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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會議之後,三位司長方才結束了此次討論。
“走吧,說別的也沒什麼用了,大家各自回去處理一下手頭上的事情,三天以後一起來龍駿集合吧。”
“既然是上級領導下達的命令,咱們也沒什麼好說的,還是儘快完成任務的好。”
二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推開了會議室的門,由於他們比會議結束的時間晚了一個多小時,因此陳雪並沒有及時趕過來。
不過三位司長對此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他們之前也根本不認為,陳雪所說的那番話是真的。
因此三人想都沒想,便憑著記憶朝著欽天監大門處走去。
可走著走著,三人便意識到了不太對勁的地方。
“來的時候走了這麼長的路嗎?”
“我記得會議室和大門口是直來直去的路,怎麼感覺現在繞了這麼多彎還沒看到?”
張志國皺著眉頭,聽著另外兩位司長的談論,突然之間便站住了腳步,錯愕地指向了身邊:
“這間屋子是咱們剛剛的會議室吧?”
二位司長紛紛站住了腳步,只見內扇開著的會議室大門又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可這分明是不合邏輯的,他們一直是在憑著記憶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按理說怎麼著也不可能再繞回原點。
這一路上雖然感覺有很多彎彎繞繞的地方,但也不至於沿著這麼大的欽天監轉了一大圈,又回到原點了吧?
三位司長不由得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越是這種情況,他們就越本能的想要儘快離開這裡。
可速度越快,他們的體力也在這個過程中越發消耗,到最後三人均已大汗淋漓,精疲力盡。
可更詭異的是,當他們再度站住腳步時,卻發現那扇會議室的門依舊在那裡,就好像他們從來都不曾離開過。
直到這一刻,三位司長的腦海中方才想起了先前陳雪說過的話。
原來當時那個女孩並不是在危言聳聽,沒有人帶領的情況下,他們還真的走不出去。
張志國拿出了手機,可這時候才驚愕的發現,時間距離他們從會議室離開,竟然已經過了三個小時。
“這怎麼可能,咱們剛才走了有三個多小時?”
李文山聞聽此言,難以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可結果依舊如此。
“還真是邪了門兒了,這地方到底是怎麼設計的,怎麼就是走不出去?”
另一位司長也滿是困惑,他們三人站在會議室門口,一時之間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再這麼走下去,顯然沒有什麼意義了,難不成他們還真就被困在這了?
“三位司長,你們的討論結束了?”
就在此時,三位司長的身後傳來了一個輕靈的女子聲音。
三人紛紛驚訝的回頭看去,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陳雪已經站在了他們的身後。
“陳女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在這裡走了三個小時也沒從這走出去。”
張志國有些情緒激動的看向陳雪詢問到,但對此,陳雪卻是詫異的笑了笑:
“張司長說笑了,欽天監雖然很大,但也不至於走三個小時還走不出去吧。”
“可是時間上明明^”
張志國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手機,可就在此時,他的聲音卻戛然而止。
只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在他們先前決定結束會議後,也不過只過了幾分鐘而已。
另外兩位司長也湊上前來看了看,隨後便紛紛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這事明顯不太對勁,先前三人可都看到了螢幕上的時間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看錯了,可也不可能三個人一起看錯吧?
