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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的要求,站在道理的角度,不過分。
老虎搶劫傷人,還給我本金賠償醫藥費,並且道歉,這合乎情理。
“大軍,咱倆都是跟一個老闆混的,沒必要鬧得一點情面沒有吧?”廖矮子很不滿大軍的要求,臉色漸冷。
其實,換位思考之下,我也能理解廖矮子的不滿。
這家遊戲廳是他的場子,在自己的場子,當眾叫自己的小弟給外人賠禮道歉,他的面子也掛不住。
“他的人在我賭場鬧事時,可曾考慮過我的情面?”
大軍冷哼一聲,隨手將菸蒂丟在地上:“少廢話,半個小時之內見不到老虎,我就砸了你的遊戲廳,這件事就算鬧到聶老闆那裡,你也不佔理!”
作為旁觀者,從兩個人針鋒相對,我意識到,這件事遠沒有表象那麼簡單。
結合大軍對廖矮子的態度,我猜測兩人之前就有結怨,否則,兩人為一個老闆共事,大軍不至於在眾目睽睽之下,一點面子不給廖矮子留。
我的出現只是引爆雷管的一條導火索罷了。
廖矮子沉默了幾秒後,抬起頭,鋒利的目光直逼大軍,一字一句的對手下吩咐:“把老虎給我找過來!”
大概二十幾分鍾後。
老虎頭頂紗布,從外面匆匆跑了進來,一副苦大仇深的面孔:“大哥,我冤枉啊,是這小子出千在先,設局贏我的錢,我才出此下策,而且是他動手先打的我,你看我的腦袋。”
老虎進門後直奔廖矮子,手指被我用板磚敲過的傷口,訴苦起來。
這種惡人先告狀的行徑,很可笑,我甚至懶得反駁他。
事情真相究竟如何暫且不提,大軍大張旗鼓的過來討說法,就不可能因為老虎的三言兩語狼狽而歸!
別說他的狡辯很拙劣,就算老虎說的是真相,今晚白的也必須是黑!
哦對,老虎說的是真相,的確是我出千做局坑他,但出千沒有被抓現行,就不是出千。
“你自己去解釋。”廖矮子坐在椅子上,恨鐵不成鋼地揮了揮手。
涉世未深的我都看透的事情,廖矮子這位當事人也心知肚明,這件事,是大軍借題發揮,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虎的那一番狡辯看似頭頭是道,實際上,愚蠢至極。
當他說‘出此下策’四個字時,就已經變相承認搶劫傷人這個事實。
“軍哥,我錯了,我沒有想給你添麻煩的意思....”
老虎在來的路上,已經將遊戲廳內發生的事情瞭解清楚,他知道,大軍很生氣。
“小兄弟,你過來。”
大軍衝我招了招手,正眼都沒有去看老虎。
“軍哥。”
我走到大軍身邊,他伸出胳膊,攔住我的肩膀:“小兄弟,今天晚上的事情是我們賭場照顧不周,我讓他給你道歉。”
大軍冷淡的臉,破天荒的掀起一個笑容的弧度,手指地面:“老虎,跪下來,道歉!”
老虎諂媚的臉,頓時一怔,不可置信他看了看大軍,又回頭看了看廖矮子。
廖矮子沒有吭聲,他只是默默的記在這筆賬。
“跪還是不跪?”
見老虎遲疑,大軍冷漠的聲音,再度從我耳邊響起。
與此同時,站在大軍身後的小弟齊齊上前一步。
“跪。”
廖矮子都沒有出頭,老虎就沒有退路。
在我的目光注視下,老虎緩緩的跪倒在我和大軍的面前:“對不起,我錯了。”
老虎說的咬牙切齒,看向我的目光裡充滿了怨毒。
我只想要回我的錢,不在乎老虎的道歉,大軍的舉止看似在為我出頭,實際上,我已經被他陷入了不仁不義之地。
老虎不敢找他麻煩,但一定會把今天的仇怨記在我的身上。
“軍哥,這是七千三百塊錢,五千三本金和二千塊錢醫藥費。”
老虎下跪後,遊戲廳經理拿著一沓有零有整的鈔票,遞給大軍。
大軍看都沒看一眼,轉手遞給了我:“自己數一下。”
接過錢的那一刻,我懸著一晚上的心,終於安定下來,民叔的住院費有著落了!
“他搶走了我五千二百一十三塊錢,這八十七塊錢是多出來的,我不要。”
我將多餘的錢,退回給經理。
我只想要回屬於我自己的錢,多出的八十七塊錢,在我眼裡是施捨,是諷刺,我不會要!
人活著要有骨氣!
走出遊戲廳,我將兩千塊錢的醫藥費遞給大軍:“軍哥,我只要屬於我的那部分,今天的事情多謝你了。”
沒有大軍,我的本金都要不回來,更何況醫藥費。
我缺錢,但這兩千塊錢本就不屬於我,不是我的錢,我不會要!
“呵呵,有點意思。”
大軍也不推遲,接過我遞來的兩千塊錢:“願不願意幫我個忙?”
“走吧,我跟你回趟賭場。”
大軍能需要我幫得忙,用腳趾也能想到。
他需要讓我在賭客面前證實賭場的清白,弘揚賭場公平公正,捍衛賭客資金安全的好名聲。
聽到我的話,大軍眼中流露出幾許讚賞:“你是一個聰明人,走吧上車。”
.....
回家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洗掉身上的血漬,趕到醫院時,已經是凌晨。
我小心翼翼地推開病房門,老舊的木門還是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回來了?”
民叔虛弱的聲音從病房內傳來,他已經從昏迷中甦醒。
“嗯。”聽到民叔還沒睡,我推開門,開啟屋內的燈。
橘黃色的燈泡,將民叔慘白瘦削的臉,照的格外病態。
“叔你感覺怎麼樣?”
我坐在病床前,給民叔倒了一杯溫水。
“沒事了,明天早上你給我辦理出院,咱回家。”
民叔拉過我的手,在碰觸到他手的那一刻,冰涼的觸感像一根刺,紮在我心口。
“再住幾天,大夫說你這身體虛.....”
我知道這種病瞞不住,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民叔講,想著能拖一天算一天。
“你不用瞞著我,我都知道,這種病治不好。”
民叔打斷我的謊言,他雲淡風輕的笑了笑,似乎他對於白血病這個事實,毫不在乎。
“我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早就活夠了,答應你爸的,我做到了,你現在長大成人,我也完成了對你爸的承諾。”
民叔這些年,每每醉酒後提到最多的話,就是對不起我爸,要照顧好我。
我心裡清楚,他早已經看淡了生死。
“金錢、名譽、女人都擁有過,享受過,我這一輩子值了。”民叔另一隻手蓋在我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苟延殘喘的活著,沒啥意思了。”
生病的人是他,他卻反而安慰起了我。
“叔!”
聽著他的安慰,我心如刀絞,強忍著心中的悲涼,我提高一個聲調,態度堅決:“錢不是問題,多少錢,我都要給您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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