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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哐哐!”
急促的敲門聲讓迷迷糊糊靠在椅子上睡著的衛燃瞬間驚醒,下意識的就要拿起手邊的衝鋒槍。
直到他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工作室,這才掙扎著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向了反鎖的捲簾門。
“嘩啦”
隨著捲簾門被掀開,心急火燎的阿歷克塞教授立刻探頭探腦的鑽進來,甚至還極為誇張的抽了抽鼻子。
“敲了五分鐘都沒開門,我還以為你正在和姑娘們探討生命起源的問題呢”阿歷克塞教授一臉失望的說道。
“咱們的工作室連垃圾桶都是公的,哪來的姑娘?”
衛燃打了個哈欠,無意中看到虎口處的刺青之後立刻驚醒,趕緊攥緊拳頭揣進了兜裡,“這大晚上你怎麼過來了?”
“不是你給我打的電話嗎?”阿歷克塞一副活見鬼的表情,“睡糊塗了?”
“哦哦哦!”
換了一隻手拍了拍腦門兒,衛燃拉下捲簾門之後走向了工作臺的方向,“過來看看吧!”
接過衛燃遞到手裡的記者證只看了一眼,阿歷克塞教授便已經激動的直打哆嗦,“就是他,就是波列伏依!快讓我看看那些相簿!”
“都在箱子裡了”衛燃指了指放在一邊的木頭箱子。
“發財了,這次我們發財了!”
阿歷克塞教授已經激動的就差滿地打滾了,整個人像個傻子似的抱著裝滿相簿的木頭箱子,神經質一般來來回回的唸叨著同一句話。
“阿歷克塞教授,阿歷克塞教授。”
衛燃晃了晃手中的記者證,“這本證件,還有那位戰地記者的衣服、鞋子以及公文包,可都是在你送我的禮物裡發現的。”
正在專心看底片的阿歷克塞教授滿不在乎的說道,“那有什麼關係,就算不在一個箱子裡,也一樣能證明這些底片來自波列伏依!”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這些東西是屬於我的。”
衛燃憋著笑說道,相比在斯大林格勒戰役裡經歷的一幕幕慘劇,能繼續和這個整日裡喝的五迷三道的老東西鬥嘴,對衛燃來說簡直就像上帝在和他聊天一樣幸福。
“額...”
上一刻還滿地撒歡的阿歷克塞教授立刻僵住,乾巴巴的轉過身,“什麼你的我的,這可...”
“就是我的”
衛燃故作得意的晃了晃手裡的證件,“畢竟是你送我的畢業禮物,難道你好意思讓我把它們還給你?好了不用說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好意思,所以它就是我的,而且我準備把它帶回國好好珍藏。”
“你個混蛋不能這樣!”
阿歷克塞教授哭喪著臉喊道,如果沒有那本證件,想證明這些底片出自波列伏依之手可是個大工程。
“所以你準備怎麼補償讓我自己加班,而你去隔壁坐享其成這件事?”衛燃把玩著手中的記者證問道。
“要不然再送你一份禮物?”阿歷克塞教授摳摳搜搜的說道,“至少價值五萬盧布的禮物。”
“算了吧,它們是你的了。”開夠了玩笑,衛燃直接將證件貼著桌面推給了阿歷克塞教授。
“你不要了?”阿歷克塞教授詫異的問道,他還以為這小王八蛋怎麼著也得提一些要求呢。
衛燃伸手敲了敲複製板,“那些東西是你的了,但這幾張底片是我的,當然,我可以幫你洗出來幾張。”
“什麼底片?”
阿歷克塞教授將剛剛到手的記者證丟到一邊,抄起放大鏡便湊了過來,待看到這幾張底片裡的鏡頭時,這老頭子像是發了羊癲瘋加哮喘一樣,一邊哆嗦一邊“嗤嘍嗤嘍”的喘著粗氣!
“這...這也是...一起找...找到的?”
阿歷克塞結結巴巴的提問讓衛燃徹底綁不住臉上的笑意,“之前就夾在那本記者證裡,所以現在二選一,這幾張底片,或者除了這幾張底片之外其他的東西,你要哪個?”
“那幾張底片歸你!那臺坦克的調查費也是你的了,不過就像你說的,我卻是需要你幫我洗出來幾張照片。”
阿列克塞教授想都不想的說道,那臺T-34的調查費可遠遠比不上波列伏依的遺物,不,準確的說應該是波列伏依的藝術作品!
“沒問題”衛燃說著,就要把那些自己親自拍攝的膠捲底片裝進片夾進行鐳射掃描。
“等等,先等等。”
阿歷克塞教授趕緊攔住衛燃,“這些偉大的藝術作品可不能用電腦列印這麼庸俗的方式。”
“怎麼?難道你打算用相紙沖洗?”衛燃看向工作室的角落,“至於這麼麻煩?”