“三位司長請跟我來……”
陳雪在前面引路,三位司長則是帶著滿腦子的困惑跟在她的身後。
陳雪將三人送出了欽天監的大門後便離開了,三位司長站在欽天監的門外,回頭看著漸漸關閉的將軍門,良久回不過神來。
陳雪帶他們走出來的這一路完全是一條直線,可他們先前卻繞來繞去,怎麼也走不出來。
腿上微微發出的痠痛,可是一直在不斷提醒著三人,方才所經歷的一切並不是什麼幻覺。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陳雪明明知道什麼,但好像也在刻意避開,欽天監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三位司長此刻也沒有再討論下去的慾望了,他們紛紛心不在焉的彼此告別,便懷揣著心思返回了各自的辦公室。
隨著趙啟的命令下達,律法改革已經拉開了序幕。
但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所以在執行起來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在送走三位司長之後,陳雪匆匆返回了趙啟的辦公室:
“監使,已經把三位司長送走了,他們被困在奇門遁甲裡了,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聞聽陳雪所言,趙啟面不改色的點了點頭:
“無妨,今天見的事情早晚是要向全民眾公開的。
他們現在就算是經歷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也很難做出一個判斷。
律法改革已經開始,你要經常去詢問一下三位司長的動態,讓他們知道欽天監是一直在關注的。
雖然不急於這一時,但立法改革自然還是越快越好的。”
“明白。”
陳雪一口答應了下來,隨後離開了趙啟的辦公室。
做完這一切之後的趙啟,總算能夠鬆一口氣了。
這段時間來他就像齒輪一樣連軸轉,好在現在所有事情都在按照預想的路徑發展。
民俗神話史的課程開始被老師和學生們接受,至於家長就更沒有什麼牴觸的理由了。
趙啟真的以一己之力開創了一個新的時代,他將民俗神話史的課程帶到了學校裡,也紮根在了新一代的孩子心中。
有朝一日靈氣復甦,人間覺醒者出現。
這第1批學生,將會率先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立法改革就是為了這之後能夠對形勢有一定的管控作用,有律法的束縛,不至於讓這種突然的改變造成不可設想的混亂。
這一刻,趙啟感覺自己終於能好好休息一下。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那種疲憊感再度襲上心頭。
窗外的陽光依舊釋放著溫和的光芒,灑在城市裡,喚醒了整個城市的生機。
趙啟坐在辦公室裡,彷彿能夠聽到各個學校裡傳來陳聲誦讀的聲音。
這些孩子們還並沒有真正意識到,他們已經在無意間踏上了一條前所未見的嶄新道路。
由於隊員們此刻還都在各自的訓練室內閉關,趙啟的耳邊難得會有現在這份情景。
他側頭看著窗外能將整個城市盡收眼底的風景,心中也在思索著在整個計劃中還有什麼被自己忽視的地方。
……
轉眼間又是幾天過去,一直關閉不曾開啟過的訓練室大門,終於在今日有人率先開啟了。
王無塵伸了個懶腰,走出訓練室的那一刻,在某一瞬間,甚至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也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在訓練中,王無塵一直在自己的內觀世界裡,從而根本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
他本能的朝著平日裡大家聚集的休閒區走,去,可來到這裡之後才發現除了自己之外,這裡空無一人。
難道其他人還都在訓練?
就在王無塵疑惑之際,突然感受到背後傳來了一道凜冽的殺氣。
這讓王無塵本能的轉身,卻看到一柄鋒芒畢露的寶劍,直奔自己的面門而來。
這柄劍的主人正是李悵然,此刻他雖然只剩單臂,但卻依然能將憲法的威力淋漓盡致的發揮出來。
“休門,乾坤逆轉!”
王無塵雙手依舊背在身後,只是腳下輕踏,隨後便是一聲低吟。
剎那間一道震顫,在王無塵的腳下豁然散開,隨後在王無塵的身後開啟了一道光門。
王無塵的身影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李悵然的臉上忽然間浮現出了幾分金額,但緊接著便敏銳地捕捉到了異樣的氣息流動,反手=回身又是飄逸的一劍。
“咔!”
一道凜冽的劍氣直接在身後的牆壁上留下了深邃的劍痕,而王無塵則是面帶笑意的站在李悵然的面前不躲不閃。
李悵然心滿意足的收回了龍吟劍,隨後拍了拍王無塵的肩膀:
“大仙兒,可以呀,你剛剛是怎麼突然出現就在我身後的?”
王無塵面帶笑意的輕聲說道:
“因為在我的命局裡,我能控制一切,自然也包括方位。”
一邊說著話,王無塵一邊回頭看了看牆上那深刻的劍痕,讚歎的點了點頭:
“看來你也有了不小的成就,不僅可以單手使劍,還能將劍氣的威力釋放出來。”
聽到這樣的誇讚,李悵然驕傲的挺了挺胸膛: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這也多虧了監使的教導,否則恐怕我就寸步難行了。”
就在二人談論之際,走廊上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隨後張振山有些錯愕的走了進來,還特地轉頭看了看旁邊牆上的裂痕:
“又開始胡鬧了?”
