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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孩子沒做過忽然成為富二代的夢?
又有哪個家長沒做過孩子忽然成天才的夢?
可又有誰不清楚,這一切終究是夢
但此刻,當看著皇宮裡的太監們親手把只屬於第一名的議政金牌戴在朱怡煥的腰間,二十王爺朱和貴清清楚楚的明白,這一切不是夢。
朱怡煥把玩著腰間的議政金牌,這是他這輩子,不,是這兩輩子第一次見到這麼貴重的東西。
在朱怡煥遭遇意外之前黃金的價格已經漲到六七百一克了,這遠不是他這個月薪三千的基層公務員能去擁有的。
而這一世的二十王爺府,除了有個王爺府的空名以外,並沒有符合王爺府的財富。
二十王爺朱和貴只是在京實職大員,實職大員這個位置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不高是因為進不了朝堂,遠離政治核心區域,不低是因為實職大員高低也算中層幹部,時常會接到一些好的差事,比如到下面各個省去督察,又或者去賑災之類的。
且實職大員通常是這小些差事裡的領導。
這樣一個職位足夠朱和貴養活二十王爺府上上下下幾十口人,但要說富裕也沒有多富裕,至少到朱怡煥身上富裕不到哪裡去。
“王爺,奴婢今個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咱就準備撤了。”宣旨太監見朱怡煥已經戴好了議政金牌說道。
聽著宮裡的太監們要撤了,朱和貴才從震撼中稍微回過神來。
他連忙從皇上獎賞的金條中抽出一根塞到宣旨太監的手上。
“公公,大老遠的讓你們跑一趟我也沒準備點茶水,這點心意請你收下,回去的路上置辦點喜歡的東西,就當是我朱和貴感謝公公一路以來的辛苦。”
“哎呦,這可使不得。”宣旨公公輕輕推了推金條。
“王爺你是最清楚咱們老皇上的秉性的,他最反感的就是這些。”
朱和貴也推了推金條:“公公再不推辭,皇上的秉性我這個做兒子的自然知道,但我們更知道皇上有多喜歡學習好的皇孫,今天我兒考取第一,皇上肯定也高興,我們下面的人慶祝慶祝無傷大雅。”
“再說了,我兒素來愚笨,以後如果上了朝堂還望公公多多關照,這都是辛苦費。”
宣旨太監笑呵呵的接下黃金:“咱哪有這個本事,能夠上朝堂的太監可都是才高八斗,不過說到照顧小王爺,幫忙跑跑腿,送送信,咱家這點能力還是有的。”
“那就有勞公公了。”朱和貴鞠躬,拜別各位公公。
看著自己便宜老爹給公公塞黃金的一幕,朱怡煥有點想笑。
果然中華上下五千年,有很多東西是有傳承的。
就比如這個送黃金的拉扯過程,就和他上輩子送煙的拉扯過程一樣。
公公們出門,朱和貴抬頭看見朱怡煥正對著自己傻笑。
只見朱和貴頗為慌張的左顧右盼,然後神神秘秘的拉著朱怡煥進房。
“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朱和貴關好門窗問道。
“什麼怎麼回事?”
“你怎麼考得第一?你一個兩位數加減法都弄不清楚的人,怎麼考到第一的?”
“你作弊了?你是不是偷題了?”
朱和貴壓低這嗓子問道:
“我是你爹,你告訴我,我想辦法給你擦屁股。”
“......”
朱怡煥一時語塞,確實一個平時考倒數二三名的人期末考試拿下第一聽起來很不現實。
對於其他人來講如果麼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大家都只會朝著作弊的方向去想。
但朱怡煥確實沒作弊,他也不怕別人查,因為現在的他就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再考一萬遍也是第一。
朱怡煥眼睛一轉,想到了之前工作上遇到的一些演技派物件,直接兩眼一紅開始流淚。
“爹,你見過凌晨四點的紫禁城嗎?”
“嗯?”朱和貴有些不懂。
朱怡煥委屈的說道:“這段時間,我常常學到凌晨才睡覺。”
“皇天不負有心人,笨鳥先飛早入林,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我朱怡煥用時間換分數,終於考到了第一。”
“這......這......這......”
朱和貴聽著朱怡煥的話激動的伸出了顫抖的手,握住了他的傻大兒:
“煥兒......你居然能說出這麼多歇後語,你!是真努力了啊!”
“不!你這不光是努力了,你這是開竅了啊!”
朱和貴激動不已。
“大家都說你笨,我就說你不是笨,你只是沒開竅,果然我兒開竅後就是天才。”
朱和貴說著推開房門大喊:“所有人給我聽著,今天王爺府有大喜事,煥兒,朱怡煥,在期末大考中勇奪第一,全府上下今晚大擺宴席!”
“所有人僕人丫鬟全都給我去賬房那裡領二兩銀子,一兩你們自己留著,一兩你們上街去買炮仗、紅包,到街上熱鬧熱鬧,告訴整個京城,我朱和貴的兒子,當今聖上的親孫子,朱怡煥,在期末大考中考取第一。”
聽著朱和貴的慶祝安排,朱怡煥只能說這個二十王爺府確實是窮太久了。
剛剛才領了上百兩黃金,結果每個下人只發二兩,估摸著全府上下連一百兩白銀都發不出去。
“煥兒,你馬上去後院祠堂跪半個小時,向列祖列宗報告這個好訊息。”朱和貴欣喜之餘說道。
“又跪?”朱怡煥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自己可跪了大半天了,好不容易站起來走兩步,又讓跪。
“快去!你能開竅,你以為是自己的本事嗎?那是列祖列宗開眼!”
看著如此認真的朱和貴,朱怡煥只得服從。
“不過?”
“我們不是皇家嗎?哪來的祠堂?”
朱怡煥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可是皇孫,如果要說祠堂應該是在皇家祠堂吧?王爺府還有自己的祠堂?
朱和貴你怒斥道:“你說什麼混賬話,哪家王爺府沒有祠堂?哪個皇族子弟不求列祖列宗保佑?”
“是是是......”
朱怡煥也不在意祠堂這種細節,畢竟這是前輩用過的大明瞭,再奇怪也不奇怪了。
只是幾乎沒有記憶的朱怡煥對自己家並不熟悉,後院在哪?祠堂在哪?他都不清楚。
“快去啊!”朱和貴整理著自己的衣服然後催促道。
看樣子朱和貴是打算出門。
朱怡煥正愁怎麼不動聲色的找到祠堂忽然看見馬樹還跪在地上。
“馬樹,對,就是你,和我一起去祠堂,今年我能考這麼好也有你一半功勞,我跪裡面你跪外面,走,帶路。”
“啊?”馬樹本以為朱怡煥叫他是讓他不用跪了,沒想到朱怡煥是讓他換個地方繼續跪。
馬樹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帶著朱怡煥向後院走去。
路上,馬樹有些好奇的問:“小王爺,我怎麼沒在皇宮看你學到凌晨?”
朱怡煥有些嚴肅的說道:“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別問,忘記自己為啥跪這麼久了?”
“沒忘......沒忘,我馬樹從今天起嘴上帶把,如果再亂說小王爺的事我就下面沒把。”
“你小子對自己還挺狠。”朱怡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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