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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或許,是時候放下了
陸風的意識陷入混沌,但沒過片刻便恢復了清明。
強大的靈魂力量加之那神秘的紫眸,正自主的排斥著不染塵的酒力,意識在逐漸恢復著。
藉著酒勁,陸風突生靈感,腦海中不自主的演練起了殘腿。
這套他在六道域已經修煉至大成的腿法,經過不斷的反覆推敲琢磨,但距離圓滿總是感覺缺少了一絲感覺,此刻他終於明白過來。
所謂酒壯慫人膽,半醉半醒狀態下的陸風,比之平時多了一絲無畏之感,出腿時大有幾分義無反顧,殊死一搏之意,而正是這種感覺讓的他終於突破,先天殘腿達到了圓滿,那故意而傷的右小腿也完全恢復了過來。
“噔~”
由於太過投入,陸風力量收斂不及,一絲餘波散出,右腳處的地板踏出了一條巨大裂痕。
“恩?”老頭子聽到動靜猛地站起身,快速從櫃檯後走了出來,不可思議的看著雙眼微微張合的陸風,見鬼一般驚恐道:“你…你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陸風從地上爬起,除了腦袋有些沉重外,意識已經恢復清明,若非靈魂之力強悍,還真拿這不染塵毫無辦法。
白冰的注意被陸風無意間踏出的裂痕所吸引,在裂痕出現的那瞬間,她分明感受到了一絲十分恐怖的氣息,遠比邵飛翼施展秘法後還要來的可怕。
陸風看著邵月和乾芯二人臉上都鬆了口氣的模樣,溫和的問道:“怎麼樣?邵陽的下落問清楚了嗎?”
邵月聞言嘟嘴看向老頭,一臉的不悅。
陸風順著目光看了過去,帶著幾分質問。
老者還沉浸在陸風為何突然醒來的疑惑之中,看著路途投來的凌厲目光,恍惚間似乎明白了什麼,喃喃自語道:“是了,是了,他肯定有著地魂境的修為,或者修煉過靈魂類的秘法,並不是我的不染塵出了問題。”
“嘟囔啥呢,現在可以說出邵陽下落了吧?”乾芯怒道。
老頭子嘆了口氣,無奈道:“原本答應那個青年,替他隱瞞下落,沒想到要失信於人了,他就在酒館後的臨河小道上,你們自己去找吧。”
“多謝,”陸風帶著幾人離去,臨走時瞥了眼裝不染塵的空葫蘆,道:“此酒不錯,有機會再來嚐嚐其它的。”
老者看著陸風一行人離去的背影,心中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若非有著地魂境的實力,如何能讓三位姿色絕佳的女子相伴左右,如此優秀年輕的魂師,實在難得,此生怕再難等到下一個。
“或許,是時候放下了,”老者心中的結彷彿被打了開來,暗自開始收拾起了酒館內的器具。
陸風幾人按著老者的指示繞到酒館後面,在一處靠著河岸的欄杆旁見到了邵陽的身影。
此時的邵陽已再無半點昔日光彩,渾身夾雜著臭味和酒味,頭髮蓬亂,衣衫邋遢,臉上滿是汙垢,雙眼充血看不出一絲生色,手中提著一個泛黃的酒壺,昂首灌了幾口。
“哥,你別再喝了,”邵月撲了過去,想奪走酒壺,但卻被邵陽一個推搡,踉蹌之下跌了一跤。
邵陽見狀,臉上閃過一絲心疼與不忍,但瞬間便又恢復到了頹廢無神,自暴自棄的吼道:“你走吧~別管我了。”
邵月眼眶溼潤,淚水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搖著頭哽咽道:“我不走,你這幅樣子我怎麼放心的下,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父母考慮啊,難得忍心讓他們看到這樣子的你嗎?”
邵陽愴然一笑,自嘲道:“現在的我,還有什麼用,實力沒了,還被種下了血陣,飽受折磨,她說的沒錯,我已經是個廢物了,活著才是對你們最大的傷害。”
“她?”邵月聞言當即反應過來,急道:“你去見過雷綺綺了?她和你說什麼了?”
