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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滸墅關城隍廟客舍,同一間屋,還是一男一女喝酒。

趙彩姬敬了幾杯酒後,輕笑道:“馬四姐帶了五十個人打前鋒,想要當個女中豪傑,不想全軍盡墨。

後來是不是怕被你欺凌或者滅口,才被迫假意逢迎,以求脫身?”

馬湘蘭排行第四,所以行內也稱四娘或者四姐。

林教授冷哼道:“我林泰來頂天立地,從不做恃強凌弱的事情!

再說我還兼著蘇州校書公所客座文學教授,大家都是同行,我豈是欺凌女流輩的人?”

趙彩姬又非常感興趣的問道:“我就是想知道,馬四姐為什麼肯與你過夜?”

林泰來有點不滿的說:“如此春宵,不討論一下文學,總是提別人作甚?”

“大教授別生氣啊。”趙彩姬嬌聲道:“讓奴家再猜一次,這定然是馬四姐的手段了!

她肯定是假裝被迫從了你,等回了南京再扮作可憐姿態,又能博得不少關注同情。是不是這樣?”

林教授深深的看了眼趙彩姬,這娘們也不簡單啊,而且她與馬湘蘭的關係看起來很微妙。

第二想拉第一下馬?

雖然兩個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與自己沒多大關係,但林教授還是本著良心說了一句:“並非如此,馬姬也不是那樣的人,其實另有緣故。”

估計林泰來說了也沒用,趙彩姬想怎麼編馬四姐的黑料,還是會怎麼編。

只要明天她是從林泰來屋子裡出來的,就有人相信她放出的馬湘蘭黑料。

趙彩姬忽然婉轉的爬到林泰來的大腿上,度了一口酒給林泰來。

又在林泰來耳邊吹了口氣說:“馬四姐試過的,奴家也要試試。”

林教授也不覺得自己吃虧,想試試就試試了,反正和馬湘蘭一樣,是免費的不要錢。

放到幾百年後,馬湘蘭、趙彩姬這樣的人就相當於頂流當紅女星了。

趙彩姬拿著話兒調笑說:“奴家排行也是四,你可以喊趙四。”

林泰來頓時臉色僵住。

“怎麼了?”趙四疑惑不解的問道。

“先讓我緩緩,再重新鼓勁!”林泰來有點難受的說:“你絕對不能用這個名,不然我根本下不了手!”

又是折騰了半天,林泰來總算重新調整好了狀態。

有詩云:邸深人靜快春宵,心絮紛紛骨盡消。此緣此樂真無比,獨步風流第一高。

趙彩姬在滸墅關城隍廟住了三天,她說她一定要比馬湘蘭多兩天,回去後讓金陵人都知道,她的魅力比馬湘蘭更大。

對於這種什麼都要比的競爭心態,林教授表示樂見其成。

趙彩姬既然敢以“今燕”為號,想想漢代妖姬趙飛燕擅長什麼,就能知道趙彩姬在歌舞的身段姿勢上肯定有絕活。

有詩云:水色簾前流玉霜,趙家飛燕侍昭陽。掌中舞罷簫聲絕,三十六宮春夜長。

還有詩云: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這日清晨,滸墅關河道上出現了一支船隊,船隊的核心是一艘大座船。

這船隊明顯有東西,但並沒有船快上去攔道檢查或者敲詐。

因為船隊打出了牌子,大座船的主人是南京刑部右侍郎括號不仕王世貞,號弇州山人。

當然對老王來說,當什麼官職並不重要,他的主職業是天下文壇盟主,文學領域三十年領袖。

就算他什麼都不幹,一直在家躺平,也從按察使升到了應天府尹,又升到了侍郎,生命的最後幾年還會升為尚書。

而且朝廷很體貼的顧念老王盟主身體多病,封的都是南京官,沒讓老王離開江南。

誰讓老王盟主的太倉老鄉、同姓的王錫爵,去年又入閣了呢。

大座船的船艙中,兩位年齡差不多的老者相對飲茶。

其中一個老者相貌清矍消瘦,細眉鳳眼,麵皮白皙;另一個相貌端正大氣,方臉虎目,面有風霜之色。

“我從廣東北上,萬里歸鄉之路才走到江南,你卻非要拉我這個武臣去赴文會。”

“你戚南塘戚少保生平不是最愛湊文壇的熱鬧麼?前年汪道昆在西湖組文社,你還跑去寫了幾首詩。”

“你看看我,此乃多病之身,若在外遷延日久,只怕再也看不到蓬萊的海波啊。”

“吾又何嘗不是多病之身?如今已到六十甲子年,怕是此生最後一次主盟文壇了。”

“那倒要做個見證。”

這個時間,林教授肯定還在城隍廟裡抱著美人高臥不起,只有張家兄弟站在岸上看著老王盟主的船隊過去。

他們倒沒生出什麼“大丈夫當如是也”的念頭,一般只有小說主角才會這樣想。

忽然有眼力很毒的河快,指著尾隨王老盟主船隊的後面幾艘船,對張家兄弟說:“這三艘是花船,看樣式是南京來的!”

