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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傷成這樣,怎麼還笑啊?
再次回到四景劍派所在的院落。
君子依猶豫了一下,取出一個小玉瓶,道:“這是葉導師煉製的髓靈散,對於外傷有著奇效,只要不透骨的傷勢,敷上兩三天就能恢復如初了。”
“為何不自己拿給她?”陸風奇怪的看向君子依。
“那個姐姐冷冰冰的,聽到導師不在院落,連話都不想和我多說,”君子依無奈道:“若不是因為導師的面子,姐姐也恐怕不會拼死同那人纏鬥。”
考慮到白狸的性子,確實有些高冷不愛搭理人,陸風無奈笑了笑,取過髓靈散,敲響了院門。
竹清月不耐煩的前來開門,瞧見陸風去而復返後,神情更加不耐煩了許多,隱隱還帶著幾分恨意。
她們好不容易從那奇怪的幻陣中出來,雖然不知是誰搞的鬼,但毫無疑問盡皆懷疑是陸風所為,但礙於沒有證據,只好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將怨意憋在了心中。
“你又來幹嘛?阿狸雖然回來了,但這麼晚了,男女授受不親,我是不會放你進來的!”
“替我將這藥瓶給她,”陸風雖然心中關切,但考慮到竹清月的顧慮也是應當,只好收回進入院內的想法。
“有機會再帶你感謝吧,”陸風帶著君子依離去。
“沒事,”君子依欣然一笑:“導師替我謝謝她就行啦。”
待得陸風離去後,竹清月呆愣愣的看著手中藥瓶,這才反應過來,“阿狸她受傷了?”
帶著一絲狐疑,竹清月敲響了白狸的房門。
等了片刻,聽得屋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竹清月意識到不對,趕忙推門闖了進去。
屋內,桌上丟著數塊沾血的手帕,一旁的紗布也十分凌亂的堆放著,凳上放著的水盆中,水面已被鮮血染紅。
“阿狸,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也不說?”竹清月趕忙關上房屋,關切的來到白狸身旁,後者的左肩上,被釘入了一截漆黑如墨的釘子,看形勢,像是被人一掌打入?
白狸擠出一絲笑意,示意自己並無大礙。
竹清月見狀怒由心生,叫嚷道:“是不是那個叫陸風的人傷的你,我這就替你去報仇!”
“別,不是他,”白狸趕忙開口,將方才救人的事含糊的說了一遍。
竹清月聽到竟然有人膽敢在青嶺劍派內鬧事,還無法無天的搶奪長劍,當即更為憤怒,“誰那麼大膽子,這完全是不把我們五派放在眼中啊!”
“呲~”白狸受到傷勢牽引,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別動,”竹清月當即拿起一塊乾淨的手帕,著手幫忙清理起來,“忍著點,我先幫你將黑釘逼出來。”
“對不起,”白狸有些內疚道。
此番傷勢,想再幫四景劍派爭奪劍斗大會的名次,基本無望了。
竹清月瞪了眼白狸,生氣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這個!”
“劍斗大會的名次什麼的一點都不打緊。”
“再說了還有梅師兄在,我們還是很有希望的,當務之急是處理你的傷勢,可別留下後遺症了。”
“這黑釘沒毒吧?”
白狸聽著竹清月的連番話語,心中不由一陣暖意,搖頭道:“沒毒,我……”
“啊……”趁著白狸分心回應之際,竹清月猛地發力,將黑釘逼出了體外。
“但願那傢伙的療傷藥能管用,”竹清月取出髓靈散,在這之前她已經檢驗過玉瓶中的藥粉,確實比她本門的療傷藥要好上幾分。
“忍著點,”竹清月清理完傷口後,將髓靈散傾倒在了白狸肩膀處。
“這是堂主給的嗎?”白狸取過竹清月手中的玉瓶,臉上不由浮現一抹喜色,心中算了算堂主回到院落,再趕來這裡的時間。
幾乎算是第一時間了!
想至此,白狸心中不由舒服了很多,這傷受的也算值了,至少證明了在堂主心中,自己的地位同他的學生一樣重要。
“真是見鬼了,”竹清月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道:“阿狸,你都傷成這樣了,怎麼還笑啊?!”
“不會中毒了吧!?”
“不行,我還是請個藥師來看看比較妥當。”
竹清月停下了包紮的手,滿臉擔憂之色。
“我沒事,”白狸臉色一窘,收起笑意,連帶著收起了那個玉瓶,正色道:“你認識使用這般黑釘的人嗎?”
竹清月搖頭,“我相信我們五派之間絕對不會行這等下作之事,那蒙面人定是奇音劍派、東霆劍派和幻心劍派的弟子所為。”
“不管是誰,可別讓我知道了,不然一定不會放過他!”
“回頭我要把這事告訴梅師兄他們,這已經不單單是明目張膽的搶奪寶劍這麼簡單了。”
“這是在挑釁我們五派的尊嚴!”