一邊說著話,張振山一邊抽出了一枚符紙,隨後手腕一抖,將這枚符紙打在了裂痕之上。
剎那間一道金光刺目,當光芒散去時,符紙消失殆盡,但同時牆上的裂痕也已經被修復了。
“我勒個去,隊長,你這符籙之法還能有這個作用?”
張振山聞言,頗有感慨的說道:
“本來我也沒想到,後來在閉關修煉的過程中,我嘗試將符籙劃分為五行,這才發現了福祿更多的用法。
我感覺現在我距離隔空繪符,只差一步之遙,但遭遇瓶頸,一直閉關反而不會有什麼太大的突破。
正如監使先前所說,我需要的是一份契機,你們呢應該也是如此吧?”
幾人紛紛點了點頭,但緊接著便同樣感受到了什麼似的紛紛看向了身後,這才發現張凌淵不知何時就像個影子似的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
“臥槽,你啥時候來的?”
李悵然錯愕的看著張靈淵,多日不見,此刻張靈淵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非常強烈甚至還帶著一份荒古的氣息。
正是因為隊員們從來沒有遇到過真龍,所以根本沒有察覺這股荒古的氣息,實際上就是龍血沸騰後所散發出來的。
很顯然,大家都在此次閉關中有了不小的收穫。
他們紛紛迫不及待的趕去趙啟的辦公室,將自己的收穫告訴了趙啟。
但趙啟看起來倒是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似乎在他看來對於隊員們有這樣的成就並不感到疑惑。
由於隊員們剛剛出關,而且最近也沒有什麼事情,趙啟便囑咐隊員們好好休息。
凡事都要勞逸結合,操之過急,總會有適得其反的結果。
隊員們在片刻的休整之後,便紛紛聚集到了休閒室裡,在這一刻,他們也終於能夠享受一下難得的靜怡了。
在和陳雪的聊天中,隊員們才知曉這一段時間外界所發生的大事。
在他們閉關的這段時間裡,趙起竟然開啟了改革之路,正在逐步的改變全國。
李悵然好奇的開啟了手機,翻閱著網上的訊息,瞭解最近被他們所忽略的改革。
果然,網上鋪天蓋地都是對於民俗神話史的討論。
人們已經漸漸接受了這件事情,一切看起來都已塵埃落定,只是需要時間來驗證此番改革後的結果了。
這讓隊員們對於趙啟更加欽佩不已,很難想象這段時間裡趙起獨自一人承受著多大的壓力。
但他真的做到了,以一己之力扭轉了乾坤。
雖然目前民族神話史的課程依舊只是在三大城郡普及,但各個城鎮教育局已然做好了準備,隨時將民俗神話史的課程拓展開。
而趙啟之所以遲遲沒有下達這個命令,就是因為這還需要一定的時間,至少要等到第1批學習民俗神話史專業的師範學生畢業,才能有足夠的師資力量,將民俗神話史這堂課推廣出去。
所謂盡人事聽天命,就是如此,很多事情總要有時間去進行沉澱,心急不得。
接下來的幾天裡,隊員們雖然結束了能力上的訓練,但對於民俗知識的瞭解課程,卻並沒有落下。
更讓隊員們沒想到的是,這次民俗課竟然是趙啟親自授課。
隊員們紛紛嚴肅的坐在自己的座位前,看著站在最前面的趙啟。
任誰也都知道,趙啟親自授課是很難得的事情,所以大家都不想錯過他所要講授的內容。
本身趙啟制定的學習計劃就是先由其他院士給隊員們打下一定的基礎,但真正的核心課程就連那些院士們也不知曉。
所以這件事情,還只能是趙啟親自來。
“從今天開始,我將定期給你們開設民俗類知識的課程提升。
和你們之前學習到的不盡相同,我所講授的課程都是建立在那些原有基礎之上的……”
聽著趙啟的話,隊員們紛紛認真的點了點頭,並在接下來的課程中詳盡的做好筆記。
這就是隊員們這幾天生活的常態訓練之餘,就聚集在休閒區內休息。
有時候隊員們還真的會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但同時大家又很清楚,這種安逸更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徵兆,誰又知道下一次他們要出動的時候又將會面臨什麼呢?