張家兄弟便警惕起來。幾艘花船竟然妄想矇混過關,你們以為尾隨著貴人船隊,自己就成貴人了?

不敢攔截貴人,難道還不敢攔截你們?

張家兄弟立刻招呼夥計們準備做事,先下河道,把花船攔截了!

正在這時,忽然冒出了三十多條南京官話口音的漢子,將張家兄弟和十來個夥計圍住了。

張家兄弟頓時大怒,對面區區三十來人就敢圍攻自己,不知道鐵拳金鞭的厲害嗎!

但他們罵了兩句後,忽然才回過神來,此時此刻林坐館並不在他們身邊!

所以張家兄弟和夥計們,以及協助的差役,被牢牢控制住了。

無法下河去攔截花船,也無法去城隍廟叫林坐館起床!

半刻鐘後,那幾艘花船透過了滸墅關河道,並走遠了,消失在視野裡。

然後一聲呼哨響起,三十多名南京來的打手毫不猶豫的一鬨而散,也從滸墅關徹底消失了。

午時,林泰來神清氣爽的走出了房間,看到站在院門口的張家兄弟,得意洋洋的說:

“幸不辱命,我又成功勸返了與馬湘蘭齊名的趙彩姬,從此在南京又多了一個熟人。

你們看,趙彩姬也給我贈詩了,題目叫《別林教授歌》。

我現在才知道,金陵十二釵中,趙彩姬其實是詩才最好的一個。先前她還說不會,漂亮女人果然都會騙人。

另外不得不說,金陵南院的美人更大氣,更有格局,更敢愛敢恨!”

張家兄弟總算理解,小說話本里的那些沉迷女色的亡國昏君是怎麼回事了。

眼前這位坐館,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樣板啊!

赫赫宗周,褒姒滅之!

面對昏主,張家兄弟只能無奈的叫道:“坐館!今日早時,有數艘南京花船已經偷渡滸墅關!”

什麼?林泰來頓時虎軀一震,大驚失色!

君王遊樂萬機輕,一曲霓裳四海兵!

此後林教授急急忙忙來到岸邊,但已經毫無用處!

那幾艘花船隻怕早就抵達蘇州城了,林教授在滸墅關只能望河長嘆!

張家兄弟卻另外稟報道:“我們今日保養時發現,鐵鞭有點彎曲了,有點軟了,可能是前兩日打人時用得太狠。”

林泰來狐疑得看了幾眼兩兄弟,“你們兩個的文學之道挺有長進,什麼時候學會借物喻人手法了?”

張文又一次說:“我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林泰來不耐煩的說:“你怎麼天天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張文反問道:“前幾日馬湘蘭走的那天,我就想問,坐館你的詩詞在哪裡?你心中的文學之道呢?”

宛如一語驚醒夢中人!

林教授陷入了深思,按照設想,應該是自己展示才華,藉著工具人的熱度,發表幾篇詩詞,傳揚自己的才名!

現在實際情況完全反了過來,是兩個女人給自己贈了詩詞就走了。

也即是說,自己錯過了藉著兩個當紅明星,傳播自己文學之道的機會!

先前還美滋滋的,覺得白玩了兩大當紅明星,沒想到過自己實際付出的代價!

不只是文學之道錯失,還導致自己嚴重失職,讓南京花船偷渡了滸墅關!

林教授不禁悲從中來,對著河面喊道:“免費才是最貴的!”

張家兄弟也嘆道:“她們到了蘇州城,就沒辦法了。在本地必能找到金主或者靠山照顧的,校書公所也不好再說什麼。”

聽到這句,林泰來反而恢復了正常,咬牙切齒道:“區區幾艘花船,別以為偷渡到蘇州城就沒事了!

我林教授要讓所有妄想投機取巧、不老老實實拜碼頭的金陵名妓都知道,什麼叫人心似鐵,官法如爐!”

此後林泰來又在滸墅關守了兩天,當晚收到了說書先生高長江的來信。

信中寫道:“有金陵南曲名妓尹青、楊流波、董桂三人,在閶門當眾登臺,獻藝演劇,分飾各角,聲稱文壇盛會之預熱也!

其色藝奇絕,勢壓全城名花,萬人空巷觀者如堵,塘水為之不流!

另,王稚登、張幼於等老先生大鬧校書公所,徐總管被張幼於捶至巾冠落地。”

然後又有一封信從校書公所送了過來,在信件裡,徐總管將林教授罵了個狗血淋頭。

林泰來將這封信件扯得粉碎,惱羞成怒道:“姓徐的若有膽量,就當面罵我!”

張家兄弟提議道:“守在滸墅關已經沒有意義了。”

林教授看著天上明月,嘆道:“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明日回蘇州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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