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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爾庫茨克機場外的停車場裡,衛燃仔細的覆盤了一番這些天的所作所為。
誠然,卡爾普並沒有說錯,那些低階錯誤自己並不該犯,但內心裡,對於KGB的戒備和警惕的優先順序卻被下意識的排在了考核任務本身之上。
更直白的說,打從一開始,他的重心全都放在了怎樣避免被KGB跟蹤,無形之間,這次考核也從怎樣殺掉一個走私犯,變成了怎樣逃離KGB的監控。
但顯然,隨著任務本身的失敗,自己原本用來應對KGB監控的那些準備也全都在發揮作用之前成了無用功。
想明白了前因後果,衛燃看了眼空蕩蕩的停車場,猶豫片刻之後果斷的做出了決定。既然殺掉走私犯的任務失敗了,索性就試試看,自己能不能借著這次的失誤逃離KGB的監控跑到勒拿河對岸!
如果自己能甩掉那些保姆,或許可以試試去找那個走私犯。畢竟,剛剛卡爾普的那通電話也並非毫無價值,至少對方透露了一個關鍵資訊,那個走私犯就在下別佳斯赫。
念及於此,衛燃起身鑽進後排車廂,拉上前些天加裝的遮光簾,隨後開啟了座椅上的揹包,將幾天前採購的一整套衣服從裡到外的換上,僅僅只剩下腳上依舊穿著當初在赤塔的那座小旅館裡和迷彩服一起提供的那雙高腰靴子。
換好衣服,衛燃掀開遮光簾的一角看了看外面,猶豫片刻後,將卡爾普給自己的老式按鍵手機、自己的智慧機以及那幾本布里亞特護照全都塞進了裝著微聲狙擊步槍的揹包裡,順便,還拆走了槍上的夜視儀。
下車之前,他最後掏出個小鏡子看了眼臉上的偽裝,確定沒有紕漏之後,立刻戴上帽兜和口罩,拎著那個睡覺都不離身的揹包,拉開車門走向了停車場的外面。
就在他坐上一輛計程車離開機場的同時,一個礦工打扮的壯漢也駕駛著一輛越野車停在了被衛燃遺棄的麵包車邊上按響了喇叭。
等了半分鐘見衛燃沒有下來,這壯漢不耐煩的推開駕駛室的車門,下車湊到麵包車的邊上,用手捂著玻璃往裡看了看,隨後又試著拉動後排車廂的推拉門。
“嘩啦”一聲輕響,漏風的破門被這壯漢拉開,一眼便看到了座椅上的揹包,以及揹包口露出來的半個木製槍托。
這壯漢臉上的不耐煩變成了輕蔑的和嘲諷,點上顆煙掏出手機,慢悠悠的撥了個號碼出去。可緊接著,當過時的電子和絃鈴聲從揹包中響起的時候,這壯漢臉上的表情終於出現了變化。
粗暴的抓起揹包將裡面的東西全都倒在麵包車的地板上,當他看到那仍舊在等待接聽的老式手機時總算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結束通話電話重新撥出去,當電話被接聽之後,這壯漢立刻說道,“出現意外,學員跑了。”
“跑了?”
原本已經坐在一家小酒館裡開始喝酒的釣魚老頭愣了愣,緊跟著便饒有興致的說道,“這可有意思了,安排你們的人立刻去找他,最先抓到他的小隊可以去歐洲工作。”
“我們可以...”
“不可以”這老頭兒放下裝滿伏特加的酒杯,“他肯定會去對岸完成工作,但這是對他的考核。所以,在他渡河之前找到他,這是我對你們的考核。”
“明白!”停車場裡的壯漢乾脆的掛掉了電話。
而在城區邊緣的小酒館裡,那毒舌老頭一口悶掉了滿滿一杯的伏特加,隨後慢慢悠悠的從包裡掏出了平板電腦。
看了眼螢幕上高速移動的光點,這老頭兒立刻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悠然自得的等著自己點的菜端上來。
而同一時間,衛燃已經在計程車裡脫掉了鞋子,隨後將足足一萬盧布的鈔票遞給了被他喊停的計程車司機,“我和朋友在玩一個找鞋子的遊戲,這些錢你拿著,接下來一直到太陽下山之前,拉著我的鞋子隨便在城裡怎麼跑都可以,只要別停下來。等太陽落山之後,路燈亮起來的時候,去三個太陽酒吧接我,你還能拿到同樣多的錢。”
“我中途可以拉其他的客人嗎?”這計程車司機驚喜的接過錢問道。
“當然可以!”
