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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陽光透過窗欞照進臥室,任平生一覺睡到自然醒,思齊將任老爺拉撒的木桶提出去倒掉,如畫提前準備好了任老爺洗臉的溫水和乾淨的毛巾。
那邊正堂已經擺好了餐桌,輕音和忘書將廚房做好的飯菜端了上來。
任平生一邊吃飯,一邊回憶昨天晚上做的夢。
隱約記得,自己在夢裡似乎打下了一片大大的江山,同時也打下了一個大大的後宮。
他後來好像還把父母也接了過來,跟他們炫耀介紹:“爸媽,你們看,這是純元皇后,你們的大兒媳;這是德妃,你們的二兒媳;這是華妃,你們的三兒媳······這是祺貴人,你們的108兒媳,這是淳貴人,你們的168兒媳······這是黃才人,伱們的10086兒媳······
來,全體都有,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喊爸媽······”
一想到昨天晚上夢裡的畫面,他都有些臉紅,也不知道怎麼會做那麼個夢。
“如畫,我聽到外邊有賣糖葫蘆的?”
任平生耳朵動了動,聽到了前院那邊傳來的聲音。
如畫走到門口仔細聽了聽,點頭說道:“老爺,是有賣糖葫蘆的。”
“去給我買幾串,也給小婉管家那邊,還有後院裡的兩個小孩也買一串。
你們四個也一人一串。”
如畫一聽也有自己的,頓時高興的不得了。
拿了銅錢,連忙就如一陣風似的,朝著前院跑了出去,穿過二院門,繞過影壁,跑出了任府的大門,衝著那邊扛著糖葫蘆的喊道:“喂!那賣糖葫蘆的!”
“呀,小姐要買幾串?”
那賣糖葫蘆的一聽,連忙小跑著過來,湊著笑臉問道。
聽到賣糖葫蘆的喊自己小姐,如畫心裡更高興了,臉上笑的也開心,伸出兩隻手:“十串!”
“好嘞,誠惠30文。”
小販也高興,摘下10串糖葫蘆用油紙包好,遞給瞭如畫。
如畫付了錢,先給了任老爺兩串以後,又給小婉送了一串去,然後便開心的在院子裡分糖葫蘆。
知道了是任老爺給買的,丫鬟小孩們紛紛來正堂屋裡謝過。
吃過了早飯,又吃了酸酸甜甜的糖葫蘆,已經是上午九點半,任平生拎了些禮物,到了前院喊上了劉強、大錘和老六,四人一起朝著位於西區和北區交接處的藍氏武館走去。
走到武館門口的時候,劉士成已經在這裡等著他們了。
“任大哥!”
劉士成連忙迎了上來:“任大哥,士強哥,六兒,大錘,我已經跟我們館主和大師兄說好了,今天正好館主和大師兄都有空,一會兒館主會親自任大哥你們摸摸,看看練武的天賦怎樣。”
“那行,辛苦你了。”
任平生拍拍劉士成的肩膀,一行人進了藍氏武館的大門。
藍氏武館佔地挺大,一進入大門,就是一個青磚鋪就的大院子。
裡面是一排房子,粗略一數就有10餘間。
“哈!哈!”
任平生聞聲看去,確是見到5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在炒熱的鐵鍋面前不斷抽插。
“鐵砂掌?”
任平生看這鐵鍋之中冒著熱氣的鐵砂,還有那一雙雙被燙的通紅如同煮熟蝦子的手,心中頓時一緊。
他走近幾步仔細看了看,那是怎樣的一雙雙手啊,一根根手指粗大的如同蘿蔔,手指手掌手背上都佈滿了老繭,粗糙的老繭一層又一層,當他們握起拳來的時候,如同一個個鐵做的缽盂!
這樣一拳打在人的身上,跟一根鐵錘砸在身上,有什麼區別呢?
“練武功雙手都會變成這樣嗎?”
走開以後,任平生湊到劉士成身邊小聲說著,眼睛忍不住朝著劉士成的雙手瞥。
劉士成的雙手倒是挺正常的。
“藍氏武館有好幾種武功,其中有根本功,也有像是鐵砂掌這種一般功法。
像是習練根本功,是不會這樣的。“
說著,劉士成也湊到任平生耳邊,小聲說道:“你看到的那幾個練鐵砂掌的弟子,都是家中沒什麼銀錢,又想出人頭地的,掛在武館之中做記名弟子,學了功夫以後,以後在外邊賺了錢再還。
他們沒有錢,練得都是一般功法,而且也得不到功法之中的食方、藥方,況且這些人連飯都吃報不飽,就更別說烹煮藥膳、調配藥酒了,這樣練功自然事倍功半,而且還會損傷身體。
這些人以後,多數都會加入狼幫這樣的幫派。”
任平生點點頭:“原來這樣。”
還是沒錢鬧得,這藍氏武館也不是做慈善的。
不過,這些人自己倒是可以吸收一下。
任平生心中想著。
劉士成帶著任平生四人,繞過前排的房子,來到了後院之中。
後院稍微小了一些,但進入大堂之後,屋內的空間大且空曠,佔地得有300平米以上。
大堂兩側佈置有刀槍劍戟等武器,正面牆上掛有一副“武”字,鐵鉤銀畫之間,一股蒼茫氣息撲面而來。
“任先生。”
這時候,從大堂側面的小門之中,走出了一個鬚髮皆白,身材瘦小,且有點彎腰駝背的老頭。
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個漢子,身量很高,得有一米九幾,比任平生還要高出一點。
他的手臂很長,自然低垂都要接近膝蓋。
他腦袋方正,國字臉,雙眼格外的犀利,對視的時候給人一種凌厲的感覺,卻又不顯得太過迫人,當因為對視而露出笑容的時候,也有一些剛正不阿的感覺。
“藍館長!”
在劉士成的提示下,任平生微微彎腰拱手招呼說道。
“不錯,真不錯,這骨像真是不錯!”
藍館長走到了5人身前,朝著任平生拱手回了一禮後,眼神瞥到陳大錘的時候,卻是眼神一定,忍不住誇讚了一句。
“各位,先進來坐一坐吧。”
身後的長臂漢子招呼大家,一起從側門進入,裡面是一個套間。
火爐燒得通紅,房間裡熱氣騰騰的,非常暖和。
坐定以後,任平生示意下,劉強將提著的禮物放在了桌下。
都是昨天開業準備的一些瓜果,這個季節瓜果金貴,還有些水果在這個世界是廣苗等省的特產,非常拿的出手。
“藍館長,這是我們的進門禮,聊表誠意。”
劉強將一個繡著銀線的藍色荷包放在桌上後,任平生朝這藍館長說道。
“收起來吧。”
藍館長沒有和任平生客套。
他開著武館,就是為了掙錢的,對於任平生這種財大氣粗的人格外的喜歡。
長臂漢子將荷包抓在手裡,稍一掂量心裡就有了數,一共20兩銀子。
他不由瞥了任平生一眼,感覺這位任先生還真是出手大方,誠意很足吶。
見長臂漢子看來,任平生朝他頷首一笑。
20兩銀子,不說4人在這裡練武,就是能和藍氏武館打下個交情的話,也是很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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