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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餘暉下,一輛炮塔上刷著“為了奪回蘇維埃烏可爛”的t-34坦克停在了路邊。
在它身後被夕陽染紅的天空上,還能隱約看到時不時飛過又或者帶著濃煙墜落的飛機。
在它昂揚的炮管上,還屁股朝前趴著一個滿臉灰塵的德軍鏈狗。但在炮塔周圍,包括衛燃在內的四個人已經或坐或站的找好了位置,任由火紅色的夕陽灑在了他們的身上、臉上和坦克帽上。
“準備好!看鏡頭!”
一個大尉軍銜的政委舉著眾人繳獲來的相機,用取景框圈住了坦克上的眾人。
“為了奪回蘇維埃烏可爛!”羅馬突兀的喊道。
“為了奪回蘇維埃烏可爛!”阿加豐和瓦吉姆跟著喊了出來,緊接著,這聲口號又變成了激昂有力的“烏拉”,在清脆的快門聲中,像漣漪一般擴散到了整片臨時營地的各個角落。
直等到這振奮人心的歡呼傳到遠處,那位大尉政委這才走過來將相機還給了衛燃。
“特羅沙大尉,這個俘虜就交給你了。”羅曼完,格外正式的朝對方敬了個禮。
“他會俄語”衛燃一邊將相機收進包裡一邊主動提醒道。
“放心吧!我們會好好招待他的。”
特羅沙大尉回應了一個敬禮,放下手之後繼續道,“而且等你們的政委回來,我也會通知他的,另外,你們確定不用休息,直接上戰場嗎?”
“當然確定,他們正在前線和德國人的坦克打的熱火朝天,我們現在可沒心思休息。”羅曼到這裡指了指遠處隱約可見的建築輪廓,“那裡應該就是托馬洛夫卡了吧?等我們攻下那裡再休息吧!”
“既然這樣,你們稍等我一下。”
特羅沙大尉完,招呼著等在身邊的兩個藍帽子士兵把那位在炮管上趴了好幾個小時的俘虜摘了下來,而他自己,卻快步走向了不遠處的帳篷。
“羅曼,我們真的把俘虜交給那個步兵營的特羅沙?”阿加豐低聲問道。
“反正都是第五集團軍的,交給誰都一樣。”
羅曼渾不在意的道,“而且我們的政委同志現在正在前線呢,我們總不能繼續用炮管挑著他送到前線去吧?”
“的也是”阿加豐摘下坦克帽,用手抓撓著亂糟糟的頭髮,“我只是擔心被搶了屬於我們的軍功章。”
聞言,瓦吉姆撇撇嘴,“只要能打德國人,那些東西根本不重要。”
“不用擔心這些”
衛燃拍了拍已經裝進包裡的相機,“有剛剛的合影在呢,誰也沒辦法搶走我們的功勞。”
“的有道理”阿加豐聞言立刻鬆了口氣。
“別浪費時間了,先把油桶裡剩下的油加滿,然後補充彈藥。”羅曼話的同時,已經和阿加豐不分先後的踩著沾滿爛泥的履帶爬上了坦克。
不過,還沒等衛燃和瓦吉姆去解下坦克尾部揹負的油桶,那位鑽進帳篷的政委特羅沙也跑了過來,二話不將手裡拿著的一瓶莫斯科牌的伏特加塞給了離著最近的瓦吉姆。
“拿著吧,這是送給你們的小禮物。”特羅沙開口道,“同志們,活著回來。”
“阿加豐,我記得中午找到一罐牛奶的。”
羅曼笑著道,“去拿出來看看壞沒壞,如果沒壞就送給政委同志吧。”
到這裡,羅曼將炮彈殼丟了下去,“特羅沙,幫我們轉交給那些傷員吧。”
“謝謝!”特羅沙手忙腳亂的接過阿加豐拋過來的一罐牛奶。
“坦克手不需要謝謝,那是多餘的。”
阿加豐重複了一句曾經和衛燃過的話,緊接著便和羅馬像兩個等著挨錘子的地鼠似的,一次次的縮回坦克炮塔裡,將一枚枚的空彈殼丟了出去。
送走了再次朝他們敬禮的特羅沙大尉,衛燃和瓦吉姆合力協作給坦克加滿了然後,然後四人又以接力的方式補充了足夠多的彈藥。
很快,坦克的轟鳴聲再次響起,瓦吉姆灌了一大口伏特加,將酒瓶子遞給了身後的羅曼,當後者揚起酒瓶子的時候,他也踩下了油門,駕駛著坦克衝向了前線。
暗淡的夕陽下,平原戰場上隨處可見報廢的坦克,隨處可見蒸騰的濃煙,這裡面有和他們一樣的t-34,有輕型的t-70,還有從英國和美國人手裡得到的丘吉爾或者謝爾曼。
當然,還有蒸騰著火焰的各型德國坦克,只不過相比之下,它們的數量要少了許多。
在劇烈的顛簸中,這輛遲到的坦克和酒駕的坦克兵飛速掠過一小片被燒燬的森林,又掠過一輛雖然履帶斷裂,但仍在轉動炮塔捕捉目標的坦克。
“嘎吱”一聲,瓦吉姆隨著羅曼停止踩踏自己的手背,也瞬間停住坦克。炮塔吱呀呀的轉動中,昂揚的炮管也跟著低垂,最終瞄準了幾百米外另一樣同樣被打斷了履帶的德軍坦克。
“轟!”