……
莊曉鏡所在的院落。
陸風同君子依從四景劍派處離開後便一起找到了這裡,讓得陸風意外的是古泠泠和夏儀韻此刻也都在院落之中。
古泠泠瞧見陸風走來,當即抱怨道:“陸大哥~四景劍派掌門回來時發現了那座陣法,提前救了梅子蘇他們,真是太可惜了,只折騰了這麼一小會。”
“這事我已經知道了,”陸風在見到竹清月的那一刻,便已猜到古泠泠看守的那座幻陣必然出了什麼意外。
君子依委屈的看向古泠泠,抱怨道:“古姐姐,有人要搶我的劍!這可是你的地盤啊,你可要替我做主!”
“什麼意思?”古泠泠瞧見君子依神情不似開玩笑,隱隱意識到了一絲嚴重性。
陸風陰沉著臉,開口道:“方才有蒙面人闖入了我們的院落,小依險些遇害。”
古泠泠、莊曉鏡、夏儀韻三人頓時臉色一變。
陸風繼續說道:“那蒙面人……穿的是你們青嶺劍派弟子的服飾!”
“這不可能!”莊曉鏡立刻出聲,“我們青嶺劍派門風向來嚴謹,斷然不會做出這等卑劣之事!”
話落,神情認真的看向陸風,鄭重承諾道:“此事我定會派人徹查,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古泠泠氣的臉色發青,怒道:“莊師姐,今夜的事實在太不給我們青嶺劍派面子了,如果查出是何人所為,定要通知我一聲,我絕對饒不過他們。”
“會不會是奪命劍派的人乾的?”君子依懷疑道:“若說有仇,也只有他們了,會不會輸了不服氣……”
“不會,”古泠泠斷言道:“你有所不知,我們五派間的關係十分微妙,雖說不上和睦,但這等卑劣之事,不管是哪個劍派都不可能會做。”
莊曉鏡附和道:“對外,我們雖是五個獨立的劍派;但對內,我們彼此心中依舊認可著同門之誼。”
“二十多年前,那時我們五派還未曾分裂,依舊是那盛名一方的流光劍宗,在聖域和玄域聯合圍剿魔域的那場大戰中,我們作為數一數二的勢力,被委以重任,安排固守一方,負責截斷魔域餘孽的退路。”
“可不曾想那魔域魔王狡詐卑鄙,竟然暗中擄走了我們的宗主夫人和她剛出世的嬰兒,並以此相要挾,逼迫宗主調離主要戰力。”
“宗主顧全大局,並未遵從,但二宗主得知此事後心生不忍,瞞著宗主偷偷調離了一部分戰力,鬆懈了一處看守通道。”
“這一切宗主全都看在眼中,但礙於夫人在魔孽手裡,私心作祟下,也沒有阻攔,而是選擇了派人暗中蟄伏,下令一旦發現魔孽逃離便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一舉殲滅。”
“誰知那些魔域之人竟然壓根就沒想過逃離,脅迫放開通道調離戰力也不是為了突圍而出,而是為了引渡散落在魔域外界的那些勢力,準備同被玄域和聖域圍剿之下的魔域殘留裡應外合,拼個魚死網破。”
“這一戰,也因為這個插曲徹底打起,三域地界,生靈塗炭,魂師死傷無數。”
“最終,玄域和聖域以犧牲大量魂師為代價,成功剿滅了魔域勢力。”
“清算戰局時,聖域和玄域將過錯歸到了我們流光劍宗頭上,聲稱因為我們的佈局失誤,嚴重失職,才導致了這場大戰會變得如此慘烈。”
“宗門內部,因此怪罪宗主失職的人也有很多。”
“宗主挺身而出,獨自攬下了所有罪責,迫於各方壓力,在聖域和玄域諸多頂尖勢力前,自刎謝罪,才得以平息各方怒火。”
“此事過後,二宗主自責萬分,心懷愧疚,萬不願留下接承流光劍宗的新宗主。我們的劍宗因群龍無首,加之內部動盪矛盾激發,分裂成了如今的五大劍派。”
“二宗主孤身一人離開宗門後,那時流光一脈之中,就數古掌門資歷最老,為了不讓流光劍法埋沒,古掌門被推舉應下,但因那時他實力不足等緣由,無顏再以流光劍宗自居。”
“加之分裂後的其餘四派紛紛離走,古掌門也下令修行流光十三劍的一脈也搬出了原先的山門,來到了如今的青巖山上,更以青嶺為名,殘存於世。”
陸風聽著流光劍宗分裂的緣由,心情不由變得十分沉重,他原以為只是些普通的矛盾才使得劍宗分裂,卻沒想到裡面還有著這麼深的淵源。
君子依思考著莊曉鏡的陳述,好奇問道:“那宗主夫人和她的小孩……後來有被救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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