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周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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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你說的人證物證在何處？”

皇后跪在一邊後槽牙都要咬碎了，剛剛皇上壓根就沒有搭理她，也沒讓她起來。

要是換做往常，皇上指定給她撐腰，事後還會抱著她喊她小甜甜呢。

她心裡暗罵沈婕妤是個狐媚子，小賤人。

“臣妾這就讓人呈上。”皇后只好自己起身，朝外面吩咐道，“來人！將秀雲壓上來。”

【來了來了，難不成我和孃親要被打入冷宮嗎，不要啊嗚嗚】

沈婕妤攥緊雙拳，冷汗順著鬢角流下，她一定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那兩個巫蠱小人早就被她塞在袖口裡了。

“皇上，之前從秀雲的住所搜出被埋在地下的這料包，想來是要毀屍滅跡，剛剛她也招供了。你這刁奴還不快將口供說給皇上聽？”

“是，是。啟稟皇上，這一切都是婕妤娘娘逼奴婢做的，奴婢的家人還在婕妤娘娘手上，求皇上明鑑。”

秀雲一副弱柳扶風我見猶憐的樣子，顯然皇后的人並未對她用很重的刑罰。

常嬤嬤衝上前怒扇秀雲一巴掌，大聲斥責道，

“放肆，你這賤蹄子，吃裡扒外的狗東西，皇上皇后在此豈容你在這裡胡攪蠻纏。”

【常嬤嬤打的好，秀雲這次辦事得力還上位做了妃子呢，我這老爹看著眼光也不怎麼樣啊】

“陛下明鑑，我家娘娘最喜歡孩子，平日裡也是小心翼翼安胎，怎會做這等損人不利己的事？”

“嬤嬤這話就不對了，你是沈婕妤的心腹，自然為自己的主子開脫。”

皇后一臉不屑，打斷了常嬤嬤的話。

“皇后娘娘，我家主子也懷有身孕，斷然不會拿自己冒險，況且下毒也不會做得這麼明顯。。”

“放肆，你這狗奴才是想說本宮誣陷沈婕妤嗎？沈婕妤這胎早已足月，就算是用了活血化瘀的麝香也無傷大雅吧。”

“奴才不敢，奴才只知道皇恩浩蕩，萬不能讓清白之人受辱。”

常嬤嬤言罷之後長跪不起。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嘗過骨肉分離之苦，萬萬做不出這種腌臢事啊。”

沈婕妤委屈巴巴拽著蕭明霽的袖子，惹的蕭明霽十分憐惜。

蕭明霽起身將秀雲踹倒在地，剛剛小東西說這個奴才會成為自己的妃子？

看著地上矯揉造作的秀雲，蕭明霽只覺得噁心。

“你這奴才要是撒謊，朕便誅你九族。”

秀雲明顯瑟縮了一下。

“皇上明鑑，皇上明鑑！沈婕妤還扎小人用巫蠱之術詛咒貴妃娘娘和楊美人。”

秀雲一副屈打成招的模樣，看起來是怕極了。

“沈婕妤嫉恨貴妃娘娘搶走她的兒子，特意尋來了巫蠱小人詛咒兩位娘娘，那巫蠱小人就放在床邊的櫃子上。”

秀雲猛得撲倒櫃子上，一把拉開抽屜，但裡面空空如也。

頓時，秀雲嚇得癱倒在地，“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明明就在這的。”

【這是狗急跳牆了啊。就因為孃親在懷孕時不舉薦她給我爹暖床，她便投靠了皇后，嘖嘖嘖。】

沈婕妤眼眶瞬間通紅，秀雲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陪嫁丫鬟，她還想著以後給秀雲準備豐厚的嫁妝出宮嫁人呢。

“秀雲，我待你不薄啊，咳咳。”

沈婕妤怒視秀雲，感覺自己的良心餵了狗。

“宮裡禁用巫蠱之術，這可是死罪！既然沈婕妤宮裡的大宮女都招了，看來確有其事！臣妾認為此事要嚴查。”

