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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馬卡爾返回他的牧場,衛燃還沒來得及找到個合適的學習機會,前者便帶著他找到直接鑽進了擺滿各種工具的車庫。
“把槍拿來,我幫你保養一下。”
馬卡爾說著,已經從抽屜裡翻出了一瓶槍油和各種槍械保養小工具,一邊給自己點上顆煙一邊說道,“哪怕是拿來拍照,起碼也要讓它看起來乾淨一些才行。”
衛燃張張嘴,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把拎了一路的槍包遞給了對方。
接過槍包,馬卡爾動作老練的拉開槍擊,見裡面沒有子彈,立刻開始了拆卸。
看得出來,這種工作馬卡爾平時沒少做,是以根本沒等他嘴裡叼著的那顆煙抽完,不鏽鋼的桌面上便已經多了一堆零件。
這麼一會兒的工作,昨天曾表演過拔槍術的老傑瑞也恰好走進了車庫。
兩人一番嘰哩哇啦的溝通之後,老傑瑞接手了那些槍械零件的維護工作,而馬卡爾則拿出一沓粗砂紙開始打磨髒兮兮的木質槍托。
這槍械可不講究什麼包漿,尤其木製槍托的武器,長時間的放置以及受潮之類的影響之下,一旦木製件變形,甚至還會影響槍械的射擊精度。
所以不管怎麼說,馬卡爾的操作都沒有任何的毛病。但隨著砂紙一起被打磨掉的歲月痕跡漸漸在乾淨的桌面上鋪好一層毫無價值的塵埃,卻難免讓衛燃覺得有些惋惜。
與此同時,那位老傑瑞也用一把大刷子蹭掉了各個零件上積攢的油泥,隨後又把氣泵槍對準拆下來的槍管,將裡面積攢的汙漬全都吹了出來。
在這一老一少的配合之下,桌子上的零件全都被柴油清洗擦拭乾淨,隨後又塗抹了一層槍油。。
這還沒完,那位老傑瑞甚至還用隨手找到的噴槍,給外露的金屬件來了一套烤藍不說,甚至還把馬卡爾仔細拋光之後的槍托,用大板銼仔細的精修了一遍。
雖然馬卡爾沒有翻譯,但衛燃也看得明白,這老先生同樣已經考慮到了木製件變形可能會對這支槍精度產生的影響。
在他的旁觀喜愛,馬卡爾和老傑瑞兩人忙活到中午,直等到跟著一起從國內來的那位大廚孫師傅已經把上午遊客們打到的兔子送進了鍋裡,那支被遺忘的步槍也已經變得煥然一新。
“現在就差最後一步了”
馬卡爾和老傑瑞一番溝通之後,興高采烈的說道,“老傑瑞說這支槍說不定還能用,他準備幫我們試射一下。”
“其實不...”
還不等衛燃說完整句話,剛剛已經走出車庫的老傑瑞便從他的車裡拎出來兩個綠色的帆布彈藥袋以及一支看起來小巧了許多的M1卡賓槍朝他們招手示意。
“走吧!”
馬卡爾朝衛燃招招手,一邊跟著老傑瑞往不遠處的白樺林走,一邊興致勃勃的說道,“維克多,如果那支槍可以用,等吃過午飯之後,我們起碼去狩獵野豬怎麼樣?”
“馬卡爾,那些遊客才是需要你重點服務的物件,我只是來湊熱鬧的。”衛燃無奈的提醒道。
“沒關係”
馬卡爾開心的說道,“有傑西卡他們在,少了我們兩個也沒什麼的。你也可以叫上阿芙樂爾,距離我們狩獵野豬的地方不遠經常能撿到隕石,而且今天晚上我們會在那裡舉行篝火晚會,像19世紀的牛仔們一樣圍著篝火堆,順便講講有關印第安人的恐怖故事。”
跟毛子一模一樣...
衛燃暗自搖頭,這馬卡爾別看在美國長大,但和俄羅斯的男人真沒太大的區別,那真是能偷懶就偷懶,能把工作甩給女人就甩給女人,絲毫都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不過既然對方這麼說了,衛燃也就不好拒絕,只能推諉著回應你了一句“等吃飯的時候和阿芙樂爾商量一下”算是敷衍了過去。
在閒聊中一行三人來到橡樹林深處,老傑瑞從兜裡掏出一節傘繩,將翻新的步槍以槍口45度對準地面的角度,牢牢的綁在了一顆足有大腿粗的橡樹上。
晃了晃確定步槍不會亂動,老傑瑞這才從腳邊的彈藥袋裡掏出一個漏夾,在樹幹上磕了磕把它塞進了彈膛。
等忙完了這一切,老傑瑞又從兜裡掏出另一節傘繩,打了個結拴在了扳機上,一邊放線一邊招呼著看熱鬧的衛燃和馬卡爾退到了一顆粗大的橡樹後面。
雖然這片林子附近就他們三個大活人,但這老先生依舊一本正經的用衛燃聽得懂的也英語來了個321倒數,隨後又蹦出一句衛燃曾在各種遊戲電影裡聽到過的“fireinthehole!”,隨後這才拉動了手裡的繩子。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遠處十來米外綁著步槍的橡樹冒出一團微不可查的煙霧。
稍等了片刻,老傑瑞站起來往前走了幾米看了看,隨後再次返回藏身的橡樹後面,一次次的拉動著拴在扳機上的繩子。
當最後一發子彈的彈殼伴隨著“叮”的一聲脆響,各自划著拋物線砸在了鬆軟的草地上。這老爺子重新從彈藥袋裡拿出一個新的漏夾,敲了敲將其再一次壓進了步槍裡。
重複著剛剛的流程又一次打空了一個漏夾,老傑瑞解下步槍,第三次壓進去一個漏夾,抵肩端槍對準幾十米外一顆大樹的根部便連連扣動了扳機。
一聲緊接著一聲的刺耳槍聲過後,嚴謹過頭的老傑瑞這才滿意的把槍遞給了衛燃,隨後彎腰撿起腳邊的彈藥袋也遞了過來,同時嘴裡說著什麼。
“老傑瑞說,裝子彈的時候小心點,這支槍喜歡吃手指。”
馬卡爾幫著翻譯道,“所以裝子彈的時候,記得用小拇指頂住拉機柄。”
“我會小心點的”
衛燃客氣的朝對方點點頭,將彈藥袋胡亂穿在身上,取出一個漏夾,學著對方的樣子在樹幹上磕了磕,摸索著壓進了步槍裡。
說起來,這種步槍他還真是第一次用,所以著操作上難免有些生疏。不過即便如此,觸類旁通之下倒也不至於出什麼意外。
在老傑瑞和馬卡爾的旁觀下打空了一個漏夾,衛燃好奇的問出了一個自己很有可能用得上的問題,“馬卡爾,假設槍裡的子彈沒有打空,或者我只有半個漏夾的子彈,該怎麼裝填?”