……
“叮鈴鈴……”
這一日趙啟才剛剛結束課程回到辦公室,桌上的內線電話便傳來了急促的鈴聲。
趙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便緊接著接通了電話。
“康處長,今天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正是康磊打來的,在聽到趙啟的聲音之後,電話那頭的康磊緊接著便笑著說道:
“怎麼,我都把女兒交到你手裡了,沒事兒還不能給你打個電話了?”
康磊開了句玩笑,二人閒聊了幾句,康磊這才奔入了主題:
“給你打這通電話也沒別的事,就是告訴你一聲,欽天監一定要做好防範工作。
最近國內潛伏的他國間諜異常活躍,或許用不了多久就會開始打欽天監的主意。
你們所做的事情可是涉及到咱們國家內部最高階別的機密,我這邊會再調撥兩支特工小隊前去進行安防工作。
各個國家現在對咱們大炎國可是高度關注的,最近大動作不少,引起他們的注意倒也正常。
不過現在外面謠傳的各種版本,實在是越來越離譜,甚至開始有人說,東山州上空連日不斷的火燒雲,是我們研發出的秘密武器實驗後的結果。”
讓康磊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說完這番話之後,電話裡突然傳來了趙啟頗為疑惑的聲音:
“唐處長,你剛才說什麼?
東山州上空連日不斷的火燒雲?是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這事兒?”
康磊對此還感到有些奇怪:
“網上已經有不少訊息了,你最近是不是都沒有關注?
從三天前開始,東山州衛海郡上空就開始積蓄紅色的雲彩,並且這種紅雲還在不斷擴散開來。
民眾們將此稱之為火燒雲,氣象部門一直在調查這種異樣的天象,目前暫時還沒有什麼結果。”
東山州?
趙啟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康磊的這番話讓趙啟隱約覺得,好像那裡不太對勁……
……
與此同時,在休閒區內,隊員們也正各自玩著手機。
李悵然翻看著網上的影片,突然間劃影片的手指停了下來,隨後有些好奇的抬起頭來看向隊員們說道:
“你們看到關於東山州火燒雲的影片了嗎?”
一旁的張振山頭也不抬的說道:
“看到了,似乎都是一些本地民眾隨手拍的影片,還挺好看的。”
“但是有點不太對吧,火燒雲不是日出或日落時才會出現的赤色雲霞嗎?”
王無塵皺了皺眉頭說道:
“火燒雲屬於低雲類,太陽剛出來的時候或者傍晚快落山的時候,才會出現這種大氣變化。
但是像這種全天都有火燒雲的現象,理論上有點說不通啊。”
李悵然繼續翻看著手機,十條影片裡有八條都是東山州本地居民拍攝的火燒雲奇景。
單單從這些影片上來看,天空在陽光的映照下被染成了紅色,猶如下方有一個正在噴發的火山口,令人炫目。
不過目前來看,人們只是讚歎這種奇景的出現,也沒有人的生活在這個過程中受到什麼影響。
雖然大家都在紛紛好奇這種天象究竟是如何形成的,但並沒有人因此而感到恐慌。
隊員們也沒有往其他方向去想,王無塵雖然覺得有些解釋不通,但這種事情應該是氣象部門的工作,跟他們沒有多大關係。
然而事實上,東山州各地氣象局,此時可都在焦頭爛額地為此事忙碌著。
一場又一場的內部會議召開,,一眾技術人員都在研究這連日不斷的火燒雲現象究竟是怎麼回事。
太陽是由紅橙黃綠青藍紫七色光混合而成,而在這幾種光芒中,紅光穿過空氣層的本領最大。
天氣晴朗的時候懸,在空中的雨滴手紅橙黃綠幾種色光幾乎全部透過,只把青藍紫三種光攔住。
而在這幾種光中又屬藍色光反射的最多,所以在視覺上人們看到的天空才是藍色的。
但清晨傍晚的時候,太陽光穿過的空氣曾要比中午的時候厚一些,其中的黃綠青藍紫棘種光在空氣裡行走,沒走多遠就消失了。
只有紅色的光可以透過空氣層探出頭來,所以才會形成將天邊染紅的火燒雲。