“還能說什麼,”邵陽苦喪道:“如今的我確實配不上她。”
“雷綺綺是誰?”乾芯好奇的問了一句,看情形,似乎和邵陽有著什麼特殊關係。
邵月解釋道:“雷綺綺是雷府的千金小姐,昔日在山脈歷練,我哥曾救過她,之後的一段時間…”
“夠了,”邵陽打斷道:“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她已與我再無半分關係。”
陸風見邵陽這般遭遇不由心生同情,實力修為盡散也就罷了,連感情也連同受挫,難怪心境崩塌,借酒消愁,逃避面對。
“哥,你別這樣,你才二十歲,我們重新修煉好不好,”邵月哭著求道。
“重新修煉,”邵陽自嘲的笑了起來:“再怎麼修煉也不可能和以前一樣了,那些被我打敗過的人,可都等著看我笑話,我如何能重新修煉。”
“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們欺負你,”邵月道。
邵陽頹喪道:“讓我站在妹妹身後,讓個女人來保護,還不如死了。”
“怕輸,放不下面子,”陸風心中對於邵陽的評價有些失望,本不想多管閒事,但又看著邵月楚楚可憐的模樣有些不忍,還是開口勸說道:“修煉為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修為和實力也不是用來攀比的,贏過敗過又能如何,誰能保證永不會輸,連重新站起的勇氣都沒有的話,確實還不如死了算了。”
“陸導師~”邵月聽著陸風沉重的話語,擔心邵陽接受不住。
陸風剛準備繼續說話,突然察覺到遠處一道隱晦的氣息拂過,似乎是衝著邵陽而來。
“我的事輪不到你來品頭論足,別以為在戰境救了我,我就會感激你,”邵陽一眼就認出了陸風身份,但並沒有半分客氣。
“若非看在邵月份上,我才不會理會你這種人的死活,”陸風嚴肅喝道:“一味借酒消愁只會讓你更加沉淪,給我下去清醒清醒吧。”
說著,一腳踢去,將邵陽直直的踢到了水中。
“陸導師!”邵月驚恐的看著陸風,她十分不理解對方的舉動,但心中卻出奇的沒有半分惱怒,下意識的相信著後者定有緣由。
“先回酒館再說,”陸風命令道,同邵月輕聲說了幾句後,邵月釋懷點頭,乖巧的跟著一起回了酒館。
踏進酒館後,邵月迫切的問道:“陸導師,你說有人在暗中試探我哥?那我們這樣走開我哥他會不會有危險?”
陸風一邊魂識感應著邵陽那邊的動靜,一邊回覆道:“放心,等那人現身我們便出去。”
之所以將邵陽踢入水中,也正是因為在水中不易被魂識所察覺,暗中之人必然會現身查探。
在陸風等人離去沒多久,岸邊一道黑影突然出現,看著水中撲騰呼喚的邵陽,忍不住嘲笑起來:“呵呵,昔日張狂不可一世的邵陽公子,竟然也會有今天。”
邵陽在水中穩住身形,抬頭看向岸邊,在看清來者面目後,眼中透著漫天的恨意,憤怒道:“項天歌,你個卑鄙小人,搶我機緣,陷我不義,終有一日會遭報應。”
項天歌冷冷一笑:“廢物除了過過嘴癮,什麼也做不了,真是可憐,”說著右手探出一股威壓襲向水面,將邵陽按到了水中,“現在的你和螻蟻有什麼區別,只要我想,動動手指便能弄死你。”
威壓一斷一續,將邵陽連續按在水中,不停的玩弄,就是不讓他窒息死去。
“你…給我…等著…”邵陽憤怒的吼道,雙目充滿殺意。
項天歌嘲笑道:“現在的你,就算給你十年也不會是我對手。”
邵陽受到死亡的威脅,耳邊突然回想起陸風說的話,“是啊,都快要死了,輸贏成敗又有什麼重要,名利、女人又有什麼放不下的,可惜了,今生不能再保護你了,我的妹妹…”
意識幾近模糊,呼吸滯緩,邵陽幾乎快昏死過去,突然身體一輕,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捲到了岸上。
“哥,你沒事吧,”邵月飛快的跑到邵陽身邊。
白冰在將邵陽拉起後,準備攔住項天歌,但對方太過狡猾,一見形勢不對,當即匿走而去。
陸風看向邵陽,見其雙眼已不再渾濁,雖然依舊無神,但卻多了一絲精氣。
“我要殺了他…”邵陽撕心裂肺的吼道,雙眼佈滿血絲,整個人幾近癲狂,本就虛弱至極的他因為太過憤怒激動,昏厥了過去。
陸風上前查探了一下他的狀態,發現其氣息極其紊亂,由於沒有足夠的靈氣抵禦,血陣在其四肢百骸已經深種,體質比之普通人還要差上許多。
“陸導師~我哥他…”邵月急得眼淚都溢了出來。
陸風凝重道:“必須儘快解決他體內的血陣,再拖下去莫說恢復實力,恐怕和常人一樣活下去都困難。”
邵月聞言,止住淚水,堅強又害怕的問道:“我要怎麼做才能救我哥?”
“先去準備一個浴桶,我先替你哥簡單壓制一下。”
邵月聞言當即照做,乾芯擔心其一個人有所不便,也跟了上去。
陸風將邵陽帶到酒館,挪開幾個酒桌,騰出一片空地後,在地上布了一座普通的‘通靈陣’,然後將邵陽放在了陣內。
邵陽體內的暗疾、舊傷,陸風解決不了,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幫其處理那座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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