衛燃壓著嗓子說道,“不過,如果有人找到你問我去哪了,就說我是在三個太陽酒吧附近下車的,記得說話時不要看對方的眼睛,如果你能做到,下午我還會多支付五千盧布的小費給你。”
“沒問題!”這計程車司機看了眼衛燃別在肩膀上的運動相機,“你們是在拍影片傳到網上?”
“對!給雅庫茨克做宣傳的影片。”
衛燃笑眯眯的說道,他故意在肩膀上固定個二手的運動相機,就是希望對方能因為攝像頭的存在降低警惕,順便更加盡心的完成任務。
“放心吧,我會幫你的!”這中年司機說話的同時,還一本正經的抻了抻衣服的下襬,努力讓自己在根本沒裝記憶體卡的運動相機鏡頭下保持個好一點兒的形象。
“記得是三個太陽酒吧,記得不要看對方的眼睛,這是最重要的遊戲規則。”
衛燃說話的同時,額外抽出一千盧布遞給了對方,“路燈亮起的時候,請務必去三個太陽酒吧接我。當然,如果我的朋友把靴子拿走了也沒關係。”
說完,衛燃立刻推開車門,等那輛計程車跑遠了,立刻光著腳跑進了路邊的巷子,從牆邊的垃圾桶後面拽出來一個髒兮兮的破紙箱子。這紙箱子裡沒別的,僅僅裝著一雙幾天前衛燃在雜貨店買的廉價靴子和一雙羊毛襪子罷了。
坐在紙箱子上換了乾淨的襪子和靴子,衛燃一刻也不敢耽擱,將裝樣子用的運動相機丟進垃圾桶,立刻朝著巷子另一頭兒租車行跑了過去。
走進租車行,衛燃從兜裡掏出一本駕照和厚厚的一沓盧布,輕而易舉的租到了一輛前些天便看中的越野車。
開著車子跑到城市另一頭的一間戶外服裝店門口,衛燃進門之後快速拿了幾套衣服一雙靴子,付款之後立刻驅車直奔附近一個沒有監控的街道。
將車停在路邊,他再次換了一套買來的衣服,順便那不久前才換上的鞋子丟到了路邊的垃圾桶裡。
之所以頻繁的換鞋子,全是因為當初他在赤塔的那座小旅館裡時,便已經發現了對方提供的靴子裡裝了定位裝置。這也是他當初下計程車時,為什麼把那雙靴子留在計程車上的原因。
同樣裝著小型定位裝置的,還有那個老式的按鍵手機、狙擊步槍的木質槍托,乃至那輛破破爛爛的麵包車,甚至就連自己的手機,他都懷疑同樣不安全。
繫好了鞋帶,衛燃又從揹包裡拿出一副車牌掛在了車頭車尾。這副車牌以及租車用的駕照,都是他幾天前在當地酒吧門口,找一個喝高了的本地人借來的。甚至就連他租的這輛越野車,都是參照對方的車型提前看好的。
動作麻利的換上牌照,將原本的牌照丟進手套箱,衛燃立刻踩下油門再次換了個位置,隨後從兜裡掏出一張提前列印出來的照片,對比著照片裡那個被自己打暈的醉漢,利用包裡的化妝品給自己換了張和照片裡差不多的臉。
最後把用過的化妝品連同揹包一起丟到路邊,衛燃再無顧及,駕駛著車子溜溜達達的開到城區中心,隨意採購了一些吃的喝的用的,立刻沿著出城的公路一路往南離開了雅庫茨克城區。
在他出城的同時,那位吃飽喝足的毒舌老頭兒也驅車追上了計程車,在粗暴的將其截停之後,這老頭拉開車門看到那雙仍舊放在駕駛位正後方的靴子之後,臉上的表情卻越發的滿意了。
