兩夜,待到第三日時,終是放晴了。
雖說依舊寒風刺骨,但也無法掩蓋青藤院內熱鬧的氣氛。今日。便是青藤年底的院試之曰!青藤六閣齊聚演武區,那裡,早已布好了數十個擂臺。
青藤院試採用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方式——實戰,進行考核。每閣可出三十人參與,先進行六閣抽籤比拼,六閣戰的前三閣將進行個人戰。
每年六閣之間都會分出一個排名,前三名有著獎勵,而後三名則會被懲罰。無疑,每年均是紋淵閣墊底,紋淵閣有時甚至連三十人都湊不齊,著實有些可悲。
“你們倆可得好好表現!這次咱們紋淵閣就靠你們了!”準備區中,幕師對面前二人道。看著眼前青春昂揚的少年少女,他的眼中也有幾分欣慰之色。
“幕師你放心吧!前三肯定有兩個在我們這!”千秋輕挽著方黎的手臂,很是自信地說道。
方黎臉龐抽搐了一下,並未發表意見,現在可有不少仇恨的目光瞪著他呢。
“大言不慚!前三名我們三閣已經預定了!”不遠處,一個有著火紅色短髮的少女聞言,冷笑道。
“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這紋淵閣倒是越來越沒落了,憑你們,還想進前三?”她身旁的白衣青年看了這邊一眼,輕笑一聲,似乎頗為惋惜地搖了搖頭,道。
千秋面色一變,張口欲懟他,卻被方黎拉住了,頓時有些不滿地看著他。
“清風閣的人,待會隨便揍。”方黎冷嗖嗖地說道。
清風閣?千秋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眼神有些幽怨地道:“你倆關係很好阿?”
日上三竿之時,六閣已全部就緒,靜靜地等待著。
不久後,七道強大的身影從天而降,落在那數米高的主席臺上,六閣之人立即凝神,恭敬地向那七道身影望去。
那七人,便是六閣閣主與青藤院院長,他們皆有著天境的修為,在帝國中有著頗高的地位,乃是帝國重臣。
中間一位慈眉善目的白髮老者向前幾步,笑眯眯地說道:“剛從帝都趕來,讓大家久等了!時間也不早,我就不說客套話了。實戰永遠是檢驗能力的唯一標準。下面開始第一場,六閣混戰的抽籤。”
他袖袍中揮出六個小球,身旁的六閣閣主紛紛出手抓取了一個,下方無數道目光頓時目不轉睛地盯著六位閣主手中的小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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