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25號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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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珍珍娓娓道來自己的猜測，雖沒明言，她盯著他看的眼神也說明了她的猜測。

警察局淪陷警察被殭屍襲擊，而這其中還有一個隱秘之人，那便是張清月。

法醫給那些殭屍拼接屍體的時候，實際張清月的屍體也應躺在法醫室。

這裡有盲區，那便是人死後會通知殯儀館來收屍，但是張清月不同，他是被警察追擊時死的，雖然人人都知道他是墜樓身亡的，但是他身為一個連環殺人犯的兇手，他的屍體不會直接送到殯儀館，而是會被送到法醫部先進行檢測。

那麼也就是說，警局內發生變故的時候張清月在場，他以一具屍體/鬼魂的形態見證了這一切。

張清月會幫那些警察嗎？

莫珍珍有餘片刻，還是得出了結論。

張清月恃才傲物不甘平凡，又因為他是個孤兒，從小被道觀養大，出身上在他看來應是有瑕絲的，因此睚眥，心眼不大，受不得別人瞧不起自己。

他這樣的人，享受別人吹捧，對於別人的‘惡言’定然是接受不了的。

之前張清月就說了，那法醫說過他的壞話，當時張清月便極有可能懷恨在心了。

因此殭屍起屍法醫遇難之時，張清月應沒有出手，他甚至還有可能把那法醫的痛苦當成是笑話看。

不過當那法醫死後，張清月也未必會繼續袖手旁觀，他出手釋放這些人的靈魂的可能性很大。

不是什麼善良，他只是想看那些誤會自己的人悔不當初的表情而已，因此他不會讓那些警察便成殭屍。

若真如此，那麼很多事情都說得通了。

莫珍珍再問。

“你釋放了他們的靈魂，然後呢？接下來的那些死者的靈魂呢？”

這座城市太平穩了，警局裡的那些殭屍有沒有跑出去？若是跑出去了，會不會咬了別人？

現在城市內還有殭屍在遊蕩，還在襲擊普通人。

殭屍的傳播速度是以幾何的方式增長的，都一個多月過去了，按理來說殭屍的數量應該已經浩浩蕩蕩了猜對。

但是沒有，城內有殭屍，但是數量卻不多，這代表著有人一直在清繳這些殭屍。

會是誰？

是眼前的張清月嗎？

還是那些早已不幸的警察？

莫珍珍更加偏向後者。

“你教導了那些警察如何釋放那些死者的靈魂？”張清月一挑眉，臉上的表情有些不高興。

“你為什麼不猜是我？”

莫珍珍沒回答張清月這話，而是盯著他的臉，認真的詢問。

“警局那樣的地方，對於你這樣的道士，應該是有壓制作用的吧。”

莫珍珍在腦內模擬張清月死的時候的場景，一遍遍，然後她篤定的說到。

“你能殺死飛僵，為什麼會那麼簡單的就死了？那些小鬼難道真的能限制住你？”安功輝堅持和莫珍珍互換訊息，但是安巧恣卻很願意告訴莫珍珍他們查到了什麼，因此莫珍珍知道，曾經二十五號樓住進過一個道士，把那些孤魂野鬼壓得死死的，同時差點就封印了二十五號樓的異常。

這樣一個厲害存在，就算被那些鬼拉著跳樓又如何？他總有辦法讓自己活命，但是他死了，死的那般輕易。

在聯想張清月不願意被警察抓住的表現，之前的猜測顯然不夠份量，若是加上警局那樣的政府機構對張清月有壓制作用的話，那麼一切就說得通了，整件事總算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邏輯閉環。

透過剛才張清月的訴說，莫珍珍還得到了一個很隱晦的線索可以作為佐證。

張清月說警察大晚上出去查案，只留幾個小警察留在警局值守，那麼他們去查什麼案子了？當然是這起連環殺人案。

大晚上的他們能去什麼地方查案？當然是案發地點，二十五號樓！

二十五號樓有多危險，莫珍珍已經從安巧恣的口中試探出來了。

那邊晚上就是鬼蜮，鬼怪特別猖獗。

但是那麼多警察進進出出愣是沒出問題，這是不是代表著，警察的身份對沒有身體的存在以及道士是天克？

但是為什麼是道士？

莫珍珍想了想，說出了個她認為有可能的答案。

“你沒有道士證。”

“呵。”

張清月沒回答，但是他臉色的變化卻已經讓莫珍珍清楚了，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不被政府認可，便是違法的，看來犯法這事兒在門後世界很嚴重。

莫珍珍如今基本已經把整個故事的脈絡弄清楚了，但是她還有很多疑問，比如說。

“就算你把如何釋放靈魂的方法交給了那些警察，他們又是如何做到的？”