“之前坐你車的人從哪裡下車的?”這毒舌老頭兒拎起那雙靴子,同時掏出幾張盧布遞給了正準備破口大罵的計程車司機。
忙不迭的接過鈔票,這計程車司機一邊探身開啟副駕駛位置的手套箱將錢放進去一邊答道,“我記得是在三個太陽酒吧門口右邊的那條巷子口,光著腳下車的,看他的樣子好像很急。”
已經將靴子丟進自己車裡的毒舌老頭兒也沒在意,根本不等對方直起腰,便已經坐進了駕駛室,踩下油門之後趕往了三個太陽酒吧的方向。
至於那位計程車司機,卻又開啟了手套箱,將剛剛放進去的鈔票拿出來揣進了兜裡,徑直開到了路邊一個正衝著他招手的女士邊上。
當那毒舌老頭趕到三個太陽酒吧門口的時候,衛燃也已經駕車離開了雅庫茨克,沿著主幹路往南跑了大概二十多公里,直到對岸的下別佳斯赫都已經被他拋在身後,這才將越野車開下主幹路,沿著泥濘的土路往東開往勒拿河岸邊一個叫做塔巴乾的小地方。
然而,就像他當初在碼頭預料的一樣,通往塔巴乾的這條路雖然只有短短的五公里,但大部分卻都因為凍土融化變成了泥漿甚至摻雜了大量碎石的沼澤。
只開了一半不到,衛燃便不得不把車子停在了路邊那片針葉林的邊上,這將近兩公里的路,他租來的這輛越野車便陷車了四五次。再這麼開下去,恐怕剩下的那一大半的路再給他一天的時間也不一定能走完。
所以與其在這浪費時間,倒不如徒步走過去。不過就在他繞過兩個足有十幾米長的泥漿池之後,身後一輛拉滿了焦煤的重型卡車緩緩開了過來,並在衛燃回頭的同時按響了喇叭。
“需要我幫你把車拉出來嗎?”那卡車司機降下車窗熱情的問道。
“直接把我帶去塔巴幹怎麼樣?”衛燃說話的同時遞給對方一張大額鈔票。
“上車!”那司機毫不猶豫的接過了衛燃遞到車窗邊的現鈔。這種情況在這片荒原上經常出現,但願意主動付錢的可沒幾個。
搭著這輛拉滿焦煤的卡車,在短短三公里的泥漿路上吭哧吭哧的跑了足足一個小時之後,衛燃送算趕到了塔巴幹。
他來這裡,全是因為那班最快明天早上就能開往下別佳斯赫的客船就是從這裡啟程的。
根據他查到的資訊,這班客輪早晨從塔巴幹出發,第一站是下游的下別佳斯赫,第二站就是雅庫茨克,在抵達雅庫茨克之後再原路返回。簡單的說,一天兩個來回,上午一趟下午一趟,這也是夏季連線兩岸三地的主要公共交通線路。
不過,出乎他的預料,那位卡車司機或許是因為衛燃的慷慨,在得知他準備去下別佳斯赫之後,竟然給他提供了第二種方式——乘坐運輸礦產的貨船,而代價也僅僅只需要一千盧布而已,這對衛燃來說可是個絕對的驚喜。
痛快的支付了費用,這位司機熱情的將衛燃帶到了一艘運輸焦煤的散貨船上。前後不到一個小時,這艘裝滿了焦煤的貨船便在黃昏中慢悠悠的離開了塔巴幹。
左右不過20公里的距離,再加上又是順流而下,衛燃甚至都沒來得及吃上這條貨船免費提供的香煎鮭魚,便看到了下別佳斯赫燈火通明的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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