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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的口才,名聲在外,整個職業網壇幾乎人盡皆知。
莎拉波娃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耳聞是一回事,真正親眼體驗則是另外一回事。
對高文的談話風格,莎拉波娃著實有些不太適應,瞠目結舌,狠狠瞪了高文一眼,“這一點都不好笑。”
高文輕輕頜首,滿臉認真,“很好,我也沒有準備搞笑。”
莎拉波娃:……
平時,莎拉波娃就不是一個擅長言辭的,在女子網壇,面對記者能夠談笑風生的,其實是小威廉姆斯;莎拉波娃比較慢熱也比較怕生,所以往往以冰山面具掩飾自己,言語從來都不是她的武器之一。
此時,面對高文,莎拉波娃完全跟不上節奏,明明氣悶,卻又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擊。
然後——
高文也沒有給莎拉波娃更多反應時間,真誠地發出好奇。
“你為什麼就假設我站在格里戈爾這邊呢?”
莎拉波娃就連一個眼神就欠奉,“怎麼?你還準備站在我這邊嗎?”
緊接著,莎拉波娃轉頭面無表情地看向高文,那眼神就好像正在看一塊石頭,“謝謝,我不需要你的支援。”
強硬。堅定。鋒芒畢露。
和莎拉波娃在球場之上的風格保持一致,但恰恰是這樣的莎拉波娃,卻讓高文看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
外強中乾。
越是強硬,就代表內心越是恐懼;越是抗拒,就代表內心越是掙扎;越是憤怒,就代表內心越是慌張。
本來,高文也就是嘴貧一下,開個玩笑,並沒有真的準備插手,但現在……
內心輕嘆了一口氣。
想到迪米特洛夫,高文還是決定多嘴一下,點到為止就好。
卻見,高文輕輕聳了聳肩,點點頭表示了肯定。
“也是,你是正確的。”
一句理所當然的話語再次讓莎拉波娃噎了一下,看著眼前的高文,不敢相信,這傢伙怎麼如此無賴?
高文毫不介意,彷彿沒有看到莎拉波娃的眼神一般,繼續往下說。
“瑪麗亞,你和格里戈爾的事情是你們之間的問題,我是一個外人,我不明白你們的故事,自然也沒有辦法指手畫腳,放心,我不會居高臨下地告訴你應該怎麼做的……”
“很好,那麼你可以閉嘴了。”
不等高文話語繼續說下去,莎拉波娃就冷冰冰地說道,只要有一點點機會,她就恨不得捂住眼前這傢伙的嘴巴。
為了避免被圍觀群眾聽到,她不得不壓低聲音,以至於話語就好像從牙齒縫裡一點一點擠出來的一般。
凶神惡煞!
但是,這嚇不住高文。
高文嘴角的弧度反而是輕輕上揚起來,老神在在、慢慢悠悠地說道:
“本來,我是想說,儘管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你的想法,沒有立場給予忠告,但至少,我可以告訴你格里戈爾的想法,希望能夠給予一些幫助。”
莎拉波娃微微一愣,洶湧澎湃的情緒剎那凝滯,一時之間,居然也沒有顧得上高文那欠揍的語氣。
高文沒有著急開口,而是轉移了視線,看向不遠處正在和孩子們互動的考瑞爾,就這樣將莎拉波娃晾著。
他甚至還有閒情逸致和孩子們揮手打招呼,展露燦爛的笑容,全然看不出來角落裡暗潮湧動的緊繃。
莎拉波娃則不行。
儘管表情沒有特別變化,但注意力明顯不集中,快速看了高文一眼,表情一言難盡,也許她自己也無法準確形容。
其實,莎拉波娃也好,迪米特洛夫也罷,他們都太驕傲也太固執。
內心深處,他們依舊深愛彼此,感情沒有出現問題,卻因為那份驕傲和堅持,拒絕溝通也拒絕低頭。
於是,兩個人的傷口就這樣攤開放在那兒,鮮血淋漓。
這廂,迪米特洛夫賽場表現不佳,從鹿特丹到阿卡普爾科再到印第安維爾斯,狀態始終沒有辦法連續起來。
那廂,莎拉波娃也同樣狀態低迷,阿爾普爾科半決賽賽前退賽、印第安維爾斯止步八強,官方原因是食物中毒、胃部不適,但從她在賽場的表現來看,歸根結底還是狀態不穩定,無法維持強勢水準。
關於“不想多管閒事”的話,高文是真心的。
人家小情侶鬧彆扭,他一個外人摻合什麼?
但是——
看著明明深愛彼此的兩個人卻互相折磨,明明分隔兩地的兩個人卻默默撒狗糧,他一個吃瓜群眾都要吃飽了。
看不下去!
現在,既然莎拉波娃主動挑起這件事,那高文也就順水推舟好了。
但高文前面的話語也不是胡謅。
他只是旁觀者,所知有限,與其說指點迷津,不如說作為一個溝通橋樑,讓莎拉波娃和迪米特洛夫能夠重新聯絡起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撥開當局者眼前的迷霧,這就是全部了。
至於解決問題,還是需要他們自己進行,他幫不上忙。
放任沉默蔓延一小會,四面八方的喧鬧洶湧而至,將兩個人沉默不語的空白填滿,然後高文才再次開口。
“瑪麗亞,你應該知道,格里戈爾真的非常非常在乎比賽,對吧?”
迪米特洛夫和莎拉波娃之間的一個分歧就在於:
莎拉波娃依舊還有野心,很多很多野心,她希望能夠繼續登頂大滿貫,她希望能夠重回世界第一寶座。
但是,莎拉波娃以為,迪米特洛夫沒有,在迪米特洛夫心目中,愛情先於事業,他們的頻率產生偏差。
如果一定要在“愛情”和“事業”之間做出選擇的話,她會選擇後者,她的職業生涯還有很多目標沒有達成。
所以,莎拉波娃拒絕了迪米特洛夫的求婚,並且強調自己現在以事業為重——
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因為對未來的規劃不同,忍痛保持距離,對迪米特洛夫也好、對莎拉波娃也罷,這都不好受。
理智是理智,在情感面前,理智的拉扯終究還是無法掩蓋那些糾纏那些不捨那些痛苦。
莎拉波娃被高文的聲音所吸引,抬起頭看過來,但眼神裡流露出不解,還有下意識地排斥,依舊保持警惕。
她告訴自己,高文和迪米特洛夫是好友,自然是為迪米特洛夫辯護,她不應該相信高文的一面之詞。
但她的心卻控制不住,想要聆聽高文的話語,大腦裡的理智早就已經被甩開,如同脫韁野馬一般。
莎拉波娃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因為情況正在失去控制,但她依舊無法控制自己,這才是最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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