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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瘋人院的這將近十天的時間,衛燃可謂過的生不如死,甚至可以說,每個白天他幾乎都被在逼瘋的邊緣反覆橫跳,而每個晚上,他還要和那些貨真價實的精神病鬥智鬥勇。
天知道這座由戈爾曼擔任院長的精神病院都是從哪收攏來的奇葩,在他用了一整天的時間記住了所有護工的名字和他們所負責的精神病人之後。衛燃驚悚的發現,這座醫院裡總計64位精神病人裡,其中竟然有多達14位有過暴力傷人的黑歷史。
這14個病人裡,有6個人的病歷明確標註了具有反社會人格,而且他們,竟然都是在犯罪之後被官方送過來接受強制性精神病治療的。
衛燃的工作之一,便是重點觀察這6個病人,和他們聊天,模仿他們的行事方法,甚至還要和他們成為朋友,學習他們的思維邏輯。
除此之外,他還要根據戈爾曼的要求,引導這6個劣跡斑斑的混蛋完成某些事情,甚至就連晚上都要和這六個人睡在同一個房間,不但要觀察他們是怎樣想方設法來傷害別人和自己的,而且還要隨時防備著,在他們真的得手之前制止他們。
至於所謂的刑訊和反刑訊課程,卻在真正意義上讓他了解到了戈爾曼的恐怖。
幾乎每天的早晨,戈爾曼都會把他帶到醫院的地下室,讓他親自體驗各種的讓人絕望的刑訊手段。而他需要做的,則是儘可能長時間的守住每天隨機抽到的某個紙條上寫的內容。
這十天的時間,衛燃一次又一次真正體驗到了在絕望和希望之間徘徊的痛苦。而相比這些痛苦,戈爾曼施加在他身上的些許傷害反而變得微不足道。
眼瞅著距離月底只剩下了半個下午,戈爾曼把衛燃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笑眯眯的遞給他一杯滾燙的咖啡,坐下來之後慢悠悠的問道,“再有幾個小時實習就要結束了,感覺怎麼樣?”
“以後我再也不來基洛夫了”衛燃下意識了打了個哆嗦,同時給出了一個讓戈爾曼無比滿意的答案。
“希望你別濫用這些已經過時的東西,當然,這些東西需要大量的素材練習,從這一點來說,是我沒辦法為你提供的。所以你能掌握的,也只有些沒什麼用的理論而已。”
戈爾曼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慢悠悠的說道,“不過即便如此,如果讓我知道你打算在無辜的普通人身上練習,我也會要求達麗婭和卡爾普那個混蛋把你送到我這裡,讓你和那些瘋子一起在這所醫院裡渡過下半輩子。”
“放心吧,這些本來就不是我想學的”
衛燃沒好氣的說道,如果十天前他還興致盎然,那麼現在,他早已經無比的後悔,當初為什麼不想辦法抓到戈爾曼的其他同伴,然後直接逃回紅旗林場。
“我知道,我知道,這些都怪達麗婭,畢竟是她替你做出的決定不是嗎?”
戈爾曼敷衍似的安撫了一句,隨後將一張飛往伏爾加格勒的機票遞了過來,“希望這段不太舒服的經歷不會讓你留下什麼心理陰影。好了,年輕人,你現在可以離開了,也希望我們以後不會有見面的機會。”
“也希望您以後的日子裡生活愉快”衛燃接過機票,乾脆利落的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直等到厚實的木門被衛燃從外面帶上,戈爾曼的臉上這才浮現出一抹笑意,喃喃自語的嘀咕道,“所以你的希望到底是什麼?”