張清月閉口不答，他如今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

張清月喜歡莫珍珍，喜歡她漂亮的臉，優質的身材，透著仙氣和知性的氣質，這些都讓莫珍珍顯得很‘高階’。

張清月喜歡這樣的莫珍珍，也覺得只有這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就算他已經死了，他也想要莫珍珍成為她的女人。

他不介意和莫珍珍這樣‘高階’的女人結陰婚，或者等著她死後困在自己身邊在讓自己享用。

是的，他篤定莫珍珍會死，因為如今的Y市已經成了一座鬼城！

城內大部分居民已經成了倀鬼，那些警察天真的以為他們能殺死所有的殭屍釋放被困的靈魂讓他們得到安息。

但是實際上這不過是那些警察的一廂情願罷了。

就算一開始有很多人對他們感激涕零，而時間久了呢。

時間久了這些倀鬼便會發現，成為殭屍手下的倀鬼也沒什麼不好的，殭屍沒腦子，因此不會逼著他們做什麼，他們還是自由的，甚至於因為是倀鬼的緣故，他們擅長偽裝成生前模樣。

他們不懼陽光，他們可以像是還活著時那樣生活，甚至因為已經死了的緣故，他們不會老，‘身體’也很康健，不管外貌是老人小孩還是病人，死後的一切都是平等的，他們都是健康的。

這有什麼不好？

為什麼非要去轉世輪迴？

這看似平靜的城內有警察一派的盡力維持，同時也有不願意輪迴的倀鬼的蠢蠢欲動。

否則以如今Y市內倀鬼的數量，怎麼可能還有殭屍在外潛逃？有那麼多倀鬼在，只要他們願意，一寸寸排查都足以把那些殭屍全抓出來了！

張清月一直在考慮莫珍珍的生死，而這麼長時間的冷眼旁觀足以證明他的想法。

他是想讓莫珍珍死的。

陰婚會有牽扯，一個他看著喜歡的一個女人而已，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玩膩了，這天下優質的女人何其多，他怎麼甘心被一個莫珍珍困住。

所以他一直在等城內局勢壓不住爆發的那天，他篤定莫珍珍活不過那天，也在等待品嚐她滋味的那一天。

但是現在，張清月卻覺得自己好像沒那麼喜歡面前這個女人了。

“女人，還是蠢笨一點比較可愛。”

莫珍珍太聰明瞭，只是隨便的一些話，一些破碎的片面資訊，一些簡單的問答，她便能自主還原真相，這樣的女人他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讓他厭惡。

莫珍珍感覺到了張清月對自己的態度的轉變，所以有些問題張清月不會回答自己了。

腦中成串的問題一閃而過，最後莫珍珍挑中了一個他肯定會回答的問題問到。

“那團每天傍晚都會出現在二十五號樓下的，像是人形的生物是什麼？”

之前莫珍珍以為那是張清月的魂魄，畢竟二十五號樓中跳樓死的人只有張清月。

但是現在再想，這個認知同樣站不住腳。

如此厲害的張清月，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一復一日的重複摔死的過程，以及那道折射而來的光？

太特意了，那就像是專門設計好的一樣。

與其說是巧合，莫珍珍更覺得那像是報復。

張清月一聽莫珍珍問這個，他心中便難掩浮現出自得和賣弄的心思，臉上的不高興都散了兩分。

“哈，你說那東西啊，那可都是一些‘髒東西’！”這次他沒讓莫珍珍繼續‘猜’，可能是因為發現莫珍珍很聰明，他無法在其中找到樂趣了。

他盯著莫珍珍看，想要從她平靜的臉上看到不一樣的情緒。

但是沒有，她依舊很平靜。

“‘髒東西’……那些拖你下樓的鬼怪？”

是了，以張清月的報復心怎麼可能不報復那些鬼怪？

讓那些鬼日日夜夜品嚐他死時的滋味，每日都要經受太陽最後餘輝的照射，他的報復中透著一股傲慢。

同時那個黑影大的不正常也有了緣由。

那不是自然形成的魂魄，而是被人捏造的產物。

莫珍珍垂眸，沒有在問什麼。

其實莫珍珍還有一個最想知道的問題，那便是這麼做，張清月會得到什麼好處？

莫珍珍至今都記得安巧恣當時說的話，只有飛僵才能擁有倀鬼，而那唯一一隻跑出來的倀鬼已經被張清月解決了。

那麼這滿市的倀鬼是怎麼來的？

這些倀鬼，到底是誰的手筆。

只是這話莫珍珍不能問，因為她已經試探出了張清月的態度。

他看不起女人，同時也容不得別人比他厲害。

這樣的人有能力卻沒心胸，她若是真的‘猜’出了他最後的計劃和野心，等待她的可未必會是什麼好待遇。

緩一天，這兩天我太喪了，教的感覺腦袋有點缺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