“秀雲受人指使，這等吃裡扒外的奴才說得話皇后娘娘也信？更何況沒有證據證明臣妾用那巫蠱之術，娘娘為何這麼篤定臣妾會做呢？”

【狐狸尾巴都露出來了，皇帝老爹要是看不出來我都看不起你。】

皇后怒瞪沈婕妤一眼，這賤人竟然敢和她對著幹，她要讓沈婕妤看看誰才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

“當日沈婕妤送來那香料，說什麼是她哥哥從西域得來的奇香，臣妾不好了拂了沈婕妤面子，便讓她負責香料。沒想到她讓人摻了麝香。”

蕭明霽聞言眼皮跳了一下，掃了一眼眾人，最後一錘定音。

“經手香料的人不只沈婕妤，巫蠱之術也非小事。要搜宮，便把後宮全搜一邊，朕倒要看看是誰攪得朕後宅不寧。”

蕭明霽站起身，扭頭對皇后說道，

“皇后作為六宮表率，應當第一個接受搜查。”

皇后的臉一下子煞白，她還想再掙扎一下。

“皇上，臣妾是後宮之主，搜臣妾的坤寧宮怕是不妥吧。”

“正因如此，才能令各宮安心吶，朕的皇后。”

蕭明霽意有所指地拍拍皇后的手。

好不容易能抓住楊家把柄，他怎麼能不好好把握？

【父皇你好痞哦】

蕭明霽嘴不禁抽了一下。

蕭明霽帶蕭予卿坐著龍輦回到養心殿。

他還想從這個女兒的心聲中獲得大周國運的具體資訊呢。

可是小嬰兒的精力有限，蕭予卿早在路上便睡著了。

蕭明霽將襁褓放到軟榻上，朝自己的大太監劉保吩咐道：

“將之前給公主選的乳孃帶過來，叫王院正給楊美人和四皇子試脈，順便派人去查楊美人入宮前都幹了什麼和什麼人待在一塊。”

“喏。”

“記住不能讓外人注意道。”

“喏”

劉保不知為何皇上會對楊美人起疑心，但主子吩咐的事他會盡快去辦，不會有半句多言。

劉保走前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榻上的小公主。

皇上心疼小公主剛出生就被搜宮的動靜鬧騰，便把她待回養心殿。

皇上竟然讓公主在龍塌上睡覺，連太子都沒有這等殊榮。

公主才剛出生就這麼得皇父寵愛，以後可得注意點了。

任憑別人是怎麼打量她的，蕭予卿睡得很沉。

而蕭明霽坐在榻旁的桌子上批奏摺，心中為大周的未來憂心。

大周怎麼會亡呢？莫非是因為北方韃子們打了過來？還是因為農民起義?

即便數百年來，北方的紛爭與混亂未曾停歇，然而位於南方的周朝，卻始終保持著大一統的局面。自蕭明霽的祖父，那位威震四方的太祖皇帝以來，周朝除了世家勢力稍顯過大之外，可謂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哪裡有一點亡國的跡象？

蕭明霽百思不得其解，蕭明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裡他看到了自己的五個兒子和三個女兒死的死傷的傷。

雖然只是夢境，也只有短短几個畫面，但蕭明霽就是有種感覺，這些是他的孩子們。

他還看到叛軍血洗皇宮，有個看不清臉的男人坐上了他的龍椅。

這一幕嚇得蕭明霽想要醒過來，可怎麼也走不出夢境，顯然這一切並沒有結束。

鮮血濺滿金殿，又沿著長階汩汩淌下去，血流成河。

蕭明霽被這一幕打擊得心臟生疼，朕的大周真的亡了！

還沒等他傷心多久，他便跟著一道白光飛走了。

在虛空之中，他看到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奶糰子，蕭明霽定睛一看，正是今天剛出生的女兒。

奶糰子正一手死死抓著大周的傳國玉璽，一手攬住一條金龍的軀幹，看起來福氣滿滿。

蕭明霽醒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莫非這個女兒真是我大周的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