“當然,跟我來。”
阿歷克塞教授興致勃勃的帶著衛燃走進了那間極少用到的暗房,隨著紅光燈開啟,他也開始絮絮叨叨的解釋道,“這些珍貴的照片如果用電腦列印,根本就呈現不出膠片特有的質感,所以就算列印出來,充其量只能被稱為資料。只有用銀鹽相紙洗出來的,才會有更加豐富的灰階和飽滿的顆粒感,相應的,它們也才有資格被稱之為藝術品。”
“不嫌麻煩”衛燃嘀咕了一句。
“不是麻煩,只是現在的拍照程式簡單過頭了。”
阿歷克塞撅著屁股開啟一個老舊的鐵箱子,從一堆乾燥劑裡拿出一盒用真空袋裝著的銀鹽相紙。
“這玩意兒能用?”衛燃看著包裝盒上極具時代特色的圖案問道。
“它們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古老”
阿歷克塞一邊除錯沖洗照片用到的各種藥液,一邊得意的解釋道,“這些是我去年專門從喀山感光公司定製的相紙,它們使用的技術和材料,和蘇聯時代甚至二戰時代沒有任何區別。甚至我敢說,波列伏依活著的時候,用的肯定也是一模一樣的喀山牌相紙。”
“所以呢?”衛燃不明所以的問道,同時任由阿歷克塞將底片固定在片夾上,然後夾在了那臺同樣生產於蘇聯時代的放大機上。
“所以它們可以用來偽...”阿歷克塞說道一半硬生生止住,,“不管怎樣,這些相紙是最適合的。”
衛燃懶得再問,安靜的站在一邊,看著阿歷克塞教授一板一眼的洗出來一張張10寸的正方形黑白大照片。
當阿歷克塞教授將那些照片一張張的晾在繩子上的時候,衛燃看著照片裡熟悉的人和背景環境,莫名的想起了列夫中尉當初拜託自己的事情——如果能從戰爭中活下來,替他去馬馬耶夫崗上看看。
“還算不錯”
阿歷克塞格外滿意的開啟暗房的照明燈,“維克多,剩下的那些底片就交給你了,接下來這幾天不用做別的,把它們全都洗出來,就用這種相紙洗。別看我,這種事難不倒你,去年的時候我就看到過你給一個華夏來的漂亮女遊客專門洗過照片。”
“閉嘴!那是因為人家加錢了!”衛燃急赤白臉的解釋道。
“上個月那個大胖子也加錢了,你不也是直接電腦列印的?”阿歷克塞見好就收,離開暗房之後,繼續檢視著那些底片相簿。
“那是因為我會做生意”衛燃全然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
“但願如此,來一壺咖啡,謝謝。”
阿列克塞教授頭也不抬的說道,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一本本的相簿上,時不時的,還在筆記本上寫下一個個衛燃聽都沒聽過的人名或者地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滿滿一大壺咖啡見底,阿列克塞教授“騰”的一下站起來,合上手中的底片相簿就往外走,同時嘴上不停的說道,“把其他底片相簿都洗出來,現在我要出去一趟,記得幫我找個合適的藉口。”
“你要去哪?”正在打遊戲轉移注意力的衛燃,抬起頭錯愕的問道,這都快晚上十一點了,這老頭子怕不是要找個酒吧蹦迪去吧?
“當然是找門路把那些底片高價賣出去”
阿歷克塞教授晃了晃手中的底片相簿,理所當然的說道,“另外就像剛剛說的,那臺T-34的收益還有你留下的那幾張底片產生的收益全都歸你了。不過如果買家想買剛剛洗出來的那些照片的話,不含底片,我的建議售價是每張十萬盧布,如果他買不起的話可以不賣。”
“一張照片十萬盧布?”衛燃瞪圓了眼睛,“你以為客戶是傻子嗎?”
“你可以試試喊個更高的價格,相信我,對方不會還價的。”
阿歷克塞說話的同時已經拉起捲簾門,一邊按下車鑰匙一邊說道,“好了,這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不出意外,我明天中午之前就能回來。”
看著開車一溜煙跑沒了影子的教授,衛燃雙手扒著頭頂的捲簾門再次開始了倒數。
果不其然,前後不到半分鐘,對方開著車又倒了回來,“波列伏依先生的記者證呢?快給我,沒有它的話,那些底片可賣不出去。”
轉身取來記者證,衛燃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財迷心竅的教授已經踩下油門,一股煙兒的再次跑沒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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