可目前東山州上空的這種情況明顯不符合這種科學理論,因為這幾日來不論是天亮或天黑,衛海郡上空的天空始終是紅色的。
並且這種紅色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散,大有席捲全州的架勢。
氣象局自然就要擔負起解決這種怪異天象的責任了,因此才會連續召開探討會議。
但在座的各位專家,這個個一頭霧水,因為這種情況跟他們所學到的知識形成了極大的衝突。
“正常情況下來說,火燒雲一般出現在夏季居多,特別是在雷雨之後的日落前後。
而民間也一直有古話叫天邊火燒雲,大雨要來臨。
就是指在沒有下雨的情況下,突然有了火燒雲天氣,說明雲層增厚,很可能會下一場大雨。
但現在的情況和我們所瞭解到的資訊完全不同,連續幾日不間斷的火燒雲現象,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在座的諸位專家可都是東山州赫赫有名的,並且是氣象領域中在全國都享有話語權的人。
但現在這個難題把這幾位專家都給難住了,以至於會議雖然召開了多次,但往往都是進展到一半就誰也不說話了。
直到此次會議,一位專家突然開口提出的一個大膽假設,徹底推翻了之前眾人的設想。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根本就不是火燒雲呢?
只是一種類似於火燒雲的奇異天象?”
這位專家的這番話,頓時引來了一眾人齊刷刷的注視。
這番邏輯就像是開啟了新大陸似的,讓在座的各位專家紛紛感到醍醐灌頂。
“對啊,我們一直在以火燒雲的理論來代入這種怪異天象,所以才如何討論都沒有結果。
但誰能確定這就是火燒雲呢?”
最開始讓專家們注意到這怪異天象的原因,是因為民眾間熱烈的討論。
而那個時候所有民眾們都將此稱之為火燒雲,也就給專家們引入了先入為主的概念。
可多次的會議探討都無法進展下去,很可能就是源頭出現了問題。
“如果這不是火燒雲的話,又會是什麼呢?”
有幾位專家已經開啟了電腦,重新去開始分析各種資料。
從這種新思路去出發,一些先前被忽略的問題也就顯現了出來。
“這的確不是火燒雲,這種現象已經持續了多日,但在這個過程中雲層變化是一直在持續的。
但不論是雲層增厚還是雲層便薄,這種怪異的天象都不受到任何影響。
也就是說並不是陽光照射雲層後才形成的這種天象,由此可見,這根本就不是尋常的天象變化。”
這番話徹底坐實了一眾專家們之前思路的錯誤,但也同時讓整個事件升級了。
“如果這是一種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天象變化,那麼我們就一定要找到原因,因為這可能會是學術界上的重大發現。”
“並不是因為陽光導致的雲層變化,那麼是不是可以認為這種視覺上的火紅天空,跟雲層也沒有關係,而是一種我們目前還無法解釋的能量匯聚而成?”
“我覺得這件事說不通,眾所周知,天空是沒有顏色的,我們所能看到的任何顏色,都是太陽光產生的反應。
那麼這種視覺上的紅光跟太陽光沒有關係,光源在哪?”
教授們越討論越困惑,甚至一度幹話題,無法再進行下去。
各地氣象局已經紛紛開啟了監測系統,24小時密切關注著任何異常的能量波動。
可到目前為止,所有裝置都顯示資料一切正常。
除了在視覺上天空變成了火紅色之外,民眾們的生活好像也沒有因此受到什麼太大的影響。
這種怪異的天下,讓各個相關部門都倍感困惑。
他們極力的想要找到這背後隱藏的答案,但卻在這個過程中發掘他們一直依賴的科學,又一次觸碰到了無形的屏障。
這種怪異的天象,在幾日之後已經幾乎籠罩了整個東山州,民眾們也開始憂心,網上不安的言論越來越多。
“這會不會是什麼末日前的徵兆啊?最近咱們國家到底怎麼了?好像多災多難的。”
“有沒有專家來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火燒雲也不能二十四小時都在吧。”
“朋友們,你們有誰家養的花嗎?