逃命似的離開這座精神病院的衛燃自然不會聽到戈爾曼最後的問題,在他搭乘對方提前幫他聯絡好的計程車趕到機場之後,立刻買了一張飛往義大利都靈的機票,隨後掏出手機撥給了季馬。
“你在什麼地方?”衛燃在電話接通之後直來直去的問道。
“芬蘭,我們剛剛結束了一週的表演培訓,現在正在找地方喝酒呢。”季馬在嘈雜狂暴的音樂背景裡回應道,“你去哪了?我都半個月沒有你的訊息了。”
“別提這半個月的經歷了”
衛燃咧咧嘴岔開話題,“如果你有時間,儘快趕到義大利的都靈,我有事情需要你幫忙。”
“很急嗎?”電話另一頭的季馬換了個安靜點的環境問道。
衛燃想了想,開出了價碼說道,“價值兩千歐元,以及三天的義大利都靈旅行。如果你覺得不太需要這筆錢和這次旅行,可以晚一點兒過來。”
“我現在就買機票!都靈對吧?到了我聯絡誰?”季馬想都不想的答道,兩千歐元對如今的他來說,依舊不算一筆小錢,更何況還有個求之不得的度假機會。
“我大概明天就能趕到,如果你比我晚,到了之後可以給我打電話,如果你比我早,就在機場等我一會兒。”
“沒問題老闆,我們都靈機場見!”季馬話音未落,便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翻了翻這幾天因為關機漏接的電話,衛燃分別給英國老頭夏洛特和穗穗回了個電話。
前者倒是沒有什麼正事,只是詢問他有沒有查到德國記者佩爾等人的下落,而穗穗就純粹是炫耀加感謝了。
早在一個月前,衛燃就把夏洛特和那個紅頭髮女導遊馮淑芬的聯絡方式給了穗穗。
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小玩意兒竟然還真帶著她一票同學老師組團去尼斯湖玩了一週。至於收穫嘛,只看她發來的那輛大小堪比玩具的華夏國產小汽車照片就知道了。
而除此之外,穗穗也明裡暗裡的表示,準備在暑假結束前一週,把她的肥羊同學們拉出去再宰...玩一圈,希望衛燃能給她再推薦個她家的旅行社裡沒有的目的地出來。
懶得搭理這個掉進錢眼兒裡的憨貨,衛燃眼瞅著時間差不多了,乾脆的結束通話電話走進了安檢口。
用了一整天的時間趕到義大利都靈,衛燃找了家酒店住下休息了一晚之後,第二天一早,在經過喬裝打扮之後立刻趕到了大門緊鎖的古比井意麵餐廳附近。
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周圍的情況,他這才戴上一副橡膠手套,掏出鑰匙開啟了再次被貼滿了各種小廣告,以及殘存著租賃電話的捲簾門。
一個月沒來,這餐廳裡僅僅只多了一個不鏽鋼小盒子,裡面用緩衝海綿固定著整整50發經過拋光,同時表面密佈著大量破片槽的子彈頭。
相比上一次得到的那兩枚樣品,塔西交付的這些子彈頭質量至少看起來就高了不少。當然,真正用到它們的時候效果到底怎麼樣,依舊需要找機會試射驗證一下才可以。
滿意的將其這些殘存著消毒水味道的子彈頭裝進食盒,衛燃看了看時間,估摸著季馬沒有多久就要落地,於是立刻清理乾淨臉上的偽裝,動身趕往了機場。
幾乎就在他走到接機口的同時,穿著一件花襯衫沙灘褲的季馬,也拽著個碩大的行李箱從裡面走了出來。
“好久不見,兄弟!”季馬摘掉裝樣子的蛤蟆鏡,熱情的和衛燃打著招呼。
“看來你已經做好度假的準備了”衛燃笑著問道。
“當然!”季馬咧著嘴露出個傻笑,跟著衛燃走出機場之後,這才壓低聲音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首先需要你自己找個翻譯”
衛燃說著將一沓提前準備好的歐元和一張對摺的A4紙遞給了對方,“這是三千歐元,其中兩千是你的跑腿費,另外一千歐元是你在這度假的經費。”
“這張紙呢?”季馬說著開啟了對摺的A4紙。
“等你找到翻譯之後,讓翻譯帶著你趕到A4紙上的地址。然後根據地址上的租賃資訊聯絡房東,接下來才是我交給你做的正事。”
衛燃說著,將有關那個油桶的沙漠故事大概的講了一遍,最後又把自己的房卡遞給對方,繼續說道,“根據我的調查,這間古比井意麵餐廳的房東應該就是從北非沙漠裡活下來的人。你需要問清楚那間餐廳的主人到底是那些倖存者中誰的後人。
除此之外,你還要詢問一下對方的意見,問問他們願不願意和英國的夏洛特先生見個面或者嘗試聯絡一下。”
“就這些?”季馬收起紙條問道。
衛燃點點頭,最後說道,“就這些,記得禮貌一些,不要強迫他們,問清楚他們的想法之後給我打電話。”
“如果他們問我從哪找到的資訊,我該怎麼回答?”季馬細緻的詢問道。
“就說是你的老闆,也就是我,從一個德國的反戰組織成員手裡得到的一本回憶錄裡看到的資訊,但是別透露我來過義大利。”
“沒問題,交給我吧!”季馬拍著胸脯應承下來,“接下來你去哪?”
“我當然是回伏爾加格勒了”
衛燃說話的同時已經扭頭重新走向了候機大廳,“我的航班在兩個小時之後起飛,如果聯絡不上我,給我發訊息就可以。”
“我還沒找到翻譯呢!”季馬趕緊追上來說道,“你之前用的翻譯呢?”
“已經飛走了”
衛燃根本沒有停下腳步,信口胡謅道,“我是從德國一路查過來的,現在我要回去忙其他的事情,這邊就交給你了季馬,祝你好運。”
“你可真是個好老闆”
季馬摸了摸揣進兜裡的那一沓現金,還不等衛燃走進候機大廳,便已經摸出手機的翻譯軟體,將想問的話寫明白之後,隨機走向了一個看起來最漂亮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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