聞言,馬卡爾根本就沒過腦子,直接將其翻譯了給老傑瑞,然後這才解釋道,“我平時用槓桿步槍和蘇聯生產的SKS比較多,這種槍雖然也打過,但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的問題,所以還是讓老傑瑞演示一下吧。”
聞言,衛燃立刻掏出了一個漏夾遞給了老傑瑞,後者動作麻利從裡面拆下來幾發子彈,隨後給衛燃仔細的演示了幾遍,同時嘴上也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
旁邊在看熱鬧的馬卡爾跟著翻譯道,“老傑瑞說,就像他剛剛演示的這樣,這種武器當然可以單發裝填,但實在是太麻煩了,而且根本沒有實用性,就算是在二戰戰場上,除非真的只剩下最後一發子彈,否則大多也都是選擇直接換個新的滿彈漏夾。”
聞言,衛燃不由得點點頭,雖然M1加蘭德動不動就被吹捧為二戰最成功的半自動單兵武器云云,但起碼在裝填子彈這方面的便捷性是真的能被金屬本子裡的那支SVT40甩出去八條街那麼遠。
不過說歸說,在以栓動步槍為主的二戰,這麼個小問題也確實不用糾結。而且畢竟就像老傑瑞說的那樣,即便在二戰戰場上,除非兜裡只剩下最後幾發子彈,否則的話,注意下別被這支武器把大拇指的指甲蓋打碎才是更現實的考慮。
再一次打空了一個漏夾,老傑瑞把他帶來的那支M1卡賓槍慷慨的遞給了衛燃,同時旁邊的馬卡爾在接過衛燃手裡的步槍之後也跟著翻譯道,“老傑瑞說,這支槍卡賓槍要遠比M1加蘭德用著舒服且方便。”
看了看手中這支短小精悍的卡賓槍,衛燃重新瞄準了幾十米外的那顆大樹再一次扣動了扳機。
相比之下,這支槍不但重量輕了不少,而且後坐力也溫柔的多,再加上用的如今看來更“正常”的彈匣,自然也就不用擔心手指的安全問題。
當然,即便不用問,只看彈匣裡的子彈就知道,這支用起來舒服的卡賓槍要比加蘭德的威力小了許多。
至於當時傻佬美為什麼不考慮把同樣頂著“M1”編號的加蘭德和卡賓槍雜交一下,自然是因為他們早就有了BAR那麼個不倫不類的奇葩玩意兒。
簡單的體驗了一把這兩種二戰美國大兵使用的單兵武器,眼瞅著也到了飯點兒的時候,三人這才結伴走出了橡樹林。
前後不過半個小時而已,等他們回到水塘邊上的時候,大廚孫師傅守著的灶臺邊上,竟然已經擺了足足十多隻野豬,如果在加上不遠處那兩個被兔子頭填滿的大號不鏽鋼湯桶,這一上午的時間,那些遊客們絕對算得上收穫頗豐。
這也就體現出了這裡和因塔的不同,在因塔那邊玩,打獵可是要付費的。但在這邊可就不一樣了,收費?那根本不存在!
以馬卡爾為首的這些農場主們那真是巴不得穗穗帶來的這些人把野豬野兔全都殺乾淨。
也因此,這些年輕的遊客們那真是過足給小動物的身體補充金屬元素的癮。
不過,要說現場唯一不開心的,便是正蹲在那些野豬屍體旁邊抽菸的孫師傅。這大叔愁眉苦臉的模樣,差點讓馬卡爾以為他是什麼極端的動物保護組織成員。
“孫師傅,你這是怎麼了?”衛燃好奇的湊上去問道。
“唉!”
孫師傅嘆了口氣,伸出夾著煙的手指頭指了指正前方一個屁股開花的半大野豬,“一頭豬!一頭豬噻!我從它屁股上摳出來至少半斤子彈頭!”
“你們這怎麼打的?”
衛燃見穗穗也湊了過來,忍不住開口問道,說實話,就算在柏林戰場,他都沒見過比這些野豬還慘的屍體,它們身上那一個個的血窟窿幾乎遍佈了身體各處,以至於能吃的地方,就只剩下了被孫師傅切下來的那一個個大豬蹄子。
穗穗尷尬的笑了笑,一臉無辜的答道,“就...集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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