我一直有養花的愛好,但是手藝不行,養的花很難活。
但前幾天我家的花突然間全都開了,當時我還挺高興的。
可這兩天,這些花又全部枯死,我找了專業的人去問,專家說這些花是因為營養過剩死的。
可我從來沒有給這些花施過肥,誰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家裡有幾條魚生病了,可這幾天突然變得很活躍。
但今天一早我從臥室出來之後就看到這幾條魚躺在地板上。
不知道為什麼,它們居然從魚缸裡跳了出來。”
“我家裡養的小狗,前幾天這小狗一直很亢奮,並且很喜歡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天空。
和這幾天它顯得有些焦慮,食慾開始下滑,精神狀態也不似從前,會不會是這怪天氣的影響?”
相關的言論在網上越來越多,民眾們也漸漸開始意識到,這紅色的天空不是火燒雲那麼簡單。
尤其是這紅色天空的擴散速度極快,幾天之後,整個東山州都被籠罩在了紅色的天空下,並且這種擴散還並沒有就此結束。
民眾們開始有了不安的情緒,他們也很納悶,往日裡但凡有事就一定會最先跳出來的專家們,現在都好像偃旗息鼓了似的個個沉默不言。
但實際上不是這些專家不想做出解釋,而是現在他們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
明明一切資料都很正常,可唯獨在視覺上,這種怪異天象擴散的越來越快。
很難想象照這麼進行下去,會不會有一天整個國家的上空都會變成紅色的天空。
……
遠在龍郡的隊員們,目前還無法和民眾們感同身受。
除了東山州之外,其他城市附近的天空還是一片湛藍,因此其他城郡的人並沒有設身處地的危機感。
隊員們現在也在等氣象局方面能釋出一個通知,給大眾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畢竟東山州設立了,歸墟邊關,並且有四位神明鎮守,按理說不可能是什麼精怪作祟,否則4位神明一定會給予預警。
既然不是精怪所亂,自然也不是隊員們的行動範圍。
因此他們能做的也就是密切關注著當地新聞,看看何時氣象局能給予大眾一個解答。
今日在結束了趙啟親自講授的民俗課程之後,李悵然就一屁股坐在了休閒區的沙發上。
如今這休閒區已經被建設的非常完善了,零食區,水吧檯應有盡有。
但對於李悵然來說,世界上最好的飲料就裝在他的酒壺裡。
所以當其他隊員後在水吧區聊天的時候,李悵然總會選擇喝著酒玩手機。
“悵然,又在玩手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網癮少年。”
王無塵端著一杯清茶,坐在了李悵然的身邊,半開玩笑的吐槽了一句。
聞聽此言,李悵然頓時咧嘴笑了笑:
“我最近在追一個帖子,感覺挺有意思的。”
張振山和張靈淵也紛紛好奇的走了過來,在他們看來,能讓李悵然感興趣的事情不多。
除了酒以外,應該也就只剩下他痴迷的劍道了。
“你居然還會逛貼吧?什麼時候這麼與時俱進了?”
張振山坐了下來,還順便把給李悵然倒的茶推到了他的面前。
這讓李悵然頓時開啟了話匣子,迫不及待的向隊員們分享自己這幾日來的發現。
“這帖子最開始根本沒什麼人關注熱度很低,我也是無意間刷到的。
說是在東山州隔壁的翼州,有一個特別神奇的寺廟。
這寺廟建立在翼州白石山上,但特別的是這寺廟在白石山的陰面,也就是背山處半山腰上。
白石山也算是一座名山了,這座山上佈滿白色大理石,山頂還有著名的佛光寺。
可或許就是因為這特殊的寺廟建立在背山處,所以才一直無人知曉。”
王無塵有些疑惑的反問了一句:
“這好像也沒有什麼多特別的吧,很多古時遺留下來的寺廟都是如此,當時的人文地市和現在不同,有這種差異也是正常的。”
“我說的特殊可不止這一點,發帖子的人是一個驢友,在他的主頁裡幾乎都是各地遊歷的所見所聞。
他說那天他無意間在白天看到了這座寺廟,但這寺廟的大門緊閉,看起來也很荒誕。
這人本以為這是一座荒寺,也沒太往心裡去,就繼續趕路了。
可他的指南針,不知道為什麼不好使了,所以走了很久也沒有走出那座山,眼看天色漸晚,他就想著不行,就在這荒寺裡湊合一晚,明日再趕路。
可當他晚上感到荒寺的時候,卻發現這寺廟的門開了,甚至門口掛著的燈籠都亮了起來。
他以為這寺裡有人,可找了一圈,也沒發現一個和尚。
只有佛堂內的燭火是點燃的。
這個人四處遊歷,所以膽子也比較大,在確定這寺裡沒人之後就找了個角落,睡了一晚上。
可當他白天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記憶中點燃的燈火,不知何時熄滅。
他仍舊身處在一個荒敗不堪的寺廟裡,和昨日晚上的記憶有了很大的偏差。
而他走到院子裡的時候,才發現寺廟的門仍舊是緊閉的,任憑他如何努力也打不開。
沒辦法,他只能從院牆翻了出來,隨後將這份奇特的經歷寫成了帖子,發了出來。”
“真有這麼邪乎?”