沉悶的開火聲中,被停車時的慣性拍在裝甲板上的衛燃都沒來得及看清那輛德軍坦克的情況,瓦吉姆便再次推動了操縱桿,兜著圈子衝了出去。
以衛燃能想到的形容,這不見邊際的戰場上演繹的,完全就是一場坦克和坦克之間的血腥拼刺戰!
“穿甲彈!”
羅馬扯著嗓子喊了一聲,阿加豐立刻抱起一枚炮彈塞進了炮膛。
不等他開啟鎖死的座圈,瓦吉姆已經在羅曼的指揮下,以最快的速度衝向了德軍方向幾輛正在夕陽下一次次開火的坦克!
“來了!”衛燃跟著繃緊了神經,雙手也下意識的握緊了身前的機槍。
谷醫
在他焦灼的等待中,這輛不要命似得t-34坦克,靈巧的躲避著對面打來炮彈,迅速拉近著和敵人之間的距離。
漸漸的,觀察孔裡出現了撞在一起的蘇德坦克,出現了身上燃著烈火從炮塔裡鑽出來的的德軍士兵,也出現了拿著手槍跳到對面坦克上瘋狂射擊,隨後中槍犧牲的蘇聯紅軍。
那一刻,衛燃承認自己怕了,在這實打實的鋼鐵碰撞中,人類的肉體戰鬥力已經成了可以完全忽略的砝碼。
但同時,人類的精神力量反而開始佔據了上風。
恐懼會讓你握不住操縱桿,會讓伱抱不動本就沉重的炮彈,甚至會讓你在狹小悶熱的坦克裡突發幽閉恐懼症。
同樣,勇氣卻又能讓人短暫的忘記生死,在這場戰爭機械的對決中迸發至關重要的作用。
最好的例子,莫過於離他最近的瓦吉姆,他的駕駛技術足夠可靠,他的勇氣和信念也足夠堅定。
再加上週圍眾多坦克和坦克殘骸的掩護,總算是幸運的躲過了一發又一發的炮彈,將座駕與敵人之間的距離一點點的拉近到了肉眼可視的範圍之內。
“左手邊那個躲在殘骸後面的大個子!”羅曼大聲喊了一嗓子,進一步確定了選中的目標。
“大概400米!”瓦吉姆扯著嗓子喊道,話的同時,再次用力推動了手中的操縱桿。
“貼上去!”羅曼毫不猶豫的給出了回應。
與此同時,衛燃也扣動了扳機,用盡力氣穩住身形的同時,推動槍托讓槍口噴出的火焰掃過了兩個從德軍四號坦克裡爬出來的坦克兵。
很快,狹窄的視野中再次出現了羅曼準備攻擊的目標,也直到這個時候,衛燃才看清,那竟然是一輛豹式!
萬幸,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因為瓦吉姆的轉向,又一次失去了射擊視野,同時也預示著,他們已經多開那個即將轉向他們的嚇人炮管!