張振山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好奇的說道:
“該不會是為了博流量編的故事吧?”
李悵然一聽,頓時便把手機遞到了幾人的面前:
“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可後來這帖子突然就火了。
先是有很多驢友,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後,紛紛前去探險,並且還都整理了自己的心得。
說這處建立在背山處的無名寺,白天不開門,但晚上這寺門卻會開啟。
這寺裡沒有一個僧人,誰也不知道是誰開的門,更不知道晚上那些燭火是誰點燃的。
這座無名寺不大,除了一個供奉著神像的大殿之外,就只有後院處的一棵古樹,以及一排破舊的房子了。
一些驢友好奇地蹲守在寺門外,想要看看晚上的時候這扇門會被誰開啟。
可不論他怎麼努力,到了晚上的時候都會感覺睏倦難耐,一個恍神間的功夫,再去看寺門,就已經開啟了。
在這個階段,絕大部分前去的人都是為了探險或者尋求刺激。
直到下方有一條新帖子的出現,轉變了整個話風。”
李悵然所講述的這個故事,的確引起了隊員們的好奇,他們紛紛拿出手機進入李悵然所說的這個貼吧,找到了帖子,也看到了李悵然所說那條足以轉變整個話風的新帖子。
“無名寺親測,許願巨靈驗!
我那天跟幾個驢友一起去探險,神廟裡供奉著的,好像是一尊佛像,但我對宗教之事不太瞭解,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佛。
我們幾個人進入無明寺裡,除了這裡沒有人之外,倒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臨走之前朋友們半開玩笑說我可以試試在這許願,解決一下自己的單身問題。
我當時就真這麼做了。
本來並沒有把這件事太放在心上,可誰知就在兩天之後,我一直喜歡的女孩突然跟我表白了。
現在我們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了,準備帶著高香去無名寺還願!”
看到這裡,隊員們的面色紛紛有些凝固,他們抬起頭來彼此對視了一眼,眼神之中滿是疑惑。
因為隊員們很清楚,世間無神明,否則他們也無需跟隨趙啟去完成一次又一次的封神重任。
既然沒有神明,就不可能有什麼許願成真的事情發生。
是個巧合?
可下方這樣的言論不在少數,很多人都是在看到這帖子之後好奇的去了一趟,但不久後便會表示在這裡許願真的很靈驗。
帖子的爆紅也讓這座無名寺被更多人知曉,越來越多的人慕名而來,無名寺的香火居然還真就鼎盛了起來。
……
夜幕降臨,白石山聳立在夜色之中,崎嶇的山路上能夠看到很多城郡的牌照。
他們小心翼翼的開著車,沿著山路朝著無名寺趕去。
驅使他們來到這裡的更多是好奇,因為在貼吧裡這無名寺的靈驗程度已經被吹噓的神乎其神了。
當然這條山路無法直通無名寺,因此還有將近3公里的路是需要步行前往的。
各地趕來的人們只能將車停在了山路上,隨後下車步行,在穿過一片密林之後,方才看到了寺廟的身影。
果然在一片漆黑之中,寺廟門口掛著的兩盞紅燈籠格外顯眼。
大敞四開的寺門,就好像是特地在等待他們到來似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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