重新用額頭的坦克帽頂住裝甲板,衛燃把眼睛湊到觀察孔後面繼續尋找著目標。
前後沒過多久,那輛豹式坦克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裡。只不過和剛剛那匆匆一瞥相比,這次兩者之間的距離又近了許多。
可在他斜後方的羅曼,卻自始至終都沒有給出停車的指令,更沒有打出炮膛裡的那顆穿甲彈。
“兩百米!”瓦吉姆扯著嗓子喊道。
“還記得下雨天那次怎麼做的嗎?”羅曼大聲喊道。
“記得!當然記得!”
瓦吉姆猛的停下了車子,等那輛豹式也跟著停車轉動炮塔的時候,卻立刻操縱著坦克再一次藉助殘骸掩護兜起了圈子。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在衛燃看不到的身後,已經有幾輛t-34穩穩的停住,移動炮口對準了豹式的裝甲。
兩聲清晰可聞的開火聲之後,恰巧在觀察孔裡再一次看到那輛坦克的衛燃,也清楚的看到了它正面裝甲爆出的火花。
可惜相對那輛豹式坦克的正面裝甲,他們的炮彈明顯威力不夠。相反,其中一輛卻被對方的火炮捅穿了裝甲!
“衝上去!”羅曼猛的喊道,“撞它的左手!”
瓦吉姆沒有給出任何口頭上的回應,但衛燃卻在這輛最高時速也不超過60公里的鐵坨坨里感受到了一絲絲所謂的推背感!
“抓穩了!”瓦吉姆大聲提醒眾人的同時,恨不得將他那條稍稍長了一小節的右腿踩進了油箱裡!
再次被慣性擠壓到身側艙壁上的衛燃艱難的講眼睛湊到了觀察孔後面,可惜,飛速晃動的視界讓他根本來不及瞄準發現的任何木標!
“嘭!”
一聲沉悶的巨響中,衛燃的腦袋也不受控制的又一次撞在了厚實的裝甲板上,這一次,連他的鼻子都沒能倖免於難,在痠疼中流出了些許血跡。
與此同時,他屁股底下的這輛坦克,也用厚實的車頭狠狠的撞上了豹式坦克的左前方的履帶。
嘴唇已經被牙齒咬破的瓦吉姆幾乎在被彈起的身體坐回椅子上的同時,便藉助慣性和身體的重量拉動了其中一根操縱桿。頓時,這輛t-34開始以最快的速度划著弧線往右側後退!
“轟!”
沉悶的炮火聲中,衛燃在觀察孔裡看到那輛豹式坦克的火炮炮口噴出一團亮眼的火光的同時,也下意識的縮著脖子閉上了眼睛!
“嗡——”的一聲顫音中,他只覺得坦克車身跟著晃了一下,但卻也僅此而已。
“沒打中?”衛燃愣了愣,趕緊將眼睛湊到了觀察孔後面。
此時,遠處已經有更多的坦克衝向了那輛豹式,同時,這輛豹式也跟著羅曼指揮的這輛坦克轉動著炮塔和車身。
雙方都清楚的知道,雖然t-34的76毫米火炮或許打不穿豹式的正面裝甲,但這麼近的距離,那薄薄的側面可根本扛不住。
然而,剛剛瓦吉姆的那一下撞擊可不是單純的野蠻衝撞,重達幾十噸的坦克以50多公里的時速撞上去,那輛豹式的左側履帶早就已經出現了問題!
而它跟著轉動坦克底盤的動作,無疑成了壓斷那條履帶的最後一根稻草。
“嘎吱!”
幾乎在那輛豹式的履帶斷開,負重輪碾壓上泥土的瞬間,瓦吉姆便再次停住坦克,重新推動操縱桿,操縱著這臺原本倒退的t-34劃出了一個朝向左前方的弧線,輕而易舉的躲開了即將再次朝他們開火的致命炮管!
幾乎在他們讓開視線的同時,原本跟在他們身後趕來的另外幾輛坦克,立刻瞄準了那臺豹式隱約露出的側面,一發接著一發的打出了各種口味的炮彈!
等到瓦吉姆駕駛著坦克兜了個圈子,遠遠的停在一輛4號坦克側面,任由羅曼用炮管裡那顆穿甲彈給對方車體側面開出一個足以讓彈藥架殉爆的大洞時,鼻子流血的衛燃也隱約看到了那輛豹式身上蒸騰起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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